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剑灵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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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剑灵修-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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婧姑娘顿感齿冷,冷冷道:“神与人一样,都藏有私心。他只想自己成神仙,不想叫所以人做神仙,却不能阻止众生。因此搬弄人妖之间的是非,引起两方无休止的斗争,他好坐享渔人好处,永远独大。我看,便是你们信仰的摩罗道,多半也是假的,不如学学妖族的修真之术,兴许有些出路。”

张剑殊连声呵斥:“荒谬荒谬!姐姐又为妖族说些混帐话了。摩罗神大慈大悲,不想让我们在人间受苦,创修真道来度化我们升天得道。又怕我们不好好珍惜,所以设置许多困难,叫我们得道后能一心一意。”

婧姑娘没好气道:“姐姐是混帐姐姐!你们修真人不也混帐吗?乾坤一战,为何不将妖族赶尽杀绝,反而养着他们。是把他们当自己修炼飞升的工具吗?”

第三章:龙穴 第三十九节:求爱

张剑殊恨恨道:“是的。”

婧姑娘大骇,嘴唇翕动,瘦弱的身体摇摇欲坠:“你好坏!这世界妖不是妖,人不是人,全疯了!修真不成,反而杀了许多生灵,这样的灵魂和肉体怎么能飞升?”

张剑殊倒知趣地很,没有修真的宏图大志,见她生气,登时心软,轻轻拉她衣角:“好姐姐,我错了,你就饶了我吧。我们以后不说妖怪和神仙好吗?”

婧姑娘尚未回心转意:“我不和你说话了。你弄你的匣子,我弄我的衣裳,互不相干!”

张剑殊委屈之至,仍小心说:“这匣子打不开呀。”

婧姑娘轻蔑看他一眼,抽出乌金匕,往匣子上戳,居然轻易破个洞。然后扭头便走,寻一块石头坐下,一心给他缝制衣裳。

张剑殊心想:小女人的脾气,不过我喜欢。乌金匕有这样的威力确实叫他吃惊不小,老丁究系何种身份?他与妖族是什么关系,更直接的,婧姐姐这一大家子到底是什么身份?他不敢继续想,无论是直觉还是推测,正把他推向一个可怕的念头。

当下,他打消念头,划开匣子,取出一本薄册,拿捏纸张,不是东洲所出,说不出的柔滑细腻,倒像是皮纸。封面上是四个醒目的大字:四洲志。

张剑殊极度兴奋之余,又有点泄气,因为打开册子,就看到四张薄纸,题头分别有“北洲”、“西洲”、“南洲”,“东洲”字样。除此,就是一片白光光的页面,看不到一个字。难道说年代久远,气候寒湿,字迹模糊了?可是,四页纸怎么会记下四洲风土?也许其中另有玄奥吧。

张剑殊想问婧姐姐,刚刚吵架,不便问。马上又一个问题浮出脑海:此书断不是伪书,但四洲彼此隔绝不相往来是事实,陆游子何以懂得东洲文字,并以东洲文字记叙?莫非是因为四洲文字源出一宗?

他头胀不已,暂且抛开这些,长长吐气。洞中突然流光异彩,乍然明亮,短暂的刺眼感过后,洞顶竟有几十颗星辰在闪耀!恰似清澈的湖水倒映着波光粼粼,星辰悬浮在洞顶,宛若幻影,甚至一点一点的流动。婧姑娘放下针线,凝神看着飘渺的天象,愉悦之情,尽在脸上。张剑殊适时走过去,把她搂在臂弯,共赏良辰。两人的气就消了,对望一下,为久违的星辰欢欣,生的希望再次强烈扣击他们的心扉。

忽听“吼”的一声,星辰动荡,好比被风吹过,异首炎龙不甘寂寞,打破两人间的诗情画意。婧姑娘忙躲进他怀中,张剑殊大叹扫兴。

“咦,你看。”婧姑娘素手指向龟灵,龟灵正得意看他们。它龟甲完全愈合,而且在龟纹纵横交错的地方,都长有有一只大明珠,白光盈盈流转,冲向天空,均有一个幻象。所谓的星辰就是群珠璀璨映射的结果。

张剑殊奇道:“难道这便是星珠?”

婧姑娘大概见多识广,道:“应该是了。龟姥姥因为除了肉瘤顽疾,原本长在体内的明珠全出来了。看情况,这六十四颗星珠吸收天地灵气,很快就能脱壳成龙了。”

“成龙?”

“对呀。这种长寿的灵兽,修真比常人慢了许多,要一万年才能脱壳化龙,自由驰骋世界。异首炎龙也属此类,不过它只需千年就能脱壳。当然不能和龟灵相提并论。”

龟灵呜呜叫着,偏头吸气,然后甩头,一颗星珠飘落在张剑殊手上。

“龟姥姥是答谢你多次的救命之恩,特意奉送一颗。这可是常人想都想不到的东西,有星珠在身,自然有灵气源源汇聚,修真大有进益。”婧姑娘声音小许多,“有这个,你做神仙也快许多。”

张剑殊笑道:“神仙?我做什么神仙?天上有姐姐吗?我才不稀罕做神仙哩,姐姐住哪里我,我也住哪里!”

婧姑娘面带微笑,然后怅然若失:“我住的地方你去不了。”

“什么地方?”他急了,“哪里我不能去。”

“算了,不想这些。”她脸上笑容绽放,掩盖几许的惆怅。

张剑殊下意识咬一下嘴唇,郑重问:“姐姐,你姓什么,叫什么?”

婧姑娘讶然看着他,欲问究竟,为他不容置疑的眼神折服,说:“我也姓张,单名一个婧字。”

“好!”张剑殊严肃着脸,朝她跪下,双手托起珠子,一字一字说:“我,三仙不肖弟子张剑殊,向张婧小姐求婚。天地为证,龟灵为媒,星珠为证。”

婧姑娘面色苍白无血,把手搭在他手腕上,那样地静默了。

其实,从决定求婚的开始,他就预料沉默,预料拒绝。

“我一贫如洗,寄居三仙,可谓无金;学而无术,武功低微,可谓无才;父母不知,亲朋俱无,可谓无势;长相平平,寒衣褴褛,可谓无貌;人身低贱,心比天高,可谓无知,样样配不上你。惟有一处我颇为自负,论爱人之心,天下无人可比。姐姐嫁给我,我一定好好照顾你,不要你受一点委屈!”

“我心领了。”她缓缓说,“不过,我们没有缘分。”

“可是,时间会证明我对你的爱,就像陆游子对沧月女仙那样!”张剑殊大声疾呼,“好么,给我时间,让我证明!”

她忧郁地笑,伤感凄美:“我相信你,但有些事,比如爱情是无关于岁月的。无论怎样的冲洗,不可能的事就是不可能。”

张剑殊突然大笑着站起身,望着迷离的星辰:“对!张婧小姐,你说得太对!可是你要知道,命运的星轨一旦交错,就是无法回到的过去和不能给予的承诺。总有一天……”眼泪狂涌,他背过脸,低头乱抹,笑道,“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是最适合你的人,那时,却晚了吧。”

“我不后悔。”她毅然说道,“决不。”

失望、狂怒,热血在沸腾,嗜血的杀气突入大脑,莫邪轻吟出鞘,狠毒的目光冷冷射着她:“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得不到!”

“你,杀了我吧。”她那么的绝情。

张剑殊的剑锋直指咽喉,手不停的发抖,眼泪簌簌流着,擦了几次泪。

“我不喜欢哭鼻子的孩子。”她冷笑着,转过身,把背给他,“所以,永远不可能爱上你。”

视线模糊,眼前血红一片,体内真气激荡,刺激他全身酥痒,想大开杀戒泄愤。

“啊!”他仰天长啸,发眉张扬,面目崩溃狰狞,跳到石壁前疯狂地舞剑。一切的招法,一切的口诀全部忘却,又全部无规则的涌上心头,极尽疯狂。

“我们不可能。”

“我不后悔。”

“你愿意和我一起死么?”

这些话,在耳畔不断重复,无法忘却,压抑他郁愤的心灵,就像是天、日月星辰、乃至银河都塌了下来,把他压垮。

练剑,除了疯狂的练剑还能做什么?看她冰冷的目光和无色的表情?剩下的是等待,是濒死的等待,等待援救,或者死亡。

此后,二人均是沉默,没有人想为打破僵局而做出努力。婧姑娘照例缝制衣裳,抚琴轻弹。张剑殊一心研究武学,心外无物,当真进步很快。累的时候也打开《四洲志》,对着无字的页面发呆。偶尔两人交相传递大鹏肉充饥。龟灵送冰块,他也用内力化成热水,给她送去一份。

只是,她不知道,张剑殊每次都悄悄藏了一小块肉。

你要活下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是这世界上最爱你的人。

第四章:大巫师 第四十节:神秘老人

三仙盆地。

酒家客栈人满为患,一些远道来人甚至不惜高价借宿平民家庭。众人眼巴巴望着三仙的会武继续尽快召开。但大师兄音讯了无,陆续一些弟子派遣下山寻找,无所结果。南宫国师急得吹眉毛瞪眼睛,甚至怀疑三仙把张剑殊藏起来了。各大修真门派也颇多抱怨之词,说人多地小,十分局促,连上茅厕都要排队,一些景色怡人的场所臭气熏天。甚至吃饭都成了问题,存储的粮食用得差不多,备用的粮食自然不能用。反映到风如真人那里,她充耳不闻。米商见利忘义,大肆哄抬米价,三仙叫苦不迭。萧宇暗自用部分军粮接济,终不是长久之计。正如厉无形所说,大师兄是时候回来了。果然,风如真人特命杰出弟子下山,尽快找到大师兄。

所以这些日子山下热闹非凡,不少弟子借搜寻之名,大肆采购花销,在酒肆茶楼,甚至勾栏赌坊中也能看到三仙弟子“淡淡”的影子:有人以道家经卷为行酒之令,有人睡觉时呓语颂经,叫粉头哭笑不得。更有人拿自己剑器做赌资,输后无力赎回,被赌场扣押。门风败坏,可见一斑。因此三仙盆地一时也有些乱序了,偷鸡摸狗,窃玉偷香,暗渡陈仓者陡然增多。风如真人震怒,命逸清道长严肃处理,形势好转一些。

臭名远扬的徐家豆腐店乘着生意好,拿出多年积蓄,又四处筹资在豆腐店对面开起了酒店,雇了许多的伙计。开业那天把他们的忠实顾客逸清道长请去捧场,私下奉送大量礼金。是以酒店太平无事,生意兴隆。徐家妹妹不必再抛头露面,常在深闺阁楼,倚窗看楼下川流不息,只偶尔在旅店里走动。徐妹妹变成了徐小姐,多少叫厉无形那帮人感伤不少。臭豆腐的生意清淡一些,渐渐退居次要。

徐家酒楼上,两个客人凭窗斟酌,谈笑风生,与寻常客人无异,眼光却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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