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计时游戏 作者:戴维·鲍尔达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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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计时游戏 作者:戴维·鲍尔达奇-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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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们那个时候,是不会光着身子迎接客人的,”她冷冷地说道。
  “我正在游泳呢,妈妈。我不习惯穿着礼服游泳,”萨凡娜回敬道。但同时,她把手伸到嘴边,不安地咬起指甲来。
  埃米莉用犀利的目光狠狠地盯着这个年轻女子。萨凡娜拿过一块三明治和一把薯片,举起来塞进嘴里,还小声嘟囔着什么,在米歇尔听来像是“老婊子”。终于,萨凡娜起身大步离开,湿漉漉的拖鞋在地板上留下一个个惊叹号。
  埃米莉•;贝特这才坐下来,把全部注意力放到了金和米歇尔身上。
  当她的目光停留在他们身上时,两个人都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对米歇尔来说,这一幕正好对凯撒•;贝特做了一个诠释。现在,她完全明白金说的从“内部”判断指的是什么了。
  《死亡计时游戏》第一卷《死神计时游戏》第十五章
  “我得替萨凡娜道歉,”埃米莉说。“我爱她,可有时我真不敢相信她会是我的骨肉,还是别的哪里出了问题。”
  “不用介意,贝特夫人,她还是个孩子,”米歇尔说。“她们都会做一些疯狂而荒唐的事情。”
  埃米莉厉声说道,“她可不是个孩子,她已经二十二岁了!她是东海岸(EastCoast )最好的大学的毕业生。看看她肚子上的脐环,屁股上的文身!我送这个女孩去上大学可不是让她去迷失心智的!”
  米歇尔望着金,像是求助。
  “呃,埃米莉,听到的博比事,我们很遗憾。他现在怎样了?”他问。
  “他的情况仍然很危险,”埃米莉依然用刺耳的声调回答。她把手伸到布满皱纹的前额,略加克制地说,“对不起。我这只是抱怨萨凡娜,没有好好款待你们。因为最近发生了很多事。”她停了停,慢慢说道,“博比已经昏迷很长时间了,该死的医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甚至到底他还能不能再醒过来。但后来他醒了。他们甚至可以撤掉呼吸机。两天前,他说出了第一个字。”
  “一定很鼓舞人心,”金说。
  “你是这么认为的,对吗?事实是,他意识断断续续。偶尔冒出几个字,说的东西听不出是什么意思。见鬼,他们不清楚他会不会再度昏迷。”
  “我想医生也很难确定。”
  “按他们索要的价钱,我认为他们应该能在水上飞,能找到通往天堂的路,”她尖酸地说。
  “有什么我们可以效劳的么?”
  “只能是为他祈祷了。”
  梅森端了一壶咖啡过来。他为埃米莉倒了一杯,又给米歇尔和金倒了一些,倒完后冲他俩点了点头。
  “没什么比在下午喝一杯舒心咖啡更让人惬意的了。”埃米莉深深地品了一口,靠回她的椅子。“哈瑞•;卡里克真是个该死的好律师,朱尼尔请到他真是运气。”她顿了顿,又喝了一口,接着说,“但一定是朱尼尔做的。我确信得就像亲自看到他做的一样。”
  金抓住话柄。“但这正是问题所在,埃米莉,你并没有看到。没人看到。”
  她否定了这种观点,采用的方式让米歇尔想起早先萨凡娜的砍伤手势。“证据很充分。”
  “的确,太充分了。他可能是被诬陷的。”
  埃米莉盯着金,仿佛他说的不是人类的语言。“有哪个正常人会想要诬陷朱尼尔•;迪弗这种人?”
  “就是那个闯入你家偷走东西的人,”金回答。“你真的看到朱尼尔在变卖不记名债券和珠宝首饰吗?”
  “他并不知道那里有什么,他还拿了很多现金。花现金并不需要成为天才,对吧?”她还击。
  “我们来这的目的只是想随便看看,再找几个人聊聊。虽然我们是为哈瑞和朱尼尔工作,但我想你也一定想将真正的凶手绳之以法。”
  埃米莉笑了,但她眼神中闪过一丝凶险的光芒。“你说得对,金先生,如果他们已经抓到了真凶。”她忽然咆哮起来,像一把50口径机枪一样喷射出一连串单词,“如果这个愚蠢的狗娘养的家伙告诉我那枚该死的戒指在哪,我可能会劝公诉律师撤回诉讼!你们何不回去把我的话转告给哈瑞!那样或许我们就能给这堆破事儿画上句号了!”
  米歇尔注意到这个女人的南方口音在发怒时更加明显,但与她女儿不同,她的话一点也不能让米歇尔产生共鸣。米歇尔放下冰茶,因为从埃米莉发火时起,她就做好了随时起身走人的准备。她默默感谢上帝没让雷明顿•;贝特成为她的母亲。
  好在金冷静地说。“一字不漏地记下了,埃米莉。现在我们可以四处看看了吗?”
  埃米莉久久地望着他。她的嘴唇抽动了几下,显然是在努力压住自己的火气。米歇尔一度认为这个女人会把杯中的舒心咖啡泼到金的脑袋上。或许你该换成没有咖啡因的咖啡,米歇尔心想。
  最终,埃米莉起身示意他们跟着。“该死,让我亲自带你们参观吧。”
  《死亡计时游戏》第一卷《死神计时游戏》第十六章(一)
  埃米莉•;贝特领着金和米歇尔走进屋,沿着主楼梯上到三楼。米歇尔注意到,房子似乎扩建过,从老的主体结构延伸出了新的侧厅。
  显然埃米莉看出了他的想法,说,“这幢房子几十年来一直在改建。我们许多朋友在世界各地都有漂亮的花园,可只有这里是我和博比最喜欢的。这里有时候一团糟,有些走廊只是通往一堵墙而已,但我”——她很快又改口——“我们喜欢这里。”
  他们来到一扇门前,埃米莉打开门让他们进去。
  这是一个宽敞的房间,布置得十分漂亮,墙被刷成宜人的颜色。上边有一排窗户,其中一扇看上去很新。
  埃米莉指着它。“他就是从那儿进来的。警察说他用了铁锹。后来他们才让我把所有被弄坏的东西复原。”
  金注意到床头柜上放着一个开裂的画框。玻璃已经被取走了。他拿起它。“这是怎么回事?”
  埃米莉板着脸说。“这张画本来放在窗户边的桌子上。朱尼尔爬进来的时候打碎了它。我还没来得及修复。”
  金和米歇尔望着摔坏的画框中的画,上面是一个年轻的男孩。画从正中间被撕裂了。
  “画上的是谁?”金问。
  “是博比二世的画像。我永远不会宽恕朱尼尔毁了这张画。”
  金把画放回原处。“我知道在你的衣橱里好像有个秘密抽屉?”
  埃米莉点点头,示意他们跟着她。衣橱全部由上好的桃花心木做成,服装、提包、皮鞋、帽子及其他东西都整齐地摆放其中。
  面对眼前仔细排列的一切,金不由地心生赞美。米歇尔很清楚,他就一向将自己的东西安排得井井有条。他难以抑制的愉悦表情在米歇尔眼里一览无余,趁埃米莉不注意,她拍了拍金的肩膀,装出兴奋地发抖,又做出了个性交后吸烟享受的手势。
  金怒目瞪了一眼他的搭档,转头对埃米莉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能否告诉我,秘密抽屉在哪?”
  埃米莉轻轻拉开一个抽屉,在它下面的一块木板正面敲了敲,木板弹了出来,暴露出一个约十八寸宽,两尺深的小空间。“一块伪装板,”埃米莉解释道。“看上去像一块填充板,但把这个抽屉拉到超出预先装在伪装板里的控制杆的位置,然后敲一敲伪装板右上角以触动控制杆,它便自动打开。”
  金仔细研究了一下其中的机制。“真是聪明。”
  “一直就想在我的衣橱里装一个秘密抽屉,”埃米莉说,“从我还是个小女孩时起就有这个想法。”
  “可盗窃的人并不知道怎么打开它啊?”米歇尔说。
  “朱尼尔•;迪弗并不知道如何打开它,”她纠正米歇尔。“几乎这里面每个抽屉都给毁了。害我花了不少钱来修复。我会在民事法庭要求朱尼尔赔偿这些。记得一定转告哈瑞。”
  “可除了你,还有谁会知道这里有一个秘密抽屉呢?”米歇尔很想知道。
  “这么多年了,我有可能泄露了这个秘密。我很少考虑这些,因为我们拥有至少我认为是第一流的安全系统。”
  “这套系统当时在工作吗?”金问。
  “是的。只有三楼没有装监视器,这里的窗户也没有防盗网。安全系统是几年前一次几乎酿成惨剧的事件后安装使用的。我一直以为即便有第二次意外发生,也不会有人敢冒险闯到三楼来,”她恨恨地说。
  “几乎酿成惨剧的事件指的是什么?”金问。
  埃米莉转向他,“我儿子艾迪被绑架了。”
  “从来没有听说过此事,”他说。
  “事情发生在二十多年前,他还在上大学。”
  “但显然一切都只是虚惊一场,”金说。
  “是的,感谢上帝。我们甚至连五百万美元的赎金都没有付。”
  “为什么?”米歇尔问。
  “联邦调查局追踪到了绑匪,一枪要了他的命。确切的说是住在附近的联邦调查局探员奇普•;贝利(Chip Bailey )救了艾迪,并打死了绑匪。他现在仍为联邦调查局工作,就在薛伦斯维尔(Charlottesville )。”
  金说,“那么盗窃案发生时,这里一个人也没有么?”
  埃米莉在宽大的华盖床边坐下,用她纤长的手指敲击着雕花床栏。“萨凡娜还在学校。她冬天就毕业了,可是决定留在学校参加一些毕业狂欢之类的活动。我相信你们一定想象得出我的小女儿是多么怀念她的幸福时光。艾迪和桃乐丝不在城里。管家梅森和管理马厩的女孩莎莉住在远处挨着后花园的房子里。无论如何他们也不可能察觉到任何事。我卧室的窗户正对着后花园中相对独立的一部分。”
  “这么说你独自一人住在这房子里?”米歇尔问。
  “博比和我!”她反感地说。“我们的孩子都大了。原来,我们经常给亲戚、朋友提供住处。那些年,这幢大房子里常常住着很多人。可现在,这里只是我们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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