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啊!”忽而一声痛呼,淮西王捏住她一只手掌,眼睛里一片冷然,她几乎不能置信,他方才明明已经动情,怎的突然——
对方倏的站起,她便滑跌到榻下,“为什么,”喃喃的,这已是他第几次的拒绝?
云来看着她,淡淡道,“红苕,女人若多了算计,就不可爱了。”
叶灵眉下定了决心,便闭门不出,勤谨过活,连谢氏也不大见。徐妃见她主意已决,那边王府也没有再干涉的意思,便又找来她说过一会话,灵眉自还是那个决心,那个主意,徐妃无法,只得应她,先让周奉的原配夫人贺氏来与她见过一面。
为这一天,灵眉等了许久,此番终于有了些准信儿,如何不激动?这日午后,在徐妃安排的、郡王府一个偏院的小厅等候贞良,一时站起,一时坐下,久久不能平静。
终于,侍女通传说周夫人来了。叶灵眉即刻站起,迎到门口。贞良还是那样端庄贤淑的模样儿,只面上带了几分浅愁,身后跟着一名丫鬟,依旧是紫烟,灵眉乍再见她,只顾激动,忙上前儿握住她手,两个让到厅内。
将一坐定,贞良一个眼色,灵眉会意,让石青银红都到外头,把门守着。不料这边门一关上,那贞良却站起身,甚也不说,扑通一声就跪到地上。
灵眉大惊,忙上去扶,“姊姊这是做何?”一面让紫烟,“快来扶你们奶奶起来。”谁知那紫烟也不上来,也不回话,却也是随着贞良,一起跪于身后。
灵眉又慌又乱,“你们这是做什么?”拽也拽不起,自己也要跪地,那主仆两个商议好了似的,齐齐的上来推挡,不让她着地,也不知是谁,掐的她胳膊十分疼痛,这样子你推我挡的,揪扯成一团,灵眉先放开手,坐到旁边的椅子上,背过身哭泣。
贞良也哭的个泪人儿一样,一时屋内只闻三个人细细的抽噎声,一会儿贞良膝行两步上来,呜咽着道,“好妹妹,你,便放过你哥哥吧……!”
虽已猜着她的意思,那小娘儿仍忍不住泪水大落,双手捧帕,将那帕儿都浸的透了。
“好妹妹,我对不住你。可你不为我想,也要为济州的老爷、太太想一想,……二爷此番为你,闹的太不像话了,老爷气的卧病在床,就要将他逐出家门。”忽想到甚么,往后一把抓住紫烟,“这个丫头,她已经有了身孕!若只是为我,我便把这正室的位子都让给你也使得的,可那还有一家子老小啊……呜呜……”
灵眉怔怔的抬起头,看向紫烟,对方双目各一行清泪,看向自己的眼里含着三两分恨意,她忽而一个哆嗦,任由着贞良攀住一条胳膊,“你去求求王爷,放过我们一家,啊?!”
叶灵眉由着她摇晃,那只胳膊在她手里像是一只断了线的木偶,她抬起头,眼睛里不再有泪,喃喃的,“放过你们,谁又来放过我呢?”
当日送走贞良,恰逢马妃生产,徐妃那里便没有顾上灵眉这边。三日过后,想到她,把她唤来,不料她人坐在那里,低着头儿,浑身没有了前几日那份拿定的模样儿,气息反比以往刚来时更涣散了。徐妃些微奇怪,“你……”
灵眉抬起头,又低下,“我,……娘娘为我做主吧。”
一样的话,完全不一样的意思。徐王妃多么精辣的人,立时明白了,灵眉又轻轻道,“其实,若能去哪里修行——”
“莫要再说胡话了!”徐妃一声断喝,“年纪轻轻,有什么难处过不去?好了。你既让我做主,我便为你定了。你是贵客,我这里不好留你久居,过几日,便让靖远将你接回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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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灵眉回到屋里,闷闷的在窗前坐了许多时候。那朵魏紫还静静的躺在白玉盘内,许是那叫石青的丫鬟又洒了许多水上去,露珠晶莹,丝毫不见枯萎,似乎更娇艳了。她心中烦扰,拿帕子盖在花上。
正好石青进来,看到了,走到跟前,将那帕子揭起,灵眉道,“大胆的丫头。”石青看着花,“多美的花儿。”灵眉不则声,石青又问,“小姐,咱们是不是要回去了。”
灵眉看向她,半晌不说话。石青也不再吱声,低下头。半晌听她轻轻道,“见着你,总让我想到另一个人。”
石青问,“可是剪云姐姐?”
灵眉点点头,石青道,“我与她不一样,我爹娘都在这里的行院,没有什么可以让人拿来做文章的。”
这话说的大胆,灵眉抬起头,石青的眼睛清澈,“小姐,您就定定心心的回去吧。”
云来得到消息儿,却仍是把一张脸严肃着。那传信的人想,总这样的脸色,一般人伺候着都够呛,更何况那样娇滴滴柔柔弱弱的性子。
淮西王仍是一句知道了,没做别的吩咐,传信的嘀嘀咕咕的下去了。
这边厢云来坐在那里,嘴角一丝嘲意。别别扭扭的一股气堵在胸口,不顺!想他堂堂淮西王、威武大将军,这样子被一个小娇娘戏耍,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搅扰的心神不宁——可难道不去接?又不舍得,这样子心里头反反复复,牙痒痒的。
延平郡王李济来时,恰看到他这张黑脸。李济肚内好笑,脸上也带出来,云来瞥一瞥他,“喜得贵子,却往我这里跑甚么?”
李济道,“嗳,你的人你什么时候去给接回来?日日放在母亲那里,就不想念?”见他还黑着脸,又道,“那般柔顺的美人,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云来半晌方道,“她虽柔顺,却不贴服。”
李济瞅着他,似笑非笑,“贴不贴服,还不就看世兄的手段。”此话恰如一缕阳光照到心田,淮西王眯起眼,稣酥的感到牵心的战栗。
第二日,接人的车马已停到郡王府门前。
叶灵眉对着徐妃行三跪大礼,那徐妃却也周到,如嫁女一般,满满的收拾了五只大箱笼,命事先装到车上。灵眉乘一顶软轿来到仪门,刚一落轿,但听一声马嘶,掀帘一看,淮西王乘在一匹浑身黝黑的骏马之上,挺直的脊背像一杆标枪,漆黑的眼睛有如亮星。灵眉反射性的低头,扶着石青的手出来,尚未站定,但觉眼前一晃,被拦腰猛的自下而上的这么一勾,小娘儿一声惊呼,撞到坚实寒凉的胸膛上,淮西王两腿一夹,骏马电掣而去。
青山,在夏日里总是尤显年轻。郁郁苍苍的一片远山,丰远润泽,仿佛蕴藏了许多美,却偏偏不要释放出来,只那样静静含着。淮西王看着树下的人儿,她的美就如这青山绿水,无限的意思蕴涵其中;偶尔又如那藤架下郁紫成串的葡萄,鼓嘟嘟的,娇气,晶莹,看着是诱人,尝起来更诱人。
她却一直背着身子,一阵风吹过,今儿的风却又干又热,淮西王心头一阵奥燥,背着手淡声道,“你本不愿意回来。”
叶灵眉一直攥着心,他这淡淡一句,却恰戳中她的羞惭,她性子本温吞,但这几日这么反复的煎熬,周奉、贞良、徐妃,里里外外,还有她自己,她已受的够了。
人绷到最紧的时候,本就最经不得戳点,更何况是来自于他。
灵眉的身子发抖,云来正对她一直不语有些动气,举步欲动,那小娇娘察到动静,突的一个激灵,拔起脚就向前跑,云来一愣,只几步、那小娘儿还没跑出树荫就将其捉住,不料她死命的挣动,迫的他倒不得不两手将她圈住,她只还是乱挣,便喝道,“既不愿,为甚么还要回来?!”
他越提,灵眉此刻就越气,仿佛要把这平生的怒火和委屈都发泄出来,绷紧了身子对着他又踢又打,淮西王不耐,将怀中身子翻转,推到背贴靠树上,双手反剪着攥住,然后她那一脸的红和眼泪,心忽而就松软了。
灵眉恨自己,直至此刻,她依然没有勇气抬头与他对视,只瞅着他衣领的交衽处,那黑衫下金银线绣的蟠龙。
“你走,我不要你。”她小声的抽泣。
淮西王听到了,却丝毫再没有怒气,低下头执起她下巴,“你不要我可怎么办呢,又由不得你。”压低着吻下来,滑润的唇瓣含入口,泪水咸丝丝的,苦苦的甜,云来贪婪的吸吮,高挺的鼻压住了她的,灵眉憋的喘息不得,小舌头随住他吸含被狠狠裹住,她难受的扭动,却听“嗤”的一声,大半片衣衫被从领口处撕开,淮西王猛的松开,她被立时灌入肺里的空气呛的嗽出泪花,再一声,惊慌和着恐惧,胸前儿应声的立起。
惊慌中,灵眉饱满的胸膛已裸在空气中,干热的风像情人最炽烈的呼吸,对方还未抚摸,两枚粉嫩的尖儿已诱人的绷起,无知的招摇。淮西王怎肯只让暖风亵玩她的美丽,双手很快加入进来,指端的茧子细细的磨着,那两朵粉红仿佛连这样的粗粝都承受不起,肿胀着在男人的指间绽放开来。
覆满薄茧的手,干热的风,灵眉全身像过了电,酥酥麻麻,她白玉一样的身子在对方手掌中扭动,却是越挣扎衣衫落的越多,最后只半片儿纱缠裹在身上,云来犹恨衫薄,无情的撕下。灵眉昏昏沉沉,恍惚间他将自己的大氅铺开,两个人倒在上面,她的头发已散落,乌云一样堆在肩后,更衬出浑圆的肩头,那无比优美的曲线,还有丰润的胸,笔直的双腿,处处是诱人。淮西王捧住那两团柔软,忽而开始大力的掐着,灵眉痛的嘶嘶的又冒出眼泪,她本已徜徉在夏日的迷情里,四周遭干热的、略带着苦盈盈的野花清香似乎已迷醉了她,但他非要她醒来,娇娘流着泪儿想要拒绝,“不要,”那双手却是更大力,拧的她胸前染上一片深红,她一抬头,看到他漆黑如星的眼里,一下子想到他第一次占有她的情形,自己是怎样无助着悬空,浑身哪里都使不上气力,只能含着他的,被迫着夹紧他,承受他骄焊的冲撞,被迫着达到最高峰。
胸口虽还疼着,却一下子就湿了。云来盯着她干燥的双唇,啮咬着吻上,边将她翻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