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盘古正宗,除了到紫霄宫听道,也不轻易涉足东方,因为怕引起东方诸圣地忌讳。而周天星斗大阵本是东方妖族大帝帝俊之物,帝俊死后,也无人能摆下此大阵,就是当年听道紫霄宫之人,也不可能得到传授,至于圣人虽然知道周天星斗之变化,但是此种阵法在他们面前根本没有多大地压力,除非是圣人亲手布下的。更何况,完整地周天星斗大阵就并非只要了解周天星斗的变化,取得周天星辰之精华就可以了,河图洛书也是一样都不能少的。这些东西,就是圣人也很难布成,更何况一个毗兰婆菩萨了。至于,毗兰婆菩萨要渡方辰入西方,那更是一句笑话了,且说那西方二圣愿不愿意接受,就是东方道门三清若是闻听方辰入了西方,恐怕算计起来也就有恃无恐了。鸿钧道祖在紫霄宫内的座位,就说明了问题,世间万物不过平衡二字而已。
“你究竟是何人?”毗兰婆菩萨千万年未曾有如此心情了,好像被方辰一巴掌打在了脸上一般,脸色涨得通红,眉毛也变成火红色,仿佛那公鸡发怒时,头上的鸡毛一样,膨胀的老高。
方辰忽然觉得泥丸之中一颗定海珠转动不已,仿佛马上就要飞出来的一般。心中一动,忽然哈哈大笑道:“没想到今日却是缘份,居然遇到了你。”说着泥丸一动,一颗定海珠毫光闪闪,飞入半空之中,照耀四周,仿佛是在寻找猎物一般。
“定海珠?你是方辰?”毗兰婆菩萨望着空中地定海珠,仿佛是被毒蛇盯住了一般。语气之中,忍不住有一丝惊慌。三界传言甚久,先天灵宝能化成西方二十四诸天地定海珠,就落在方辰之手。
“你倒又几分见识。”方辰双眼中露出一丝怜悯,但是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修道之人,就必须上体天心,既然对方此刻送上门来,那自然就是天定。心中却也是骇然,那西方二圣真的如此狠心,居然一次又一次地将自己门下弟子送到自己面前,任仔细杀戮不成。眼下这尊菩萨也不知道是何方遗脉。
“此乃名数,贫道本想放你一命,看来今日你就要应了劫数了。”方辰叹息道。泥丸一动,只见空中异彩纷呈,毫光四射,却见十数道毫光照耀虚空,化成一道流光,就朝毗兰婆菩萨打了过来。
毗兰婆菩萨虽然感觉心中不妙,但是仗着自身道行远在方辰之上,心中也是不怕,当下随手一挥,却是收了周天星斗大阵,又化成一根长针,金光闪闪,迎风一晃,一柄金剑现出身来,袍袖一挥,落下七道金光来,却化成七个美貌女子。原来是当年佛法东进之时,所收的盘丝洞的七只蜘蛛而已。
“今日灭了方辰,取了其灵宝,我佛自然会还而自由。”毗兰婆菩萨脸色一阵狰狞,狠狠地说道。盘丝洞七女闻言,脸上露出一丝畏惧,双眼中露出一丝愤怒,但是却又无可奈何,只得仗剑就朝方辰砍来。
第一百七十一回 地府之七彩锦鸡 (六)
“尔等这些小妖也居然敢在本帝君面前放肆。”方辰脸色一怒,冷冰冰的哼了一声,眉心之间的慈悲眼中射出一道乳白色光芒,顿时击在空中射来的剑光之上,只听得一声惨叫,却是一个红衣妖女脸上露出一丝痛苦之色,却是手中宝剑被击得粉碎,那宝剑与自己心神相通,如今被击得粉碎,心神也跟着遭受重创。
其余众妖见状,脸上忍不住露出一丝惊慌之色,纷纷朝后退了几步,那毗兰婆菩萨见状脸色狰狞,大怒道:“你们这些孽畜,居然敢贪深怕死。”说着口中念了口诀,右手食指朝众妖卷去,只见一道金光没入众妖泥丸之中,众妖骇的脸色大变,粉脸变得苍白无比,吓得赶紧趴在地上,连连求饶,发誓一定死战,那毗兰婆菩萨见状,脸上放露出一丝笑容,如此才住了口诀,眼中如此才露出慈悲之色。
方辰在一旁冷眼旁观,见状忍不住叹息道:“佛门讲究众生平等,万物皆有缘法,这些女子虽然乃是异类所变,昔日也曾伤人无数,但是数千年也,也曾服侍于你,连畜牲都会有几分感情。没想到你妄为佛门菩萨,居然连一点慈悲心怀都没有,真是不当人子。”右手一指,只见定海珠化成一长鞭就朝毗兰婆菩萨抽了过来。
毗兰婆菩萨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冷喝道:“还不动手。”
那七女无可奈何,小口一张,顿时吐出一口蛛丝来,银光闪闪,初时不过一道银光,忽然迎风一晃,却化成一张大网。上面银光点点。隐隐有绿光一晃而过,恐怕其中也是有不少剧毒之物。才有如此表象,却见空中七张大网一起朝方辰铺天盖地的照了下来,让其丝毫没有一丝退路。
方辰口中一声冷笑,一声冷喝,却见手中的扶桑杖脱手而出,破开蜘蛛网之间的一丝空隙,就朝毗兰婆菩萨击了过来,矫若游龙,行动的速度,丝毫不在方辰手下。此种手法却是相当于驭剑之道。都是传自太清圣人,太清之道浩浩淼淼。剑道至刚。但是此刻也显得诡谲异常,方辰自蜀山灭亡之后,也曾收集蜀山、昆仑秘法,对驭剑之道也是深得其神髓,只可惜,一向都没有使用过,今日却是对战毗兰婆菩萨与七大蜘蛛精,倒拿出来试试手段。驭剑之道一般分为两种。一种就是以法力驭使宝剑。这种方法就是最简单的驭剑之道,不但耗费法力较多。而且威力也较弱,唯一的好处就是卖相不错;而另一种却是比较高深得驭剑之道,乃是以神识驭剑,神识无形无影,而以神识来驭剑,那宝剑与自己神识相通,使用起来不但能得心应手,而且所耗地法力与心神也少了许多,威力更是增加了不少。那扶桑杖早就与方辰神识相通,使用起来,自然是得心应手。只见扶桑杖在空中一阵乱点,一道道火红光芒击向毗兰婆菩萨,速度快若闪电,所击地角度更是刁钻无比。那方辰虽然未进蜀山门下,但是到底是神通广大之辈,亿万年前尚是紫霄宫中听道之人,见识尚在蜀山开山祖师长眉之上,所使用的驭剑之道更是在其之上了。
又见方辰眉心紧皱,双手连连抖动,掐定一个又一个手印,好半响才猛地一声暴喝:“紫霄云雷!”只见一道紫光迫空而出,发出一声呼啸,紫光纵横交错,映照虚空,一道霹雳从方辰手中脱手而出,击向那迎面而来地七张晶莹大网。只听得噼哩啪啦之声,却见空中爆起一阵紫色云雾,一朵结着一朵,无穷无尽,连绵数百里,将七张大网尽数包括在其中。众女只觉得元神之中一阵酸麻,樱桃小口中顿时喷出一口鲜血来,落在蛛丝之上,顿时蜘蛛网银光大闪,又是惹得紫光发作,噼里啪啦一阵,将虚空尽数霹了进去。方辰一声狂笑,足下业火红莲上忽然喷出一道火光来,在半空中化成七道,沿着蛛丝居然烧到七妖身上,七大妖女不由得又发出一声惨叫,脸色狰狞,显然烧的疼痛无比,只觉得周身都着了火一般,只可惜这火也不是普通的火,任由七女如何使用神通也消不灭。
“都说红云当年乃是洪荒老好人,今日一见也是一个残忍之徒。”毗兰婆菩萨还记得房车你的羞辱之言,一边驭使着手中的金剑,一边骂道。、
方辰哈哈一笑,道:“没想到堂堂的西方菩萨,居然连业火都不知道,着实可笑啊!如此人物,也居然敢称佛做祖,真是可惜。”
“业火?”毗兰婆菩萨闻言脸色一变,她一时间未曾看的仔细,这个时候才仔细望去,果见是七女业火缠身,忍不住脸色一变,讥笑道:“你倒是好手段。居然怜香惜玉来了。”原来七女业火缠身,看似危险痛苦无比,却不知道这正是业火红莲的作用之一。业火红莲不但是护身至宝,更重要的是能发出业火,烧伤对方元神,但是同样能帮人消除自身业力,使修为大涨,日后再也不受业力控制。业火伤人元神紫府,却是从内向外,开始根本看不出一丝表象,等到看出业火烧身时,却是离死不远了,端的诡异;而除去业火却是从外向内,看似痛苦无比,但是却是在抽取自身业力,业力有多大,自然就要受多少痛苦。
方辰却不答话,只是全力驭使自身地扶桑杖,只见空中火龙飞舞,或张牙舞爪,或腾空撕吼,或者是潜龙临渊,或者是飞龙在天,此刻扶桑杖象是一柄火红的宝剑,吞吐之间,飞腾在毗兰婆菩萨身边,虽然一时间奈何不得,但是长此下去,显然必然有被方辰寻出其中地空隙,一举击杀。那毗兰婆菩萨虽然道行法力都在方辰之上,只可惜,方辰有至宝护身,又与其相差不远,而佛门虽然有护卫高手。但是此刻哪里有时间来对付方辰。自是被镇元子等人托住了。
“轰!”就在毗兰婆菩萨神情紧张之时,空中忽然落下一道青光来。在毗兰婆上空炸响,化成道道霹雳,刚烈无比,正是截教秘法上清神雷,毗兰婆菩萨哪里能预防地到截教高手无当圣母赶了过来,顺手就丢下一道上清神雷,顿时间被炸得昏头转向,哪里分得清楚东南西北,原本强大的神识也在此刻露出一丝缝隙,方辰哪里愿意丢下此等机会。空中的扶桑杖就像猫见了腥味一样,扑了上去。迎空就是一下。正好击在毗兰婆后背之上,毗兰婆菩萨只觉得被山峰击中了的一番,一口金色鲜血喷出丈远,原本枯瘦的脸孔上,更显得狰狞无比,如同地府中地厉鬼一般,双目通红,哪里有原来地慈悲模样。手中的金针忽然长成数丈。不由分说地朝方辰双目刺来,针尖之上太阳真火熊熊燃烧。真地如同一个小太阳一般。方辰见状只是冷冷一笑,就是垂死挣扎,好像也不应该找到自己头上来,足下一动,业火红莲照射虚空,右手道袍一卷,却是将七个蜘蛛精收入袖筒之中,正是镇元子绝技袖里乾坤。方辰与镇元子交好亿万年,自然也跟着学会这招,不过今日却是首次使用,一举将七妖收入袖中。
盘旋在泥丸之上地定海珠,忽然闪烁毫光,纷纷朝毗兰婆菩萨砸了过来,那毗兰婆菩萨此刻早就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神识混乱,见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