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这一幕,典韦就是不知道……该何时才能见到对方。
“主公啊……你到底何时才能回来……与兄弟们一起征战沙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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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留内城的小湖泊当中,一个柳树下……
一身衣着仙丽倩影……婀娜的坐在柳树畔、碧波前……
出尘脱俗般的美丽容颜,憔悴的浮现在水中,清刷过一抹淡淡的波纹,葱玉般的白净小手淡淡的在水中漫漫的摇荡着。
柳叶乘风,发出翠翠的轻盈律动声,月华般的氤氲气息飘然浮荡,让此刻远处过路的行人不禁止步侧目着……
这一刻,这些人……纷纷被眼前的这幅美丽景象所深深的折服,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老者或是少者,只是忽然间,这群人发觉自己看到了仙境、看到了一副画卷。
但这一刻,蔡琰仅仅是将自己的脸放在了湖面的反光中,落寞的轻拖着美腮。
忽而……悠悠叹息……
作者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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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益侯
第189章 君侯曹信(一)
公元196年,夏。
曹操拥兵十五万,占据豫州陈、梁、鲁、沛四国,逐步吞并豫州各地,携兖、豫两州,一时声势不俗。
同月,曹操正式入朝,拥立天子刘协,改年号,由兴平改为建安。意指建立安定,万代永祥,同休兵戈、开置屯田,养兵蓄锐。
并昭告天下,封袁绍为大将军,马腾为凉州刺史,韩遂为天水太守,刘璋为益州牧、操谋士钟繇代领司隶校尉、持节督关中诸军,而操自领大司空,近乎奠定了独霸朝廷的施政基础。
自此,天下汉朝天子威仪,也已经到了名存实亡的地步。
而另一边,比之曹操更加庞大的军阀势力——冀州袁绍。
逐渐将冀、青、并三州平定,战将已达千员、兵甲精锐更达四十余万众,一时间虎视天下,令各路诸侯胆寒。
便是同时,袁术攻打徐州刘备、孙策攻占会稽,天下间的纷争愈演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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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此刻的邺城,一个平静的早晨当中。
时间已经过去了半年之久,曹信府邸还是坐落在邺城最繁华的的地段,没有任何的变化,但即便如此府宅中还是异常的平静。
严氏是曹信的管家,和十几个仆役丫鬟们正整理着别院当中的菜园子。
比起外面的下人相比,这群人倒是异常的有说有笑,完全就像是一个大家庭一般,就连原先半年前的菜园子,也长出了一摞摞的庄家,如白菜、黄豆还有从陈留引进来的辣椒等等。
这半年来,曹信从没有摆过什么大架子,更是不时还张罗着,独自下厨给这些下人们做一些家常小菜,俨然似是将自己的身份忘记了一般,融入到了这个大家庭当中。
如麻辣豆腐、红烧肉等等这些新奇的美食,一时间让这些佣人们尽皆都赞不绝口,并且越发的张罗着曹信再给他们做一次。
这不,就连这曾经的菜园子,这些家伙还抢着打理,因为在他们看来,这些庄家马上会变成那些让人口水四溢的美食,这让做主子的曹信,一段时间内还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对于这种田园般的安逸生活,比起外面嘈杂的世界,曹信还是有些享受的。
“小绿!这些黄豆都已经熟了,把它们摘下来放到后院里去。”管家严氏如此吩咐着。
“不要嘛……信大哥刚才还答应我们去集市买糖人呢……哼!他说话不算数,我才不做呢……”小绿是一个小丫鬟,此刻在菜园的一角与其他姐妹说说笑笑,当即听到这句话,嘟着嘴回答道。
无奈的撇了对方一眼,严氏此刻不禁苦笑起来,“你这孩子,不把这些东西弄好,要是烂了怎么给你做豆腐花吃?主子正在接客,你们还是不要闹了。”
“嘻嘻!好啦好啦,我这就弄…………喂!我说你阿英,你又偷吃东西!”
“唉?没有啊……这不……是昨天吃剩的吗?曹老爷子也准许的哦!”一个十七岁上下的少年一身的仆人打扮,手中拿着一碗咸菜,兀自傻笑起来。
“好了好了,小绿你们几个小丫鬟去摘菜!阿英你也别瞎逛,去照顾一下曹老太公起居,别让主子又担心了……哎哎,主子正在接客呢,我说你们……好歹也小声些……”
“嘻嘻,知道了。”
“知道了……我吃完就去。”
而正在另一边,别院另一处的房间当中。
这是一间宽敞的屋子,是曹信平日的房间,门外正好靠近一颗大槐树,早晨的阳光不时能透进窗户当中,照射进去,除了春天有些潮湿之外,夏天倒也算是明亮且舒坦。
不过,此时的屋子,可不止曹信一个人。
“呵呵呵……看来我又输了,这步棋我明明以为可以得胜的……”
屋子里,靠近窗户阳光的一角。
曹信坐在一个象棋棋盘前,将一匹马放到了一个格子之上,正好与一只车子,堵死了前者大帅的移动范围。
“元皓先生过谦了,先生很少下棋,若勤加练习,我曹信必不是你的对手。”
坐在对面的,是一个五十岁上下的老者,不过说是老者,其实看上去才四十岁的样子,外表上更是精神抖擞,神采异常的飞扬,倒时不时涌现出来的一丝智囊气息,不禁让旁人为之动容。
前者此刻当即笑道。“田某这数月来可是一直都在钻研这象棋之道,也不算生疏了,呵呵……可就是没有赢过安民兄弟你呀……”
显然不用说,对方正是袁绍的第一谋臣,田丰、田元皓。
曹信略微眉头一挑,随即只能轻笑一声,的确自从自己改良象棋以来,这东西倒是风靡了一时,很多中原之地已经经常能看到了,甚至慢慢有与围棋抗衡之势头。
不过,要说起来,这半年多的时间里,曹信和田丰二人倒是关系密切了很多。
更是几乎已经到了忘年之交的地步,平时常常一起谈论一下天下的大势,有时又一起喝酒,一起说说笑笑,时间长了,曹信与田丰之间的友情也开始牢固起来。
而田丰也对这个比自己小将近三十岁的青年,不觉对后者的见蒂刮目相看,甚至二人都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不过,对于历史上的田丰,曹信还是比较惋惜的,这个曹信自认为不输给郭嘉、诸葛亮、贾诩的人物,其实是早期袁绍最强大的智囊,不过因袁绍的嫉贤妒能,让这个可以堪比诸葛亮的大人物含恨死于牢狱之中。
可以说,曹信绝对敢担保,如果历史上田丰没有死在官渡之战后的话,那么也许……历史上将会又一次改写……不过……袁绍不那么做,那他也不是袁绍了吧。
微微一笑,此时曹信重新将棋子放在棋盘上,同时漫不经心的说道:“呵呵,想来元皓先生已经两个月没有到我府中来了,今日一来,到真是让信倍感惊喜。”
忽然间,话音刚落。
田丰这一刻却莫名的沉默下来,突然听到前者的话,不禁望了望曹信一眼,当即收起了笑容,似是话中有话的说道:“不是我两个月没来……”
“啊?”
“是你两个月闭门谢客吧……”田丰望着曹信,一脸的正色道。
“这……”微微一愣,重新布置棋盘的曹信,双手突然停滞在空中,望着田丰似是隐晦的表情,当即明白了什么……
“啊……呵呵,是吗,倒是信忘了……”但曹信还是尴尬的一笑,连忙再一次布置起棋局来。
“安民兄弟……你这车子和将放错了……”
突然又一声,田丰指了指曹信面前的象棋布局,当即皱起眉头来。
却是曹信这一刻看见,果然,自己右边的车放在了中间将棋的位置上,而将则到了右边的车子的位置。
这显然是曹信很少犯得错误……
“啊……无妨,这样就行了,呵呵,元皓先生你先请。”将棋子重新归位曹信若有所思一般,尴尬的笑道。
可是此刻的田丰,将这一切完全看在了眼里……
二人半晌无话,瞬间再次进入到了楚河汉界的棋局当中,然而此刻的房间之内缓缓因沉寂蔓延着一股诡异的气息,这种氛围,一时间很是沉闷。
沉闷的甚至让曹信的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
“这段日子……”
却是突然,田丰率先说出了第一句话。
“这段日子,主公经常到安民兄弟你的府邸探望,但安民兄弟一直以有病在身一再推脱不见,这让我主很是心伤啊……”
或许田丰这一刻没有看到,但此时的曹信,额头上不禁流露出了一丝汗珠来。
“咳咳……”没由来的轻咳了两声,此时的曹信当即掩嘴说道:“这些天,是有些身体异样,让袁公担心……真是信的大错,还望元皓兄代为转达……咳咳咳……”
见曹信如此,田丰当即将一个卒子上移,随即连忙摆手,笑道:“呵呵,安民兄弟不必如此,我主并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只是担心,就让我来看看……”
“哦……”曹信将另一个卒子移动上去。
却是这一刻,田丰猛然话锋一转,突然无比的严肃起来……
这言语似是质问……又似是叹息……又似是感慨,但话语中的复杂情绪,很是耐人寻味。
“只是最近田某在想,是否是那许子将的一句话,让安民兄弟如此负累在身,恐天下人议论,导致你突然闭门谢客的理由?”
那原先的汗珠此刻滴落下来,曹信当下神色没由来的一紧,就连移动那颗象的手都有些颤抖起来。
此时曹信话中有话般,摇头苦笑道:“信早已厌倦了行军打仗……以无心力相助袁公……至于那许子将临终前的疯言……应是神志不清所故……元皓先生切莫在意才是。”
“疯言……神志不清?呵呵……我看未必。”从棋局中回到了现实,田丰没有再去管这棋盘,而是怔怔的看着面前的曹信,露出一丝难掩的感慨来。
便是片刻沉默之后,田丰当即望着曹信,无尽语重心长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