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的陪审团 作者:约翰·格里森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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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控的陪审团 作者:约翰·格里森姆-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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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们已经可以退庭。至于周末的文娱活动嘛,将派一辆大巴送他们去观看社区大学的足球赛,另派一辆去电影院。随后将要进行的私人会晤,时间可以延长到午夜。明天,陪审员们可以去教堂做礼拜,时间是上午9点至下午1点,而且活动自由无人监视,但诸位决不要和任何他人谈论本案,明晚的私人会晤时间是7点至10点。需要特别提醒的是周一上午陪审员们将听取双方的结案辩词,并于午饭前接过案子,准备进行审议。
  第三十五章
  观看橄榄球比赛的当儿,费那么大的力气向亨利·吴进行讲解,实在不太值得。可是在这种时候,却似乎人人都成了专家。尼可拉斯在得克萨斯念高中时,居然是校队的干将,而得州人对这种运动重视的程度,与对宗教几乎是不相上下的呀!杰里每个星期至少要看20场比赛,因而自吹自擂,对它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尽管他看比赛不是用眼睛而是用钱包;坐在亨利身后的隆尼,在高中时也踢过橄榄球,因而开赛不久马上伏在亨利肩上频频解说;杰里被窝里的伙伴、现在紧挨在他身边坐着的鬈毛狗,对橄榄球也早有透彻的了解,因为她的两个儿子当初就曾踢过这种球;连夏因·罗依斯也不甘寂寞,不时要插上几句,他虽然没有玩过这种球,但他在电视上可是看过很多很多。
  他们远离别的观众,在冰凉的铝制露天座位上挤坐在一起,看着高尔夫海滨中学和杰克逊一个中学的对抗赛。凉爽的天气,站在主队一边的热情友好的观众,喧闹的乐队,漂亮的啦啦队长,接近的比分,这一切构成了一场完美无缺的比赛的背景。
  亨利提出的尽是一些外行问题,球员穿的裤子为何要那么紧?在两次动作之间他们挤在一起时为何手拉着手?他们说些什么?他们为何那样堆在一起?他说,在现场观看橄榄球比赛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
  在过道的另一侧,穿着便衣的查克和另一位法警正在自顾自地欣赏比赛,对全国最重要的这场民事诉讼案中的这6位陪审员,已忘得一干二净。
  根据规定,一位陪审员决不准与别的陪审员的客人有任何接触。这在隔离之初,就已作了书面规定,这一老调哈金法官以后又不知反复弹过多少遍,但偶尔在走廊上也打个招呼,却也难以完全避免,更何况尼可拉斯已经铁了心,一有可能他就要破坏这一规定。
  米莉对电影不感兴趣,对球赛更是看也不想看一眼。霍皮今夜来时带了一点自己烤的面卷饼,他俩慢慢地吃着,很少吱声。吃完后看了一会儿电视,又把机子关掉。开始商谈霍皮那污七八糟的事,霍皮又淌了不少眼泪,道了不少歉,甚至还几次漫不经心地提到想自杀,米莉觉得他的表演多少有点儿过了头。她想了很久,后来还是决定告诉他:她已鼓起勇气和尼可拉斯·伊斯特尔谈过。这是一位优秀的青年,而且知法懂法,完全可以信任。
  霍皮听后起初大为震怒,慢慢地却让好奇心占了上风,倒想听听别人对他的遭遇有何高见。特别是此人还学过法律,米莉对他又是那样赞不绝口。尼可拉斯曾经答应过米莉,他将打几个电话查一查。这让霍皮听了难免提心吊胆。哦,尼奇曼、内皮尔和克利斯特诺可是一直在告诫他决不要向外人透露一星半点哪!尼可拉斯是可以信任的嘛,米莉这样反反复复的安慰,终于使他放下了心。
  10点半,电话铃声骤然响起,打电话的是尼可拉斯。他已看完球赛回到自己房中,等着和杜勃雷夫妇会面。米莉打开房门,伊斯特尔无声无息地溜了进去。在走廊那头值班的威列斯见了不由大吃一惊。她的丈夫还在她房间里吗?他已记不清。还有好几位客人没有离开,而他却一直是在打磕睡,伊斯特尔和米莉莫非是在幽会?威列斯在脑子里转了一圈,接着又开始打盹。
  霍皮和米莉面对着尼可拉斯坐在床边。尼可拉斯斜倚着电视机附近的梳妆台,开始客客气气地讲述保密的重要性,仿佛在过去一周中霍皮尚未听厌似的。可是他们目前的所作所为,与法官的命令恰恰有违。
  他轻轻地说出打听到的消息。尼奇曼、内皮尔和克利斯恃诺是一出巨大诈骗案中的3只小爬虫,是烟草公司策划和导演了这场阴谋,以便逼迫米莉乖乖儿就范。他们根本不是什么联邦调查局特工。用的也全是化名。霍皮中了他们的奸计啦。
  霍皮听得一字不漏。起初,他只是觉得自己已是蠢得无法再蠢,接着就觉得房间开始旋转,自己也站立不稳,东倒西歪。这消息究竟是好还是坏?那盘录音带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下一步应该怎么办?万一尼可拉斯搞错了,那又如何是好?无数的问题从他那已经不胜负担的脑海里迅速闪过,这时米莉正紧抱着他的膝头开始放声哭泣。
  “你有把握吗?”他可怜巴巴地问。声音近于沙哑。
  “绝对有把握。他们无论和联邦调查局还是和司法部,都没有丝毫关系。”
  “可是,可是他们是有证章的啊——”
  尼可拉斯举起双手,同情地点着头说:“这我知道,霍皮。请你相信我的话,那种玩意是很容易搞到手的,制造表面假象是很简单的。”
  霍皮用手揉了揉额头。竭力想理清自己的思绪。尼可拉斯继续说,拉斯维加斯的那个K1X房地产集团也属于莫须有之列,根本就没有托德·林沃尔德这样一个人,几乎可以肯定这也是一个化名。
  “这一切你是如何知道的?”霍皮问
  “问得有理。我在外边有个亲密的朋友,非常擅于进行调查而且完全值得信任。他只打了3个钟头的电话,就把一切都搞清楚喽。这一天又是星期六,运气真不算差呢。”
  3个钟头。又是星期六。他霍皮怎么就没有打几个电话呢?他有整整一个星期的时间呢!他的身子在不断向下缩,一直缩到双膝顶住了手肘。米莉用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房间里静默了一分钟。
  “那盘录音带呢?”霍皮问。
  “录了你和蒙克谈话的录音带?”
  “对。就是那一盘。”
  “我一点也不为它担心,”尼可拉斯信心十足地说,就好像他是霍皮的律师,“从法律上说,那盘带子大有问题。”
  ——那你就告诉我嘛,霍皮嘴上没有说,心里却在这样想。尼可拉斯继续道:“那盘录音带是通过虚假的借口搞到的,因而是明显的阴谋陷害。掌握这盘带子的人,自己已经触犯了法律。它不是执法人员搞到的。没有颁发过搜寻这盘带子的搜查证。法庭也没有下令批准对你进行录音。什么事也不会有的,你别担心喽。”
  说得多么悦耳多么中听呀。霍皮耸起肩睛,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气:“你是认真的吗?”
  “当然是了,霍皮。那个录音带再也不会放啦。”
  米莉俯过身子,一把搂住霍皮。他们紧紧地拥抱着对方,脸上毫无愧色和窘态。她再也不愿抑制自己的感情,任凭那欢乐的泪水从脸上刷刷地向下流。霍皮一下蹦了起来,在房间里又蹦又跳。
  “下面咱们咋办?”他打着响指问,准备立即投入战斗。
  “我们必须小心谨慎。”
  “你只要给我指个方向,一切全交给我得啦。这些杂种!”
  “霍皮。”
  “对不起,亲爱的。我已经万事齐备,只等揍他们的屁股啦。”
  “瞧你说的什么话!”
  这个星期天是从一只生日蛋糕开始的,洛伦·杜克曾在无意中对格拉迪斯·卡德太太说过,她36岁的生日就要到了。卡德太太给生活在外面自由世界里的妹妹打了个电话,这位妹妹星期天一早便送来了一只浇了一层厚厚巧克力的卡拉梅尔大蛋糕。蛋糕共有三层,上面插了36支蜡烛。陪审员们9点钟进入餐厅,吃了蛋糕当早饭,早餐后多数人去教堂作盼望已久的礼拜;有些人已经多年未进教堂,只在心里向往上帝。
  鬈毛狗的一个儿子专程前来汽车旅馆接她去教堂,杰里摇摇摆摆地在母子俩身后,尾随他们朝着一个匿名的教堂方向走去。但一等他们发现无人监视,便立刻转向去了一家赌场;尼可拉斯和马莉同时离开,并且一起作了弥撤;卡德太太走进加尔文浸礼会教堂时,大受欢迎,风光无限;米莉回家本想换装去教堂,但一看到孩子,她心里一热,不由得立刻改变了主意,由于无人在旁监视,她便把时间花在厨房里,为自己的骨肉又是烧又是洗;萨维尔落在后面。
  霍皮在10点钟去了公司。他在8点钟时给内皮尔打过电话,说有重要情况要向他们报告。他在老婆身上已取得很大进展,她在其他陪审员身上正连连得分。他请内皮尔和尼奇曼光临他的办公室,以便他作一全面汇报,并听取他们的进一步指示。
  内皮尔是在一个两居室的破旧公寓里接到霍皮的电话的。他和尼奇曼租用这个地方作为他们阴谋活动的掩护所。公寓里装了两部临时电话,一部算是办公室电话,另一部则算作他们在湾区对腐败现象进行调查期间的住宅电话。内皮尔和霍皮通话后,立刻用电话报告了克利斯特诺。克利斯特诺住在海边的假日酒店。他又把消息报告了费奇。费奇听了自然是满心欢喜:米莉终于走出死胡同,向他们靠拢啦,而他先前还在怀疑自己的投资能否获得应有的回报呢!他批准了他们在霍皮的公司与他会面。
  内皮尔和尼奇曼穿着他们标准的黑西装,脸上架着黑色太阳镜,于11点到达霍皮的公司时,看见他正在兴高采烈地忙着煮咖啡。他们在桌旁坐下等着咖啡。米莉正在为挽救丈夫而奋不顾身地战斗,霍皮说,她确信自己已经攻下了卡德太太和莉基·科尔曼。她曾在她们面前亮出了那个关于罗比利奥的备忘录,她俩对此人居然如此卑劣都大为震惊。
  霍皮一边说一边倒咖啡,内皮尔和尼奇曼则格尽职守地埋头作着笔记。就在这时,从霍皮故意未锁的前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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