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我的世界?具俊表的世界、金丝草的世界,不都是一个世界?只要我们相爱,为什么不可以结婚?”
“谢谢你,谢谢你具俊表,谢谢你爱了我。可是,我还是没有信心跟你结婚。具俊表的世界,金丝草的世界,都是真实存在的。现在,是我们回到各自世界的时候了。你知道,我是真的下定决心了,这一次,我没有说谎。”
失望地放开手,具俊表的语气有点狂躁:“你的爱就是这样的吗?说喜欢我,为什么能够这么简单就结束?你每次都这样。每次我真心的走近你,你都会无动于衷地践踏我的真心。对你来说,我只是这么渺小的存在吗?”
等了好久,悄悄围观的两人差点以为金丝草不会回答了,她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俊表,现实一点吧!难道你现在还不明白,我根本不适合!这些天连轴转的宴会派对,只是让我更深的体会到了,我只是一个很平凡的人,永远没办法融入你的那些宴会里,也没办法接受一个月就有二十天在外面飞来飞去的家人。”
“那我要怎么做?七十万——在神话这个名称下面,我要负责的职员及他们的家人,最少也有七十万人。把七十万人的生计背在肩上,那些会议、那些派对,我不能都拒绝;我说的每一句话,要做的每一个决定,都必须慎之又慎。我也希望可以多一点时间陪你……丝草,我会尽力抽时间陪你,好不好?”说到最后,具俊表近乎是低声下气的乞求。
“我能理解。可,仅管理解却不能接受!”金丝草摇摇头说:“我想要的家,是每个夜晚都聚在一起围着小圆桌吃饭的温馨家庭,而不是像如今这样穿梭在不同的宴会上,穿着华丽的衣裳、端着水晶磨制的酒杯,每天与不熟悉的人寒暄,用不同的语言说着自己完全不感兴趣的话题,脸上的笑容也假得不能再假。”
“你不喜欢参加宴会,那以后就不参加好了,我可以——”
具俊表的话没有说完,就被金丝草冷冷地截住了,“你不懂吗,俊表?我是说我承担不起神话女主人的责任,那个位置,不是我今后想呆的地方。”
“我们不是相爱吗?我只是要你在我身边,只要让我在你面前做具俊表就可以了。”
“抱歉,我不能。不管再怎么喜欢你,我所能忍受的,也只到这个程度而已。”金丝草向后退了一步,缓缓地道别:“再见,俊表。保重,俊表。”
她转身往回路走,被具俊表从后一把抱住揽进怀里,低低地呢喃:“不要走,不要离开。”
林蓉蓉还想继续旁听,她身边的尹智厚轻轻拽了一下她的手臂,示意她跟着自己离开。
……
林蓉蓉敲开房门的时候,金丝草已经整理好了行李。
问起理由,金丝草鼓足很大的勇气才在林蓉蓉面前说出了心里话:“四年只通过视频见了不超过十次,我们常常聚少离多。而这一两个星期的相聚,更是让我明白了我们不行。瑞贤姐,这次决定了放手的时候,我没有再像以前那样难过不舍,反而突然觉得心安了许多。”
停下来,丝草有些勉强地笑了笑,“俊表有他的生活,我有我的生活,我们始终是两个世界的人,价值观也截然不同。我适应不了所谓的上流社会,不懂得那些繁琐的礼仪礼节,与那些人沟通相处怎么做也感觉不自在,更加不能接受以利益来将人划分为三六九等的规则。与其说我是事到如今才明白,还不如说是几年前,我就清楚地认识到这个事实,并且因此才拖延了回答俊表求婚的时间,订在了四年后。或许那时,我只是不想认输,不想承认我们尽管相爱却不能走到一起……对不起,瑞贤姐。”
故事里美好的爱情童话在自己眼前苍白收场,闻言有些失神的林蓉蓉定睛望着她,“为什么要对我道歉?”
金丝草低着头不敢直视林蓉蓉的脸,喃喃地说:“为了我和俊表能走到一起,连累了姐姐跟智厚前辈。大家帮了我那么多,一直鼓励我帮助我,我想着,就算是为了姐姐跟智厚前辈对我们的付出,也应该跟俊表结婚。可是,今天我却做出了这么任性的选择,真的很对不起。”说到最后,她还是落泪了。
看到金丝草伤心依然故作坚强的样子,林蓉蓉也有些心酸。比起几年前,丝草确实成长了很多,虽然此刻分手对俊表和她两个人来说都会很痛苦,但这是金丝草自己做出的选择,结婚终究是人生大事。
“丝草,你不需要跟我道歉。每个人都有权利找到自己真正的幸福,活出自我。我只希望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以后,丝草你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就好。”
“真的、真的非常对不起。”金丝草极力忍住喉头的哽咽,脸上扬起一抹微笑,“还有,谢谢你,姐姐。”
作者有话要说:济州岛的描述,是百度查的。
关于丝草与俊表的结局,嗯,幽澜的想法借丝草说出来了,不知道有没有表述清楚。感觉他们婚后会有矛盾,因而在这里让丝草拒绝了求婚。哎呀,希望不要显得太生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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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面'
“怎么办才好;我们俊表,我真的怕他承受不了。这个样子下去可不行。”具俊熙打电话跟林蓉蓉诉说她的担忧。
拒婚事件已经过去一个星期;回到首尔的具俊表转化成为了工作狂。
从早晨睁眼一直忙碌到深夜,最令人不安的是他的情绪;工作时对下属严厉冷酷,他所在的那层楼都被低气压笼罩了;搞得总部职员路过都战战兢兢的;回到家俊表又一言不发闹自闭;对一天三餐似乎完全没有了兴趣,人消瘦了许多。
四年前;具俊表决定到美国留学之后;姜姬秀就将神话放权给了长女俊熙;带着刚刚苏醒的丈夫具本亨一起跟去了纽约。这四年;林蓉蓉与俊表父母处得不错;她从两位长辈那里学习了不少商业经营上的知识,姜姬秀也教导了她一些与人交际或管理上的技巧。
这次具俊表回国,准备跟丝草结婚,姜姬秀是默许了的。待从俊熙那里知道儿子居然被她一直看不上眼的丫头拒绝了,一时间,姜姬秀也说不清楚自己是该愤怒还是该庆幸。
思考了一会,姜姬秀女王就指示俊熙了,‘如果你搞不定就让瑞贤去试试,我看她的意见俊表还是听得进去的。’
一个星期飞快流逝,具俊熙怀疑俊表再这样下去会得抑郁症,禁不住电话骚扰林蓉蓉,让她过去看看。
林蓉蓉与尹智厚到达时,苏易正与宋宇彬正无奈的在大厅里反复徘徊,显然,他们也是被具俊熙召唤来的,但是劝说失败了。望见两人进屋,具俊熙匆匆拉着林蓉蓉就走,到了房门口,就示意她一个人进去,他们几个在外等着。
说实话,进房间前,林蓉蓉很怕看见独自躲在黑暗中舔舐伤口的具俊表,很怕他抬起头来时她见到的是他脸庞上晶莹的泪珠,那可是会让林蓉蓉也感觉手足无措的东西。
好在,具俊表不曾哭,尽管他此时的表情比哭泣更让人心生怜惜。
听见响动,懒懒窝坐在椅子里的具俊表依然不曾抬一下眼帘,一双深幽的黑眸怔怔凝视着地面,眼神完全放空。
林蓉蓉轻轻走到具俊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放缓了语速柔声说:“当两个人之间的感觉,只靠你一个人在苦苦维系,那已经不是爱情了!俊表啊,你不能明白吗?”
具俊表缓缓侧过头,看了林蓉蓉一眼,随后又把视线转到了地板上,让林蓉蓉产生了一种错觉,自己远远没有空无一物的地板好看。
等了半天,还是没有等到回答,林蓉蓉微微皱了皱眉:“不管你有什么心事,该吃饭的时候还是要吃的。一个人最起码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不要让爱护你的人操心。”
具俊表还是没有回答。
林蓉蓉摇头一笑,站了起来转身向外走去。
就在她的手刚刚触到门柄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幽幽的说话声——“如果我说我很不甘心,瑞贤姐,你会理解吗?”
“当然,为什么不呢?”林蓉蓉笑了笑,平静的转过身,凝视着对方。
具俊表愣了愣,回报以一丝苦涩的微笑:“这几天,我想了很多很多。”
“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和我说说。俊表你放心,我会保密的。”眨了眨眼睛,林蓉蓉缓步走了回来。
门外偷听的四人,自动自发的屏住了呼吸。
“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就了解我与众不同。我是神话的继承人具俊表,我将来必须要做一些事情。”具俊表微笑着说道,笑容逐渐绽放,“姐姐和我从小就接受精英教育,我们似乎天生就该无所不能,仿佛我们就不是小孩子。那一年被绑架,车冲进水里的时候,我就开始奢望,我不是神话的具俊表,而只是具俊表。”
他脸上虽充满了笑容,但眼底却蕴涵着让林蓉蓉也感到凛然的悲伤。
“我们享受了一般人享受不到的生活,就必须付出一般人不会付出的代价。但是俊表,在我们这些朋友眼里,你本来就只是具俊表。”林蓉蓉只能温言安慰,说着这样苍白无力的话语。
具俊表的眼睛里流露出痛苦的挣扎,隔了半晌,他弯起背脊深深地埋下头去将脸藏在阴影中,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有些时候我们会发现,爱一个人,不一定非要在一起。其实只要大家都过得好,就足够了。爱情的定义可以有很多。”虽然林蓉蓉自己都不信奉这一种说辞,但她仍然缓缓地说着:“俊表啊,对过去的事一直抓住不放,对谁都没有好处。某些时候、某些事,该放下就放下吧。抓得紧了,你只会更累。”
这个是林蓉蓉经验之谈,她就是对一些事放不下,所以一直任由自己的心累着。
就比如最近,夏在景的存在依然如芒刺在背。据宋宇彬反映说,她仍旧天天跟着尹智厚。
而尹智厚的温吞让林蓉蓉不禁失望了。
她已经回闵氏大宅住了,当然,跟爷爷还是说四年都没有好好跟父母聚聚,趁这个机会想好好孝敬长辈。
虽然如此,林蓉蓉的心情还是很难受的,感情从来就不是说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