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不会勉强你,只要你作出了决定,我就会按你的意思做。怎么你都救过我的命,还有你嫂子的。”
“别再提那个啦,那不也是老黄历了?我做的只是我该做的,谁让那会儿三哥不在城里。”
“正因为他不在,所以我才感激你,这也说明你本身很强的,你倒是适合做一个战士。”
“随便你说吧,你因为这个而决定陪我?”
“也不光是这个。”
“算了,我们不说这个了。对了,我托你打听的事怎么样了。”
“我问过了几个南城的朋友,他们似乎也不知内情。不过据他们说杀死老三的那三个人并不是很糙的人。”
“可他们也可能是在说谎。”
“那倒是有可能,出事儿的时候老大老二是怎么对你讲的?”
“他们说那几个人想从三哥身上榨钱。你也知道老三呀,他从来不会去欺负人,但是也绝不会让人欺负。”
“他是那样的人,令外,在这一点上你很像他。”
“所以他没有给那些人钱,直到有一天回家路上碰见了他们。他们假惺惺的约他渴酒,灌醉了他。在三哥起身付帐的时候,他们拔出刀砍死了他。”(我忽又想起了我眼看着三哥被杀而无能为力的梦!)
“还有小店老板?”
“嗯,那个老板阻拦时也被扎了几刀。”
“叇,你……你觉得这有可能吗?”
“什么可能吗?”
“我是在想只是为了这么点儿原因至于要杀个人吗?”
“那还能是什么呢?老大老二怎么会骗我呢?”
“这就是问题的所在了,你……你是真的相信他们的话?”
“我想是的。他们干嘛骗我呢。当初三哥带我来时,如果他们坚决不肯收下我,我想那会儿三哥也没办法的。再说了,他们也一直很照应我。”
“可那些都是过去了。”
“照你这么说,你又何必帮我呢,那也是过去了。”
“哼,那是我看到你没有变。他们呢?你有多久没见过他们了?”
“大概三年多吧。”
“那就是了——好吧,好吧,我不说了,老大老二今天回来的?”
“大概是下午吧,我听那个小痞子说的,所以我打算晚上去找他们。”
“那个痞子带你去?”
“嗯。如果可能的话,我还想见见那俩个杀死老三的人。”
“我能理解。行啊,现在你有什么打算?”
“我想先呼那痞子,约个点儿一块过去。下午在你这儿上会儿网。”
“没问题,反正我机子空着。你呆着吧,我出去买点儿吃的。”
陈哥走后,我打了电话,约他六点到清河。办完了这事我就上网。
我本以为大白天里不会碰见熟人的,但我看见了胖子和“小嫒”在上面。
“你给我发过来的稿子我看了。还有吗?”
当我正跟胖子对话时,“小嫒”发来消息。
“没有了。写倒是写了不少,打出来的就只有这三份。”
“什么时候能打出来?”
“不知道,现在没那心情。”
“ L ”
“对不起呀。你故事你看了觉得怎么样?”
“很好呀,我很喜欢你写东西的感觉。”
“谢谢你。”
“我问你个问题,可以吗?”
“请讲。”
“你写的真是你自己吗?”
“这……我不想说这个,对不起了。”
“没关系, J ”
“如果我还有机会打出来,我会上网发给你的。”
“谢谢。很难找人打字吗?”
“是的。不过问题已经不在这儿了。”
“那还有什么?”
“没什么,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
“是吗?如果是这样那还不错的。要是没有打的话,我可以帮你打,不要钱的。”
“谢谢你呀。”
“没事儿,我也不很忙。”
“好吧。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给我打电话‘68909159’。”
“你叫什么?”
“叆叇。”
“AI DAI ?”
“是呀,你认识这名字?”
“嗯,我查过的。你的网名不就是这个吗? *^_^* ”
“你倒是真有意思。”
“有意思?第一次听人这么说。”
“是吗?那别人怎么说你?”
“很多呀,只是我不喜欢别人说我‘可爱’、‘温柔’之类的。”
“我知道。”
“你知道?”
“也许我能看出来。”
“ *^_^* 你也很有意思。”
我苦笑一阵。
“是呀,我很有意思。你是个很好的人。”
“你怎么知道?”
“感觉。”
“ *^_^* 我跟朋友提起过你和你写的东西。”
“然后……”
“他们说‘你可千万别相信这种人。”
“对!我想他们是对的。你不该相信我的。”
“啊?!L”
“写这种东西给人看的人有两种:一种用这个来骗别人的感情,不能相信;一种人并不是撒谎,他说的全是是实话,就更不能相信。”
“我不明白。”
“没什么,我也不明白的。”
“好吧,马上要上课了,我得下了,我有空给你打电话吧,886。”
“好的,再见……”……
“在和谁聊天?”
我没注意到陈哥已站在我身后了。也许他早看了半天了。
“只是一个朋友。”
我突然想起什么,取下自己的耳环,递给陈哥:“如果我回不来了,你把这个送给刚才那个女孩儿吧。”
“嗯?”
“没事儿,给人家留点儿东西吧。我朋友不多了,用得着这玩意儿的也很少,给她吧。你记一个她的OICQ号,或者你用我的号上网。”
“我知道你的密码,但是我不会去的。你大概忘了件事,我今天晚上和你在一起。所以……”
“噢,也是。不过还是你拿着吧,我没别的人托付了。”
“不一定,你总有朋友吧。”
“对,但是真的很少很少了。”我想起了金海,又想起因那件事而弄得莫名其妙的我和杨刚的关系。
“你左胳膊怎么了?袖子里鼓鼓囊囊的。”
“划伤了。”
“要紧吗?”
“不,没事儿的……现在是几点?”
“还不到一点。”
“四点钟我要回学校一趟,是哥们的生日。”
“你还说你没有朋友呢!”
“我说的是不多!”
“好吧,我送你过去。”
随便又说了点儿什么,再上网时就剩胖子了。我跟他简单说说这事儿。他问我那两个人是不是还得回兰州,要是回的话什么时候动身。我告诉他消息里说他们后天就回去了。马上就要到五一了,我们的人看见他们购了车票。胖子就劝我就这几天不如找个地方躲起来。我就告诉他老大老二对他们回来这事儿还不知情。他和陈哥一样也对三哥的死因有怀疑,叫我谁的话也不能信。我一边让他放宽心,一边却连自己的心里也没底。
下的时候胖子对我说,如果我晚上办完了事就一定给他打个电话,然后他就打车去接我到刚的宿舍。我脑子里昏昏沉沉的,只草草打了一个“谢”字。
四点时陈哥把我送到郭林。
“我在下面等着,你上去吧。你有四十分钟的时间。”
我问了小姐姓邓的先生的包间在哪里。她带我上了二楼。楼梯很陡,差点儿绊倒我。
进去的时候小芳和金海已在屋里等我,离吃饭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其他的人也都没来。我想我走之前见不着他们了。
我把耳环交给金海并告诉他“小嫒”的QQ号。两个人表情都很黯然,倒是我装得若无其事。
他们先点的几个菜已经送到。两个人默默看着我吃。我什么滋味也尝不出来。
我要告辞了,金海突然说起他下午回到宿舍接到找我的电话,是个女孩儿打的。
“她说她是谁了吗?”
“她只是说是你的网友,她问你回来了没有。”
“是吗?”
“她说中午和你聊天来着,忘了问你什么时候需要打字。”
“我知道了,你把耳环给她就……呵,我也没问她是否穿了耳洞。”
“她就是‘小嫒’?”
“嗯。”
“我用跟她说什么吗?”
“不用了。如果我回来,会自己和她讲的。行了,走啦,陈哥在下面等着呢。”
我们干了一杯啤酒,转身推开门。
“你一定要好好的回来。”
“知道了,你怎么婆婆妈妈的。”
下了楼,我擦了擦眼睛。
嘿,我的眼疾什么时候自愈了?不过现在可不能流泪呀。真他妈像个小孩子!
我暗暗地告诫自己,一边走进陈哥的车。
才几年的工夫,老大老二的变化就这么大。两个人都有了啤酒肚,一脸的容光焕发。我和陈哥还有那个痞子在老大的饭馆里找到他们时,两个人正喝着酒。很显然他们没意识到危险的临近。
当告诉他们我们可能的处境时,两个人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