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风澈,放手!”她用尽力气也抽不回手,“心儿,我们好好谈一谈。”他温和道,两人离开军营,一起向外面那片树林里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已完。
这个月更新近六万,打破我有史以来的记录,正当我喜滋滋地认为自己RP很好时,你们再次打击了我,那寥寥无几的留言让我一直以为根本没人看,你们矜持得像空气,来无影去无踪,仿佛从来没有在我的生命中出现一般,这种感觉让我很沮丧,方才的欣喜一扫而空……
最后祝所有矜持像空气的童靴六一儿童节快乐!
☆、第八十章 杀机
夜色深沉,繁星皓光满天。
两人站在林间,初夏的风吹来,两人衣带飘飘。
“心儿,关于断月崖之事是我误会你了,导致你被算计,被逐出圣教,这一切是我始料不及更是痛心疾首,你愿意原谅我吗?”他诚恳道歉,她紧紧盯着他道:“还有呢?”
不知怎地,他总觉得那眼神像在质问,犀利而冷漠,看来他的诚意还不够,微笑着将她揽在怀里,接着道:“还有,以后我再也不离开你!”
这个拥抱很温暖,一如最初也如当年,只是经历那些事情后,她很难再有当初的悸动。
人越是冷静的时候,判断事情越是犀利,她将过往一一作了判断。
断月崖上,他指责她生死关头救了另外一个男人,她错在忽略对方感受,造成天大的误会,可她记得他事后指责的种种。
“到现在你还想骗我?三番两次救他,三更半夜时常去找他,连梦中也叫着他的名字,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这么听来,他的确知道她去找萧誉风,为何一直佯装不知?跟她缠绵时也不曾问起,过后又在十里桃林外的小屋里写了那么多信笺,明明那么在意却隐忍不发,此人心思深沉得令人咋舌!还有,他为什么不提她去帝都找他的事情?是否察觉到那是她心里难以愈合的伤疤所以不提?
她抬眸一望,眼前依然是温润的眉目,柔和的笑意,可她为何少了以往的感觉?
有些事情注定是永远的伤疤,不可能忘记更无法释怀,她不会像一般的女子大哭大闹,可心底是一样的凄凉,那么重要的事情就被他这样云淡风轻地略过,这个人究竟是有心还是无心,她竟然找不到答案,只觉得有些气愤。
似是察觉到她过于平静,他皱眉望向她,疑惑道:“心儿,你怎么了?”
她从他怀中挣脱出来,声音透着几分冷淡,“慕容风澈,我们分开一段日子,我想一个人清静一段时日。”
眼前的女子似乎有些不同了,她冷然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坚定,那双眸子沉静如水,跟当初迷恋他的时候相差甚远,那只想拥住她的手僵在半空中,像是遭遇到从所未有的冷遇,有些尴尬,可他微微一笑,从容收回手,一切像是没有发生似的,淡定地笑问:“心儿,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那份从容和优雅依然那么迷人,只是这温和的面容下是怎样的心思,她仍然捉摸不透。
“那一日,戌台即将被攻陷,我看到军营里伤残的将士,还有守在城墙上的夏侯祈,那一瞬间突然想要守护那些人,用天下第一的剑法挽回那五千将士!在外人看来是逞匹夫之勇,可生死危难间,我忘了一切,只是想要守护那些人……”
“那一战终于让我明白责任的所在,爱情并不是唯一,所以我想去承担圣教的重任,如同你回帝都恢复身份一样,你有你的责任,我亦如此,它们给予我们相应的身份就要履行必要的义务。”
有那么一瞬间,他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因为他印象中的凌云心贪玩好吃,最害怕的就是继承圣教的重任,这次截然相反,他心头剧颤却依然微笑道:“好,我答应你,只是云阁主失踪一事你准备如何行动?”他从圣教阁主凌啸那里得悉云梅嫣失踪之事。
“明察暗访或者静观其变。”
“我让曦禾跟随你左右,多个人好办事。”
“不必了,多个人更容易暴露自己的身份。”
她断然拒绝,他哑然失笑,蓦地,一阵咕噜声响起,显然睡太久没吃饭的缘故,不过她脸上并无半分尴尬,爽朗一笑,道:“我肚子饿了,去找点东西吃。”转身要走被他拉住,“我让下人准备,如何?”
“不必了,我去找营里的丁大伯——”她风一般地跑开,他站在原地盯着她远去的身影,恍然觉得两人之间隔着一堵无形的墙,他猜测自己此刻的身份让她疏远,却不知真正的原因,最后径自回了自己的帐篷。
军营里不比自家,伙食少有油,可丁大伯念在她是拯救整个夏侯军的功臣,特地拿了点腊肉和干粮,加上一些野菜煮好给她吃,可能是太饿的缘故,她吃得狼吞虎咽,惹得一旁的伙夫丁大伯哈哈大笑。
“凌侍卫慢点吃,这三更半夜没人跟你抢的。”好在他刚好起来,否则这会儿大伙都在休息,如果不是高高在上的那些将领,谁会特意跑来下锅煮饭!
“丁大伯,劳烦你了。”她咧嘴一笑,明眸皓齿,再加上那白皙的皮肤,怎么都不像是行军多年的小伙子,丁大伯一时好奇,便问道:“凌侍卫是头一回跟随王爷来军营吧?”
“是。”她颔首苦笑,“以前只听说行军打仗辛苦,真正活在其中才明白当中的苦。”
“是啊,打胜仗平安归去固然好,万一落败战死沙场,远方苦等多年的亲人往往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那一瞬间,她再次想起颜倾玉,犹记得那次恒江岸边,她站在江边遥望自己离开,应该也是同样的牵挂,回首这些年自己从未为她分担什么,心下更是愧疚。
“不过,我相信有凌侍卫在,凤王将来一定会将赫连一族赶出边境!”
“丁大伯,你太看得起我了!”
丁大伯忽然笑了笑,道:“这可不是我看得起你,营里那些人都这样说,那日城墙外的那一幕可是传得沸沸扬扬,不少人都目睹你行刺赫连鹤迦,不少人佩服你,都说那日如果没有你,大家早就葬身戌台,还有人说,想不到你看起来文文弱弱,实际上却是个高手,非常钦佩你呢!”
“其实这一切多亏了凤王,如果他没有及时到援,我们都难逃死劫!”她笑了笑,心下还是感激慕容风澈,若没有他,只怕他们早已葬身戌台。
“说得在理,不过听说那个凤王的母妃是赫连族人……”丁大伯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不少将军都希望平淮王当主帅。”想不到吃顿夜宵会听到这样的内、幕,她低声问道:“丁大伯这是从哪儿听到的消息?”
“具体是谁说的,我也忘了!凌侍卫不希望自家的王爷当主帅吗?”
“只要能打胜仗,谁当主帅还不是一样?再说,平淮王现在身负重伤,如何上战场?”
“这倒也是。”
暗沉沉的天幕星光黯淡,连她也察觉到一丝压抑紧迫的气息,吃完野菜粥跑到他住的帐篷,冲动闯了进去,看到一群人坐在帐中,似乎在商量战事,她顿时一怔,众人也是愣住。
正襟危坐的皇甫策微微皱眉,询道:“凌侍卫,有何要事?”换成其他人这会早就拉下去棒打一顿,奈何是她只能网开一面。
她本想告诉他一定要打胜仗,让军营里的人都活着回去,看到众人在场顿时灵机一动,笑道:“王爷让属下前来告禀,他有伤在身需要休养,一切有劳凤王,望诸位将士上下齐心,早日回朝,方显我皇朝国威!”
似乎早有察觉到端倪,皇甫策目光冷然,望向众人道:“诸位听明白了吗?”
那眼里赫然是迫人的威严,与她以往认识的慕容风澈有些不同,再看看诸位将军,神色不一,却是个个低头应道:“是,王爷,末将明白。”
“话已转达,属下告退,望凤王早日得胜归来,让边疆的人们免受战乱之苦!”
“好,我会记住。”
他微微颔首,她默默一笑,俯首告退。
望着远去的倩影,他的心间忽有一丝欣慰,神色一缓,继续与众人谈论明日的战事。
她遥望天边黯淡的夜色,默默祈祷他得胜归来。
同一时间,平淮王夏侯祈的帐篷外,一人前来面见。
“在下奉皇后娘娘之命,特意来见王爷。”那人低着头,不让人看清他的面目,显然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守在床边的巫云隐正欲开口,身后传来一阵长长的叹息声,“一个晚上不得安宁啊,先是凤王,现在又是皇后娘娘,本王是命好还是倒霉,怎会一天碰上两个煞星呢?”
“王爷说笑了,皇后娘娘有意招揽王爷,这是她命属下要交给王爷的。”说着,他递上一封信,巫云隐将那封信拆开,递到他面前,那上面只有三个字——杀凤王。
“皇后娘娘说了,一旦事成,必有奖赏。”那人献媚道。
“奖赏?丝绸锦缎还是美人无数,或者……”夏侯祈不怀好意地笑问。
“皇后娘娘说了,将来一定如王爷所愿。”
“这真是奇了,皇后娘娘如何知悉本王的心思?”
“请王爷放心,一旦太子登基,王爷必是护国功臣。”
“咦,听起来前途无量,本王若不答应可是违逆了皇后娘娘,可若是答应——”他狡黠一笑,“你也看到了,我现在伤痕累累,行动不便,该如何下手呢?”
那人听了前半句本是一脸喜色,听到后面那些顿时喜色全无,心下一横,顿时道:“夏侯家为朝廷出生入死,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