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当文惠去世之后,江显钟并没有失踪,只是他无辜得了一种怪疾,必须远离那个学校调养才能恢复。他发现一个天大的秘密,而且因此被很多人胁迫,这也是他离开学校的另一个原因。
“是什么秘密?”柯华好奇地问道。
“在学校的底下,有……”
“这个以后再说,时机不到,还不能泄露!”二叔打断三叔的话。
三叔又接着说:“后来他拜了一位高人为师并娶其女为妻,后来生下了一个男孩,也就是温妍的‘父亲’也就是我们的师兄。男孩一出世师公就大叫到‘不好,孩子命中盛火!’于是就起了名叫江淼淼,听起来七水之势够浩荡了,但有时依然犯火盛。每当他与人斗法时引启他的雷霆之怒,便会火出四方,对人对己都有害无益。”
二叔名叫江谞,和三叔江震一样都是江显钟收留的孤儿。只因他们无父无母,江显钟就拿他们当亲生儿子一样看待。江显钟的师傅,也就是他的岳丈曾拜得茅山和全真两派的师傅,并得其真传,他也把自己毕生所学的茅山道法和全真武学全传给了他们师兄三人。
话说回来,温妍并不是江淼淼的亲生女儿。有一次,他与人斗法失利,身体受到极大的创伤,再加上体内的盛火涌窜,差点丧命,幸好被一个姓温的老先生所救,后来因为自己连累了老先生一家,老先生为了帮他被害,只将一个半大的女婴托付于他。
“我们怕这件事以后会对的妍儿有影响,多次劝他让妍儿追随他的姓氏吧,只是他执拗说老先生为了他连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不顾,他岂能做出这等有昧良心的事。”三叔说。
江淼淼原来也有一个女儿的,只是曾经他在师傅面前立下誓若不完成祖命,化解灾难,绝不谈及儿女之事。可是他却还是爱上一个女人,并有一个女儿,可是孩子在出生后不久就早早夭折了,也不知是违背祖誓还是命中相克。当他把温妍带回来的时候,他也担虑过这个问题,好多次都差点把孩子送人了,但最后还是没舍得。慢慢的,他们发现情况并不是那样,温妍对于这位父亲的火命并不抵克,而是接受了他的命中之“火”,改变了他的命格。他觉得她命象中有种超出常人的东西,能从中看到战胜与化解的力量,只是她的命中有一劫数,煞星劫道,若能过此劫,便有神助。他便祈天借火之战神九天玄女的转世并附入她体内,一来希望助她过得此劫,二来希望借其力量能使她化解这场灾难。
在江淼淼结果了第八十个九黎族的邪怪之后,他就消失了,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许多年来再也没人知道他的消息。
“九黎族的邪怪?九黎族那不是传说中蚩尤的部落吗?”柯华惊奇地问道。
“是的,由于千年之前,对于黄蚩之战后,九黎族的肃清并不彻底,以致留下了一个及其严重的问题。遗留的九黎族的蛊师千年后魂魄重生,他复活了九黎族八十邪怪。师兄只能屡次与他们争战,最后终于战胜了他们。毕竟他们只是复活了魂魄,而没有复活躯体,他们没有曾经铜头铁额的不死身,没有曾经神通广大、呼风唤雨的法力,究竟还是被击毙了……”三叔说。
“吱呀呀!”门被风吹了开来。这时从门的边上露出羽绒服的一角。
“糟了!”二叔自语了一句,脸色难看地对着门口说,“进来吧,刚才说的你都听到了是吧!”
温妍眼圈红红地走了进来,点了点头。
“不是我们要刻意瞒着你,只是怕你接受不了,怕你……”三叔解释道。
“没关系,其实,我早就知道了!”
“你早知道了?”二叔三叔异口同声地问。
温妍说:“恩,父亲曾给我托过梦!”
托梦?柯华心里疑惑地想,真的假的,这么玄乎。
“真的?他有没有给你交代些什么?”二叔急忙问她。
温妍摇了摇头,“他就只说了我的身世,可是当时我还以为这只是我做的梦而已。当时,我看不清楚他,只能看见他的前半身,他在一处石室前,石室里面点燃了好多的灯,中央是一座巨大的形状怪异的金塔,旁边插着一把镶着一条银龙的剑鞘……”
“幽冥塔,寒魄?”二叔三叔有不约而同地惊叫道,“看来他已经找到了!”
隔天,二叔三叔把温妍叫了过来,语重心长地说:“事情比原本想象的还要糟,如果还不能找到那位拔出宝剑的人,只有我们冒险去一趟了。不过这次……可能很艰险,有可能就……”
“回不来是吗?”温艳说,“那他怎么办?”
二叔厌烦地看了她一眼说:“你说那小子?”
“带上他嘛,不然咱们走了许尤一定会伤害他的!”温妍撒娇着哀求道。
“不行!”二叔严肃地说。
“妍儿,你要真喜欢他你就不能带着他!”三叔说。
“为什么啊?”温妍问道。
“想想咱们,咱们自己还不知前途如何,带上他这个傻小子万一出点什么事岂不是害了他吗?”还是三叔有办法,这句话一说,温妍立刻不闹了。
“那好吧,不过你得教他点小法术,不然许尤真伤害他怎么办!”
“那好办,把我的护身符给他,这样总可以了吧?”三叔说。
“这还差不多!”温妍暗自欣喜道。
很快就到了学期末了,当然考试之类的事情对于柯华来说那都是小菜。于是他一有空就跑到这里来,陪二叔三叔下下棋,当然主要的还是联络感情了。
这天,他也闲着没事帮他们把案桌的灰尘擦拭了一番。这时,暗角处一把宝剑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慢吞吞地走过去,把手轻轻放在剑柄上。这时,他感觉一股寒气贯穿全身,仿佛自己屹立在冰山上一般。他慢慢将剑抽出剑鞘,剑异常的沉重。等到抽出一半就怎么也抽不出一毫,一股强大的吸力似乎要将一切都收到剑鞘里。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与剑长在了一起,寒气在人与剑之间流动着。他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手不自禁地一松,宝剑清脆地发出“咔”一声擦回剑鞘。柯华被吓一跳。
“谁在那边?”二叔在里屋睡觉,迷糊着问了一句。
柯华吓地连忙跳了开来。
傍晚的时候,温妍和柯华正坐在房间里的沙发上看电视,她看着看着就靠在柯华肩上睡着了,一阵咚咚的敲门声把她惊醒。柯华过去开了门,三叔走进来说:“等会我和你二叔出去有点事要过些天才能回来,你们要是出去玩记得早点回来。”说罢,他看了一眼柯华。温妍把他连推带搡的推出了门:“哎呀,知道啦知道啦!”
回到房间,俩人闲得无聊,拿起手柄玩起了游戏,不多时,柯华的肚子就不争气地咕噜咕噜地叫个不停,温妍抿着嘴笑着说:“刚才不是有人不饿吗?”
“刚才看电视时就有点饿,但不怎么想吃东西。”
“那现在走吧,一起去,我也有点饿了,顺便逛逛小西湖公园。”
“好主意啊!GOGOGO!”
傍晚的公园有些冷,但却不冷清,晚饭后人们都喜欢在这里散散步什么的。节日前后,公园的树木亭榭都被装点的漂亮。温妍和柯华在一处幽静的亭子里坐了下来,这时温妍透过柱子上的干枯的藤蔓向亭外看,正好看到了一个人,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让她很厌恶的许尤。柯华看到温妍脸色突然变得很是难看,眼中又露出那种令他发寒的光,于是他也向身后看去。
“别回头!”温妍说。
“是什么?”
温妍一把推开了柯华,与此同时,一只手已经穿过枯蔓抓向了温妍的脖子。这时,柯华才看到是许尤,一个女孩子就倒在他身边的草地上。他被他那突然伸的好长的手吓到了,哆嗦着站那动不了。
“想跑,能跑到哪儿去?”转眼间许尤已经到了他们面前。
“呜咳咳咳!”温妍的脖子被那双手死死钳住,使得她艰难地发出出气的声音。她两只手使劲住着钳住她的那只手,双脚不停乱蹬。
这时许尤的双手似乎加了力道,只听温妍的脖子被卡的发出咯咯的声音。他又伸出另一只手,直向她的面部抓下去,“妈的,屡坏老子的好事,今天非让你尝尝我的厉害不可!”
“住手!”柯华也不知哪来的那么大的勇气,冲到温妍的面前,一把抓住了许尤的手。他感到自己身体深处冲出一股寒气,将自己缠绕住并向四周蔓延着。
许尤突然猛地抽回了手。
温妍也打了个冷颤,惊恐地望着他。
柯华觉得眼前白光一闪,只觉得一双柔软的手抓住她的手向前飞速地跑了起来。惊慌之中他觉得脚下踩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然后就听见“汪汪汪汪”的狗吠声——一只野狗不停地扑着他的后腿。
转过了一个弯,他们跑进了一个弄堂,藏在一条小暗道里。两个人这时都已经气喘如牛,心仿佛要跳出嗓子眼。温妍酥软地倚在柯华身上。
寒风把一只易拉罐吹地在地上轱辘辘地滚着。
这时,一只被拉得长长的影子出现在他们面前的石板上,他们往暗道里藏了藏。
柯华觉得温妍手也在不停地打颤,他把她紧紧拥着。
然而同时地,俩人的表情都变得凝重起来,他们能感到彼此全身的肌肉都在抽搐。因为他们看见一只肮脏的野狗正在他们面前的石板上嗅着,在离他们脚一米的地方它停了下来,只见它慢慢抬起了头,他看见了他们,但是却没有大声狂吠,只是发出喘粗气般的声音,像是在向他们示威。
他们就这样对视着,柯华突然有种想冲上去把它宰了的冲动。但是介于当前境地,俩人都是祈求它别出声,然后快点走开。可它只是只畜生,凭他们怎么祈求,它都不睬地挑衅着。
这时,他们发现事情向着最糟的地步发展了——那黑影慢慢向着他们移动过来。
柯华心一横,在这样下去免不了被发现,与其这样恐惧地等待着,还不如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