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涵迅速的跑去试图扑倒含玉,车对着不同奔了过来。'啊!'捂住嘴,不敢相信的看着那边,不舍这才反映过来,也赶紧往不同那边冲。
'小同!小同!'拼命的叫着,含玉闪身避开了不涵,眼里只看着不同在狼狈的躲闪着那部车,不涵伸手捉住跑到自己前方的含玉,'小叔叔!别过去!'两人挣扎间,不舍已探头伸进了那车里,想从车里的人手里抢过方向盘。车立时没了目标,摇摇晃晃的向不涵和含玉这边开了。'天!不涵!含玉,快让开!'才支起身就看到这幕,不同惊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辛小卿挡在了还没反应过来的不涵身前。眼里就看着那车撞上了辛小卿,不涵绝望的吼道,'不要!'血,好像,满地都是……
'怎么会出这种事的?'急匆匆赶来的阙唤银和阙召锌迈进急症室走廊,抓过陪着不涵坐在门口的不舍。
缩缩头,不舍哀号,他就知道会被抓住逼供,早知道,他就受伤重点也跟大哥一起去病房擦药了。
外表斯文的阙召锌全身都笼罩着冷冷的怒气,'是什么人这么大胆?居然在明珠门口开车行凶,是活过头了吗?'
不舍附和,'就是啊,一直开着车好像就想杀了大哥,誓不罢休的样子,如果不是那个辛小卿扑过去挡了一下,现在在病房里急救的就是不涵或者老爸了!'
疑惑的互看,阙唤银和阙召锌都很不解,'不同那孩子做事向来稳重,是最让大家放心的了,怎么会引来个疯子的?''不同呢?没什么大碍吧?'
'还好啦,只是被车擦伤了,医生和老爸都不放心,把他留在那边说要全身检查一下,'不舍可惜的看着呆呆靠在急救大门上的不涵,'倒是那个辛小卿,伤得挺重,不知道会不会……'
哒哒哒,一阵高跟鞋的跑步声,带金那熟悉的声音就传来了,'不要紧吧?听说小同被车撞了?'阙家几个在心里叹气,阙召锌拉着惊风风的带金,'我说,你都是两个孩子的妈了,怎么还这么毛躁躁的,这里是医院。'
虽说是出嫁多年,可带金在自己兄弟面前还是如个当年的女生,吐吐舌头,'好啦,我知道了,三哥,我听说小同在自家门口都被人开车撞了,我一激动……,他还好吗?不舍!你哥没事吗?看你坐在这里这么闲!含玉呢?'
一步一步都已经缩到门边准备拔腿闪人的不舍又被点名了,无力的转身,'是是是,我哥他英勇无敌身手了得怎么会出事啦!是你们太大惊小怪了!'
'还说!'不客气的敲敲不舍的头,带金数落着,'我们阙家的几个小孩都是不会省油的灯,从小到大,你们谁让我们省过心啊,只有小同,简直是我们阙家的模范,可他都出这么大个事,是被人蓄意行凶呢,我们当然关心了!'抬头看看动都不动的不涵,她这才问道,'听说被撞的那个是辛小卿,他没事吧?'
'很难说啊!不抱太大的希望,'不舍特意压低了声音,'刚才医生说要做好心理准备……'
阙唤银也不去叫不涵,只是冷哼了一声,'我去看看不同,顺便问问到底什么事?他自己心里应该是有数的。'阙召锌点点头,'那我也一起去。'
看看两人离开,带金同情的拍拍不涵,'别担心,你要对他有信心!'唤过不舍,'你没什么事吗?看过医生了吗?'
感动啊,不舍太感动了,这么久终于有人关心他的身体了,'我还好,没受伤!'
'是吗?那你就在这里陪着不涵,知道吗?我也去看看不同。'带金也飘走了。
呜,又上当了!不舍认命的重新回到不涵身边,不过,他看看走廊再看看不涵,心里深深的为辛小卿不平,现在躺在手术室里生死未卜的可是他啊,就算他再怎么和阙家无关,也不至于连个关切的问话都没有吧,听说他还是个孤儿,真可怜。而大哥,都说了没事了,可大家都还是直奔向他的身边,难道天之骄子和孤儿的待遇差别就是这样的吗?心里莫名的难过起来。暗暗的下定决心,自己以后一定要好好的呵护自己的爱人,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一点点的委屈和伤害。
替不同检查的医生上完药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病房,不同哭笑不得的目送他们离开,真是的,都说了自己只是被擦伤了而已,当时车撞过来的时候,凭平时锻炼时的灵敏身手他都躲过了最严重的撞击。
沙发上,含玉含着泪,一动不动的看着不同。不同看着他,心里好软,柔声的道,'含玉,别那个样子,我没事的。'
终于哭出声来,含玉一头扑进不同的怀里,呜咽着道,'真的没事吗?你吓死我了,如果,如果你真的出了什么事,我一定去杀了那个家伙!'
甜蜜充满着不同的心,他浅笑着搂紧含玉,'没事没事,我会好好的陪在你身边的。'挑起抽噎着的含玉的下巴,看清楚他哭得红红的眼,白皙的脸也激动着透出绯红,疼惜的吻上他的泪痕,一点点的吻干,最后来到了殷红的嘴上,含住舔砥着柔软的唇,含玉轻开贝齿,放纵着不同的挑逗,熟悉的气味在自己周围围绕,不自不觉里他伸开手臂环上不同的颈,变换着两人的角度,深深的吻着追逐着对方的舌头。看着含玉羞红了脸气息快不稳时,不同才结束了这个吻,离开了那令人陶醉的红唇。
摊软了身子,挂在不同的身上,含玉满心感动的蹭蹭,听着他的心跳,'真的感谢上天,让你活着,我全世界只要你活着,只要有你就够了……'
摸摸含玉柔软的头,不同沉默不语,享受着难得的温馨,'对了,辛小卿他,他伤得如何了?'这才想起当时是辛小卿冲上前替不涵和含玉挡了那一下,虽然不舍揍昏了那开车的及时转了方向,但辛小卿还是被车撞飞起来。
在不同温暖的怀里,含玉小声的嘀咕着,'谁知道呢?我还没去看过。'抬起亮晶晶的眼,'小同,我只在乎你,其他人生死我都不在意,其实,我的本性就是如此的,大家都以为我是最多情的人脾气最好,而你总是冷漠的看事情,大家就认为你没什么感情,很冷血,但我知道,我,对身边其他的人一点都不关心,我才是最无情的人。你跟我不同,你的心里是很温柔的,你会为身边的人着想把所有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有时,我很不高兴你对其他人那么好。'
浅浅的吻在含玉的鼻子上,不同优雅却性感的声音低低的道,'别把我形容的那么好,我也是很自私的,不然,就不会出今天的事了……'他的脸上有着自责。
含玉摇摇头,露出最可爱的笑,'谁说的,在我的心里,小同你就是最好的,就算你自私,也是为了我,我最喜欢小同了!'
门被人敲了敲,阙召锌在门外问了声,'小同,我们进来了,你在吗?'
应了声,含玉跑去开了门,'三哥,五哥,姐,你们怎么都来了?公司要倒闭了?'没好气的瞪他一眼,阙唤银进到房间,站在病床前,'小同,今天发生的事,我希望你给我们一个好好的交代,要让我们都满意,不要试图隐瞒什么,你知道的,我们也会去调查。'
苦笑一声,不同抬眼,阙唤银阙召锌阙带金三个虎视眈眈的围住他,原来是三堂会审啊,垂下眼,'含玉,你去看看不舍和辛小卿,我担心他们,如果辛小卿的手术有什么问题的话,你去找陈院长,一定要请最好的医生救他,好吗?'
有些惊讶的听到不同说的话,阙家三个人都用眼神询问着不同。含玉瞧瞧他们,点点头,乖乖的出门去了。
一直到含玉出去了,不同才重新道,'你们不用那么奇怪,是我欠他的,我知道,我欠他很多,这是为了不舍为了不涵……'
含玉往院长办公室走去,这个医院由于是阙家投资建立的,所以阙家享有很多特权,而含玉在读医学院的时候也是院长的学生。迎面,从办公室出来了几个人,含玉奇怪的盯盯,'怎么觉得这么眼熟呢?那个中年人,似乎在哪里见过?'
院长站在门口,笑眯眯的招呼,'含玉啊,你怎么也跑来了?听说你家那个天才儿子也受伤了啊?'
呵呵的笑,无害的笑,'陈院长,你还是这么八卦啊!怪不得莫仰要离家出走了!'
汗,院长的嘴角抽搐了几下,'你还是这么喜欢踩人痛处揭人短!'
'不涵,你也去吃点东西好不好?都十几个小时了。'轻声的劝着,带金看着往日最无视感情的侄子变得这么消沉,心里是担忧。
不同靠在墙上,眼里是盯着手术室,思维却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含玉偷偷对着不涵撇撇嘴,'早知道如此,何必当初!人家哭得可怜兮兮的求你的时候怎么不心软呢?'
不涵颤抖了一下,仍是没动。
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孩子气的含玉,阙保宏对着不同打个眼色,示意他让含玉闭嘴,否则,依不涵那性子,刺激之下难保不打含玉一顿。
瞄一眼还在出神的不同,含玉大大胆子,还要讽刺不涵的时候,不舍赶紧跳过来捂住他的嘴,'拜托你了,老爸,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了好不好?不涵现在很伤心很自责,你想想,如果现在躺在手术室里生死未卜的是大哥,你会怎么办?'
一脚踢过去,含玉气呼呼的吼道,'不孝子!你咒你哥干吗?'
不舍闪得快,含玉还要追着他教训一顿的时候,手术室的灯熄了。所有人都迎了上去。不涵冲得最快,先是看看被推出来的辛小卿,再抓住主治医生,'他要不要紧?'
医生舒一口气,'暂时情况是稳定了,不过还是很难说的,如果病情再恶化的话,我们也没办法了!'
'那没关系的,我求求你,用最好的药一定要治好他!'不涵哽咽着,伸手摸着辛小卿苍白得可怕的脸,由于被车撞伤,连他那秀气的脸都留下了很难看的伤疤。
阙保宏沉稳的发号施令,'不涵,你得回家去休息了,这里请个好的看护守着就行了!不同,你跟我回去一趟。'
眉头一拧,不涵看都不看他们,'大爷爷,我想留下来守着小卿,他那么怕寂寞,留他一个人他会哭的,我要一直陪着他。'
带金瞧瞧面色难看的阙保宏,'不涵,你乖点,回家去睡一觉,别惹大伯生气。'真是难搞的小祖宗,也不看看自己是才被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