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天理。我天神帮帮主天霸顺天应命,一统江湖,彻底解决江湖纷争,乃替天行道。识时务者立即归顺我天神帮,否则杀无赦!徐大勇,你降还是不降?”
马如虎话音刚落,五百飞刀堂弟子齐声高喊:“神刀无敌,一统江湖,神刀无敌,一统江湖。”把手中飞刀高高举起,齐整划一,在冬日的暖阳之下,灼灼生辉,光耀山谷。
徐大勇冷哼一声,运起内力,远远的送了出去:“有我丐帮之时,天神帮还不知尚在何处?我丐帮世代自由,岂能降人,今日之事,有我无你,有你无我!”身后丐帮弟子也是大哗:“誓与舵主共存亡,誓死保卫同心谷。”只是声音此起彼伏,乱哄哄一片,声势反不及只有五百人的飞刀堂。
马如虎一听此音,微微一笑,知道徐大勇内力虽深,比自己却还差了一截,至于丐帮弟子,人数虽多,更是不足为惧,当即向后一招手,五百名飞刀堂弟子缓缓的逼了上来。
此时,群丐已经退到光岳塔边,无处可退,都是紧紧盯着逼近的飞刀堂弟子,握紧了手中的木盾和短木棍,就像是看着一只逼近的毒蛇。群丐本来是使细竹棒的,梅霖献计之时,考虑到了这一点,要对付飞刀,必须要用盾牌,既然一手拿了盾牌,便不能再使细竹棒,因此改成了短木棍,好给敌人以重击,也防被飞刀削断。因此,众丐利用飞刀堂未进谷的间隙,给自已换了装备,统统换成了木盾和短木棍,只有徐大勇只拿了一根又长又粗的钢棒,没拿木盾。
到了飞刀射程之内,马如虎手一挥,飞刀如雨般向群丐倾泻而下。马如虎也一扬手,三柄飞刀带着一股疾风,向着徐大勇飞去。徐大勇狂吼一声,一杖砸落了三柄飞刀,断喝一声:“杀!”犹如晴天中打了一个霹雳,惊醒了只知防守的群丐,如下山的猛虎一样,率领两千名乞丐向飞刀堂发起了冲锋。
短短的几十米距离,飞刀堂已经轮射了三轮,已经有二百多名丐帮弟子倒在了地上,另有一些飞刀插在了一些乞丐身上或是被木盾挡住了。不过群丐早已知道今日有死无生,都踩着地上不住呻吟的同伴的身上冲了上来,受伤不能走动的乞丐也在地上向前艰难的爬着,希望临死之前,能够咬上飞刀堂弟子一口。
面对群丐的疯狂进攻,马如虎只是面露冷笑,就像看到是一群死人,飞刀堂弟子也是不慌不忙,列成圆形阵法,缓缓转动,外层抵住群丐的进攻,内层则不停的射出飞刀,向群丐头顶上泻下,每一轮的攻击,地上的乞丐又会多了一大片。
梅霖和香姑此时正趴在光岳塔最高层的窗户上看着同心谷中的情况,梅霖听着香姑不停的介绍,不禁像个大人似的微微的叹了一口气,问道:“徐舵主呢?”
香姑仔细的看了一下,只见下面有一条又长又粗的钢杖在迎空飞舞,在冬日的暖阳下发着寒光,便对梅霖说道:“徐舵主已经亲自冲进去了!”
梅霖气的一跺脚,大骂一声:“有勇无谋的老匹夫!”心说:“你冲进去,谁指挥战斗啊!幸好小爷我早有准备。”随手拿起一个绿色的信号弹,点燃之后,伸出了窗外。带着一声尖厉的哨声,直飞上半空,那尖厉的哨声,立刻充满了整个山谷。
马如虎听到声音有异,只见一个绿色的信号在光岳塔上方炸开,知道这是丐帮的通信信号。可是仔细的扫视一下整个光岳塔也看不出是谁放的信号。梅霖和香姑长的还太矮,不到窗台高,香姑要被梅霖顶着才能露出窗口,看到谷内的情况,此时两人早已躲在了窗户后面,所以马如虎自然看不见了。
马如虎心知丐帮一定会有什么动作,只是等了一会儿,见厮杀的仍然是那所剩无几的丐帮弟子,并没有什么新冲进来的乞丐,才放下心来。
隔了一会儿,接着又听见一声奇异的哨声响起,一颗红色的信号弹飞起。这一次,只听山谷四面的山坡上,喊杀声四起,无数乞丐高举木棍,从四面山坡上漫山遍野冲了下来。
马如虎心里一惊:“坏了,中了丐帮的四面埋伏之计。不过,不要紧,看这些丐帮弟子战力这么差,就是把我们全部围住,也绝不是飞刀堂的对手。”
马如虎指挥飞刀堂收缩圆圈,就如一块礁石,在群丐如波涛一样汹涌的进攻之中,始终屹立不倒。马如虎早已展开大摔碑手,一掌一掌的向那些乞丐劈去,只是那些乞丐好象结成了一种奇怪的阵法。等众丐攻到面前之时,手臂全部连在了一起,开山裂石的大摔碑手打在上面,只能将其震死,却不能使之后退,而且一股极强的反震之力,从乞丐身体上传了过来,震的马如虎内脏隐隐发疼。马如虎知道这是将受内伤的标志。马如虎心中疑惑:“丐帮弟子中无人有此功力,听说丐帮有一种极厉害的阵法,叫做打狗阵。难道这就是了?”
马如虎四下一看,只见此时飞刀堂弟子也已陷入了苦战,这些乞丐人人不怕死,往往成群结队的连在一起,口中高唱着:“要饭罗,要饭罗。”直冲进飞刀堂弟子中间,想把飞刀堂分隔开来,有的乞丐中了飞刀以后,往往怒吼一声,把自己身上的飞刀拨出来,反手插入一名飞刀堂弟子体内。就是已经死了乞丐也在人墙的带动之下,冲入了飞刀堂中。在无数丐帮弟子人墙的封堵之下,飞刀堂能够活动的余地是越来越少了。
马如堂在劈死了七名丐帮弟子之后,正在力敌徐大勇。突然觉的腿上一紧,低头一看,不禁大吃一惊。不知何时,一条碗口粗的大蟒竟然缠住了自己的双腿。再一看地上,无数五彩斑斓,奇形怪状的长蛇,正在四处游走,寻觅着美食。原来,梅霖的那个绿色信号是放蛇的信号。梅霖在知道丐帮弟子麻袋之中装的是各类毒蛇之后,就想出了这么一个蛇攻加打狗阵围逼的计策,要让飞刀堂弟子全部葬身蛇腹,而丐帮弟子身上早就涂了蛇药,是以不怕毒蛇。
在这危急时刻,才看出了马如虎的真实功力。马如虎一提丹田之气,右手大摔碑手全力一击,迎上了徐大勇凶猛的砸向着自己头顶的一杖。
那条钢杖如蛟龙一样,飞上天际,一瞬间已是无影无踪,徐大勇双手虎口尽裂,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向后倒去。
马如虎顾不得追击徐大勇,左手奋起一掌,击在那大蟒身上,那大蟒已是筋骨皆断,蛇口一张,就向马如虎咬来。马如虎一把抓住了蛇的七寸,内力到处,竟把蛇头抓了下来,掷在地上。那蛇头生命力极其顽强,犹在徒劳的一张一合。
马如虎眼见情势危急,许多飞刀堂弟子已被毒蛇咬伤,惨呼连连,连那值日领队也在与几条毒蛇纠缠着。“难道我飞刀堂今日要中了丐帮奸计,葬身于此吗?”
马如虎突然脑中灵光一闪,耶律艳珠临出发之时曾给了自己一个锦囊,对自己说道:“这是帮主亲自给我的护身符,如果与丐帮激战,危急之时,才可打开。现在我把这个锦囊交给你,你一定要好好保管,小心使用。保我飞刀堂弟子平安无事。”当时,马如虎毫不在意,认为这是耶律艳珠小题大做,丐帮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南撤,丐帮哪敢跟自己硬拼,就是硬拼也绝不会是自己的对手,就是能与自己激战两三个时辰,自己打不过,跑也一定会跑的了的,何用什么帮主的护身符啊?
马如虎伸手一摸,还好,那个锦囊还在,此时已是飞刀堂生死存亡的时刻。马如虎轻轻的打开了那个锦囊,只见里面是一个小瓶,上面贴着一张小纸条:“若遇蛇阵,速放此药。”
马如虎一见大喜,连忙把那小瓶塞子拨开,一股极浓的白烟从里飘了出来。一时之间,一股极臭极臭的气味,充满了整个同心谷。那些毒蛇一闻到这股臭味,拼命的向谷外爬去。司蛇的乞丐喝止不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满谷的毒蛇一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光岳塔上,梅霖闻着那臭味,生气一跺脚:“他竟然破了我的蛇阵。”转念之间,又轻轻笑了出来:“这样也好,免的死人太多,多增我的杀孽,毕竟这条毒蛇计太毒了点,拿人喂毒蛇有违天道。”
飞刀堂弟子摆脱了毒蛇的困扰,士气大振,列成冲锋阵形,向谷口冲去。虽然现在飞刀堂已经摆脱了毒蛇,但是已经有许多弟子被咬伤,需要紧急回去救治。飞刀堂弟子根本没想到丐帮会用毒蛇,因为现在正是冬天,冬天天气严寒,蛇是在冬眠的,不应该出来才是,所以连抗毒的药品都没带。况且飞刀堂根本没想到丐帮用蛇用的这么阴,打狗阵法竟是这么厉害,人人都不怕死,更没想到的是丐帮竟会使用计策,而且是多计连用。让飞刀堂没有想到的事,还在后面。
当飞刀堂快要冲到谷口,眼看就可以出谷。只见光岳塔上又是一颗信号飞起,谷口之处突然喊声大振,只见路不封、石斌、白莲使者各带自己所率丐帮弟子冲了过来,列成打狗阵法,堵住了谷口。
光岳塔上梅霖嘿嘿奸笑数声:“蠢才,你以为小爷用的是‘分瓣梅花计’,那只不过是十面埋伏计的前奏而已。嘿嘿,这一下让你知道知道小爷的厉害。”
此时,飞刀堂就像是逆流而上的小舟,一寸一寸的顶风前行,而丐帮则像是涛天的波浪,一个浪头未息,另一个浪头随即跟着狠狠的压了过来。飞刀堂弟子早已下手不再留情,人人皆知,这是飞刀堂生死存亡的时刻,值日领队也不再下令发出飞刀,飞刀堂弟子人手两柄飞刀,狠砍狠斫,对丐帮弟子往往一刀毙命。
而丐帮弟子则人人脱光了上衣,光着臂膊,大呼酣斗,对飞刀堂劈来的飞刀往往连看也不看,你一刀砍来,我一棍砸去,全是拼命的打法。如果挨了一刀未死,则带着飞刀合身扑上,一把抱住一名飞刀堂弟子,将其拖出阵外,其余的丐帮弟子则一拥而上,乱棍打死。
马如虎看着如疯子般扑上的群丐,心里突然感到了有点恐惧:“难道我飞刀堂,今日要丧命此处。”马如虎知道,一切秘密的根源全在那座发出信号的光岳塔上,如果连对手的面还没有见到,就此死去,那实在是太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