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部队对这些无耻的行为承担责任。”
党卫军保安情报处所属的各特遣队早就大干起来。随着德军在波兰的推进,海德里希命令下属开始抓人。他们抓走大批教师、大学教授、官员、商人、医生、修遭士、地主等。例如,赫尔模一佩尔普林教区的690 有518 人被抓,其中214 人被杀,该地区的政治犯被集中到索尔答沃的一个集中营里,在海德里希的命令下,他们被以各种不同的方式处死。盖世大保对这些犯人通常施以“特别处治”,对外则说“他们在越狱时被击毙”,600余名波兰知识分子就这样在索尔答沃死于非命。
1939 年9 月27 日,海德里希在谈到党卫军保安情报处在波兰的行动时提到,“在我们占领的地区,波兰的杰出人物已只剩下3%了。”
制造此类凶杀惨案者,不只是党卫军保安情报处,还有一些民团部队。这些民团部队是由在波兰和西普鲁士的德国人中的极端分子组成的。驻但泽的一支由纳粹大区书记福斯特指挥;西普鲁士的民团部队由党卫军准将卢多尔夫·冯·阿尔文斯勒本指挥。
然而所有这些似乎并未使希姆莱满意,在他看来,被清洗的波兰人太少了。于是,这位帝国党卫军总监便在1939 年11 月中旬向波兰派遣了一支党卫军保安情报处的增援特遣队,由党卫军上将乌东·冯·沃伊尔施指挥。该特遣队的任务是消灭卡托维兹地区的犹太人和波兰人,海德里希告诉德军驻波兰参谋长爱德华·瓦格纳说,党卫军在波兰的政策将因沃伊尔施特遣队的进驻而进入一个新阶段。他命令,应把住在但泽、西普鲁士、波斯那尼和上西里西亚地区的50 万犹太人集中到波兰的犹太人区,以便以后将其押送到海外。这时艾杀曼一直在为欧洲的犹太人寻觅生存之地,他得知这一情况后,立即想到可把他们押送到马达加斯加。也就是在此时,许多波兰的犹太人开始与党卫军建立的“治安”组织合作。战后,纽伦堡国际法庭似乎是为了解这一情况,才对如象集中营的医生门格勒这样的人物免于追究,给于宽大处理。
10 月中旬,希特勒亲自向凯特尔谈了哈尔德将军后来称之为“有关波兰的罪恶性方案”。希特勒说:“要毫不留情地降低波兰人的生活水平,只要他们不致于饿死就行了。这样做是和我们主张的原则相矛盾,会引起激烈的冲突,不过。。”
1939 年12 月初,波兰陷于一片混乱。海德里希驱使波兰的犹太人向“犹太人区”迁移,同时又强迫大批的波兰人由西往东迁往设在总督辖区(由华沙的纳粹分子建立的波兰傀儡政府)的集中营。希姆莱则在这时,强迫原波兰境内的所有日耳曼族居民(包括当时居住在和德国人达成协议被俄国人占领的地区的居民)往西迁到德国在波兰领土上设立的但泽一韦斯特普罗森、瓦尔泰兰德、奥伯施莱辛三省。
希特勒最早的伙伴之一汉斯·弗朗克,被任命为驻华沙总督,他不得不向柏林要求增加4 万名官员替他维护总督辖区的秩序。黑衫队到处行凶作恶,以致引起了国防军的不满,上将约翰内斯·勃拉斯科维兹在给希特勒的一份报告中写道:“这种情况危害社会治安,败坏风纪,必须立即制止这种随意杀人的现象。。”
著名的冯·莱西瑙将军尽管一向对希特勒忠诚不二,也对黑衫队提出抗议。汉斯·弗朗克也参与其间,他向鲍曼告状,为的是让鲍曼向希特勒转述。他写道:“这是荒谬的。假如每有七个波兰人被杀我就要贴一张告示,则罄击波兰之森林恐亦不足以为布告造纸!”
海军上将卡纳里斯也推彼助澜。德军占领区军事长官格德·冯·伦斯德将军甚至向波兰人保证:“德军不把波兰平民视作敌人。德军此来是为保护居民的财产,保护居民享有的公民权利。”暴徒的罪行愈演愈烈,军人们的不满情绪也随之与日俱增。柏林的局势日见紧张。在卡纳里斯和奥斯特上校的鼓动下,德军参谋部的军官们要求“立即解散黑衫队,解除党卫军领导人的职务,以便尽快结束这种败坏德国人声誉的糟糕局面”。
但希特勒一意孤行。他通知陆军的将军们说,黑衫队将继续存在下去,甚至还要加强对波兰人的镇压:“我们不能因种种合法和非法的道德说教而
影响我们的战斗。。在波兰问题上,我们的手段是应该和我们的原则相背离的。。绝不能让一个波兰知识分子进入政权,要把大帝国的犹大人和波兰渣滓清除干净。。”
1940 年9 月7 日,希姆莱在梅斯向“阿道夫·希特勒警卫队”作报告时,承认了他们在波兰进行种族大屠杀的罪行:
“这没有什么神奇的。。但当人们具有某种至上的信念时,当一个党卫军队员心中燃起圣火时,当人们专心于他们的事业时。。我的党卫军队员们,我向你们保证这一点。我们都是这个组织的一分子,我首先是一名党卫军成员,然后才是帝国党卫军总监。对于身着黑色或绿色制服的人,不管他是萨克森某小城的党卫军成员还是盖世太保成员或警官,你们都要支持他。但在我们之间情况就不同了。我们可以展开批评。。当我们的人离开波兰时,波兰人并没有怀念我们。我这是说的实情话,自然,在大庭广众之下,不可以这样说。在某些地方,有时出现过真正的游击队活动,这比我们通常进行的战斗更难对付。因此,我们需要士兵,需要经过思想训练的部队和人员,以巩固我们占领的地区,就如在捷克斯洛伐克所作的那样。。我向你们讲一件事。在波兰,‘迁移’工作是在零下40 度的严寒中时行的。我们得把数十万波兰人赶走;我们的作法想必是残酷的,但我们不得不如此。你们可以了解一下这些事实,但要立即将其忘掉。我们曾无情地枪毙了数千名有身份的波兰头面人物;我们不得不如此残酷。。我要对你们再说一次,甚而对你们大声宣告:在许多情况下,带领一连人冲锋作战比较容易,而要制服那些没有教养的对我们怀有敌意的老百姓,把那些歇斯底里哭号的妇女从家里撵出来并把他们处决或流放,让德国老百姓越过俄国边界并保护他们,则要难得多。。你们应该想到,安全部门或保安警察的行动,是我们总体行动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就如你们行军时必须携带武器一样。你们被人羡慕,是因为你们作出了成绩;一支部队如赢得荣誉,人们就会以敬佩之情谈到它,它也由此而名扬海内外,这在其它情况下是颇不容易作到的。自然,我并不想低估你们行动的价值,但在我看来,这种不被人理解、不事声张的行动,作起来是极困难的。”
第五节盖世太保的“奇耻大辱”
1941年初,海德里希开始消灭捷克的地下活动。德国的无线电侦破部门发现了“国内抵抗中央委员会”,这是布拉格一个很厉害、效率很高的间谍组织,同伦敦有联系。这个组织就是由“三位大王”掌握的。1941年4月22日,盖世太保在袭击一所公寓时,抓住了第一位“大王”,他是一个叫巴拉班的捷军中校。5月13日,在另一次袭击中,盖世太保抓住了第二位“大王”,捷军中校马辛。德国人闯进了公寓时,“斯巴达一号”正在向伦敦发报。第三位“大王”瓦克莱·摩拉维克也在公寓里监督发报,当马辛和盖世太保展开枪击时,摩拉维克——弗兰塔的唯一知情人——和无线电报务员“斯巴达一号”逃了出来。马辛在楼梯上击倒了三个盖世太保后,绊了一跤摔倒了,他的腿卡在楼梯栏杆中间,折断了。盖世太保们一拥而上,但是没有杀掉他,他们需要抓活的,要口供。马辛经过多次严刑拷问,什么也没说,被行刑队枪毙了。摩拉维克和“斯巴达一号”把天线绑在房中的沙发上,下滑四十五英尺逃到大街上。“斯巴达一号”马上就被抓住了,他像马辛一样,什么也没说,也遇难了。但是摩拉维克却逃脱了,他的一个手指被天线切断,只剩下一根腱在连着,他用刮胡刀片将这根手指割下来,丢在抽水马桶里,然手赶到“斯巴达二号”的电台。他在那里向伦敦报警说,盖世太保正在逼近弗兰塔和他本人。事实上,海德里希的特务已经查到弗兰塔的身份是“保罗·斯泰恩伯格博士”,但是他们知道这不是他的真实姓名,而且他们也没有他的地址。
伦敦对摩拉维克的警报反应强烈;在捷克流亡政府的要求下联合情报委员会批准了一个飞往布拉格干掉海德里希的暗杀计划。暗杀行动的代号是“类人猿”,枪手们于1941年12月在捷克斯洛伐克跳伞着陆。此时,海德里希已经知道了“斯泰恩伯格博士”的真实身份。他是保罗·图梅尔,萨克森人,是纳粹老卫队的队员,曾得过金质党务奖章,他受谍报局派遣,在布拉格担任“捷克斯洛伐克、巴尔干地区和近东部门”的负责人。图梅尔被捕了,这又一次强烈地刺激了伦敦,“类人猿”小组受权在可能情况下,推迟暗杀海德里希,先营救图梅尔。这一行动由摩拉维克领导;弗兰塔将被带到英国。图梅尔显然不单单是一个间谍;在通常情况下,间谍一旦暴露,就可以牺牲掉——除非他们的情报工作对英国实在重要,值得为了完成其它的任务而营救他们。
1942年2月22日,图梅尔被很有礼貌地带到盖世太保的司令部;他的军衔和在纳粹党内的地位都非常高,不允许对他有任何粗暴的举动。他在那里的一个军事法庭上解释说,他本来在努力通过摩拉维克打入捷克国内抵抗中央委员会,以图瓦解整个组织。他抱怨说,正当他就要达到这一目的时,他却被捕了。但是,他否认他是弗兰塔。这个案子被报到希姆莱那里,希姆莱在一次会见卡纳里斯时,相信了图梅尔的说法,下令把他释放。他于3月2 日获释。但是海德里希不满意,所以,图梅尔只有在一个盖世太保同他住在一起的情况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