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太虚对钟鸣镝摆摆手说道:“先不要说了,我找你有要事商议!”纪太虚立刻叫着韩振,然后三人来到了纪太虚的寝帐之中。纪太虚将手一挥,顿时将整个寝帐都禁制住了,跪坐在席子之上对二人说道:“我们有大麻烦了!”
“什么大麻烦?”韩振、钟鸣镝二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问道。
“二位可曾听说过七十二路天门阵?”纪太虚对着二人问道。两人同时摇摇头:“不知道!”
纪太虚对二人沉声说道:“七十二路天门阵不知是传自何人,也不知是何时所创,乃是我所见过的第一大恶阵!”
韩振皱着眉头说道:“将军见识广博,既然将军都如此说了,不知道这七十二路天门阵到底有何凶恶之处?”
纪太虚说道:“阵法都是以阴阳八卦、五行六甲为道理,从而运转布阵之物将自身之气跟外界相连。无论是韩先生推演出的新的十大阵法也好,还是我们将要布成的平戎万全阵莫不是此!但七十二路天门阵布阵所用之物甚是不同,用的是大军士兵,而催动阵法运转的,则是龙气!”
“龙气?”韩振心中一惊,饱含深意的对纪太虚说道:“可是真龙之气?”
纪太虚装作没有看到韩振的样子,说道:“正是真龙之气,白璧瑕刚才对我说,要在明年二月初二联合六国之力,在碧血川对岸布下七十二路天门阵!简而言之,便是用六国的真龙之气布阵从而跟我大魏拼斗!真龙之气奇妙无比,帝王自身的真龙之气跟本国的国运相连,其中各种奥妙难以言明的关系,就连是我也不清楚!若是我大魏赢了,那么,从此六国便国运大衰,不出十年,六国自然破灭!若是六国赢了,而我大魏输了,嘿嘿!”纪太虚冷冷的笑道:“我大魏便会被靺鞨率领的六国联军攻破玉门关,侵入到亿万里中原疆土,到那时候,说不定在座的你我都要沦为亡国遗民!”
“嘶——”二人禁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
“将军既然知道这阵法。”钟鸣镝说道:“想必是知道这阵法怎么破的吧!”
纪太虚冷冷一笑:“我也是从《青藤书屋札记》之上看来的,上面只有关于这阵法的描述,丝毫不见破阵之法。而且看这描述,就算是我知道阵法如何布置,也没有办法破去!这阵法比拼的是国运、皇气,非要找到一个能够代替国家的人物方可!要么就是上书皇帝御驾亲征,要么,就是请求皇帝假太子节钺、尚方宝剑、天子令箭、亲书圣旨使其代父出征。”
“太子留守东都多年!”韩振沉吟道:“若是将军贸然如此上书,仅凭将军一面之辞,就算是能够说动皇上,也说服不了满朝文武,毕竟是国之储贰……说句大不敬的话,万一是出征有了什么闪失……我们就是以死谢罪都不够啊!”
“这便是症结所在!”纪太虚沉声说道:“若是等到满朝文武认识到问题所在,那时候就晚了,正所谓,先发者制人,后发者制于人!如果冒顿领着五国国主、六国联军来到这里布下大阵,那时候我们在请出圣驾,便已经是晚了!”
“能不能我们去请人说服太子,让太子主动请求领军!”钟鸣镝说道。
第二百三十九章 滴水成冰、天降城池
“嘿嘿!”纪太虚笑道:“钟将军久居边疆,连这些事情都忘了!第一,太子留守东都,虽然是有权处置东都周围一道十七州之政务,但大事还是要上报朝廷,要皇帝亲自过问!第二,太子留守东都,担任东都守备、淮河道行军大总管,但是军权从来都是无权动的!第三,太子虽然在东都也统领一个小朝廷、也有文武百官,但是除了这些官员之外,不允许跟任何其他的外官接触,若是我们派人前去做说客。仅凭着私会外官这一条罪名,皇上就有权废去太子!因此,我们不可能在没有经过皇上允许的情况下见到太子!就算是我们说通了太子的近臣,让他来说服太子也一样,一者,太子一定相信,二者若是皇上知道了,则是跟我们私会太子没什么两样!”
“这么说来!”钟鸣镝也是一脸忧愁:“我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冒顿在我们眼前布下七十二路天门阵了?”
“所以我没有办法,要请来二位商议此事,看怎么样能够拿出一个比较好的方法,请动皇上或者太子出山!”纪太虚说道。
“这样吧!”韩振说道:“我连夜回一趟玉门关!将此事告知钟浩将军,让钟浩将军拿出个主意来!”
“也好!”纪太虚说道:“我跟钟将军都需要坐镇大营,走不开身,也只有你能够回玉门关了!”
“事不宜迟!”韩振说道:“我现在就走!”
纪太虚笑道:“急什么!此事虽然是大事,但是也不在这一时半会儿,我今晚将平戎万全阵毁去,因此必须要给钟浩将军一个交代才行!今晚我将平戎万全阵推演出来,明天你带给钟浩将军,虽然我不能将其全貌弄出来,推演个七七八八还是不成问题的。钟浩将军飞剑传书说道我只要将其推演出五成,便能够将平戎万全阵复原出来!”
第二日,纪太虚站在高台之上,迎着刺骨的寒风,向着北方眺望,高台下面是钟惊弦、曾化、十八公、君格非三人在操演军士。如今白鬼神重伤,被白璧瑕带到了狼城,脱脱伤势严重,连战马都上不去,更别说指挥打仗了!如今对岸只剩下一个真珠,纪太虚心中感到轻松了许多,然一想到将要来到的七十二路天门阵,纪太虚不由得苦笑!
在高台下面操练的军士看不见纪太虚脸上的苦笑,只是看着纪太虚一身甲胄,手扶长刀,迎风而立,虽然年纪不大,但一代大将风范已然是初现端倪。众将士都对纪太虚暗自佩服,在纪太虚刚来到湖广军中时候,还有许多人对这个毛头小子不以为然,而现在,经过数场大战,以区区八万人马将对岸三十万兵马硬是阻拦在了那里。不得不说是纪太虚指挥有方,本领高超!
“要不我给真珠写信让他后撤三十里?”纪太虚心中想到,不过立马纪太虚又将这个主意否定掉了:“就算是我让他后撤三百里,让他撤回到狼城,明年白璧瑕还是会打回来的,这种人,哎——我到底该如何是好呢?”
纪太虚看着下面操练的士兵,感受了一下北方特有的寒风,看了看天上浓密的乌云,自言自语道:“真是冷啊!简直是呵气成冰!”纪太虚刚说完,不由得浑身一震,连忙走下高台,跳上了龙鳞马,一阵风也似的冲出了大营!
大营之中的君格非、钟惊弦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纪太虚出去干什么了!
“将军的卫队呢!”曾化气急败坏的说道:“还不赶紧跟上去!”一旁的一个伍长模样的人立刻点起了纪太虚的亲卫,也跟着冲出了大营!这个伍长领着纪太虚的一千亲卫追了许久,终于发现了纪太虚。此刻的纪太虚竟然是坐在碧血川岸边傻笑,对岸的靺鞨军斥候一脸警戒的看着纪太虚,手中的强弓已经是拉到满月!
“将军!”这个伍长慌忙对纪太虚提醒到。
纪太虚回过头来看着这个人,笑着说道:“栾庆,过来!”这个伍长连忙下马,来到了纪太虚的身边,身后的一千卫队也围成了半圆状护住纪太虚!
“将军,有什么事儿?”栾庆问道。
“你看着碧血川!”纪太虚指着河水说道。
“已经冻上了!”栾庆看了看碧血川说道。
“而且冻得很结实啊!”纪太虚笑道:“不信你上去走走试试!再不行用你的枪试试,你看看它冻得有多狠!”
“这个——”栾庆面露难色:“不好吧!靺鞨士兵就在对岸,我在这里还好,如果贸然渡河,只怕他们立刻就会——”
纪太虚笑道:“没关系!我跟他们说说!”纪太虚拍拍身子起来用靺鞨语对着对岸喊道:“对岸的靺鞨勇士,我的卫队长要在这河上看看,我保证绝对不会踏过对岸,你们可以放心,不要放箭伤了他!”
对岸的靺鞨士兵听到纪太虚如此说,相互交头接耳讨论了一阵,终于一个靺鞨士兵说道:“好的!我们可以让你的卫队长到河上,不过绝对不能到我们这边的岸上,如果踏到了我们这边的岸上,我们立刻就放箭!”
纪太虚对着对岸的靺鞨士兵笑了笑,对着栾庆说道:“现在你可以过去了!”
“将军!”栾庆有些惊奇的说道:“您还会说靺鞨语!”纪太虚笑了笑没有说话,然后栾庆小心的拿着手中的长枪慢慢的走到了河中间,厚厚的冰层没有一点裂开的迹象,到了河中间,栾庆用力的用枪捣了两下脚下的冰层!捣出一个两三尺深的洞来!
对面的靺鞨士兵紧张的看着栾庆的动作,直到栾庆拔出长枪,慢慢的走回对岸。
“应该是都冻到底了!”栾庆对纪太虚说道。
“好!”纪太虚哈哈大笑,伸手凌空从河中抓出一块儿冰来,用真火烧成了水,对着空中一洒,当这些水落在地上的时候,已经冻成了冰!
“真是冷啊!”纪太虚翻身上了龙鳞马:“走,我们回去!”
众人不明所以的跟在纪太虚的身后,回到了大魏的军营,只留下满脸疑惑的靺鞨士兵在那里不知所谓的相互看着!
“将军”回到大营之后,曾化立刻迎了上来:“你到哪里去了,也不说一声!这要是万一有什么——”
纪太虚对着曾化笑道:“哪里会有什么万一,只要不是像那晚白璧瑕那般的人物,我都有胆量挑战一下!升帐——”当纪太虚猛地说出升帐两个字的时候,曾化更加疑惑,连忙命人击鼓升帐!
“今日所有的训练一律取消!”纪太虚对众人说道:“每位士兵都要从五里之外包一包土回来,听候调遣!飞蝗军,则每人准备两只水桶到西南水源处等候调遣!天气甚冷,要注意,水源处凿出的水井决计不能冻上!”纪太虚最后看着钟惊弦说道。
“恩?”众位将领都十分的不可思议,没想到纪太虚竟然谁发出如此古怪的军令!
“将军——这——”曾化十分疑惑的看着纪太虚。
“我自有妙计!”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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