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后,我打心眼里很羡慕小五子,我觉得小五子成熟了,活的像个男人,于是,我就自己给自己鼓劲。
我对自己说,你尚洪晓多少也是个男人啊,你一定要像小五子一样,再去寻找一份真爱,管她条件如何,经济如何,只要喜欢就行。
自言自语说这些话的时候,盛蓓蓓的影子浮现在了我的眼前,爆炸式的头发,美容美发的职业,因为房子对我左思右想的犹豫,一下子心情就没了。于是,嘴巴上开始安慰自己,还是现实一点好吧,还是放弃吧。
上半夜下半身
刘娜和赵小娅还有盛蓓蓓三个人相比,是截然不同的,刘娜浑身散发着一股都市女性的味道,可能是和她见多识广的经历有关吧,不过这样的气质确实很让人着迷,会有说不出的欣赏和喜欢,这样的气质,赵小娅身上没有,赵小娅拥有的只是普通市民的那种小家子气,盛蓓蓓身上也没有,盛蓓蓓拥有的只是年轻,只是另类和个性。
大约过了有一个星期,家里的地板砖就已经铺好了,我从出租屋里又搬了回去,本来是想着给盛蓓蓓打个电话,然后讽刺她一下的,可是后来想想,还是算了吧。我的思想比她更为可耻,还是那句老话,人家还是孩子,总和人家这么计较干什么,还像个爷们吗。
杂志社派我去青岛出差的时候,在火车上我很意外地遇见了高中时的老同学刘娜。
刚开始我还没有认出是她来,倒是刘娜先拍了我一下肩,笑着对我说,你是尚洪晓吧。我对刘娜说,是啊,你是。
刘娜把头一仰对我说,我是刘娜啊,你忘了吗,才几年啊,就忘了。我仔细一想,这不是高中时的同学刘娜吗,于是我对刘娜很惊讶地说,啊,啊,啊,你是刘娜啊,真的是刘娜啊。
刘娜也似乎对我的出现很惊讶,她说,是啊,是啊,真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我问刘娜,你怎么现在当上列车员了啊,真是想不到,一点也想不到。
时隔六年,刘娜变的真的有点让我认不出来了,穿着一身的工作服,头上还戴着一顶工作帽,而且在中学的记忆中她是瓜子脸,现在变的有点像桃子了,看上去整整胖了一圈,不过变的比以前更加风情,更加有味道许多,浑身透着一股女性美的气质,就像我在杀人游戏里遇见的骆颜一样,看一眼,直想看第二眼,第三眼,第四眼,总之看不够。
我对刘娜说,老同学,你比以前可是胖了一圈,还是咱们山东水土养人啊。
刘娜很扭捏地对我说,喂,你这人怎么说话的,怎么见了女同志就说人家胖啊,这可不行,太打击人了,说着就咯咯地笑。我对刘娜说,我是在说实话啊,后面还有实话没说完,我想说,你比以前胖了,也比以前更漂亮了,更气质了。
刘娜喜里喜气地问我,你现在做什么工作啊,怎么变得这么会说话,这可不像以前的你,现在都学会油嘴滑舌了。我装作很无所谓地样子告诉刘娜,我现在跑杂志发行呢,这不出差到青岛,接连我还作叹气状,然后说,这年头不行了,说实话都会得罪人。
刘娜被我逗的前仰后合,她对我说,你真是越来越贫了,然后刘娜又问成家了吗,我学着刘娜刚才的口气对她说,喂,你一个女人家怎么这么不会说话啊,这是你们女人应该问的事吗,问这样的事情是要有企图才行的,怎么,你对我有什么企图啊,告诉你,我可是会多想的。
火车上,我得到了刘娜的特殊优待,那就是可以去列车员的小“房间”说说话,喝喝水,吃点她的小零食,然后再调侃几句。
刘娜这个女人,说话挺让人舒服的,而且说的还是乡音,所以让我觉得格外亲切,似乎她就是我的亲人一样,又让我找到了高中时骑单车,驮着女生去踏青的羞涩岁月。
我就把高中毕业以后的事大致给刘娜描述了一下,当然我没有提到赵小娅,我觉得赵小娅还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出场,她应该在最关键的时刻扭转局面,而我对刘娜说的全是我如何如何努力工作,如何如何又挣钱买到了房子。
刘娜竖起一个大拇指赞扬我,行啊,你小子不简单,比我们这些老同学都混的好,都在武汉这样的大城市买房子了,你现在的生活是上流社会啊。
我说,行了,你就别再挖苦我了,谁不知道咱是土八路啊,怎么能和你们这些正规军比,你们都是吃国家饭的,我们不行,我们是自力更生,自生自灭。
刘娜告诉我说,她其实早就厌倦这样的列车员生活了,只是为生活所迫,没办法而已,我问她,做列车员不是挺好的吗,谁不知道铁路待遇高啊。
刘娜不同意我的意见,她给我列举了列车员的种种苦衷,比如,就拿最关键的一条来说吧,列车员大半个时间都是在列车上度过的,谈个恋爱都不方便。
我哈哈地笑了,这个刘娜还真是开朗,我对她说,那你不会来个火车上艳遇啊,火车可是艳遇的最佳地方,这不,你遇见我了,如果不嫌弃,委屈委屈也算是艳遇吧。
刘娜很风趣地撩着我,说,你少来了,这样的玩笑也敢开,告诉你,我可会当真的,接着就嘿嘿地笑。
在火车上,刘娜不能总陪我聊天,她还有自己的工作,比如扫地啊,比如配合乘警一起查票啊,又比如处理一些旅客提出的要求等等,刘娜去忙活的时候,我就一个人在她的“小房间”里面意淫。
真是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刘娜,心里越想越激动,会不会以后真的有艳遇发生啊,因为意淫,我都有点期待后面的故事了,只是有的时候,矛盾也困惑着自己,我这样想,是不是有点不对啊,我这不是从思想上玷污别人的清白吗。
刘娜应该对我印象还不错,忙不一会,她就会进来看看我,就是忙不过来的时候,她也会从窗户里给我使使眼色。意思是说,列车长在那里呢,先委屈你一个人一会,我马上就来。这个女人,有点意思。
火车一路颠簸,我从刘娜嘴里我知道了很多高中毕业以后的事,比如原来班里那一对相好的现在真的成了一对,比如原来那个不太爱说话的,现在可是发了大财,开了一个胶皮场,还有我们原来的班长,大学毕业现在又回到了母校,当上语文老师了。
我和刘娜之间的聊天一直都处在兴奋状,毕竟这么多年不见,猛一见到,这话就说不完了,只是我纳闷,老家都是临沂,她怎么就跑青岛铁路段来工作了。于是我问刘娜,怎么跑青岛来混了。
刘娜对我说,因为在临沂混不下去了,所以只好流落到青岛。我一点都不信地对她说,你就少来了,快说,因为什么啊。
刘娜说,她是随老公嫁过来的,听到老公两个字,我暗自有点失落,我说,哦,原来你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啊,嫁个列车长,你就成列车员了,不简单,真是不简单。
刘娜告诉我说,她老公不是铁路上的,就是普通的一个 公务员 ,是她在大学的校友,老家是青岛的。我说,那你们真是挺不容易的,现在不是流行,毕业之后让我们一起失恋吗,你们是推翻这句话的典范。
刘娜对我抱怨道,我们也是没办法啊,不来青岛能去哪里啊,我们又不能跟你一样,一身的本事,在哪里都能吃得开,我们只能规规矩矩地守着本分过日子,到头来还不是为了单位能分套房子。现在的房子贵的吓人,临沂的房子都快到3000多了,青岛更贵,不靠单位分,一辈子都指望这个房子活着了,我说,是这个理。
我问刘娜,是不是打算就这样一辈子做下去了。刘娜心里也没谱,她对我说,先这样做吧,看以后能不能遇见贵人,遇见贵人,就让贵人指点一下。
我又问刘娜,什么才是贵人啊,刘娜呵呵一笑地对我说,就是值钱的人。我故意说是值钱啊,还是有钱啊。
一路不知不觉,时间过的飞快,已经超越了列车行驶的速度。
抬头往车窗外面瞅,列车都已经驶进青岛站台了,我对刘娜说,到青岛了啊,也算是到半个家了。刘娜问我,你来青岛出差,就不顺便回趟临沂。我说不了,时间太紧了,任务重啊,回头忙完工作专程回老家看望父母。
刘娜听我这样一说,就接着话头对我说,不回临沂也可以,你可是一定要到我家坐坐啊。我原本是打消去她家玩的念头,但后来还是对她说,等我忙完事情再联系你吧。
刘娜不依不饶地对我说,不行,不行,再忙你也要来,这都到家门了,怎么还不进来坐坐。
我答应着好。
在青岛,或许是因为都是山东老乡格外开恩的缘故,发行的事情办的非常顺利,请邮局领导和发行总代理吃了饭后,就基本算是万事大吉了。
我给刘娜打电话,问她什么时候有空,我说一起坐坐。刘娜却在电话里非喊我去她家看看不行,就跟家里有什么宝贝,要拿出来给我炫耀一样,我只能对她说,我去就是了。
我提着水果,按刘娜给的地址来到卫生局的家属院,刘娜小两口已经在楼下接我了,刘娜见了我,指着她老公对我介绍道,这是我老公,在卫生局上班,又指指我对她老公说,这是我的老同学,尚洪晓,来青岛出差的,你看看是不是跟毕业照上大不一样了。
听完刘娜的彼此介绍后,我和她老公握手寒暄,握手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好尴尬,因为刚才在来刘娜家路上的时候,我还在想,刘娜一个劲地喊我去她家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我以为可能是她自己在家,或者是她早已有准备,把老公支了出去,看来,这一路是我多想了,在火车上我就多想了,人家只是老同学多年不见,格外亲罢了,而我却把这种真挚的热情想歪了,真想狠狠抽自己一个嘴巴子。
在刘娜家里吃饭,是刘娜老公亲自下的厨,而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