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啊……”声音比昨天还要嘶哑,我觉得很是丢人。
“早……”还好不是只有我一个人。
打完招呼,我们就这么相对无言,我觉得空气的流动也比平时慢了些。这么别扭的气氛,很是不对劲啊,要是以后都这么下去……不敢想象。
我拉紧被子快速坐了起来,刚行动完,就快要倒下去。张凌见我这摇摇欲坠的样子,赶紧从后面扶住我,可惜手放的地方不对,我挪了挪,试图将他放在腚上的手移到腰间。任务还没有完成,突然就一阵天旋地转,再看时,我又到了张凌的下面。
他神经兮兮地盯着我看,突然就拉住我的手,往下……
我摸到一个火热的东西,在意识到那是什么时,努力镇定心神。
昨天晚上的表现已经很让我威严扫地,现在若还是这样,怕是以后就会一直被压在身下了。
我吸了口气,用手包住那东西,用力抓住。他倒吸一口气,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我回忆着以前看过的春宫,手技巧性地动了起来,很快他的笑声就被喘息所取代。昨天丧失的威严,很快就回来了……
等他喘息着平躺在我旁边时,有种很不真实的感觉,张二狗呵……
很长时间都没有人叫我们,直到肚子叫了起来,我才催促着张凌起床。他十分不甘愿地起身穿衣服,我看着他光着屁股站在床前,用手支住脑袋,吹了声口哨。他满脸黑线地回过头来,一把拉开我身上的被子,我尖叫着扯住被子。他志得意满地穿戴完毕,走了出去。
没一会儿,他又端着水盆进来,我已经努力将小衣穿上,靠坐在床头。我享受着他服侍洗漱,以及穿衣。
但下床还是有些难受,我恨恨地看了他一眼,还是将腿放到了地上。他见我这么痛苦,就走过来,拉住我的手说:“你今天就在床上躺着好了,据说女人第一次都是这样的。”
我没有给他好脸色,还是坚持下了床,我坐到椅子上,指着床上凌乱的一片,对张凌说:“你将床铺给收拾了吧。”
他倒是十分听话,乖乖地去收拾,在将被子掀开后,愣在那里呆了很久。我见他一直不动,出声问,他没有回答我,而是跑去翻箱倒柜,找了把剪刀出来。
我见他拿着剪刀跑去床边,十分不解地问:“你要将被子给减掉?”
他还是不理我,动手将剪起被单来。他剪完之后,将什么东西塞进了袖子里,然后一把将床上的被子抱起来。
“我去外面将被单洗了,你在房间里呆着好了。”说完我不顾我的反应,就走了出去。
我对他的行为感到十分莫名其妙,但碍于身体行动不便,也不好追上去问,只得坐在椅子上等。
没一会儿,婆婆端着食物进来,看到我后,笑得很是慈祥。
将东西放在桌子上后,走到我旁边,从怀里拿出一个红色的穗子递给我。我伸手接过来,一看,发现是红线结成了一个什么图腾样的东西。
我疑惑的看着婆婆,她用手给我比划着,我大概看出来,这应该是寨子里的习俗,给新婚之人的礼物。
我高兴地收了下来,冲婆婆笑笑。想起身去桌旁吃饭,但刚起身,腿就软了,要不是婆婆一把将我拉住,怕是已经摔到了地上了。
婆婆突然笑出了声,我后知后觉地脸红了起来。恨不得在地上挖个洞,将自己埋起来。
婆婆将我扶到桌子边上,就走了出去。我拿起勺子,舀起一勺白粥,往嘴里送,吃了没几口,张凌就回来了。
他见我正吃着东西,丝毫不客气地端过另一个碗,对着嘴就往里倒,我见那一碗白粥就这么被倒进了他肚子里,十分无语地继续吃我自己的。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逃走。。
☆、桃花蛊
七十六章
我们在寨子里又呆了六天,就离开了这个地方。
导致我们这么快离开的原因,却是那个叫月亮的姑娘。
在我和张凌成亲的第三天,寨子里出了一件大事。
月亮的肚子大了起来,这在一向保守的蛊苗,是一项大忌。族长同寨子里的老人,一直逼问月亮那男人是谁,却一直没有得到答案。
直到后来,月亮开始不停的流鼻血,神智也开始不清,大家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这才惊动了蛊师,族长带着他老婆来到了小楼,对着蛊师说着什么,表情凝重。我同张凌在旁边看着他们,也受到这紧张气氛的影响。
所以在蛊师去寨子里的时候,我同张凌就要求一同前往。本来这在寨子里是不合规矩的,因为我们毕竟是外人,但蛊师却没有拒绝,在族长诧异的眼神中,带着我同张凌去了族长家里。
我们刚进家门,就闻到了一股腐烂的味道,像是动物死了很久,才会发出的那股味道。蛊师一进门,眼神就犀利起来,快速闪身进了屋子里面去。我同张凌用袖子捂住鼻子也跟了进去。
屋子里正躺着已经面无人色的月亮,短短几天,就消瘦的不像样子,这样,就更能看出来鼓起的肚子。
她睁着眼睛,看着屋顶,笑得很是甜蜜,偶尔还会说上几句话。鼻子里却流出深紫色的血,一直延伸到颈部,很是骇人。
蛊师走了过去,掀开她的眼皮看了看,又将她翻过来,在后颈部按了几下。对着族长说着什么,族长快步地走了出去。
我同张凌眼巴巴地看着蛊师,他似乎是感受到了我们的疑惑,用他那平静无波的声音为我们解惑。
“是心蛊,和桃花蛊。两种蛊下在了一起,若是有人背弃了初衷,必死无疑。”
我皱着眉头看了眼床上的月亮,问蛊师:“这么恶毒的蛊,为什么会下给月亮?”
“心蛊,是在双方相恋的情况下自愿下的,但桃花蛊却是单方下的。双方,必须死一个。”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他话别有深意,像是在提醒着我什么。
没过多久,族长领着一个罐子进来了,蛊师接过罐子,伸手从里面拿出一条虫子,放到月亮的鼻下,那条虫子一见血,就顺着鼻孔爬了进去。
我胆战心惊地抓着张凌的胳膊,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过了一会儿,月亮的眼神逐渐清明,看着站在床边的我们,明显愣了一下。蛊师不给她发愣的时间,一把抓住她的手,眼神犀利地问着什么。
月亮听完,身子一直向后退去,突然就捂着胸口,弯下腰来。蛊师见她这样,对着她的后背就拍了一掌。
等月亮好了些之后,蛊师还在不断地发问,我同张凌一脸不知所以地站着听他们在争论。
最后,月亮涕泗横流地倒在床上,旁边月亮的母亲也捂着嘴在哭。
最后,似乎是交涉好了,蛊师带着我们走了出去。出门之前,我回过头看了一眼趴在床上的月亮,姿势卑微,眼神迷惘,似乎已经对生命失去了信心。
当天下午,族长就带着人出了寨子,我同张凌也随着蛊师回了小楼。
第二天早上,族长带着人来小楼请蛊师过去,我同张凌依旧跟着一起。
到了寨子上的广场上,有个高大的年轻男人正被绑在一个柱子上,月亮也被绑在椅子上,正对着那柱子。
看这情形,这男人应该就是月亮肚子里孩子的父亲了。
蛊师上前,对着那男人质问了很久,那男人一开始还坚定的神色,慢慢开始动摇,最后脸上只剩下恐慌。
月亮坐在椅子上不断挣扎,被几个年轻的妇人抓住手脚,不让她动弹。我听着她在下面嘶吼的声音,心惊胆战,张凌也紧紧地抓住我的手,明显是对眼前这场景产生了恐惧。
蛊师走到月亮面前,将一个小蝎子放入她手中,喃喃自语了一会儿。摸了下月亮的脸,她脸色瞬间就苍白了起来,原本在不断挣扎的手脚,也安静下来,眼神开始变得呆滞。
然后蛊师从后面的手中,接过一条蛇,用嘴将它咬死,将血吸干,然后将蝎子放入嘴中,闭着眼睛,能明显看到蛊师脸颊两侧像是被什么再不断撕咬一样,鼓动着。
过了一会儿,蛊师将嘴里的蝎子吐了出来,拿到那男人面前,不顾他的挣扎,放入他嘴中。那男人在挣扎的过程中,裤子湿了起来,地上很快就聚集了一堆“水”。
没过多久,那男人挣扎的动作轻了下来,眼睛开始鼓了起来,几乎将眼球撑爆。然后喉咙不断地动,鼻子里流出黑紫色的鲜血,没过一会儿,嘴里,耳朵里,也开始流血。蛊师一挥手,身后的几个大汉,就拎着一桶蛇血,向那男人泼去。那男人立即就不动了,像是一座血色的石雕立在广场上。
蛊师走了过去,闭着眼睛对他念念有词,然后将身上裹着的黑色斗篷一掀,从里面游出来一条拇指粗细的黑蛇。一见那蛇,我就觉得有些眩晕,躲到了张凌背后,只敢悄悄地往前瞧。
那蛇直接游到那男人身边,一口就咬住了他的右手中指,那蛇呆了一会儿,似乎是吸够了血,才游回到蛊师身边。
蛊师捏开蛇嘴,用手指在蛇嘴里一划拉,然后走到月亮面前,把那从蛇嘴里抽出的手指,挤出血,混着蛇的粘液,滴入月亮的嘴里。
等月亮将那和着粘液的血咽入喉咙之后,那男人就开始吐血,然后是虫子,没一会儿就死了。
那男人死了之后,月亮也开始清醒过来,见到死在血堆里的男人,歇斯底里地吼叫了起来。那种伤心欲绝的样子,以至于在我以后的日子里。每每想起,都难以展眉。
月亮哭喊着,挣扎着往那男人处爬行,只是最后还是没有到达,途中,就被族长带人抓住,将人给劈昏了过去。
在族长将月亮给带走的时候,我清晰地看到随着月亮经过的地方,满是血痕,还有鲜血在她裙间不断滴落。
我知道,那孩子,也随着父亲离去了。
这前几天才给了我温暖的地方,立即就上演了这么一幕,我看着被带走的月亮,已经要作何反应,等张凌的手在我脸上擦过时,我才知道,早已泪流满面。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