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朗·利穆普来到飞行学院,很快查到拉兹·索瑞森的情况。他是一名瑞典人,移民到了苏格兰。他当初被选作协调人,因为他有语言天赋,精通英语和瑞典语。他的父亲是法西斯主义者,从小就用法西斯主义思想教育拉兹,让拉兹利用人类统一世界联盟宣扬法西斯主义。法西斯主义是一个名叫希特勒的人创立的。统一联盟为此开除了拉兹,拉兹又重新申请,加入了飞行学院,接受飞行训练。拉兹的特技飞行技术很糟,有可能被送回苏格兰基地。他居然有语言才能,但头脑似乎不够聪明。
看到这儿,布朗·利穆普很高兴,他可以轻而易举地使拉兹留下来,不被开除回去。布朗·利穆普开始将兴趣放到拉兹身上,而目的是通过拉兹,与笼中的怪物取得联系,搞清楚乔尼的一切。
事情开始有眉目了,乔尼的阴谋与罪恶很快就要大白于天下了。布朗·利穆普暗暗舒了口气。
第二节
特尔这一天心情非常愉快。
总有一天会有人在这个星球上重新实施远距传物,但决不是乔尼。他居然也开始对此感兴趣了。
特尔是受过训练的高级保安官员,而且他自认为是最棒的,最称职的。他知道一切有关远距传物的秘密。
乔尼去找钱姆科兄弟的时候,他就预料到了会出现什么样的结果。特尔一直兴奋地等待枪声响起。终于他听到了,枪响了!
特尔一方面很高兴,钱姆科兄弟正像他所预料的那样进行了反抗,另一方面感到很担心,因为乔尼仅仅被抓破了脸,仍然活蹦乱跳地到处走动。不过,什么事情也不可能十全十美,特尔又自我安慰地想道。
特尔等着钱姆科兄弟自杀的消息。两天以后的一个晚上,那个傻乎乎的瑞典学员又来跟特尔练习对话,特尔从他嘴里得到了不少消息。
“你知道曾在圆顶房子里工作的两名塞库洛人吧。”拉兹隔着栅栏和笼子对特尔说:“他俩被关在宿舍区的一所牢房里,今天下午,他们俩用链子在大梁上上吊死了。那么多看守都没看住他俩,他们俩把链子砸开了,奇怪的是,砸开了链子,他们却不逃跑,偏偏要上吊。”
“不!”特尔装着毫不知道的样子说:“可怜的人,我一点都不知道。他俩一定是被那只动物打伤得太重了,那天我在这儿看见乔尼不停地用枪向他俩射击。塞库洛人受伤太重,不能恢复的话,就很有可能自杀。”特尔满口胡言,使劲克制住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看守和警卫班长已被送上了军事法庭,很有可能被遣送回苏格兰,他们都是阿盖尔族。”
特尔牙齿咬得“咔嚓”一声。拉兹也觉得很有同感,但他很及时地拉回了话题:“有一个人很想见你,他是委员会成员之一,是一位很有影响的人物,他现在就站在柱子旁的阴影里。你能看见他吗?”
特尔调换了一下位置,看到了阴影中的布朗·利穆普。他问道“委员会成员代表着什么?”
这真是拉兹锻炼塞库洛语的机会。拉兹大厌其烦地为特尔介绍了目前人类世界的整套的政治背景。特尔表示很高兴通过拉兹跟这样一位重要官员谈话,同时也为拉兹提供练习塞库洛语的机会。
就这样布朗·利穆普与特尔进行了长谈,由拉兹在中间做翻译。
特尔向这位政治这传授了许多“有用的,实际的”知识。他说塞库洛是一个爱好和平的民族,热衷于商业活动,在地球上仅仅从事采矿业。他们是一千多年前,在一场大灾难后移到地球上来的。至于那场灾难的起因,他一点也不知道,或许只是一场严重的自然灾害。他们矿业公司来到地球上后开始拯救所有的人类,但人类却误解了他们的意图,纷纷躲入了深山,避开了他们的救援组织。到现在,他们公司已越来越穷困,负担不起营救人类的财务费用。
“说到乔尼,还不知道他叫这个名字,我只管他叫动物;他是个鲁莽轻率的人,也够粗野的。我,特尔,曾像朋友那样待他,现在却被他关在笼子里--甚至不经过审问。当然啦,我自己自愿呆在这里,赎回自己从前所犯的罪。那个动物,叫什么来着?泰勒?好吧,就是泰勒,他脾气真够暴躁的,看看他对我那两位塞库洛朋友做了什么,就在一两天前他把钱姆科兄弟打成重伤,逼得他俩自杀了。”
是的,塞库洛确实是热爱和平的民族,诚实,善良,宽厚待人,忠诚可信。他,特尔本人就是塞库洛人的典范,他终生都不会背叛信赖他的人。
结束谈话后,拉兹和布朗·利穆普离开了。拉兹很兴奋,他觉得自已的塞库洛语有了很大提高。布朗·利穆普则表现出意犹未尽的留恋,他以后肯定会与特尔再次倾谈。而特尔则沾沾自喜,庆幸着看到了离开地球重返塞库洛的希望。他的计划顺利地向前推进,他梦想着那家园中金光闪闪的金子,盼望着早日将地球炸得无影无踪。到那时候,他一定要将乔尼带走办禁起来,在塞库洛有空气牢房,他可以使用任何一套审问系统来折磨乔尼,让他备感痉。不过乔尼是个危险人物,要不再带上一个其他人,一个了解全盘计划和防御设施的人。这个傻头傻脑的瑞典赏和那个自以为是的自私的政客实在是毫无价值,到时就让他们和地球一起毁灭吧。
第三节
“我,”乔尼说,要到非洲去一趟。
麦克肯瑞科医生正约索尔医治胳臂,听了这话,吃了一惊,抬头望着乔尼。
索尔的胳膊需要剖开再重新固定,假如索尔伤势痊愈了,那么医院里就会只剩下乔尼一人了。埃伦医生已经回到了苏格兰,麦克肯瑞科医生也正打算回去。
麦克肯瑞科医生问了一句:“需要我随行吗?”
“是的,”乔尼说,“你是骨科医生,但大家都知道你还擅长神经科。”
麦克肯瑞科医生望着面前拄拐站立的乔尼,心里止不驻地喜欢,他大喜欢乔尼了。他在苏格兰的医务工作让一位年轻医生来做足以胜任,何不跟乔尼走一趟算作给自己放假呢?但去的地方是非洲……
索尔活动着自己的胳臂,看上去他对治疗很满意。麦克肯瑞科医生向他交待了应该做些什么样的练习保护肌肉。
乔尼摆摆手,麦克肯瑞科医生跟他走进一间乔尼用作办公室的病房。原来的手术台上摆满了书、图书和照片。
“我需要找到一些活的和死的塞库洛人。”乔尼说。
索尔正站在门廊里,笑着说:“要死的,很容易,围场里就有上千具塞库洛人尸体。”
“遗憾的是,那些死尸都被倒入了很深的矿井里,里面很暗,很危险,没办法再弄出来。我为了找一具塞库洛尸体已花了一星期时间了,就是没找到。”
“钱姆科兄弟不是刚刚吊死吗?”麦克肯瑞科提示道。
“委员会不知出于什么考虑,已把钱姆科的尸体焚化了。”
“这儿到底出了什么问题?”麦克肯瑞科医生有点迷惑。
“你不觉得奇怪吗?星际矿业公司总是把尸首运回老家,从不让他们成员的尸体遗落在这儿。”
“牧师曾在飞机上把一对塞库洛人切碎解剖过。”索尔说道。
“他找的东西和我要找的不一样。”乔尼说道。
麦克肯瑞科医生微微一笑,说:“在塞库洛人身上做解剖!乔尼,你哪天不做点让人吃惊的事,这一天就算过不去。”最后,麦克肯瑞科医生答应道:“好吗,我跟着你,但为什么一定要去非洲?”
乔尼笑了,把索尔招呼到近处,说:“非洲有一个我们从前未触动的正在运行中的塞库洛矿区。”
索尔吃惊地吸了口气,说:“我们居然错过了?”
乔尼说:“那是个不很完备的矿区,是维多利亚湖矿区附近的一个支矿区。”乔尼一边说,一边从地图上指出来给医生和索尔看。“从这儿向西,在密林演算,有一个钨矿区,塞库洛人疯狂地需要矿。”乔尼在地图上圈出一个地区,“这整个地区是一密林,树木非常高大浓密,在密林顶部形成一张天然大伞。这密林已生长了几千年,连无人驾驶侦察机都飞不进去。”
“我们选择目标的时候都是从飞行地图上选,所以错过了这一非洲矿区。我打赌他们现在还在那里观察着我们的动静,潜伏着等待机会向我们出击。”
索尔兴奋起来,说:“这好办,我们冲进去,给他们来个突然袭击,把他们通通打死,你不就是塞库洛尸体了吗。”
“我不只想要死尸,还想捉些活的回来;差不多每个矿区都有一至六个工程师。”
“那你想通过解剖说明什么问题呢?”麦克肯瑞科医生问。
“我自己也还不清楚,反正你拿好解剖刀,跟我一起走吧。”乔尼说。
第四节
一架巨大的战斗机急速行进在大西洋上空。战斗机上能够容纳五十个塞库洛人,可半截成吨武器和弹药及各种装置。乔尼坐在驾驶员座位上,轻松自如地用左手驾驶着飞机,沿着既定航线直直地飞行。
尽管飞机很大,他们仍然费了很大劲才使飞机没有超载。这次行动一直进行得很隐密,只有小范围的人知道。但他们一旦知道就都被吸引过来了。
丹那迪恩巧带着五名苏格兰士兵从苏格兰巡视归来,加入进来。伊万上校带着八十名勇猛的哥萨克红军都要跟去,好歹才说服他留下四十名守卫基地。安格斯就在起飞前一小时偷偷溜了上来,静静地坐在后面,怕引起乔尼反对,他还偷带上来一些各式工具。科威特德威特领着四名随从跟上了飞机,还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几大箱武器和弹药搬了上去。麦克肯瑞科医生也竭尽所能地将自己需要用的仪器和工具带上了飞机。
飞机起飞前着实有过一阵不小的激动人心场景。帕蒂意识到自己的终生所爱是比蒂,知道比蒂要随机飞往非洲,帕蒂忍不住飞奔下台阶,非常孩子气地吻了比蒂,跟他告别。克瑞茜没说什么,但能看出她心情很糟,后来一位老妇人过来抱住她,硬把她拉走了。正当他们激动过后,准备关机门启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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