“家父在悬崖底下。”
“怎会这样……”
“家父已六十六岁。”弘子说。“与其让他长期在拘留所或监狱受苦,不如这样比较……”
中田立刻说:“我去下面查查看。”然后跑开了。
“你们怎会知道的?”弘子问片山。
“其一是照片被调换的事。”晴美说。“当时福尔摩斯想说的是,留在橱窗上的照片痕迹,跟现在的位置挪移了些。即是另外不同的照片。你当时亲切地说出:‘它一直摆在那儿’……于是我们开始怀疑你们。”
“不光如此。”片山说。“我们找不到你画给竹泽先生的地图。那是你行刺竹泽先生后,从他房间拿走了的。还有——”他望着石津,他在抱起阿录。“竹泽先生是刑警的事,我和他只在澡堂中谈话时说起。男性澡堂里谁也不在,如果有人听见的话,只可能是女性澡堂那里面已。当我知悉那里可以彼此听见声音时,真的吓一大跳。”
“是这样的吗?”弘子垂下脸去。“我婚姻失败后,家父为了使我重新振作起来,他收购了那间旅馆。可是起先生意一直做不起来,为了填补赤字,有时家父就会东京‘干活’。”
“竹泽先生是为调查小宫的事而来的。他拿了假期,一个人跑来这里,准备暗中调查……你做了一件残忍的事啊!”
“事出突然,我只想保护自己父亲。没想过去动手刺死人……”弘子低头不语。
“来,让谷内早点安心吧。”
片山说,抓起弘子的手腕。
弘子没有反抗。
“片山先生。”
“什么呢?”
“那件事将成为美好的回忆,我会记住的。”弘子垂着眼说。
“捡回小命啦。”谷内鞠躬不已。
“真的不知如何道谢是好。”阿录开朗地说。“父母的仇也报了。”
“非常惊险呀。”晴美说。“幸好吉人天相,两位有惊无险地平安度过了。”
“对呀。以后不准吵架啊。”
被阿录捅了一下,谷内皱眉呼痛……
“这间旅馆怎么办?”石津穷担心。
“我们担心也没用的呀。”
“可是……对了!主人不在,可以不必付帐啦!”
“怎么可以。那点钱总是要给的。”
“当然当然——只是大概会算便宜一点吧。”
“怎么说?”
“听说添饭五碗以上就要另外付钱的关系……”
片山和晴美无话可说。唯有福尔摩斯“喵”一声取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