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老君责无旁贷,但想起昔日到槛外宫时,因不懂规矩没带上礼物,受了不少苦头,这次应学乖些,问清楚再去不至吃亏。所以对求首尾问:“求见齐大仙要带什么礼物?”
求首尾变色道:“宇宙间不索报酬为别仙办事的,只有我与他,你这样问,以己度人不成?”
太上老君忙道歉认错,把上次去槛外宫求见槛外之事说了一遍。
求首尾笑道:“他如果像我,何至于支助复辟军反对天庭?”
太上老君不敢多言,拍了拍屁股,立即起程。求首尾嘱道:“气须诚心求他。”太上老君又点了点头,快快前行。
太上老君日夜兼程,走了不知多少路途,已时隐时现地看见百会山在面前了,因此加劲往前走。走了几步,“咔咯”头颅碰着一物,起了个大包,像气球那么大,痛得大叫道:“什久东西作怪,凭空撞了本帅一下。”抬头一看,见一条蛇非蛇,龙非龙的庞然大物,伸舌裂嘴,且能说话道:“什么本帅!本帅!元帅从这里经过,我也要收税!”
太上老君大吃一惊,不知是何怪物,不敢顶撞,欲绕道过去。可是未动身,那物尾巴一扫,把太上老君的左腿腔肾扫断。太上老君吓得全身冷汗直流,战战惶惶,忍着疼痛问:“你是何物?本帅不知,请道其详。”
听那怪物说:“我是百会的土主,名叫蛇龙合,凡经过这里到百会山百会洞去的仙神必须纳税。”
太上老君忙问:“蛇龙合大仙要什么税,多少钱,快些说来,本帅照给。”
蛇龙合裂开口,把舌伸出,伸到太上老君断了腔骨的脚上,蔽了蔽,然后说:“我的税方便、便宜,只要你这条断腿便足矣。”
太上老君大叫一声:“这怎么能行?”便昏了过去。
第二十五回 太元帅陷试仙阱 角木蛟斗蛇龙合
蛇龙合见太上老君昏了过去,用尾巴在他入中穴一锥,撑醒,冷笑道:“你想装死躺下,耍奸赖税吗?我税你一条腿把你吓昏,你要了角木蛟千多个头,为何他不昏7”上老君暗道:原来他是为角木蛟报仇来的,这趟没命了!但是生死关头,谁都想博一线生机,皱了皱眉头,忽然找了借口,镇静心神,故装严肃地说:“本帅杀角木蛟,是因他犯了军规呀!”
蛇龙合质问道:“角木蛟揭发西王母、七仙女与破红尘罪行,犯了哪一条军规?他帮你解了灵宝复辟军围攻,犯了什么军规?他请神农破毒围术犯了什么军规;天外天犯了什么军规?他设法解石窟灭仙阵犯了什么军规?他劝你御防境幻天有敌军埋伏,犯了什么军规?你屡次找借口杀他,非置他于死地不可,是执行哪一条军规?”
太上老君被问得哑口无言。
蛇龙合见太上老君不说话,又说:“你这样的元帅,如果不是角木蛟及宇宙高仙逸神为保三十三天安宁,让三十三天仙神百姓能休养生息,出于义愤,去助你军,早被灵宝复辟军消灭了,还有什么条件在我面前说军规!”
太上老君被蛇龙合缠住,说了一大堆短处,本来怒不可遏,但知不是他的对手,要保住性命,以后继续统治三十三天,还是向他认不是,泄泄他的愤恨,放自己去请齐天。于是对蛇龙合叩头说:“本帅有错,但仙无好仙神无美神,宇宙间能有哪一个仙人神鬼没有错读的?本仙已经知错,蛇大仙放本帅过去请齐大仙吧,本帅一条腿不可惜,三军生灵要紧呀。”
蛇龙合喜道:“你知错便好,既然有错,就应当受到惩罚,我把你一条腿吃了,你也可请齐天到……”也不让太上老君多言,倏间伸口一咬,把一腿咬断便忽然不见了o太上老君腿只痒了一痒,便不见了蛇龙合的影子。再看自己的脚时,由膝头至下都不见了,但不流血也不疼痛,而且结了伤疤。到了这时,还有什么办法,只得迁恨于被自己命令、风来动手砸扁头颅而死的角木蛟。狠狠地说:“本帅如果知他死后还会引仙作孽,当时亲自把他碎尸万段!”说完,把拐杖拉出来,一拐一拐地往百会洞走去。
到了百会山,从南转北方才寻着百会洞,见洞门大开。心中暗喜,虽然损了一足,但齐天还是知道本帅名气,打开洞门相迎,不像太白金星来时,只能看见一个小洞!于是拐杖一拉,像商羊跑路一样,单足加劲向前跳去。
太上老君不跳犹可,只因向前一跳,忽然单脚踩窍,身子向下陷,落入一个陷阱。
陷阱不太深,只有丈余,挣扎着向上爬起,却觉得左臂瘁痛难当。转脸一看,陷阱旁有一把利刀横着,在自己跌落陷阱时,左臂撞在刀锋上,被截了一臂。这时见鲜血直流,痛哭失声道:“成了这个残废样子,回去怎能当三军元帅……”
“本来就不像一个元帅,元帅场肚宽大,能容很多事物呢!”太上老君来说完,便有一个孩子在陷阱旁笑嘻嘻地说这话奚落他。
太上老君望那孩子一眼,不说话了,只捡起自己的手臂接回断口处,从身上掏出一些丹药,敷在伤口上。自己的丹药到伤愈,认为能把断臂接回。岂知出乎意料之外,丹药一到伤口,不但不生肌愈合,而且向两头腐烂,把手臂的肌肉全部变黑了。这个时候才暗暗吃惊。想起上面有个孩子,忙叫道:“仙童哥,这陷阱想是你装的,刀口上有什么毒定然知道,也必然有药治伤,快帮本帅治一治吧。”
只见那仙童笑道:“陷阱不是我装的,是我师傅装的。”
太上老君失色道:“你师傅是不是齐大仙名天的?”“正是他。”
“他为什么要在自己门前布置陷阱?”
“师傅说,这陷阱只有心胸狭隘,奸诈利己之仙会掉进试仙阱,不叫陷阱。也就是试一试来拜访他的仙哪些是胸怀广阔的,秉公执法的,哪些是专门利己,设法害能的,分清楚后,分别对待他们。”
太上老君听了,更是恐惧不安,怎样也不肯承认自己是设法害能的,所以故装镇静地说:“本帅胸襟问于宇宙,宇宙在本帅心中只像一粒栗子,而且清廉正直,公正严明,难道是你师傅的试仙阱失灵,连本帅也掉进这里么?”
那童子还是笑道:“我没有时间与你罗嗦,你的品行道德让三十三天仙神评定吧?不是我你说了算数。”说完就走。
太上老君着急道:“仙童慢走。”
那仙童不愉快地掉头问道:“叫我有什么事?”
太上老君莞尔道:“本帅有急事,你先把我拉上试仙阱再说吧。”
仙童不拒绝,把一条绳子攒下去,叫他抓住,轻轻一扯便把太上老君扯起来了。
太上老君又问:“你师傅现在在洞中吗?”
童子答:“在。”从衣袋中取出些须药料,对太上老君说:“你叫什么名字?见你手臂的肉还烂下去,怪可怜的,拿这药粉弹去便无事了。”
太上老君立即接过药粉弹于伤口上,果然药到伤愈。
虽然给疤,但有半段臂骨露出来,难看极了,情不自禁地流出两行热泪说:“本帅是天庭丞相,夭庭靖乱军大元帅太上老君便是。军中有急事来求见你师傅齐天,料想不到途中变成了这个残废样子,如何见得!求仙童周全周全。”
仙童问:“怎样周全法?”
“你能不能把本帅手足医回照样?如能做到,把三十三天的一半财宝给你。”太上老君说。
仙童变色道:“我没有这样本事?就有这样本事,三十三天的财宝是三十三天仙神的,怎能让你一个随意赠我!你把三十三天公物视为己有的私心,从这可见一斑,难怪掉到试仙阱里。”
太上老君自知失言,不让仙童再说下去,把自己的不是全部说出来,忙拦住说:“这是本帅试你贪财与否的一句戏话,仙童哥切莫当真。求你周全之事,请你不要对师傅说出本帅之伤是在这阱里撞的。”
仙童问:“为什么?”
太上老君沉思一刻说:“你师傅如果知道本帅是在这里受伤的,会误会本帅是奸诈利己之仙呢。其实三十三天仙神,哪一个不知我太上老君是大公无私的清官?我如果把自己的清正行为在你师傅面前说出,又显得你师傅的试仙阱没有灵验,也搞得大家不好意思,是不是?”
那仙童勃然大怒道:“我师傅身处一洞之中,心能明察宇宙秋毫,什么信息不知道!还用我说吗?你跌落陷阱之事,他早知道了,他知你自己爬不起来,才叫我来把你吊起。”说完,一闪不见了。
太上老君叹了几口气,踊踊踉踉往洞中走去。由于心情思绪烦乱,到了一个转弯处,不留心,“阶哧”一声,在洞壁上,又起了个大包,青、红、黑、紫聚于一处,五彩斑烂的圆球沾在头顶上。恰好前面洞壁全是水晶石把自己丑相映出,自己可以看得清清楚楚。见自己肢残,仙不像仙,神不像神,鬼不像鬼,却似个怪物,羞愧得真想碰壁而死。但又想到只要把齐天请去帮助天庭靖平了内乱,自己再丑也能安享天宫的荣华亘贵,又舍不得。正在途巡之际,却见先前那个童子从前面迎来,拱手道:“师傅叫我来请你。”接着在前面引路,叫太上老君跟着前行。
太上老君见这童子也神出鬼没,行速极快,方在洞口,却回到师傅身边,又转回迎接自己了,不禁打了几个寒颤,更信齐夭有宇宙莫及的法术和武功。
跟着仙童行走了虽然平安,但心里总是七上八落,回想先前之事,又犹豫道:“本帅不信世间真有处一洞中,便能知宇宙间大小事务之仙,童子如果不说,齐天定不知本帅落阱之事,得问一问他,如果未说,我少顷便隐瞒不说,看他能否知道。于是对童子问道:”你把本帅落陷钟之事告诉师傅了?”
童子笑道:“琐碎之事,怎值得向师傅禀报?”
太上老君暗喜,又想:我只听过齐天之名,未见过他,究竟他生成什么样子,也要了解了解。于是又问:“你师傅体格如何?”
童子不悦道:“任贤不能以衣貌取舍,法术高低又岂在体格决定!你就可见到了,还费这些唇舌干什么?”
太上老君见话不投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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