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了眨眼,(奇怪,我应该胸部中枪死掉了啊,那个林佳佳开枪我明明就感觉胸前一阵剧痛的,真奇怪?)
看到家齐终于清醒过来,悬浮的心总算放下心来,可是为什么齐齐一直眨眼没说话呢?是不是还有那里受伤没有检查到,还是....握了握家齐的手
「齐齐,你觉得怎么样,还有没有那里不舒服,齐齐,说话啊..」
「我...这样算起来,我可以报名当一个祸害了!对不对?」说完自己先微笑了起来
「呃..」人家受伤后醒来第一个句话不是都应该是「我没死?」或是「这里是那里?」的,担心的伸手探了探家齐额温,「奇怪?烧退了啊?是不是烧坏脑筋了?还是有撞到头?或者是吃到了翔天的口水,说话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听到最后一句话应翔天不平的抗议起来「喂!皇甫少华,你这是什么意思?人身攻击哦!可恶,等一下再跟你算帐,我先去通知高院长他们家齐醒来了,看在家齐的面子上,我先大人不计小人过,哼!」
看着应翔天走出病房外,又看向家齐
只见家齐笑着说「真的啊,人家不是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我算起来应该死了三次了,还没死,那不是真的可以当一个祸害了」
「这不叫好人不长命,这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不要一直说死字,我会受不了的」
「你自己也有说『死』啊!为什么我就不能说,嗯,帮我一下下,我不想躺着说话,我想坐起来」
不放心的按着床的升降控制钮「医生交待你要多休息的,你真的没有那里不舒服?」
「嗯!我觉得很好啊,一直躺着对我才不好呢!我现在觉得精神还不错的」
「对了,少少,医生怎么说?我是说,我这双脚,医生怎么说?」
坐到家齐床边的椅子上,一脸愧究的握着家齐的手「医生说:如果不想一生坐轮椅,要比平常人更努力做复健,因为你之前受伤的左脚要来支撑很困难,做复健会比你之前的更辛苦的,没关系的,不用担心,不管你是一辈子坐轮椅,还是你想做复健站起来,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的」
「少少,不要一脸对不起我的样子嘛,我又没死,你不要这种表情,我不喜欢看你这个样子,笑一个嘛!」
苦笑了一下问道:「齐齐?你为什么说“你应该死了三次”?」
「对啊,三次啊,」伸出手指数了数「这一次算一次没死,还有圣心失火时没死,再一次就是我小时候发车祸时没死,这不是就有三次了?」
「车祸,你记起小时候的事了啊」
「嗯!都想起来了,连我父母是怎样被杀害的,我也知道了。」
「齐齐,我.都是我不好,对不起..对不起..」
「少少,你在干什么啊,为什么要一直跟我对不起,你又没有对不起我什么?」
「不,都是我,都是因为我,你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都是我害的!」
「少少,你不要一直怪在自己头上,这又不是你的错」
「不对,都是因为我,圣心失火,还有这次林佳佳事件,主因都是因我而起的,还有,不,还有一次,你二年前的受到波及的枪杀事件也是因为我,对不起!
我不知道该怎么补偿你,你才会原谅我」
「二年前?啊,那个人是你?不会吧,我们那时候就碰面了啊,难怪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觉得你很面熟,不知那里见过你」
反握住少华的手「少少,你不用这样自责的,我觉得这是上天对我的一种考验,如果要我选择不用经历这些事件来换取我平凡的过一生,我也不要,你知道为什么吗?」
疑惑的摇摇头
笑着回答「如果没有碰到这些事,我就没机会遇到少少你了啊?那不就没人给我“话梅糖”吃了」
「啊!我只有这个好处啊」
「当然还有啊,你还会陪我看柯南啊」
看到少少的脸当场垮下来赶快再补一句「还有:我在高的地方,你会在下面接我下来;我做恶梦时,你会安慰我;而且在我有危险的时候,你也一定会来救我的!」
扑向前抱住家齐感动的说「还好,我还有这些用处,不然我会怀疑我还有什么理由可以活在这个世界了」
「对了,少少,我还是觉得奇怪,我记得我不是胸前中了一枪吗,当时明明有感觉胸前很痛的,怎么好象没事?」
皇甫少华从口袋拿出一个东西,放在手上摊出来给家齐看,「是这个救了你!」
「咦!话梅糖项链,这是我二年前捡到的,之后一直挂在身上的话梅糖项链,当做我的幸运物的,怎么会..?」
「子弹刚好卡在这颗话梅糖里,这个话梅糖项链真的是一个幸运物,齐齐,你知道吗?这个项链本来也是我的幸运物,之前丢了一直找不到,现在我想应该是二年前我撞到你,被你捡到了,还好,还好你捡到它,让它保护了你,不然后果我真不敢想象!」
「会这么巧吗,刚好卡在项链里,我还是不太相信,是不是我傻人有傻福的,不对啊?你怎么会知道,二年前你撞到的人是我?」
「就是接你过来一起住那天,跟院长谈到你受伤情形时知道的,对这件事我一直很愧究,因为我害了你,毁了你美好的未来」
「少少,你不要一直觉得对不起我,这样下去,以后我也没办法心安的,难道你会对我这么好都是因为你觉得对不起我,如果这样我宁可不要认识你」
「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想,都是因为我....」
「不说了,我累了,我想休息了,闭上眼,转过头,不再看皇甫少华」
帮家齐把床降下来,盖好被子,觉得家齐变的怪怪的「好.好,不说了,你好好休息,我不吵你了」
从那之后,家齐变了,变的不太爱说话,对皇甫少华的呵护也爱理不理的闷闷不乐,还不时赶皇甫少华回去上班,或是赶他回家不让皇甫少华陪,对应翔天、院长他们又有说有笑的,一如往常,这使得皇甫少华摸不清头绪到底是那里出问题了,不──应该说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直到要出院的那一天早上
皇甫少华一进病房,看到的不是准备好要出院的家齐,而是放在病床上的一封信
「对不起,少少,我想我们二个都要时间让对方好好想一想,我不想你一辈子都抱着补偿的心态跟我在一起;就让我们分开一段时间,说不定时间久了,你就会忘了我,不会想到有我这个人的存在,然后你可以再去找一个属于自己的天空的,先祝福你!」
「这个大笨蛋,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所以不理我,笨蛋!笨蛋!谁是为了补偿才跟他在一起的,大笨蛋...」
20
「家齐,休息一下吧,你这一个月来不好好休息保养身体,每天就一直一直做着复健,这样反而没效果的,好了啦,今天就不要做了,休息了,喝口水吧!」
「让我再练一会儿吧,夏姐,等一下我就休息了。我快要抓到感觉了,再一下子就好」家齐手撑着平衡杆,努力练习支撑自己
「抓到感觉?我看你是跌出兴趣了吧,一天摔个几百次,我在楼下每听到碰的一声,就担心一次,不知你又摔疼了那里,若是摔疼了你也不求救,不让我上来看你,等到晚上看到你身上那些青青紫紫的战绩,真的很想叫你不要再练下去了,你是不是要把全身都摔青摔肿了,让我一次性的将你全身像木乃伊似的用绷带包起来,省得我麻烦?」
「这样也不错啊,那我等一下看看还有没有那里还没摔到,我下次要摔就尽量往那里摔,让你方便省事也好。」
「你啊,是不是摔到脑子了啊?还是脑筋秀逗了,要不就是吃到那个脑子有问题的人的口水?我真的觉得你变了,变的跟以前不一样了。」
突然笑了开来「少少也说过同样的话耶,说我是不是吃了应大哥的口水,对了!夏姐,改天有机会的话我介绍应大哥给你认识,应大哥人不错的。」
「又是『少少』你不是说要试着忘了他吗?怎么还动不动就想到他?」
「我有试着不去想啊!可是我怎么做都还是没办法忘了少少嘛!所以..所以我才一直找事情做不要有时间去想到他的。」
「唉!想到那个皇甫少华跟你认识没多久,就有办法让你茶不思饭不想的每天牵挂着他,比起我这个跟你同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人,我就显的逊多了,十几年的交情,人家就有法子能够狠心把我抛在一边,不再连络,就连圣心失火的事,也是我从报纸新闻上自己看到的,等我回到圣心去也只看到一片废墟什么也没留下,想找也找不到人,就连最普通的电话也不打,也不想想人家是多么担心,然后又在人家差不多要忘了有你这么一号朋友的时候,来了一通电话就又把我征召过去,想想,我是不是那种太平凡的人,平凡到让人几乎忘了我的存在。」
赶紧握着双手赔罪「对不起啦,夏姐,对不起嘛!我不是故意的,是真的没想到这么多,好了嘛,不要生气了,不然,我介绍应大哥给你认识,当做赔礼,你就大人不计我家齐过嘛!好不好?」
「你一到我这就左一句『少少』,右一句『应大哥』的,我知道,那个『少少』是你的意中人,那你那个」『应大哥』又是那号人物?」
「「少少」才不是我的意中人勒」」感觉到自己的脸现在一定红透了,赶紧低下头掩饰
「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有数!」十分果断的语气,让家齐不能再否认
「不谈他了,我跟你说喔,『应大哥』是少少最好的朋友,也是少少的得力助手,人又风趣健谈,你一定也会跟他合的来的,我真的好想赶快介绍你们认识!」
「认识?合的来?算了吧,刚刚听你说,就连你那个『少少』都认为这个应少爷是个脑子有问题的人,还说你吃多了他的口水,脑子也好象有点问题了,我想我对这个人没什么兴趣,不要白费力气了,我怕我一认识那位脑子有问题的人,会被他传染到,你没听过一句话:「跟笨蛋说话也会变成笨蛋的」,我看我还是过我平凡的日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