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irley杨带着幺妹儿跟在我身后,听到我说此地是“。厂”,就说:“老胡你又胡言乱语耸人听闻,棺材峡久无人迹,哪有屠宰厂?”但等她们走到我跟前,用手电筒照到密密麻麻的猿头骨,又见石壁上栩栩如生地,绘着两个死不闭眼的猪头,也不禁脸上变色,这洞窟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此时胖子和孙九爷也走到了近前,见此情形,也是一发的诧异莫名,孙教授对我们说:“如此更加不象墓道了,又是猿又是猪首,难不成是到猴王坟了?”
我和胖子对他说:“亏您还常说要客观正确地对待历史,怎么连猴王坟都冒出来了?猴王是谁?孙悟空?早就成佛了,哪能有坟墓呢?”
孙教授自知语失,赶紧说:“我可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觉得此地猿骨堆积如山,才无意中想起猴王坟地事情,孙悟空去西天取经的故事是小说家虚构地,可在浙江确实有猴王坟古迹,倒不是我杜撰出来的,我和你们不同,你们说痛快了拍拍屁股就走,什么责任不用负,但我这当教授的一样吗?不说话的时候,别人还要千方百计来找我的麻烦呢,所以这些年来,我从不肯说半句没根基的言语。”
第十二章 无头之王
杨说:“门前有乌羊头颅的神秘雕刻,我想此地也许会%%%%关,欲访地仙,先找乌羊,里边是个山洞,好像空间不小,何不进去看看再说?”说完就举起“金钢伞”护身,将“将狼眼手电筒架”在伞上,当先从猿狭头颅堆积的狭窄通道进去,两堵石壁间有处洞口,其内乱嶙峋、钟乳倒垂,竟是个石灰积岩的天然洞窟。
我见“棺材峡”里的这个洞窟妖气不祥,担心她和幺妹儿在前边会有闪失,急忙打了个手势,带着胖子和孙九爷紧紧跟上,洞窟内部的空间出乎意料地大,狼眼手电筒的有限光束,无法即刻探清周围地形,只能看见眼前是一片平整的开阔地,距离头顶钟表乳有十几米的高度。
众人不敢掉以轻心,拢作一队向前摸索,不时用手电筒照向四周,而光线却像被黑暗吞噬掉了,根本看不到几步以外的情形,洞窟里也似乎空无一物,胖子拽出一枚冷烟火,“哧”地一声划亮在手,红色的光亮顿时将附近照得一片通明。
只见一块如同巨碑般的大青石,就横倒着眠在我们前方数十米之地,石上有一高大壮硕的玉人,玉色殷红似血,身着蠖袍勾带,头大如斗,安座在中央一片白花花的台子上,只是离得远了看不清面部,又见四周跪有为奴的男女石人数十,皆是手捧灯烛酒器。
我们见有所发现,便当先走过去看那石梁,攀上石台仔细看了看,原来中间的玉人头上,戴了一个铜釜般的铜面罩,却没有五官轮廓,连个出气视物的窟窿都没有,用手指在铜罩上一敲,镪然作响,正经的青铜古物。
孙教授奇道:“莫非是套头葬?”说着话举起手电筒。离近了照在没有面孔的铜头套上看个不住。
胖子伸手摸了摸玉人,常得搬不回去有些可惜,嘴里叨咕着搬个玉人头回去倒也使得,抬手就去揪玉人的表铜面罩,不料一拽却未拽动。
孙教授见他这劲头不对,赶紧制止,一只手抓紧住胖子的胳膊,另一只手搂住青铜面具的另一边,以防胖子真把这铜墙铁壁罩扯脱了。
不成想。二人一较劲,竟把青铜面罩扳得原地转了一圈,后脑转到前边来了,孙教授叫得一声命苦了,慌忙去看那青铜面具是否损坏了,谁知不看则可,一看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差点将握着的“狼眼手电筒”给扔了。
我和SHINLEY杨、幺妹儿三人,正在后面端祥附近手捧灯烛的石人,忽然发觉孙九爷身子向后一缩,险些要瘫坐在地,就伸手将他扶住,口里问:“怎么回事?”也同时抬头去看。
这一看同样吃惊不小,你道为何吃惊?原来玉人后脑地铜面罩上却有五官,眉目口鼻俱在。表情也是端详,只不过并非人脸,而是一张“乌羊”的面孔,此时青铜头罩被胖子和孙教授转达了过来。加上那玉人像本就肥胖高大,这一来就如同一头披着蟒袍的“乌羊”老妖。
众人都觉惊讶:“这玉人是不是无头大王?为何说有身无首?这不明明有个猪首?洞窟中又不像古墓地宫,古怪的玉像窨是为何所立?”
幺妹儿虽然胆大机灵,毕竟没什么见识,见寻“乌羊”面具如此诡异。不禁有些心慌,惊问孙教授:“咱们青溪从古到今,都没有人趄吃乌凌晨肉,为什么要装个这么骇人的脑壳儿?”
孙教授闻言一怔,反问幺妹儿:“丫关,这话不是瞎说?此地古时风俗不吃乌羊吗?”不等幺妹儿回答,他就自言自语地说:“好个大王,有身无首。欲见地仙,先找乌羊,难道那没头的大王……就是乌羊王?
胖子刚刚示能得手,而且那一转达只下,又发觉面罩中是空的,没有玉人头颅,心中好是不快,此刻见孙教授自说自语,内容莫名其妙,便函说道:“胖爷活了三十多年,就没听说哪国有个什么乌羊王,老胡你听过没有?”
我摇了摇头,从不曾听说“乌羊王”之事,SHINLEY杨也说:“我看过一则新闻,去年中日联合考古,在野外搜寻古巴文化的遗迹,地点就在巫山,虽然没有考察到任何结果,但多次提到古巴人在古代崇拜虎图腾,却没有说任何与乌关有关的事情。”
我见孙九爷望着那“乌羊”面罩呆呆出神,心想也许他找到了什么线索,正在冥思苦想,可别干扰了他,又见众人在山间鸟道的险径中走了一天,都有些疲惫了,便让大伙暂且休息,休息,再定行止。
头戴“乌羊”铜面的玉像半坐在一片白色的台子上,我从来也不把古代的“帝王将相”之流放在心上,哪管他什么“乌关王”是不是妖,就对它说了句;‘你这老儿坐了好几千年,而劳动人民却跪了几千年了……不觉得害臊吗?“当下挨着玉人像坐了。
胖子就近骑从在旁边关跪的石人背上,跟我胡侃了几句,幺妹儿坐在背包上听着,不过我们都是探讨一些比较专业的内容,一般地外行人听不明白,比如玉人是整个的付印,还是分成碎片值钱?没了原装的玉石脑壳,是不是就缺少了艺术审美和收藏价值?
正说得着三不着两之际,我忽然觉得屁股底下不太对劲,正要起身来年,就听胖子在旁说:“胡司令,看你表情不阴不阳,是不是乌关王的座位不够舒服?你当那种高级领导的座位是那么好坐的吗?肯定是又冷又硬呀,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高处不胜寒嘛,小心受了凉跑肚子……”
我拍了拍身边的玉人,对胖子说:“什么高处不胜寒?还他妈伴君如伴虎呢,不过你别说,真是怪了,坐在这不是不舒服,反倒是……太舒服了,有点像沙冷是冷了点……却不硬。”
胖子和幺妹儿一听。都觉得奇怪。山洞庭湖里除了石头就是石头,即便是个玉台,也许会是暖玉不会使人觉得冰凉,但哪会有什么沙发?
我自己更是奇怪,下意识地用手一摸,表面是一层灰土,但下面光滑柔软,似皮似革,不知是什么。低头去看,都是一块块枕形的长方白砖,边缘则是一片黑色的长穗,我心中纳罕,用手拨开一片,干枯如麻,如同死人的头发一样,不禁奇道:“哪冒出来的这许多头发?”
正这时,SHINLEY杨忽然一把将我拽向后边,我见她脸色不对。知道情况有变,急忙随着她一拽之势起身,同时也已把“精钢峨眉刺”握在了手中,回头顺着她手电筒的光束一看,只见白色石台地侧面。竟然不知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露出一张女人脸来,那张脸绝非玉石雕琢,而是口眼滴血地一副僵尸面孔。
我没有思想准备,现时觉得从脊梁骨涌起一股寒意。只觉头发根“蹭”地一下全乍了起来,赶紧把孙九爷和幺妹儿挡在身后,胖子也是毫无防备,猛然间看到手电光束下有张毫无人色满面滴血地脸孔。不免有些乱了方寸,顾不得去抄背后的“连珠快孥”,就忙不跌地一手去掏黑驴蹄子,一手轮起工兵铲要砸,SHINLEY杨忙道:“别慌,是不会动的!”我定了定神。仔细去看那白色石台侧面的人头,果然是具货真价实的死尸,嘴眼俱张,在黑暗中显得怪异狰狞,但它脸上淌出的却不是鲜血,而是从嘴里被填满了东西,我用峨眉刺小心翼翼地刮下一点,全是血红的砂粒,不知在活着地时候是被灌了什么芗,整个腔子里都填满了。
而且并非只这一具尸体,铜面玉人身下那整座白色地平台,竟是六具赤裸尸首的脊背,那些女尸分两排跪在地上,有的垂首低头,有的侧过了脸来,恐怖的神态不一而足,但都把后背露在上方,六具女尸身量相近,高低一至,如同一具皮革般柔软的平台,而头罩乌羊铜面的太人,就是端坐在由死尸搭成的软席上。
孙教授戴上眼镜盯着看了半天,脸上一阵变色,对我们说:“不必考证了,我敢以名誉担保,这是人……人橙,名副其实的人橙,史书上有记载,想不到在此会有实物!女尸体内灌注的红沙,可能都是至人死命后,用来维持血肉不僵不硬药物。”
孙教授解释说:“人橙这种称呼,是后来的学者们自己加上去的,真正的名称到现在则是考证不出了,此物在三代以前的奴隶社会时代,确实是有的,据说夏的最后一代国君夏桀,就是个著名的暴君,他穷奢极欲,并且自比天日,称自己是天上地太阳,女奴隶要趴在在上给他当人橙,还有男奴隶的人车、人马代他骑乘,诸如此类都是他亲自发明出来的,后来这种酷虐无比的制度还延续了很多朝代,据说直到元代还有,从古有事死如事生地风气,君王活着时所享受使用的物品,死后必然也要准备,这……尸橙,应该就是人橙在阴世的替代品。”
我听得怒从心头起,问孙教授说:“那么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