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斯基作结束。”
“哦,我也有一卷纳夫斯基的影带。”
“是啊,他们是带着原始的底片,飞到伦敦的录音室去作数位化处理,然后以杜比录下普罗高菲夫(注:苏俄音乐家)的原版乐谱。我们要开始录影了,你的机器是VHS还是BETA?”
“VHS。”托兰德答道。“毕竟这份工作还有点刺激。好吧,我们还有什么新东西?”
洛伊递给他一个6吋厚的公文袋。该是回去工作的时候了,托兰德在椅子上坐定,开始为文件分类。
乌克兰基辅
“情况看来比较好转了,同志。”阿利克斯耶夫报告道,“军官团的纪律明显地改善。第二六一亲卫团今天早上的演习进行得十分良好。”
“第一七三亲卫团呢?”西南战区司令问。
“他们也需要更进一步的训练,但是他们会及时准备好。”阿利克斯耶夫很有信心地回答:“军官们的行为已经像个军官了,现在,我们只须让士兵的举止像个军人。计划开始时我们就可以看得出来了。我们必须让军官们离开平常的步调,并且寻求逼真的实况。我们可以利用计划来考验领导人,看出哪些人无法适应真实的战争环境,用一些能够适应的年轻人来替代他们。”他在他长官的桌子对面坐下。阿利克斯耶夫计算着他足足一个月没有好好睡觉了。
“你看来疲倦极了,波维。”西南战区司令观察道。
“不,将军同志,没有时间容我疲倦。”阿利克斯耶夫笑着说,“但是如果我再坐一次直升机旅行,我想我要长出螺旋翅膀了。”
“波维,我要你现在回家,二十四小时之内不要回来。”
“我——”
“如果你是一匹马,”将军说:”你现在已经倒下来了。这是我个人的命令:二十四小时的休息,我希望你把这段时间都用来睡觉。想想看,波维·李欧尼托夫基·阿利克斯耶夫,我们现在正专注于战斗作业,你最好是休息一下。记不记得以前我国和德国打仗时的惨痛教训?我需要你的才能,如果你现在就把自己逼得太紧,等我真正需要你时,你已精疲力尽。我明天下午四点再见你,一起讨论波斯湾计划,到时候你的眼睛须是雪亮的,背须是挺直的。”
阿利克斯耶夫站起来。他的上司是一头粗鲁的老熊,就像他自己的父亲一样,而且军人就是军人。“就让我保持记录吧——服从我长官的所有命令。”他们俩人都笑了,这正是他们都需要的。
阿利克斯耶夫离开办公室,踏下台阶,钻进自己的车内。当他到达他的官邸门口时,司机不得不把他叫醒。
美国海军芝加哥号
“贴近接近程序。”麦克福特下达命令。
自从麦克福特的声纳员在四十五哩的距离内侦测到一艘海面船只之后,他们已经追踪了两个小时了。这个接近程序只能由声纳员来做,而且在舰长的命令之下,声纳员并为告诉射击控制组他们正在追踪什么,因为在那个时候,所有海面上的船只都被当作是敌舰。
“距离三百五十码。”执行军官报告,“方位一—四—二,速度十八节,方向二—六—一。”
“升上潜望镜!”麦克福特下令,攻击用潜望镜从轴承座的右舷井中升起。一位官士站在潜望镜后面,让把手就位,并且将它转到适当的方位。舰长以十字线对准目标的船首。
“方位——标示!”
士官按下镜柱上的按钮,将目标方位输入到MK…117型射击控制电脑内。
“对准船首,右舷二十度。”
射击控制人员将资料打入电脑,微晶片迅速地计算出距离与角度。
“解算稳城,第三、四号鱼雷管预备!”
“大功告成。”麦克福特离开潜望镜:“行动结束,大功告成。”
麦克福特抓起接通整艘潜艇扩音器的麦克风:“这里是舰长,我们刚完成追击演习。任何有兴趣的人都想知道,我们刚‘杀掉’的船只是环球爱尔兰号,三十四万吨,相当于超大型油轮。完毕。”他将麦克风放回支架上。
“执行官,有任何评论吗?”
“这太容易了,舰长。”执行官说:“它的速度和航道一直未变,我们找到它之后曾进行了四、五分钟的目标运动分析,但我们将来遇到的船只都是以‘Z’字型而不是直线航行。依我看,我们必须模拟攻击一个慢速目标。虽然如此,我必须说,我们进行的相当顺利。”
麦克福特点头同意。快速目标,例如一艘驱逐舰,可能会直接对准他们撞来,而慢速目标则可能在战时状况下不断地调整航道。“我们快要到达那里了。”舰长检查了他的射击控制组,“做得好!我们就保持这样。”下一次,麦克福特想,他要让声纳员不要报出目标,除非等到十分接近时,他要看看他的人员能够多快的处理一次突然的解算射控任务,到那时候,他要进行一连串激烈的电脑模拟任务演练。
维吉尼亚州诺福克
“那些是电瓶,可以确认的。”洛伊拿着卫星照片,可以看见许多辆卡车的载货厢被帆布覆盖着,其中三辆的载货厢则露在外面,被高处飞过的卫星拍摄到。他看见的是澡缸大小的超大型电瓶,有一队水兵正在码头上搬运它们。
“这是什么时候拍的?”托兰德问。
“十八小时以前。”
“要是今天早上拍的就更有用了。”托兰德喃喃抱怨道:“看来像是三艘T级潜艇停泊在一起。这些是十吨的卡车,总共有九辆。我检查过,每一个电池空重为二百一十八公斤——”
“哦,一艘潜艇需要多少电瓶?”
“很多!”托兰德答道:“我们不知道确实的数字。但我发现四种不同的估计,其间的差异约为百分之三十,可能每艘艇的需求量还不大相同。建造的同级舰愈多,就愈会想去变点新花样,这跟我们海军正在做的事情一样。”托兰德抬头看他:“我们需要更多这种资料。”
“我已经在处理了。从现在开始,我们已经被列在海军卫星照片的分发名单上了。你对海面船只有什么看法?”
托兰德耸耸肩。照片上有一打海面军舰,包括了巡洋舰和高速护航舰。可以看见甲板上堆杂着电缆和板条箱,也可以看见许多人员。“看不出什么,没有起重机,因此没有装上大件的东西。但是起重机是可以移走的。这是船只的问题。我们想要知道的每一件事都被遮盖住了。从这些照片所能看出的就是他们正被并肩链在一起,其他的则全然是臆测,即使是潜艇方面,我们也只能推测他们正在将电池装在潜艇。”
“得了吧,巴伯。”却克哼着鼻息说道。
“想想看,却克,”托兰德回答说:“他们知道我们的卫星是作什么用的,对不对?他们知道那些卫星的轨道路线,他们也知道什么时间卫星会照到那一个点上,如果他们真想骗过我们,会很困难吗?如果你奉命要骗过卫星,而且你知道它们什么时候会来,你想你会不会耍点花招。我们太倚赖这些东西了,它们当然有用处,但是有限,在这上面加上一些人员的情报会比较好些。”
苏俄波利阿尔尼
“看着一个人把水泥倒进船只真是有一点奇怪。”福来恩开车回莫曼斯克的路上说道,他从来没有听说过像这样装压舱物的事情。
“嗯,但这也可以是一件美事!”他的一名护卫随员——一个苏联海军上尉——说道:“如果现在你们的海军也这样做的话!”
一群新闻界的人被允许站在突堤码头上观看两艘洋基级洲际弹道飞弹潜艇的解除武器过程。福来恩和柯洛威注意到他们被三三两两地分组,并且带着到处跑,每一组都有一名司机和一名海军官员跟随着。两个人都很惊异它们被允许到如此敏感的基地来。
“可惜你们的总统不允许美国军官组队来观察这件事。”随员又继续道。
“是的,这一点我同意你的看法,上尉。”福来恩点点头,这样他可以获得更多的故事。在整个过程中,一名瑞典军官和一名印度军官,两人都非潜艇人员,仔细地看着记者们口中所谓的‘水泥典礼’。的确,水泥被灌到两艘潜艇的所有飞弹发射管内。福来恩计算每一次浇灌的时间,他打算回去以后再仔细计算。一根飞弹发射管有多大容积?要多少水泥才能填满?要多少时间来倒水泥?“即使如此,少校,你必须承认,敝国对于贵国谈判立场的反应十分积极。”
他们谈话的过程中,威廉·柯洛威一直保持沉默,并且一直看着车窗外。他曾经报道过福克兰群岛的战役,他和英国皇家海军相处过一段时间,曾在海上或船坞中观察他们派遣女王的舰队前往南方时的准备工作。现在他们正经过突堤码头和若干艘军舰的工作区。这里有些事情不对劲,但是他无法具体勾划出来。福来恩不知道他的同事经常非正式地为英国情报局工作。绝不是敏感,这人是一名新闻特派员,不是间谍,但是就像大部分的记者一样,他也是非常机敏的,他小心地注意着每一件细节,以免编辑们不容许它们疏忽的细节在文章里出现,而搞砸一篇报导。他不知道莫斯科工作站的主管是谁,但是他可以向英国大使馆的一个朋友报告,资料自然会送到适当的人手中。
“我们的英国朋友对苏联的船坞有什么看法?”上尉面带夸张的微笑问道。
“比我国的船坞更现代化,”柯洛威回答:“我猜想你们没有造船工会,少校?”
那位军官笑道:“在苏联,我们不需要工会,在这里,工人们已经拥有每一件东西。”这是标准的共党说法,当然,这两位新闻记者心里都明白。
“你是潜艇官员吗?”这位英国记者问。
“不是!”上尉宣称,又是一阵亲切的笑声。福来恩想:俄国人可真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