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暴光 作者:迈克尔·克莱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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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暴光 作者:迈克尔·克莱顿-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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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同意你对他进行性骚扰这种说法?” 
  “是的,法官大人,因为我认为当时桑德斯先生有一种明确的生理需要,是乐于参与这种事的,而且常常是他主动进攻。所以,现在我不得不自问,为什么他要主动进攻,继而又出人意外地突然撤退。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做,然而我心里有数,他对所发生的一切负有一半的责任。这就是为什么我会感到我们之间起码有一种误会的原因所在,而且我要说,对于我在这场误会中所扮演的角色,我表示歉意,一种真诚的、深深的歉意。” 
  “你表示歉意,”墨菲恼怒地环顾了一下左右,“有没有人能向我解释这是怎么回事?赫勒先生呢?” 
  赫勒摊开双手说道:“法官大人,我的当事人告诉过我她想在这儿说的话,我认为这是一种非常勇敢的举动,她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追求真理者。” 
  “哦,我想说几句。”弗尔南德斯说。 
  墨菲法官说:“弗尔南德斯女士,鉴于梅雷迪思女士这种完全不同于以前的陈述,你认为在你提问前是否要稍作休息?” 
  “不要休息了,法官大人,我现在就准备提问。”弗尔南德斯回答。 
  “知道了,”墨菲困惑不解地说,“行,好的。”墨菲法官清楚地感到,除了她以外,屋里的其他人都知道一件事情。 
  桑德斯仍然感到纳闷的是,梅雷迪思是如何知道那盘磁带的事的。他向菲尔·布莱克本看去,布莱克本坐在桌子的另一端,面前放着那蜂窝式移动电话,他正忐忑不安地摆弄着电话机。 
  桑德斯想:电话录音带,一定是它。 
  一定是数通公司派了什么人——很可能是加里·博萨克——检查了桑德斯的所有电话记录,以便找出攻击他的材料。博萨克一定检查了桑德斯用蜂窝式移动电话打的全部电话记录,检查后发现,星期一晚上有个通了45分钟的电话,而且非常显眼的是通话时间非常长,费用特别大。博萨克一定看到了通话时间并推测出所发生的一切了,他意识到,星期一晚上桑德斯在那特殊的45分钟里没用那部电话打过电话,所以只能有一种解释:这部蜂窝式移动电话接到了一台电话录音机上,当然里面是装有一盘录音带的。梅雷迪思知道这一情况后,对自己的说法作了相应的改动,这就是她现在改口的原因。 
  “梅雷迪思女士,”弗尔南德斯说,“我们先澄清几个事实性的问题。你刚才说你确实派了助手去买酒和避孕套,你也确实要她把门锁上,并且为了能和桑德斯先生进行性接触而确实取消了你原定的七点钟约会,是这样吗?” 
  “是的,是这样。” 
  “换句话说,你过去是在撒谎。” 
  “我刚才已说了自己的观点。” 
  “然而我们现在不是在谈论什么观点,我们谈的是事实。如果以上所述都是事实的话,那么我感到奇怪的是为什么你觉得桑德斯先生要为星期一晚上在那个房间所发生的事负有一半的责任。” 
  “因为我感到……我感到桑德斯先生是怀着明显的与我做爱的念头来到我办公室的,而他后来否认了这种念头。我感到他给我设了圈套,他劝诱我,继而责骂我,因为我只是纯粹应付他。” 
  “你认为他给你设了圈套?” 
  “是这样。” 
  “这就是你认为他要负一半责任的理由?” 
  “是的。” 
  “他是用什么方法设圈套的?” 
  “哦,我认为这很明显,事情已经发展到那么深的地步,而他突然从沙发上起来,说他不想干了,所以我说这是一个圈套。” 
  “为什么?” 
  “因为一个人不能在事情发展到如此深的地步时就突然停止不干,这显然是一种富有敌意的行为,是故意让我难堪,叫我出丑。我是说……人人都会明白这一点的。” 
  “好吧,我们就来仔细地回顾一下那特定的时刻,”弗尔南德斯说,“根据我的理解,我们在谈论的是你和桑德斯先生在长沙发上的那段时间,此时你们俩均已半裸。桑德斯先生的双膝跪在沙发上,而你仰躺着,短裤已脱去,对不对?” 
  “基本说来是对的,”她摇了摇头,“你这样说太……粗俗。” 
  “然而这就是当时的情景,不是这样吗?” 
  “是的,是这样。” 
  “好,当时你是不是说,‘不,不,求你别这样’,而桑德斯是不是这样回答的,‘你说的对,我们不应该这么干’,然后就起身下了沙发?” 
  “是的,”她说,“他是这么说的。” 
  “那么,你说的误会是指什么呢?” 
  “我说‘不,不’这话时,意思是‘不,我不能等了’,因为当时他在拖延时间,有戏弄我的意思,而我要他继续进行。然而他却离开了长沙发,这使我非常生气。” 
  “为什么?” 
  “因为我想和他干这种事。” 
  “可是,梅雷迪思女士,你是说‘不,不’的呀。” 
  “我知道自己说过的话,”她不耐烦地说,“可是在那种场合,我对他说话的真正意思是再清楚不过的。” 
  “是吗?” 
  “那当然,他十分清楚我说这话的意思,但是他偏偏不承认。” 
  “梅雷迪思女士,你听过‘不就是不’这句俗语吗?” 
  “当然听过,不过在那种场合——” 
  “很抱歉,梅雷迪思女士,不就是不,难道还有其他意思不成?” 
  “在这个案子中情况就不同,因为在那特定的时候,人躺在沙发上,他是非常清楚我说那番话的意思的。” 
  “你是在说你清楚说这话的意思。” 
  梅雷迪思已不掩饰自己的愤怒表情。“他也明白。”她厉声说道。 
  “梅雷迪思女士,当男人们听到‘不就是不’这个成语时,你说他们该怎样理解呢?” 
  “不知道,”她愤怒地举起双手,“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我是在试图告诉你,男人们懂得,他们必须按照女人所说的字面意思去行事,那么‘不’就是否定的意思,所以男人们就不能主观地认为‘不’的意思是‘也许’或者‘是的’。” 
  “但是在那种特殊场合,我们俩的衣服都已脱光,事情又发展到那么深的——” 
  “这些与那句话有什么联系吗?”弗尔南德斯问道。 
  “哦,别胡诌,”梅雷迪思说,“两人在一起时,先是身体的轻微接触,然后是轻轻地接吻,继而是轻轻地拥抱,接着是用力地拥抱,接下来脱光衣服,等等。很快他们就会有一种尽快发生那种事的欲望,而且他们是不会弃之不干的,弃之不干是一种故意行为,而他这么干了,他让我落入了圈套。” 
  “梅雷迪思女士,难道女人就没有权利弃之不干吗?难道女人就不能拥有这种改变主意的神圣的权利吗?” 
  “有这个权利,只是在那种场合——” 
  “梅雷迪思女士,既然女人有权改变主意,那么男人不也一样吗?难道桑德斯先生就不能改变初衷?” 
  “改变初衷是一种故意行为,”她的脸上显露出一种执拗不屈的表情,“他让我落入了圈套。” 
  “我要问你,桑德斯先生在这种场合是否拥有和女人一样的权利,哪怕是在最后一刻,他有没有权利弃之不干?” 
  “没有这种权利。” 
  “为什么?” 
  “因为男人不同于女人。” 
  “他们怎么不同?” 
  “哦,天哪,”梅雷迪思气愤地说,“我们谈的都是些什么?是艾丽丝漫游仙境?男人和女人就是不同,对此人人皆知。男人不能控制住自己的冲动。” 
  “桑德斯先生显然能够控制住。” 
  “是的,作为一种敌意行为,他能控制住,因为他很想羞辱我。” 
  “可是当时桑德斯事实上说的是,‘我感到这样做不合适。’难道这话不是真的?” 
  “我记不清他的原话了,但是他的行为充满着敌意,有损于作为一个女人的我的尊严。” 
  “我们想一想,”弗尔南德斯说,“谁对谁有敌意,谁有损于谁的尊严。难道那天晚上开始那段时间桑德斯先生没对这种事情提出过异议吗?” 
  “没有,确实没有提出过异议。” 
  “我认为他提出过异议。”弗尔南德斯瞧着自己的笔记本,“一开始,你不是对桑德斯先生说‘你真帅’以及‘你的牙齿总是这么坚硬漂亮’这些话的吗?” 
  “不知道,我也许讲过,但想不起来了。” 
  “他是怎么回答的?” 
  “我记不得了。” 
  弗尔南德斯说:“那好。在桑德斯先生对着话筒讲话时,你是不是走过去,将话筒从他手里拿开,然后说‘忘了那个电话吧’?” 
  “也许我这样说了,可我真的记不得了。” 
  “你是不是就在这时开始吻他的?” 
  “不太清楚了,我想不是这样。” 
  “那就让我们来看一看,事情还会以其他什么方式发生呢?桑德斯先生站在窗户旁,对着自己那只蜂窝式移动电话讲着什么,而你呆在办公桌的另一只电话机旁。他会突然中断电话,放下电话机,走过去和你亲吻吗?” 
  她稍作停顿,然后答道:“不会。” 
  “那么谁先吻对方的呢?” 
  “我想是我。” 
  “在他说‘梅雷迪思’、反对你吻他的时候,你没睬他,反而用力吻起来,并且说‘天哪,我想你想了一整天了,我是欲火中烧,好久没像样地做爱了。’是这样说的吗?”弗尔南德斯用一种平淡单调的语气重复着这些话,仿佛她在读一部书稿一样。 
  “我也许说……我想可能是这么说的,是这样说的。” 
  弗尔南德斯又将目光射向自己的笔记本。“这时他说:‘梅雷迪思,等等。’说话的语气清清楚楚地表明他在反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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