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宦官一看如此,将手一挥儿,几个侍卫虎狼一般冲将上来,扑向尚云鹏,尚云鹏正要还手,几道细不可查的粉色光华从轿子之中射出,钉住了自己浑身几个大穴,浑身酥软,提不起半点力气,尚云鹏便这样被这些侍卫生生的押上了轿子。那宦官侍卫看都没有看二人一眼,依旧回去护住公主的轿子,飘然而去。
“此时该如何是好?”许应枢苦笑道:“这位姑奶奶竟然看上了云鹏了。”
“哎——”纪太虚也是无可奈何:“你就不要管了,我去找周仁,看他能够求下这情,让长公主放过云鹏。”
“也只能如此了。”许应枢叹了口气,驾马而去。
纪太虚颇为无奈,只得向兰陵王周仁的府邸赶去。
适才将尚云鹏掠走的庆阳公主乃是当今圣上的亲姐姐,先皇的长女,名副其实的长公主,封号“庆阳”。这位公主不同于其他的宗室之女,手握实权,在朝中自成一系,不过这位姑奶奶平日里少问政事。庆阳公主生性风流,先皇在世之时,曾将其下嫁给当时的一位翰林,不过这位翰林却是个死读书的书呆子,不解风月,为人又甚是迂腐。庆阳公主甚为不满,于是便看上了玉京城外灵光寺的和尚——辩空和尚。这位辩空和尚不单单是皮囊生的好,为人又甚是风流,经书三教九流,吹拉弹唱,乃是三瓦两舍中的急先锋,更善使男儿一条铁棍,学的了魔教中的阴阳鱼水之道,每日里将庆阳公主伺候的极为舒爽。
后来皇帝登基,实在是看不惯这个和尚,一纸诏书将这辩空和尚赐死。庆阳公主失了欢爱,自是不悦,一怒之下将自己的正牌驸马赶出了公主府邸,又找了十多位空门‘大师’,无奈都不如辩空和尚如意。后来进入到宫中,找到皇上言道:“陛下与我同是先皇血脉,只是陛下有三宫六院,千百佳丽,与陛下相比,我之欢喜何其之少!”皇上知道庆阳公主是何意,也拗不过这位姑奶奶,只好在京城中各位官员家中选出相貌端正的子弟十八位送给庆阳公主,人们都将这十八个人称之为“面首”。
“这个尚云鹏,平日里出入那些青楼歌馆,欠下诸多的风流债。”纪太虚心中骂道:“如今却是现世报了,弄个做面首的下场!”
纪太虚骑马进了玉京城中的乌衣巷,这条巷子之中住了许多的达官贵人,李盈虚便是在这条乌衣巷中居住,周仁的兰陵王府也是在这条巷子中。路过李盈虚的府邸,纪太虚不由的多看了一眼,但见府邸的大门紧闭,门前除了靠在墙上晒太阳的老乞丐之外,连个小厮也没有。纪太虚知道,这位宰相不喜迎送往来,闭门以示谢客。若是真有什么事,需要将帖子送到中书省才可。
纪太虚无暇理会这些,径自来到了兰陵王府。府门前几个青衣小厮一看是纪太虚,慌忙上前:“原来是纪大人,快快请进。”
纪太虚将缰绳扔给这个小厮,也不通报什么,直接冲向后院。一路上也没有什么人阻拦,周仁与纪太虚交好,纪太虚来这儿好似回自己的侯府。纪太虚来到后院的一间静室前,但见几个丫鬟站在静室门外,一见纪太虚前来,连忙说道:“纪大人,王爷在闭关,吩咐了——”
“好了。”纪太虚摆摆手说道:“我有急事儿,你们下去吧。”
几个丫鬟相互对视一眼,只好下去了。
纪太虚将门推开,但见周仁对着墙上的一幅画,盘坐在一个蒲团之上,面容枯槁,呼吸全无。
“万里山河图?”纪太虚看着这山水泼墨,眉头一皱:“元神遁入到万里山河图中干什么?”
纪太虚也遁出元神,一头扎进了这幅画中。刚进入到这图中世界,迎面便打过一道神雷,周围天劫之气充斥,四下里风雷乱走。
纪太虚浑身清光缭绕,视这些如若无物,却见远处一团雷火之中不时传出龙吟之声。
“原来是将天劫收到了图中,在图中用天劫锤炼元神道法。”纪太虚喃喃自语:“却恁的不是时候。”纪太虚头上升出一道清光仿佛喷泉一般,纷纷扬扬洒下四方,清光所过之处,天劫纷纷平定。
这时,远方的周仁长啸一声,手中长剑之上射出一道剑气,化作一条百丈青龙张牙舞爪朝纪太虚冲来,这青龙引动风云,四周元气震荡,端的是厉害。纪太虚也毫不示弱,将手一挥,一道身上冲出千百道剑气,每一道剑气都如若琴瑟鸣响,只是一个照面便将这条青龙绞成粉碎。
周仁手持长剑,站在纪太虚面前,有些无奈的说道:“我这万里山河图中共吸纳了将近二百人的一次天劫,我在这图中渡了近百次一次天劫,可是还是抵挡不住你一招。”
“你这一剑,深得青龙剑诀三昧,我刚才的一剑也是用了全力了。你的那一剑,击杀个普通的二次天劫的高手不成问题。”纪太虚呵呵笑道。
“说吧。”周仁将手一挥,从下升起两座山峰来托住二人:“你来找我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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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太虚笑了笑:“尚云鹏出事儿了。”
“他能出什么事儿?”周仁说道:“再说了,出了什么事儿,你还解决不了吗?”
纪太虚摇摇头:“长公主把他拿进了府中。”
纪太虚此言一出看,周仁直接呆住了,连忙说道:“我那姐姐可不得了,精通阴阳之道,辩空和尚和尚的这么厉害的采补高手都被他吸干了,若是尚云鹏落到她手中——”周仁大叫:“我们快去!”
二人元神出了万里山河图,回到肉身之中。纪太虚说道:“要去还是你去最好,我便不跟着搀和了,今日在御街之上,感觉到长公主身上气息深沉,如若蛰龙,万万不是我所能对付的了的。”
“嘿。”周仁笑道:“我看你是害怕我那姐姐,怕她把你也弄成什么面首。不过说实话,她十年前便已经渡过了三次天劫,当年太后——”
周仁忽然改口说道:“你且回去吧,我去庆阳公主府邸上去要人,不过也只能是略尽人事而已,究竟能不能将尚云鹏带回来,还要看她的心情。你是知道她的,若是她执意要将人留在府中,便是皇上也难将人要出来”
庆阳公主府邸之中,周仁对庆阳公主笑道:“姐姐,这尚云鹏乃是我的好友,看在我的薄面之上,还望你高抬贵手,放过他一马吧。”
庆阳公主斜倚在绣榻之上,身披轻纱,面色嫣红,媚眼流波,饶是周仁的定力也不禁面红耳赤。庆阳公主手中的团扇轻遮了一下樱桃小嘴,对着周仁笑道:“你看你说的是什么话?好似我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难道会吃人不成?”
“这倒不是,只是——”周仁言道。
“只是什么?”庆阳公主娇笑道:“只是你听了许多外人的传言,连我这个亲姐姐都不相信了。”
“哪能会呢?”周仁连忙辩解道:“你可是我的亲姐姐,我若连你都不相信,那——”
“那你还来问我要人?”庆阳公主,轻轻坐起,搂住周仁的脖子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咱们天家本来就是无什么亲情,你不相信我,我也不怪你。”
第一百二十六章 周室王族
周仁连忙将庆阳公主推开,一脸忐忑的说到:“姐姐说的是什么话,若是小弟于姐姐没有亲情,怎么回来这里向姐姐要人?”
你这小子,嘿嘿…”庆阳公主又轻轻躺在绣榻之上,说到:“我也知道尚云鹏是你的好友,也知道你担心什么?只是我的确是看上了他,你是知道我的手段的,只要我认定了,不论是什么人来要,都不行!”“不过”庆阳公主顿了顿又说:“我也不会将他看作是玩物,一般的面首。明日我就将那十八个赶出去,过几天再向皇上请旨给我们赐婚,让他当我的驸马。这样,你可愿意?”周仁心中叹了口气,只好说到:“既然姐姐着实看上了尚云鹏,也是这小子的福气,到时候小弟自会携厚礼钱来恭贺!”“这才对嘛!”庆阳公主咯咯笑道。周仁嘿嘿一笑,东拉西扯开来。
却说乌衣巷之中,一个极为幽静的去处立着一处府邸,大门上面写着两个饱满圆润的大字“王府”,乃是当朝太师王和阳的居所。
王府书房之中,一个道袍中年人侍立在王和阳的身后,这个道人正是当朝金紫光禄大夫、三阳山冲虚观的王映月。
“伯父。”王映月笑道:“不知今日叫映月前来,有何训示?”
王映月竟然是王和阳的子侄,虽然二人都姓王众所周知,但是却没有听说过二人有什么关系,这一点就从小在玉京城中长大的纪太虚都不知道,若是传将出去,将会轰动朝野。
“你如今住持冲虚观,又时常给宫中烧制丹药,还负责暗中监察天下道门、修士,却是忙碌了许多,不再当年在琅琊老家读书之时清闲。然一身修为未曾放下,可见平日里却是用功的。”王和阳说道。
“映月每日苦修不敢有所怠慢。”王映月低头说道。
“今日命人把你叫来,却是要问一下我当年让你暗中监视纪太虚之事。”王和阳说道。
“映月与纪太虚交好数年,知道他从小修炼一门极为高明的五行道法,但并不晓得其师承何处,好似是当年合沙散人的手段。去年之时道法精进许多,似乎是突破了什么瓶颈,渡过了一次天劫,又得益于李盈虚的提携,传了《太极天理论》《冠军征战篇》两门——”
“算了,不用说了。”王和阳眉头紧皱。
王映月一看情况不大对劲儿,便轻声问道:“伯父,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并非不妥。”王和阳凝声说道:“却是大大的不妥。你早已是渡过了三次天劫,却未曾看透他的修为到底是如何?此子的确是可怕,颇有其父风范。”
王映月心中一沉,连忙问道:“伯父,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今日在朝会之上。”王和阳说道:“我发现纪太虚身上修炼了多种道法,并不仅仅是你说的那门五行道术。那门五行道术并非是合沙散人的路数,比之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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