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随后如附骨之蛆紧跟而上,他并不下杀手,但却跟在青衣男子身后、无论青衣男子如何闪避,总与青衣男子保持一尺之距,以咄咄逼人的气势完全将对方身心压制,令青衣男子产生极大恐惧,冷汗如洗!
二人速度极快,简直令人眼花缭乱,突然,青衣男子箭般直射而起,将屋顶撞破个大洞,飞了出去,但云溪却仍是紧追不舍,瞬间穿出,仍与对方保持着原来的距离。
☆、古刹一战4
云溪倒非有意要戏谑对方,只不过想以绝对的实力将对方惊走,以解紫袍老者之危,但这对青衣男子而言,简直是比杀了他还在让他难受百倍,突然间,他狂吼一声,一招手便拔出了背后的刀,刀散发着惨碧森森的冷意,直可惊人魂魄,身若陀螺般回旋而起,刹那间,漫天刀光一圈一圈扩散开去,终于是将云溪给逼退了开去。
大雨渐息,风却很狂,直卷得云溪与青衣男子衣发狂乱
“啪!啪!啪!”云溪飘退刀气攻击范围,虚空伫立,忍不住拍起掌来,赞赏道:“好快的刀法,只可惜杀气太强了些!”
青衣男子的脸色原本便很白,此刻却变得苍白,因为他的刀虽然很快,但却连云溪一片衣角都未触到,心头自然十分震惊。目如冷电,他死死盯着云溪,沉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竟来管我绝情门的事。”
云溪失声道:“什么,你是绝情门的人?”
“哼!”青衣男子嘴角挑起一丝冷笑。
云溪皱眉道:“这么说来,那我更不能叫你们伤害那位前辈了。”
“哈哈哈……”青衣男子嘲声大笑,虽然在笑,但脸上神情仍是冷漠异常,道:“你可知道他是什么人?”
云溪摇头,随即又道:“我之前听你说什么天聋地哑,想必这位前辈有个尊号,便是天聋了吧?”
青衣男子道:“你倒不笨。不错,他的确是天聋‘紫南风’,乃我绝情门四大长老之一。”
云溪脸色骤然一变,道:“你说什么,他……他是绝情门的长老?”
青衣男子嘴角挑起一丝冷笑,道:“不错。哼,既然你与他毫无瓜葛,那我奉劝你还是莫要多管闲事。”
云溪沉吟着……
突然,下方传来‘砰’的一声大响,瓦片乱飞,两道身影从下面冲天而起,正是紫南风与那金袍老者,二人速度均是快极,转眼交手数十合之多,漫天掌影四下纷飞,层层叠叠的交织在一起,异彩四射,霹雳连天。
紧接着,彩衣女子也飞上了半空,静立青衣男子身旁,冷冷看着云溪,却朝青衣男子道:“为何不杀了他?”
☆、音杀波
青衣男子又哼了一声。
彩衣女子道:“我们联手!”
青衣男子嘴唇微动,以凝音入密之术道:“莫说你我联手,即便加上金老也未必杀得了他。这小子与紫老毫无瓜葛,只要他不干预,咱们便不要惹他。”
彩衣女子的目光闪动,一付怎么无法相信之色,恰逢云溪目光也在看她,她微微昂首,眼里似有一丝冷傲一闪而过,带着强烈的挑衅意味。
云溪微微一笑,甚是温柔,摇头,没有多看,便去关注着紫袍老者与金袍老者的斗法了。
其时金袍老者与紫袍老者交手已有百合,二人忽然一合又分,神情气势均强劲非凡,二人相距着十丈左右距离,便听那金袍老者道:“你还不肯把东西交出来?”
云溪心头好笑,紫袍老者是个哑吧,又怎么回答得了?
谁知那紫袍老者却是摇了摇头,显然知道金袍老者在说什么,云溪大为惊讶,目光闪动,似是充满了疑惑之意。
忽然,金袍老者祭起一支金色的萧,双手握着,放在嘴边吹了起来,声音沙涩,像是用铁片在磨着地面的沙子,十分刺耳。
闻声,彩衣少女和青衣男子同时脸色一变,纷纷自怀中掏出一个似是早已准备好的棉团、随后一分为二、塞在耳朵里。
也正在这时,紫袍老者忽然拔动了瑟琶上的弦,一阵又低又急、似雨打莲荷般的声音传了开来,渐渐的给人的感觉,又好比有无数颗珠子在金属盘上跳跃、铛铛铛的声响不绝于耳,密密麻麻。
他二人一个吹,一个弹,通体异彩大盛,一道道弧形的气劲、似青丝般曲卷着往四周扩散。
云溪初闻萧声时已有一种莫名奇妙的难受之感,恍惚自己被人用掩子系着双手,然后用马拉着在地面摩擦,尔后听了这瑟琶声,立时就心浮气燥起来,体内真元毫无规律地为之混乱不堪。
一惊之下,他赶忙运气抵挡这两股音波之力,谁知越是加大真气抵挡,那两股力量反而越如江海之水滚滚而来,汹涌无匹,额头顿时大汗如雨,面色发白。
☆、音杀波2
忽然间,云溪身体急坠落地,也不管满地尽是湿泥土,就地一坐,双手曲卷至胸部,然后做出上压下压的动作,待体内混乱真元渐渐平息下来时,这才停止胸前不动,整个人保持打坐之姿,瞑目宁神,物我两忘,体外红光渐亮,总算勉强能够抵抗那两股音波的侵袭。
此时,那青衣男子与彩衣女子也各自飘落在地,显然不愿离萧与瑟琶的距离太近,以免受音波影响,远远瞧见盘膝坐于地的云溪,他们相互一望,眼里似是均有一丝杀机,因为此时此刻要杀云溪无疑是最好的机会。
青衣男子忽然点了点头,显然是想要冒险一试,单手一伸,祭起一柄寒光森森的刀,随着一身真元的倾灌,刀上骤然光芒大放,杀意惊人,他缓缓举刀……
“住手!”突然之间,一声冷叱远远传来,但是声音还在回荡,却有个蒙着脸的绿衫女子从天而降,挡在了云溪身前,只不过她尚不做好任何准备,青衣男子已然挥刀斩去,刹那间,一道三丈长的惨碧色刀练破空而出,带动着四周气流,直卷得地面泥土飞旋,显然这一刀威力之劲,足已开山裂石。
绿衫女子明亮眼眸中明显闪过一丝惊慌,意乱之余,祭起一柄白光闪烁仙剑,便欲抵挡,却忽闻身后一声低哼,随即左边一阵轻风略过,云溪竟然已经站了起来,一闪而去,也不知他如何出的手,已见一道剑光直冲而出,将前方劈来的刀气冲得四下纷分,两旁爆炸声连绵不绝,尘土四溅。
绿衫女子视线为爆炸时所飞扬的泥土所挡,再也看不清前方情况,却听见了一声怒吼,和一声惨叫,待泥土纷纷坠地之时,云溪已经独立前方,虽只一背影,却有一股睥睨天下的狂霸气势。
而在云溪前方,彩衣女子似是呆住了,更远一点,则有一人倒地不起,口中鲜血狂喷,却不正是那青衣男子是谁。
云溪手里握着无名之剑(破剑),斜斜指着地面,全身火焰腾腾,气势磅礴,眼中似有一丝戾气一闪而没,望着青衣男子冷冷地道:“暗中偷袭,卑鄙无耻。”这话说出,手中剑已缓缓抬起,其上火元大盛。
☆、神秘盒子
青衣男子目光冰冷地抬起头来,恨恨的瞪着云溪,正欲说话、但遇体内一股气血上扬,突然哇的一声,话未说出,已再度吐出一口鲜血。
彩衣女子目光闪动,忽然祭起一柄华如秋水的仙剑,保持防御之势,冷冷道:“你是神兵门的人?”
方才云溪所用剑招,正是玄阳剑诀中的一式驭剑斩,所以彩衣女子才突然认出了云溪身份。
云溪眼见对方一袭霓裳羽衣般的彩衣在风中徐徐飘动、容颜独世,不由回想起了三年前的那一幕,眼前女子在花间起舞的画面,神色间的冷漠渐渐隐去,还未说话,忽听身后传来痛苦呻吟,他猛然转头,只见绿衫女子如风中弱柳,一只白皙素手,抚着额头,脸色苍白,冷汗暴下,全身瑟瑟颤抖不止,口鼻中呻吟不断,痛苦已极。
云溪脸色一变,心知对方为音波所侵,当下一闪而至,到了绿衫女子身边,伸手欲将去扶,绿衫女子却突然冷哼一声,拼着全力一掠而起,跃入了那无名古刹中去了。
云溪一怔,想起不久前自己对她的冷漠,眼里闪过一丝歉疚。
突然,萧声戛然而止,瑟琶声却越来越急骤。
半空中,金发老者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身在半空遥摇欲坠。
“金老!”彩衣女子神色一凛,忽然一蹿而起,手中剑强光大盛,化作一道流光爆击而出,打向了紫袍老者。
紫袍老者枯瘦的手指,猛地在弦上一拉一松,一道炫彩光波直冲而出,迎向剑气,两股骤然爆炸开来,绿衫女子全身一震,飘退数丈,将倒飞回来的剑握在手中,已是面色发白。
紫袍老者冷目如电,轻描淡写的睥了绿衫女子一眼,随后目光转到金发老者身上。
金发老者也深深看了紫袍老者一眼,眼里似有几许沧桑之色,忽然飞落在地,几个掠纵间,已然将躺在地上的青衣男子抱起,然后消失在前方夜幕中。
紫袍老者目光看向绿衫女子,虽然没有说话,但眼里的神情却十分冷漠,似乎是在问对方为何还不离去。
☆、神秘盒子2
彩衣女子神情微窒,忽然叹道:“以金老的修为而论,你们只是半斤八两,他本不会这么快就败给你的,不是吗?”
紫袍老者眼里骤然迸出一缕杀机。
“你杀了我也没有用。难道我能想到的事,门主就想不到了么?”彩衣女子淡淡道:“我知道你们一个号称天聋,一个号称地哑,虽非血缘兄弟,但只怕也差不多了。金老这么做,自然是为了让你顺利逃走,可惜,你却有为他想过么?他这一走,门主自然会猜到他是故意放你走的,到时候门主将如何对付他?紫老,你是聪明人,这些你自然也应该清楚的,不是吗?”
紫袍老者面无表情,但眼里的杀机渐渐消失了。
彩衣女子又道:“我知道你是个有情有义的人,所以,你应当将那样东西交出来,让我带回去给门主,你不应该让金老代你受罪的!”
紫袍老者转过身,伸手朝后挥了挥,他不会说话,但这意思却很简单了,那就是“你走!”
彩衣女子咬了咬嘴唇,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走了,因为她很了解紫老的脾气,那本不是任何人可能改变得了的。
紫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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