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吸血鬼卡蜜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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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吸血鬼卡蜜拉-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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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仰心极强的父亲,一点都不相信妖怪的力量。
  “也许是吧!我认为万物都是由‘自然’的力量所造成的。我们不都是在‘自然’的命令下,才能够生存吗?这妖怪也是‘自然’的一部分,如果因为妖怪而罹患疾病,也不值得奇怪呀!”卡米拉反驳父亲的说法。
  “不管怎么说……今天晚上医生会来,我要询问他对于这疾病有何感想。”
  父亲平静地这么说。但是卡米拉还是以嘲讽的语气说道:“我看,医生根本无法发挥作用。”
  “难道妳以前罹患过这样的疾病吗?”我惊讶地问她。
  “是啊!非常严重呢!”卡米拉点点头。
  “甚么时候?”
  “很久以前。只是身体非常倦怠,看起来不像得了其它疾病。详细的情形我也不记得了……”
  “那是妳小时候的事吗?”
  卡米拉说道:“不要再说这件事了,我觉得很不舒服……”
  说着,便用手臂揽住我的腰,急急忙忙地把我拖离父亲的房间。
  父亲坐在窗边,看着文件。
  我们到了客厅。
  卡米拉全身颤抖地说道:“为甚么妳的父亲要说这些话呢?他是不是故意吓我们呢?”
  “卡米拉,他并不想吓我们。我的父亲一向都是这么说话的。”
  “你不害怕吗?”
  “如果侵袭农民的疾病也会侵袭我们时,我当然会害怕。”
  “妳怕死吗?”卡米拉凝视着我的眼睛问我。
  “任何人都会怕死呀!”“当然,也许一个人孤独地死去是很可怕的事。但是,如果一对恋人--和所爱的人一起死,不也是共生了吗?女孩子活在这世界上,就好像毛毛虫一样夏天到时,会变成蝴蝶,在此之前,是毛毛虫。在隔壁书房的一本大书中就是这样写的。妳也应该去看看!”
  其实,当时的我并不了解卡米拉所说的话。
  不久后,医生被请来了。那是以前就经常到城堡里来治病,具有高明医术的医生。
  他已经六十岁了,但是打扮得很时髦,头发上擦着发油,脸刮得像南瓜一样干净。
  父亲和医生离开了房间,边走在走廊上,边交谈着。
  “真是令我感到惊讶,像你这么高明的医生,竟然也会说妖怪或龙之类的话。”
  “的确!我是医生,治病是我的工作。但是,对于解开人类生与死的秘密,我却真能为力。关于生死的根本问题,人类毕竟是不了解的!”
  由于两人是一边走一边交谈,因此我只听到这些话。
  第三章:半夜的怪物
  伯爵夫人的肖像画
  有一天晚上,有一辆载货马车从格拉次驶来。那是表糊匠载着两箱装着许多画的箱子到这儿来。
  格拉次城离此有二十二公里。
  因此,当住在城镇的人到这儿来时,我们都会在大厅中包围这个人,听他说一些城镇发生的事。
  对于生长在都市的人而言,可能会无法了解,生活在寂寞的乡下,接待来自于都市的人,可真是一件大事。
  裱糊匠是一个年轻、皮肤黝黑的男子,一边用着晚餐,一边告诉我们城镇中发生的奇怪又有趣的事。吃完饭以后,裱糊匠和他的助手拿着锤子、凿子、螺丝起子,来到了大厅。那里堆满了货物。
  我们为了看货物,聚集在大厅中。
  货物中几乎都是肖像画。那是亡母在嫁给父亲时,从匈牙利的娘家带来的东西。
  长久以来,这些肖像画受到很大的损害,因此父亲把它们送到格拉次的裱糊店修理。
  父亲开始检查画的编号,裱糊匠则一一地把画从箱子里拿出来。
  不论这些画是否具有艺术价值,但是都是一些既古老而又珍贵的画。
  有许多都是我初次见到的画。有的画因为长年沈积的霉灰,已经被染黑了,因此到底在画些甚么,我也不得而知。
  父亲说道:“有一幅画我完全看不清,那是挂在大厅一角的一幅画,只能看到‘马希雅.卡伦司塔因’这名字与‘一六九八年’这年号而已,重要的画面已经全黑,看不清楚了。这幅画经过裱糊匠之手,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我也记得这幅画,这是长宽四十五公分的正方形画,并没有装在画框中。
  这幅画因为霉灰的侵蚀而变得漆黑,即使站在旁边仔细看,也不知道画的是甚么。
  “就是这一幅!”
  裱糊匠得意洋洋地拿出父亲与我正讨论的画。
  一张美丽的画又再重现了。乍看之下,就像是卡米拉的肖像一样。
  我不禁失声叫了出来。
  “卡米拉,妳就在画里!看起来栩栩如生,在那儿笑着,好像在诉说些甚么。妳看,连喉咙上的黑痔都完全一样呢!”
  “真的像是双胞胎似地。”
  父亲一边说,一边很讶异地看着这张画,随即脸上露出了笑容,不知道和裱糊匠在说些甚么。
  这幅画处理得实在太好了。裱糊匠本身也是懂得绘画的人,对于肖像画更是知之甚详;因此,连全黑的画的光和色都能加以复制。
  我非常喜欢这幅画,因为这是和卡米拉一模一样的肖像画,因而具有神奇的力量,很自然地吸引我。
  我询问父亲:“这幅画可以挂在我的房间里吗?”
  “当然可以!既然妳这么喜欢,就送给妳吧!”
  父亲一边笑着,一边点头这么说。
  这时,卡米拉仍然坐在椅子上,以美丽的双眸凝视若我,好家乐不可支似地,脸上露出微笑。
  我仔细地看着画。
  “连角落上写的名字都看得很清楚呢!是用金色的文字所写的,不是‘马希雅’,而是‘马卡拉’。‘卡伦司塔因伯爵夫人马卡拉’,其上写着小小的头衔……其下写着‘一六九八年’。母亲来自于卡伦司塔因家,因此我也承袭她的血脉。”
  这时,卡米拉开口说道:“我也是呀!具有卡伦司塔因家血统的人是否也住在其它地方呢?”
  “不,好像一个人也不在了。以前,这地方发生内乱时,这家族的血脉就断绝了,而该城堡的遗迹就在距离这里的五公里处。”
  “噢,是吗?”
  卡米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从大厅的门往外看。
  “月光好美啊!罗拉,我们到庭院去散步吧!”
  “是呀!今天晚上的夜色,就好像妳来到我们家的那天晚上一样。”
  我也同意与她一起去散步。
  苍白的脸
  我和卡米拉手挽着手,在庭院中散步。
  来到吊桥处,在月光的照耀下,美丽的夜景映入眼帘。
  卡宾拉用温柔的声音说道:“我来到这城堡,妳高兴吗?”
  “当然高兴了,卡米拉。”
  这是我的真心话。
  “刚才,妳说希望把那幅与我长得相似的肖像画挂在妳房间,我真是很高兴呢!”
  卡米拉用手环着我的腰,用力地抱着我,温柔地对我这么说;同时,把她美丽的头靠在我的肩膀上。
  “卡米拉,妳真浪漫,很懂得赞美人呢!”
  在我称赞她时,她默默地亲吻我的脖子。
  “卡米拉,妳一定有过伟大的恋情吧!在这么美丽的夜晚,恋爱应该会开花结果。”
  “罗拉,我不曾和任何人谈恋爱,而且以后也绝对不会的,除了妳以外。”
  在月光映照下,卡米拉的美实在难以笔墨形容。
  突然,卡米拉美丽的脸庞埋在我的脖子和头发中,像啜泣似地喘息着,用颤抖的手紧握着我的手。
  柔软的脸颊不断地碰触我的脸颊,好像火一样发烫。
  “啊!罗拉,妳真是可爱,好可爱哦……”
  她不断地如此喃喃自语,有如发烧的病人在说着梦话。
  “罗拉,我是为妳而生,妳是为我而死。我是如此地爱妳呀!”
  我突然推开了卡米拉。
  卡米拉的脸上血色全无,是令人感觉很不舒服的苍白色,而且两眼中闪耀着光辉,一直凝视着我。
  我的忠告
  但是,这种情形并没有持续很久。
  卡米拉好像突然从梦中清醒似地,一边看着四周,一边说道:“外面好像有点凉,我觉得有点冷,我们回去吧!”
  “卡米拉,妳觉得不舒服吗?你的脸色不太好,我想妳应该喝点酒,让身体温暖一些较好。”
  “啊!是呀!不过,现在已经比刚才好多了……”
  即将接近玄关处时,卡米拉伫足回头看着我。
  “我们再欣赏一下月色吧!就这样回去,未免太浪费了。”
  “我无所谓。妳觉得怎么样?真的不要紧吗?如果这村庄流行的疾病传染给妳,那可就糟了。如果觉得身体不适,赶快请医生来诊察吧!一旦妳遭遇不幸,我就很难对妳的母亲交待。我会悲伤得不知该如何是好,父亲也会很着急。”
  我担心卡米拉,因此对她提出忠告。
  “谢谢妳,罗拉。大家对我都非常亲切,我很了解这一点。不过,已经不要紧了。我没有任何不适,只是身体有点虚弱,不能太过劳累。对我而言,走路是一件相当劳累的事。虽然我每次都要打起精神来散步,但是却会出现先前妳所见到的情形。不过,很快就会恢复了。只要稍微休息一下,就会好了。妳看,我的脸色不是好了吗?我现在不是很有元气了吗?”
  的确如此,看着充满天气,在那儿说话的卡米拉,我不禁放心了。
  爱的牺牲
  我们回到了客厅。
  我喝了咖啡和巧克力,但是卡米拉甚么也没喝。
  不过,看来她的心情似乎已经好转了。因此,我不再担心。
  不久之后,培洛敦夫人和拉芬婷出现了,所以我们四个人一起玩扑克牌。后来,父亲也来喝茶。
  玩了一会儿,卡米拉坐在沙发上休息。父亲坐在她的身边问道:“妳的母亲有没有写信给妳呢?”
  “没有!”
  “我想写封信给妳的母亲,但是却不知道该寄到哪里去?”
  “她现在还在旅行途中……”
  卡米拉不知该如何应对,想了想又说道:“我也觉得很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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