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介意地笑笑,我内心有些抽筋——谁在“调戏”啊……你眼睛长哪里的!说个笑话就叫调戏那什么不叫调戏啊!
连拖带拉地将像见到红布的公牛似的少年带出门外,我惊愕地在门边见到了鸣渠的身影。
“鸣渠?你没事吗?御水呢?她在哪里?”
他一字未答,只是走来探了探我的体温,随后表情放松下来。
那老者抚须坐下:“既已达到目的,你可以离开了。”
鸣渠也没多说什么,转身走人,顺便带上了门。
虽然表面上口吻冷淡强硬,不过这村长对鸣渠的态度倒也客气……
我兴味地眯起眼,等待着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屋子一下子狭小起来,连光都快透不到我这儿,那群护卫又各个杀气腾腾的,都用眼白瞧人——哟~~我好怕也~~呵呵……
沉默了片刻,那老爷爷张口道:“听闻怀公子的诸多事迹,且任家小姑娘也一直为你求情,因而老朽此次前来正是想亲证一番。”
我叹气——你想亲证些什么啊?又听了些什么乱七八糟有的没的?
起身行礼:“老先生屈尊了。”
似是对我恭敬的态度意外,老者的眼神一变。
“任家小姑娘在棫榴受苦时听说承你惠助,老朽听来实在惊异。”
我没力气和他搞:“每个人都不一样的好不好?你一棍子全打死东州人也太可怜了吧?”
老头子突然拍案而起,眦目欲裂,怒发冲冠——这、这是在拍恐怖片么!?
被拍得心惊肉跳,我瞪大眼看着老者来回踱步,怒火四蹿灼人。
“东州人!东州人自三百年前就奴役践踏我们!向来视我们为卑贱下奴!任意欺凌!摧残肆虐,比他们的畜生还不如!甚至随意抓了我们的人便极尽不齿之事!”
拜托您了老爷爷!麻烦你不要在这里煽动群众啊!我可抵挡不了这么多伟岸的肌肉大哥啊!
感受着屋里“火热火热”的气氛,我吞了下口水道:“这、这是历史原因啦,追溯起来满麻烦的……”
“难道我西荒子民还要继续活得如此没有尊严么!”
要不是这老头在这里,我想那群大哥早就上来将我揍成肉泥了。
我放弃了让他们冷静:“这样的话,只有靠自己吧?”
满屋子的眼刷刷刷落在我身上,当我是珍惜动物似的。
冷冷一笑,我眯起眼道:“要博人好感,只需谦雅之姿,但要的人尊敬,便要靠强悍铁拳了。”
那村长也是一张还没睡醒的脸:“你、你这意思是?”
“没什么意思啊,只是想说是人都没法一直隐忍吧?不过呢……力量可以使人的肉体屈服,却无法使人的思想臣服……关于这点,我想你们肯定是身有体会吧?呐~~”
我想我已经习惯了被当作怪物一样的眼神了……真是说不出的悲哀啊……(泪)
村长大人忽然朗声笑起,坐定在我面前:“果真名副其实,怀公子你果然并非凡人。”
…………想骂我是怪人用不着拐弯抹角的!
“不过是站在历史学家的立场客观分析历史规律尔尔,还让村长大人见笑了。”
“呵呵……怀公子既是如此,那便称得上是我族之友,请安心静养,我们向来不会怠慢客人。”
放下这句话就走人,害得我想骂都来不及骂——既然我是客人,那你把门口那些个门神都撤走啊你!!
无力地倒在床上,我揉着跳突的太阳穴。
追求虚无浮华的人,追求自由平等的人,守家卫国的人……战乱已无法避免,还真是越来越乱了……
被压榨了几百年的西荒人,在新王的锋芒未尽之前,怕是要向世人快意地报复一番了……轩辕怀瑛也不过是他们手里打头阵的一颗棋子吧……
荒湮大陆上的其他国家又都按兵不动作壁上观,任由南边上演三国演义……
唉~~一旦把现在的日子和在白鹿青崖上的清闲趣日做对比,我的头就更痛了……
我已是身处漩涡之中,根本拔不出去了……
小涟坐在枕边善解人意地帮我按摩,我不由的露出软弱:“呐……我是不是多管闲事了?”
——是你想做的事。
我笑了起来,这孩子,果然是最了解我的。
“我只是……想让错误不再错下去而已……”只是这样……
路西法不多时就回来了,然而脚踝上附带的信件却让我不禁颦蹙起眉。
“泓玥已发现林中隐村,不日发兵剿灭……这里……已经被他们探察到了!?”
开什么玩笑!虽然这里的青壮年的确很多没错!但这里基本都是没有战斗力的百姓平民啊!
“怀公子,我亲手做的点心,你可以赏光吗?”
任姑娘推门而入,我连忙藏起手中的秘信:“啊啊……当然!我很期待!”
加上我昏睡的日子,在这里已经两天多了……搞什么啊!天天吃吃喝喝聊聊,我可不想这么浪费生命!
鸣渠和御水也不知道如何了,但看来他们应该被照顾得很好,不用我费心了……那么接下来……
小涟几乎寸步不离我的身边,害我连坏事都干不了……不行了!一个月的期限迫在眉睫,不能再等了!
无论如何我都赌在这局上了!
放轻松心情地和任姑娘一起分享完美味的点心,我忽然道:“对了,任姑娘,最近肠胃有些不适,能帮我煮一壶决明子菊花茶么?”
她欣然答应下来。
“啊啊!还有,麻烦你再带一棵青菜来好么?”
她不解地看我,却还是点了点头。
将任姑娘送至门边,我小声贴在她的耳边道:“任姑娘你身上清香萦绕,说不定会引来大鸟哦……”
她刹时红了脸,仓皇地跑了出去。
啊啊!!我没其他意思啊!!您别误会啊!!
…………完了……真的变成调戏了……
我苦涩地摇晃着脑袋,回头对小涟正色道:“一会儿她进门的瞬间你就用轻功掠过守卫去打探刚才那事的消息,不被他们发现……是你的话绝对没问题,对吧?”
小涟点点头,一副蓄势待发的姿态。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静谧的廊上丝毫没有轻盈的步伐声。
小涟沉稳地坐着,一点不受其影响。
又不知几分几秒过去了,外面终于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
“怀公子……呀!怎么回事?感觉突然一阵风……”任姑娘兴冲冲地将盘子放在桌上,“怀公子,刚才一只乌鸦落在我身边,真是吓了一大跳呢!不过它居然还抓着个包袱,打开一看才知道是你要我煎药……这是什么药?很珍贵么?你吩咐说不要漏掉一滴……”
我弯起唇角:“也不是什么珍贵的药,只是专对我病症的药,我想多吃一点或许会好得快些……对了任姑娘,那个药锅你处理掉了吧?”
“是,按你说的将它摔碎掩埋了……不过为什么呢?”
“啊啊~~因为这药放久了会产生不好的作用,再加上不容易清除,因而还是直接埋掉最安全……多谢你了任姑娘,锅子的钱我会付的。”
骗人真是件苦差事,我的脸都要笑僵了。
千恩万谢得将任姑娘送出门外,小涟也不在——好了,现在就是我以身试药的时间了!
紧张地咽下口水,我屏息靠近。
在我眼前的是毒药,也是仙丹,我抓药的分量没有错,而任姑娘也一定恪守了和我的约定……
没问题的,我一向对自己信心十足!
手脚已经渐失气力,与其就那样衰弱着死在梦里,我宁愿孤注一掷拼死一博!
深呼吸一口端起碗,正当我气势十足地准备一口气干掉之际,门上突然传来敲门声。
我乍舌,像漏气的轮胎一样飘去开门。
小涟是不会敲门的,只会走我半开的窗户。
然而门的那边却是我史料未及的对象!
“鸣、鸣渠?你、你怎么?”
已超越我个头的美丽少年就在眼前,我不着痕迹地挡住他:“他们肯让你来找我玩吗?哈哈……我挺高兴的,你、那个你……喂!你干什么!”
纤秀的眉在一皱之后骤然挑起,凌厉冰冷的目光直落桌上的药碗!他抬手将我的身体猛推到一边,趁我稳住身形的一瞬,他已端起药碗凑在鼻尖!
完了——!!
森寒无比却似能喷火的眸光刺在我身上,随后手腕一转,瓷碗已在地上发出清脆的悲鸣。
我现在很生气,非常生气,相当生气——!!
神色平静地瞪着略显失控的鸣渠,我冷声道:“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
“为什么!”一直清冷的声线有些颤抖。
“我说了吧!这是我自己的事!小孩子别管大人的事!”
他暗哑着嗓子,让人不寒而栗的眼神:“小孩子!?我——只是——小孩子?”
“废话!要不然你还想怎样!”
我也开始无法控制,这小孩!这小孩!为什么老是跟我对着干!为什么老是妨碍我!!
不论是死是活那都是我自己的事!你有什么资格干涉我!
他目光一狠,顿时扑了过来!
“要打架吗!好!我奉——!!”
挥出的拳头中途就被拦截,肩上一痛,鸣渠的唇已经堵住了我的话语!
错乱关系
那个时候,我的脑袋就像刷过复数层糨糊一样。
这个吻不但封住了我的话语,更封住了我的思维。
为什么鸣渠会吻我?他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看我的?又是为什么?
当我空白的大脑接连闪出这些问题时,鸣渠已用娴熟的吻令我四肢疲软,连抵抗的力气都消失殆尽!
唔啊!明明一脸禁欲样,为什么这小子会这么精于此道!!
“嗯……啊……”发着丢脸的声音,我膝盖一软被他搂入怀中。
我又发现,这小子果然是在成长期,看似纤柔的身躯却包含着强韧的力量。
为为为什么我要在这种时候这么没紧张感的发现这种东西!!
“鸣、鸣渠!你快住手!你知道你在做!好痛——!!”
他准确无误地掐紧我受伤的手腕,就那么一甩,我人已被扔到床上!
床!是床诶!那个超级恐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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