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申公豹,菩提老祖现在感到真的很难缠,一个应劫之人的身份弄得他束手束脚的,根本对申公豹无法产生实质的制衡手段,更何况申公豹背后隐隐站着通天教主与女娲娘娘,非到万不得已时,菩提老祖不想走最后一步。
而且有道祖谕令存在,菩提老祖出手的机会有限,可不想浪费在申公豹这一介小虾米身上,是以菩提老祖才与申公豹扯皮许久,希望通过这般手段让申公豹将马善度化去西方教,那任务自然完成了。
不过显然菩提老祖再次低估了申公豹的无耻程度与脸皮厚度,居然被他气的率先打破了淡然风度,直接将话题敞开了。
见菩提老祖正幽幽的望着自己,申公豹顿时嘿嘿一笑,回道:“老祖此言差矣,那人虽然与西方略有机缘,但是却是绝对不适合度化去西方教,因为那马善身上没有太多业力存在啊!毕竟西方教的择人标准最好是选择那种大奸大恶之徒才是,譬如那胡喜媚,搅乱大商气运,业力深重,是以贫道一眼就发现其与西方教有着莫大的缘分,于是毫不犹豫的将其度化入西方教了,想必接引道人现在一定很是感激贫道吧?”
申公豹很是自得的说着,那洋洋得意的模样,似乎他真的为西方教做了大贡献一般,让菩提老祖见了也不由的再次爆发无名之火,暗自将一颗老牙咬的咯咯响。
不提胡喜媚还好,一提胡喜媚,菩提老祖就觉得自己的肺要气炸了,西方教的确是需要度化那些业力深重之人,借此得到大功德,以完成当初接引与自己成圣时立下的四十八道大宏愿。
不过却也不需要将胡喜媚这种淫媚之人度化过去,成了一个让西方极乐世界极不和谐的存在,菩提老祖当然知道这是申公豹在报复西方教,可是却也只能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打破银牙往肚子里咽,无可奈何,谁叫自己二人当初赐予申公豹接引宝幢时顾虑不周呢,没防备到申公豹的这手!
胡喜媚虽然是西方极乐世界中极不和谐的存在,可也总不能将胡喜媚就此逐出西方教吧,那样日后一旦被他人得知,哪里还有人会加入西方教,更不能将胡喜媚斩杀了,毕竟哪有无缘无故斩杀自己教徒之理,更何况在胡喜媚出现在西方教时,就立即引起了十二品金莲的无边金光震动,与西方教未来的欢喜佛之道联系在一起,注定了成为西方日后的一尊佛祖,与西方教的气运有大关连,斩杀不得。
比吃了苍蝇还痛苦的西方教只得苦苦忍受着种种非人生活,终日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尤其是对于西方教门下那有限的几个佛陀,生活简直是生不如死。
你道为何?
原来这西方教此量劫不兴,又怕有限的几个门人沾染因果,卷进封神量劫,是以西方教此时基本处于大门紧闭的状态,门人根本不让他们离开西方极乐世界,如此,悲剧就产生了。
欢喜之道,顾名思义,定是需要研究双修之法,从阴阳交合中领悟大道了,胡喜媚之前被申公豹摧毁了记忆,只留下了淫邪的本能,虽然入了西方教后,被接引道人不断以西方旁门之法洗礼,但是其淫邪的本质依旧存在,在修行欢喜之道后,更是媚意四射,不可抵挡,一举一动间,俱是散发着无边的淫媚之意,那娇滴婉转的柔媚之声,着实令西方教的几个佛陀苦不堪言。
欢喜之道,也是要讲究双修之人修为高低的,对方修为越高,那胡喜媚越是容易从双修之中领悟大道真谛,可是如今西方教此时可不敢让放任胡喜媚外出去寻找她的佛妃,不让天知道这大脑已经不是很灵光的胡喜媚会惹出什么乱子,于是乎被关在西方极乐世界中的胡喜媚因为没有佛妃参悟欢喜之道,便将目光凝聚在了西方那几个佛陀身上,终日在他们身边晃悠着,看看能否将他们其中一两人变为自己的佛妃,以供自己参悟欢喜之道。
每每想到这胡喜媚,菩提老祖就忿忿不已,如今见申公豹再次提出了胡喜媚,而且还是带着那中极为欠扁的表情,顿时怒不可止,暴喝道:“申公豹,休得再提胡喜媚,否则真当吾不敢对你出手?”
菩提老祖说罢,浑身气势再度释放,这次可是全部针对着申公豹排山倒海般涌来,突兀只见,申公豹登时连连后退数步,方才勉强止住身子,连忙嘿嘿一笑,道:“老祖息怒,老祖息怒!”
“这老家伙似乎平心静气的能力不行啊,嘿嘿!”此时申公豹心中还敢如此嘀咕着,当真是不知死活啊。
这不,菩提老祖作为圣人,立即感受到了申公豹心中的丝丝想法,登时冷哼一声,犹如一声猛烈的撞击轰入申公豹心头,让他心神剧烈震荡,险些吐血。
得了教训,申公豹连忙收敛心神,不敢过多胡思乱想,见申公豹老实了,菩提老祖这才冷冷的逼视着申公豹许久,道:“那马善你到底是度还是不度?”
申公豹听罢,定了定神,微微一笑,清晰的吐出两字:“不度!”
见菩提老祖双目瞪大,似乎又有再次暴怒之势,申公豹连忙嘿嘿笑道:“老祖且听贫道把话说完!”
深深呼吸一口气,平复一下心神,菩提老祖压着心中怒火,沉声道:“你说!”
“嘿嘿!”申公豹讪笑一声,似乎很是不好意思,可是眼中却是泛着得意,这回可是好好的让菩提老祖吃了回闷气了,申公豹岂能不得意?
申公豹乃是故意控制着说话方式,将菩提老祖刺激的意欲暴怒,然后又将其大小怒气,让菩提老祖悬浮在这种意欲爆发可又爆发不得的状态中,犹如悬吊在半空中,憋死菩提老祖,让他郁闷至死。
申公豹之所以敢如此,正是摸透了菩提老祖的底线,知道在自己没有触及菩提老祖的底线时,他是无论如何不会真的对自己动手的,毕竟封神量劫中,出手机会有限,菩提老祖是绝对不愿意浪费一次出手机会在申公豹身上的。
而申公豹正是摸透这点,让菩提老祖可以看到解决事情的希望,不会采取最后的手段对付申公豹,如此,之后再怎么整,还不是任他申公豹掌控么?
“老祖,想必你已经知道贫道与燃灯道人之间的因果,那日贫道与燃灯道人争斗时,将燃灯道人的灵柩灯给击毁了,方知这灵柩灯乃是燃灯道人的心灯,如此,燃灯道人顿时陷入昏死之中,之后贫道蓦然发现原来这燃灯道人乃是与西方教极为有缘之人,之后那接引宝幢忽然出现异动了,突然间将燃灯道人的本体先天灵柩度化入西方教了,对此贫道亦是百思不得其解!”
顿了片刻,申公豹又道:“而且贫道方才发现原来那马善居然是灵柩灯的灯芯,老祖你想以贫道与燃灯的因果,岂能放过这马善,且量劫之中一切因果必须了结,于是乎贫道就率先将这马善击杀了。”
“马善死了?”菩提老祖怀疑道。
“死了!”申公豹极为坦荡的回道,“而且尸骨无存,化为灰灰了!”
“哼!那马善乃是先天灯芯,岂是那般容易化为灰灰的,你且将他的本体交于吾!”
申公豹听罢,惊疑的望了菩提老祖一眼,一脸苦笑道:“贫道既然连灵柩灯都可以摧毁,将这马善斩杀亦是不再话下,这马善真的化为灰灰了,老祖这时强人所难啊!”
之后申公豹又故作一脸疑惑道:“老祖啊,当初这接引宝幢是不是你们还留了什么后手啊?为何这接引宝幢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诡异变化呢?先前那燃灯道人与今日这马善皆是如此,若非接引宝幢发生异动,贫道根本不可能遇到马善啊!”
申公豹半真半假的说着,刺探着菩提老祖的信息,菩提老祖闻言,神色不变,道:“接引宝幢乃是西方圣物,与西方教的气运相连一体,对于与西方教有缘之人自然有所感应,这无需奇怪,吾等当初早已有所约定,岂会在接引宝幢上做手脚,待你将三千红尘客度化完毕,接引道兄自会将接引宝幢收回!”
菩提老祖说罢,望了申公豹一眼,道:“道友还是早些将三千红尘客寻找到才好!”随后菩提老祖身形一闪,便凭空消失在申公豹面前。
“嘿嘿,燃灯,马善,本体,有缘是假,想要为燃灯再造心灯是真吧!”待菩提老祖走过一段时间之后,申公豹方才冷笑一声,呢喃自语道。
申公豹不是傻子,见菩提老祖如此紧张这马善,稍微联系一番便知道了这马善的真正作用,虽然申公豹不知道接引道人或是菩提老祖有何方法再造心灯,但是以圣人之能,定是有些许办法的。
静静的矗立许久后,申公豹才甩开心头纷乱的心绪,身上黄光一闪,朝着西岐遁去。
西方极乐世界中,菩提老祖端坐接引道人身前,呼道:“道兄,如今这马善在申公豹这厮手中,恐怕很难取回了,如之奈何?”
菩提老祖当然不会被申公豹的满嘴胡言所欺骗,只不过申公豹这厮软硬不吃,除非动用圣人手段,如此或许可以逼申公豹交出那马善,但是如此方法自是菩提老祖不愿意使用的,而且申公豹此番的种种表现令菩提老祖怀疑申公豹之所以这般胆大的激怒自己,恐怕真的是希望自己动手,让自己减少一次出手的机会,想到这点,菩提老祖更是不会让申公豹的奸计得逞。
其实菩提老祖的怀疑却是不错,申公豹确实有这般想法,若是菩提老祖真的对他出手了,申公豹却也不怕,毕竟菩提老祖不可能杀了他,而且在东胜神州动手,通天教主与女娲娘娘怎么会没有丝毫感应,他们一旦发现了,定会前来阻止的,是以申公豹是有恃无恐。
退一步讲,即使菩提老祖不动手,那岂不是更好,申公豹可以肆意的激怒菩提老祖,让他怒火朝天,偏偏又发泄不得,亦是一件令他开心不已的事。
接引道人一张枯槁的面容上皱纹遍布,犹如那苍老的树皮一般褶皱,沉默许久,接引道人才双手合十,呼道:“无量寿佛!既然如此,那便无需在去找申公豹了,马善之事休在提及,至于燃灯,恐怕也只能用那个方法了!”
菩提老祖听罢,神色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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