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超自然的东西,太不现实,抓不住也看不到,只不过是一些人类潜在心理的幻象,这一切,曹信是真心不想去多想的。
不过,显然左慈的另一些话语,还是让曹信颇为感触且不禁认同的,就像那一颗入梦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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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此刻另一边,邺城,许攸大宅。
奢华的庭院,比之袁绍府都不曾稍逊几分,或许许攸的家在邺城文武当中,是最奢华的了,其次则是郭图和淳于琼,其中沮授的家最简朴。
然而这也变相的反映出来每一个人的性格,但话又说回来,并不是许攸特别贪心,而是他的儿子和侄子对于金钱很追求,故此也让许攸的生活多了几分奢侈。
不过许攸也乐于享受,毕竟是他们的孝心,只是其中的贪污想必也有不少的成分。
宅邸靠近北城,算是城北最豪华的房舍,与中央郡府还是有很大的距离的。
庭院内假山假石很多,也有一个小湖泊可以喂鱼,下午的阳光不是那么强烈,乌云渐渐在天空中聚拢,但这也让此时的府邸,不经意间埋下了一层阴霾。
“许军师,此事……您真不打算告诉主公?”
此刻一个心腹士兵当即来到庭院右侧的桥中间,望着此刻独自喂鱼的许攸,当下不安的说道。
许攸正好背对着此人,但此时的他并没有回头,“北城民宅放火一事,过了这么多天了……也无百姓伤亡,无需向主公禀明……”
“那……此事也算是件大事啊,若是不禀报主公……这……是不是有些不妥?”后面的心腹当即皱眉不安的道。
当下冷笑一声,许攸道:“是你跟了主公久……还是我跟了主公久啊?哼,我从小与主公玩到大,算是认识了四十年了,放心吧……我知道主公的脾气,未到明朗之时,我自然会告诉主公的。”
身后的那人方才点了点头,“那许军师,这一次,你有没有看出什么端倪?”
身子依然没有转过来,背过身子,许攸将一把馒头粒洒在了湖面上,任由鱼饵抢食……
“我看到了……”如此阴冷的说着,“是不出我所料,曹信果然是装疯……不过我还需要观察一些时日,田丰这匹夫自以为让曹信受到胯下之辱……哼,就能断定了?岂不知曹信岂是如此简单的人物……”
“或许是……田军师与君侯有知己之情?故此田军师疏忽?”
摇了摇头,许攸依然喂着鱼,冷笑道:“知己之情?不错,据我看来,田丰的确与那曹信有相见恨晚的情义,但殊不知……亦会被曹信利用……呵呵,可笑啊。”
“利……利用?军师这话是何意?”心腹不解的问道。
“你不要多问,该你知道的你就知道,不该知道的……我劝你还是机灵些……”
“这……小人铭记,小人不再多言了。”脸上冒起一团虚汗,后者当即有些害怕起来。
“呵呵,不过这曹信确实是不可小看……”没有在意这一切,许攸此刻反而接着道:“忍凡人所不能忍……宁受大辱也毫无怨言,心中城府之高深……可见这曹信,已经不是当初的曹信了……他懂得了为求大业,而不求己身的道理……这样的人,想想也很可怕呀……”
“呵呵……即使如此,还不是被许军师你看破是装疯的吗?嘿嘿嘿……”
“啪——!!”
一个巴掌……
此时的许攸终于转过身来,但此刻前者似是非常的气愤,而一个红红的印子,也相继出现在了对方的脸上。
许攸骂道:“叫你不要多言!!混账!!”
“是……是是,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许攸反复无常的性格,顿时让那心腹一阵的脸色煞白,连忙求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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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处,郡府武都门口。
“元皓兄?元皓兄此事到底该如何办……太让人惊讶了……”
刚出了议事大殿不久,田丰方才来到郡府正门口,也就是邺城武都门外。
而这一刻,后面方才一声呼喊传来,随即田丰只见一个同样衣着朴素的文士,快步跑了过来。
不过,或许是田丰想事情想的入迷,故此似乎第三次呼喊过后,才知道是在叫自己。
“公与兄?何事?”
话音刚落,后者果真迎了上来,而这一看却正是沮授。
沮授一脸的煞白,同时从议政大殿出来的他,显然脸色也不是很好看,倒是与此刻的田丰一样,似是忧心忡忡的样子,显然一起在刚才的议事大殿中受到了一些麻烦。
“元皓兄啊……什么怎么了……刚才你为何不跟我一起劝主公,让颜良将军率军追讨?”
田丰这时也显然是想到了这些,不过还是不禁摇了摇头,“唉……主公的样子你刚才也看到了,此刻天下,唯主公势力最广,兵马最多,主公怎么听得进去,再者……我想必事情也没有这么简单……”
“元皓兄意思?是……”沮授此刻也是皱起眉头来。
二人此刻并肩走在出往郡府外的路上,田丰同时说道:“此刻益州新主刘璋,派使节张广来此,意在结交主公,然此刻这张广莫名被刺客杀死在邺城内……我看益州方面一定不好应付,况且主公此刻心高气傲……也不答应啊……”
沮授同时点了点头,“这帮刺客……似是本就冲着张广而来,看来应是被他人指使……”
田丰摇了摇头,“我看未必……张广来时,带的钱财不少……死时钱财皆一扫而空,若是如此,刺客还未必出城逃窜……”
“元皓兄是说……或许贼兄还未必离开邺城?”
“不知道,我也是猜想……主公又心高气傲不予理睬……若是让刘璋知道主公因怠慢来使,而让使节身死邺城的话……那失去与益州结交的机会不说……还有可能让天下群雄有些许的异议啊。”
这一刻,听完前者的话,沮授也是如梦方醒,不过还是有些烦心起来,“唉……看来这些天,必须要找出妥善的方法了……可惜邺城这么大……凶犯何时才能找到……”
田丰、沮授二人,并肩走在街上,同时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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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小黑屋……
“我说……君侯,你带我等到这里来作甚?”张颌有些奇怪,奇怪的看着曹信。
“呵呵,儁乂何必与此人舌燥,何必还叫他君侯呢?”无奈的苦笑一声,一旁的高览也同时看着曹信。
此时,小黑屋里、一处无人看管的库房中,当关上门的一刹那,曹信以往疯癫的神色,顿时一扫而空……
“你二人……要不要得到袁绍的重用……”
此刻关上门的身子没有动,从天花板的木窗口中缓缓透进刺眼的阳光,照射在此刻曹信的身上。
但这一刻,曹信没有转身,依然是保持着刚关门的那个状态。
“什么!?哈哈,你个傻汉!你说什么?”高览似乎比起张颌倒是没有过多的客气,当即对着前者笑道。
“我说……你二人愿不愿意得到袁绍重用!?”
猛然间,阳光透过曹信的后背,勾勒出那抹高大且强壮的身躯来,但此时再一次听到这声音,却是尤为的铿锵有力。
张颌,此时也莫名的惊讶起来,但一时间也不敢确认,这曹信是真疯还是真疯……
半年多来,张颌无数次听说曹信怎么怎么疯,如何如何失常,这也一度让张颌真的认为曹信的精神状态,也曾经亲眼见到过曹信在游走大街时的邋遢样。
这自然也是高览和自己怀疑的原因。
“君、君侯……你……”试探性的说着,张颌猛然感觉到了一丝不对。
“我只问你们一句话……愿不愿意得到袁绍的重用?”
又是一句,可这已经是曹信的第三次询问了。
“想!!”同时说出,张颌与高览此刻同时异口同声的说了出来,并不是他们觉得曹信没疯,相反则是一种下意识的反应。
至少谁不想出人头地,在军中有所作为呢?
冷漠的点了点头,曹信背过了身,终于面向了这二人,“那好!从今日开始,我就会为你们谋划,在最短的时间内……让你二人成为袁绍最倚重的将领……”
“咕咚……”“咕咚……”
两口唾沫,下意识的划过二人的喉咙,却是听到曹信的话,一个个眼色发直。
冷笑一声,此刻曹信道:“但有一点,你们都要听我的,我曹信说的话,你们必须照办……”
“君侯你……真的没疯?”这一刻张颌再一次确认起来。
摇了摇头,曹信此刻同时漠然道:“过多的尔等不需要问,只要你们答应我,为我办事!”
“我……我们为什么要答应?”高览此刻当即吞吞吐吐起来,显然心中很想,但那嘴倒是有些硬。
“不答应?好,那也无妨,只是尔等就甘心一直如此下去吗?嗯?骑都尉?还是都尉?呵呵呵……”曹信这一刻似是早就看出了二人的心思,如此冷笑道。
“我……”
“这我……”
当即摆了摆手,曹信将这一切尽皆看在眼里,神情却是无比严肃且难以捉摸的说道……
“我再说一遍,从现在开始,我会在背后,为你二人出谋划策……扶你二人上位……但有一点,你二人必须以我为尊,任何事都不得违抗……其意,便是将你二人的性命卖给我,你们敢吗?”
张颌与高览二人,此刻在漆黑的小木屋中默然无语,良久沉默了下来。
便是下一刻……同时毅然决然的点头。
作者感言:
接下来,事情又会怎样的发展呢?请看下一章。
作者:益侯
第203章 扶摇三策助张颌(一)
翌日,邺城议事大殿。
这几天邺城很不平静,益州留府长史张广在去驿馆之时,半路被截杀,一时间成为了满城议论的焦点,但同时也让邺城的众文武感到了一丝的不安。
这种不安并不是惧怕,而是随着袁绍的势力越来越大,更因为袁绍的世族身份,故此结交外围诸侯,特别是刘氏宗亲是一向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