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赫连澈心中迅速打了个算盘,自己都把人家给强攻了,趁他还没有发威之前,自己还是赶紧滚蛋留个脑袋日后再图报仇报怨吧!
陆寒夜郁闷地看着眼睛滴溜溜转的赫连澈,这个女人的表情怎么就这么多?他慵懒地伸了一下腰肢,睨着她道:“想出去,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本王向来不会随随便便就随了别人的意,你倒是给我一个放走你的理由。”
赫连澈那满脸的悔恨啊!刚才自己怎么就答应得那么快!她原本可以说死也要留在王府的!
“那个,其实我也不是非要离开王府的,只不过是我不想死。听闻说,七王爷睡了新娘子之后,都是绝情地一剑把那女子给杀了!”赫连澈决定在老老实实地给他一个理由的时候,顺便亡羊补牢。
陆寒夜听了这话真是哭笑不得,怪不得赫连澈听了要嫁入七王府会跳湖自杀!鬼的!公输扬在给自己宣扬断袖之癖时,也忒能胡编乱造了吧?!
“既然你不想死,那你之前为何要投湖?
既然你已经投湖反抗,那你后来为何又顺从嫁入凌王府?
既然你已经嫁入凌王府,知道我的癖好,那你不是早有心理准备了么?那你现在为何还如此怕死?”
陆寒夜盯着赫连澈的眼睛,一句句,问的很清晰。
但这绕口令一般的问题,却把赫连澈给绕晕了。纠结了半晌没理清,赫连澈索性实话实说:“因为我那个混账爹,他拿我母亲要挟我!我自然是舍不得留下我母亲一个人在那个破相府里受苦受难!所以我必须坚强地活着!”
都已经扯开了,赫连澈也顾不得许多了,索性再添些油加点儿醋吧:“你不知道,我那个相爷爹真不是个好人。他想把他的嫡女赫连清嫁给太子,以便他以后可以跟着平步青云,才把我往这火坑地推的!”
说到这里,赫连澈尴尬地看着微微侧目的陆寒夜,顿住了,随即她也就反应过来,赶忙朝空气中呸呸了两声:“不是火坑!凌王府怎么可能是火坑呢?凌王府自然不是火……”
看着陆寒夜依旧不动声色地看着她的样子,赫连澈忽然间觉得自己好失败,好沮丧。自己搜肠刮肚地说了半晌,人家只是在看自己演戏。
“你到底要我怎么做啊?!”赫连澈真的是狂躁透了。
“起床后,先叠被铺床啊!相府里的嬷嬷,竟是连这个都没有教过你么?”陆寒夜脸上忽然间浮现出一种邪魅的笑意,看得赫连澈产生出一种错觉。
那种,仿佛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的错觉。
陆寒夜出门之后,心情忽然间大好。不知怎地,赫连澈的话语虽然毫无一个大家闺秀应有的气度,可就是让他听得生出一种亲切感。就如同,他(她)们之间有着一切莫名其妙的、却很相似的地方。
也许,这一次他的确很有兴致,可以让她多做几天凌王妃的位置。
赫连澈一个人在沐浴的时候,发现了一个极为恼火儿的事情。她根本就没有强攻了他!
这具柔软娇弱的身子,明明还是处…子之身嘛!
自己不知情误会了也就算了,陆寒夜他还那么坦然地接受了自己的歉疚?!
啊!陆寒夜要不要这么无赖!
赫连澈气哼哼地洗完澡,麻溜儿地穿好衣服出门朝着一个方向走去。凌王府景色优美,春日的阳光更是大片大片地明媚,可惜都被满肚子窝火的赫连澈自动忽略了。
走到用膳的大厅,陆寒夜并不在那里。赫连澈却是一眼看到了正哭丧着脸喝汤的公输扬。
“哟呵!黑乌鸦很有情调嘛!这早餐用得还蛮讲究的啊!舒筋活血汤都端上来了!”赫连澈此刻是彻底明白了公输扬昨日一个劲儿地念唠着的“三倍药效”是什么意思了。自然,今一大早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公输扬昨晚可是在暗卫们的“监视”之下,实打实地“修炼脾性”三个时辰,今一早,大腿、腰、脖颈……无一不是酸软疼痛。
看着这个疯女人一大早就来耀武扬威,跟一只斗胜了的母鸡似的,公输扬真想给她升级为“疯婆子”。
不过,不对啊!公输扬想起昨晚陆寒夜进了新房不到一个时辰就出来了,按照这个疯女人吃下的分量,怎么也得……咳咳,三个时辰才能完事儿吧!
“小楼!”想到这里,公输扬杀气腾腾地转向花雨楼:“坦白从宽!”
正吃得乐颠颠儿的花雨楼瞬间被公输扬的气势震慑到了,他一下子也就全招了:“扬哥哥,昨晚夜哥哥用完晚膳走之后,我同时在另一盘菜里下了解药……”
看着公输扬愈发黑沉的脸色,花雨楼连忙又怯怯地补充:“极其微量的解药……”
公输扬气得憋了许久,最后,他终于朝着赫连澈撇了一眼:“吃货!”
赫连澈当时满脸黑线。
陆寒夜上朝走之后,黑乌鸦也拉着脸去搞他的“暗卫护腕”改良了。一时间赫连澈忽然间觉得凌王府是花红柳绿,这样的生活环境,她可得好好利用起来锻炼身体,接着练习自己的“古月心法”啊!
古月心法,那可是在现代时神秘老爷爷送阿澈的秘籍,爷爷说修炼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可是能够“五灵通透”的!
回忆着“古月心法”第一卷的气脉走势,赫连澈在一株柳树下专心地游走着体内的气流。
☆、第八章 夫人抱病
柔韧的柳枝随着清风舞动,把午后金色的阳光筛成一缕缕跳动的精灵,又洒在赫连澈静谧的面容上。
下了朝回来的陆寒夜,一回到凌王府,就看到静坐垂柳树下的赫连澈。而赫连澈此时也兀地睁开了眼睛,朝着陆寒夜的方向看去。
不过,不要激动。这不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而是……在现代那一世的基础上,赫连澈终于成功练就了“古月心法”的第一卷!此时,她的耳鼻感官都比常人要灵敏得多了。
她能够听出有人往这边靠近了。
陆寒夜还没有走到她身边,赫连澈一下子也就蹦了起来,像一只哈巴似的跑到陆寒夜跟前:“你下朝回来了!皇上他怎么说?有没有说对我不满意要你立即休了我?”
陆寒夜极其无语地看着满怀期待的赫连澈,他真搞不懂这个女人脑袋里想的是什么。冷着脸摇摇头,陆寒夜很不耐烦地:“朝堂上,议论的是国事。”
哦,这样啊。赫连澈有微微的失望。
不过赫连澈的好奇心立即也就被点燃。通过真正赫连澈这一世的记忆,她知道当今天下四分,在这个时空的大陆上,不仅仅是南辰国一个地方的。
“那都讨论些什么国事呀?南辰国跟北辰国和亲?还是东煜海天跟西楚都城联姻啊?哈哈哈!现在国与国之间的平衡,竟是要那男女欢好才能维持的么?”赫连澈说得很不客气,甚至说,她有些讽刺的意味在里面。
要知道,毕竟真正的赫连澈是因为挚爱的男子做了那北辰国的驸马,才绝望投湖的。
陆寒夜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看似随意道:“今日,赫连明镜上奏,说是昨日夫人嫁女思虑过度,以至抱病卧床,他想请了明日的歇,在家好好照顾。”
赫连澈立即涌起满脸担忧:“哪位夫人?是我娘亲云若初么?”
陆寒夜挑眉讽刺:“你娘亲不是被你爹拿来要挟你进了我这火坑么?你爹还会那样重视她?”
哦!不是云若初啊!果然关心则乱。那就是大夫人了,赫连清的娘……得,那就不管我的事儿了。赫连澈美美地伸了个懒腰,打了几乎一天的坐,也饿了。她仰着小脸儿问:“一会儿吃什么?有没有下午茶可以喝?还有,吃饭的时候我能不能避开那个黑乌鸦?”
又是吃……陆寒夜极其无语地看了她一眼:“去收拾一下。临近傍晚的时候,我要带你去相府看看。”
赫连澈一听蹦出三尺远:“去赫连相府?!做什么?我不是后日才回门的么!”
陆寒夜笑得不动声色,他心里竟还是喜欢看到她这个样子的:“怎么?才在凌王府呆了一天,便舍不得出门了?连自己家也不愿回了?相府夫人抱病,圣上下了旨,还是要去看看的。”奇怪。陆寒夜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对她这般有耐心。
哦,只是回去看看大夫人啊!赫连澈心落了下来。她是担忧,虽然在凌王府自己小命儿是保住了,但是自己才嫁过来一天就被遣送会去,以后云若初在相府不知又要遭受到怎样的嘲讽和打击了。
“看就看。哼,以前老是欺负我娘亲来着,我倒是要去看看她究竟病得多重。”赫连澈张牙舞爪地嘀咕着,很解气的样子。
陆寒夜睨了她一眼,对于她的不知尊卑长幼,也不多说什么。看看时辰还早,就直接朝公输扬做机关的地方走过去了。
赫连澈连忙跟上。
“你这是要去哪里?”看着陆寒夜不言不语的样子,赫连澈又自觉地摇摇头:“算了,我不问了。我倒不是非要跟着你啊!我就是太无聊了觉得发闷,这王府有没有什么好玩儿的?”
陆寒夜眉头微不可见地一折,看着赫连澈真的一脸憋屈,也“仁慈”地朝着一个方向一指:“过去看看就回去等着。一会儿我派人叫你。”
哟?还真的有好玩儿的啊?赫连澈开心地朝着那个花红柳绿的方向去了。
“王妃姐姐别动!”
赫连澈刚跑到那个写着“晨风楚雨”的住处时,一个熟悉的声音立即制止了她。
“怎么了?哦!是小楼弟弟啊!”赫连澈转身,看到正背着一只竹篓的花雨楼立在她面前。
“王妃姐姐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这可是小楼平时研究药物的地方,没有我的引导,你乱闯进去可是要吃亏的呀!”花雨楼很是认真地。
赫连澈舒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幸好花雨楼及时叫住了她。陆寒夜也忒不厚道了,把自己坑到这里来。
不过,赫连澈承认自己的恶趣味一下子飞扬起来:“哇!听上去好神秘!研究的都有什么?有毒药么?”
花雨楼毕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