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圆球放在中间圆坑中,“叮!”圆球发出一声清鸣,紧紧陷入圆坑之中,不留一丝缝隙,竟似生在圆台上了一般。
郝千山大喜,随即又将其余圆球一一放入圆坑之中,当每一枚圆球放入圆坑中时,同样响起“叮”的一声清鸣。
当郝千山将最后一枚圆球放入圆坑中时,圆球发出“叮”地一声清鸣后,七枚圆球竟分别发出七道不同的彩色光芒,顿时将整个七方台映得大亮。
各色光芒在圆球上方中心位置聚在一起,化为一张七彩图案,竟与刻在中心处的花纹一摸一样。
“轰!”
七彩图案突然一闪没入下方花纹上,顿时,圆台中心处泛起阵阵彩光,彩光沿着花纹不断流转闪烁。
郝千山怔怔地看着方台上的七彩图案,只见图案中,一片金色的山川上大片树木笼罩在烈火之中,火光将山脚溪流映得通红,随着图案上彩光流动,天上风涌雷动,狂风挟雷霆之威直击在金色山川之上,整张图案尽显暴虐之相。
突然,图案上彩光一涨,图案瞬间便铺满整个七方台上。
顿时,郝千山便如身临图中一般,心中一惊,就要一跃而起。
“轰!”
七方台上的图案一晃而起,竟将整个方台罩在了其中。
随即,郝千山觉得脚下一阵震动,随即脑中一阵晕眩。
晕眩过后,当郝千山再次看清周围景物时,却发现他正处在一座圆顶大厅中,而脚下的七方台早已不见了踪影,四周也无一滴那漆黑如墨的黑水。
郝千山惊异地四顾着这间十余丈宽的圆顶大厅,只见圆厅周围墙壁光滑如镜。
圆厅上首处,摆放着一把墨绿色玉椅和一张血色玉桌,玉椅两旁的扶手上,各雕着一枚血色鬼头,鬼头上一对尖角飞扬弯曲,四枚獠牙上下交错,这鬼头竟与郝千山灵台仙根的额头的铭印一模一样。
墨绿玉椅后方的墙壁上,竟绘着一头生双角、鼻孔朝天、獠牙交错、全身血红、肌肉虬结的怪人。
怪人一手持怪盾,一手举着黑色长矛,威风凛凛地站在满是火焰的地上,望着空中一只龇牙怒目的巨大的黑色怪兽。
怪兽吞云吐雾,脚踏黑云,口衔青山,四只巨爪铺天盖地压向下方的鬼头怪人,整个怪兽竟占了画面的三分之二。
而站在下方地上的鬼头怪人只及怪兽半只腿脚大小,但怪人身上散发的气势却冠压空中怪兽,依稀能从怪兽的双目中看见一丝怯意。
圆厅四周墙壁之上,全都是一幅幅怪人大战各种怪兽的类似画面。
郝千山抬头向顶部望去,竟是一高达二三十丈的穹顶,穹顶中心,一颗巨大的珠子闪闪发光,将整个圆厅照得通明。
偌大的圆厅中,除了墨绿玉椅、玉桌和百余副图画外,竟空无一物。
看这圆厅应该是会客之所,也不知这府邸的主人是谁,这墙上满是鬼头怪人图像,其主人纵然不是这鬼头怪人,也必定和鬼头怪人有莫大的渊源。
郝千山尝试着将神识外放,神念竟毫无阻隔地离体而出。
随即,郝千山神念一动,将储物袋中的四件法器和在黑水中得到之物全部堆放在地上。
令郝千山惊异的是,除了那葫芦本就是黑色外,堆在身前之物竟全发着黑光。要不是青菱盾的奇特外形,郝千山几乎不敢确认这就是师姐的青菱盾,而那两件高阶法器青绳和红带,也全都变为了同样的黑色,道道黑光在法器表面流动。
郝千山将青菱盾那在手中,神念侵入其中,更令他吃惊的是,他刻在青菱盾中的神识印记竟荡然无存。
他又将青绳和红带捏在手中,神念一扫,这两件高阶法器上竟也无一丝他人神念印记。
“难道这黑水能抹去法器上的神念印记?”
郝千山心中疑惑不定,神识在青菱盾上狠狠一刺。
“叮!”
青菱盾又被刻上神念印记,认主成功,郝千山随即又将黑色的葫芦、青绳和红带一一认主。认主成功后,郝千山才知这青绳叫做镇灵索,红色丝带叫做缠仙丝,而那葫芦却是一件叫做血葫芦的中阶法器。
郝千山又从地上拿起一块黑色晶石,正是黑岭仙姬洞府中得来的那枚禁制灵源。
看着闪烁着黑色幽光的晶石,郝千山根本不知这是何种宝贝,随手便将其扔进储物袋中。
约顿饭工夫后,郝千山终于将地上一堆黑色之物全部清理了一遍,竟意外地得到一柄黑色短枪,一柄中阶法器,想是血灵宗哪位弟子掉落在圣池之中的。其余大部分都是无丝毫用处的黑色石块,这种石块在黑水圣池底部遍地都是。
做完这些,郝千山神识向大厅内扫去,这里既然是一个仙人府邸,既然有大厅,那么就必定有偏厅存在,说不定还有密室之类的修炼之所和丹房存在呢。
果然,在墨绿玉椅的左右两边,各有一道暗门,这两道暗门嵌入墙壁中,显得隐蔽异常。这两道暗门光凭肉眼竟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异样,但当郝千山神识扫过两道暗门时,即感到神识一滞,显然是神识受到了什么影响。
郝千山当即向右边那道暗门走去,用力一推暗门,出乎郝千山意料的是,这暗门轻若无物般,竟应手而开。
暗门一开,郝千山眼前一亮,只见一条五六丈长的红色过道出现在眼前,红彤彤的过道尽头,两侧各有一间密室。
其中一间密室室门大开,一道道血红光芒从那密室内射出,将四周过道染得一片血红。
而这密室对面的另一间室门紧闭的密室,室门被对面射出的血红光芒染得通红一片,竟似一块烧火的铁块一般,显得诡异无比。
郝千山站在大厅内,探入半个身子,双目闪烁不定。
犹豫片刻后,最终,郝千山还是将暗门一关,又来到左边暗门处。
同样,郝千山轻轻一推,暗门便应手而开。
令郝千山大为意外的是,这暗门后,竟是一处五六丈宽的偏厅。
偏厅地上画着各种奇怪的符号,偏厅周围,立着数十根丈余高的石柱,根根石柱漆黑如墨,石柱上同样画着一个个怪异的符号。
郝千山细数一下,竟有整整七十二根石柱立在偏厅周围,这偏厅似乎是府邸主人演练功法的处所。
偏厅正前方的墙壁上,一道黑色暗门紧闭。
“这黑色暗门后应该就是府邸主人修炼之所了,不知这府邸的主人是否仍在里面!”
郝千山心中想到,缓缓走到暗门前,双手一揖,镇定道:“晚辈郝千山意外中进入仙府,打扰前辈清修,还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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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地煞破魔阵
过了盏茶工夫,密室内动静全无,郝千山又叫了几声,密室内还是安静如初。
“难道里面没人!”
郝千山手中黑光一闪,青菱盾倒扣在手中,护住全身要害。
抬手用力一推,轰隆隆,沉重的室门被郝千山缓缓推开。
室门刚开,一股浓烈的霉气自室内冲出,直呛得郝千山一阵咳嗽。
却见室顶嵌着一个明晃晃的夜光珠,将密室内照得如同白昼,但室内的陈设却极为简单,除了一个玉桌外,别无他物。
室内早已积了厚厚一层灰尘,不知多久没人来过了。
郝千山见此,神念一动,只片刻工夫便将室内灰尘全都积在一起,裹成一个大土球扔在室外。
此刻郝千山才看清楚,这密室四周墙壁全是黑色石头筑成,石头上闪烁着黑黑的幽光,在夜光珠的照射下,墙壁更显漆黑。
而室内玉桌上,竟放着一块闪着黑光的玉简。令郝千山纳闷的是,他见过的玉简可都是青灰之色,这黑色的玉简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郝千山伸手向桌上玉简一招,玉简随即化为一道黑光飞射至手中。
郝千山看着手中的黑色玉简,刚想用神识探查玉简内容,却又心中一突,“这玉简是府邸主人无意落下的,还是故意留下的?”
“这黑水下的府邸处处透着诡秘,不要一不小心又着了别人的道了。”
郝千山心念几转,遂又自悟道:“这玉简有什么可怕的,即便是神通再高之人,也不能在这玉简中作什么手脚吧,若是我郝千山连这奇怪的玉简都怕了,以后又怎为师姐报仇!”
想到这里,郝千山不由得暗嘲自己胆小,当即不再犹豫地将黑色玉简往额头上一按,随即神念探入玉简之中,神念竟如入深渊一般。
“想不到这黑色玉简竟如此诡异!”郝千山心中一惊,就要将探入玉简中的神念强行收回。
“轰!”
刚想收回神念的郝千山,脑中突然轰鸣一声,随即,郝千山只觉眼前一晃。
密室中竟多出一身穿青衣之人来,只见来人头生双角,四枚獠牙上下交错,鼻孔向天,一头白发飘扬飞舞。
这青衣人除了头发之外,整个头部和那大厅壁画之上的怪人鬼头竟完全一样。
“血魔!!!”
郝千山一声惊呼!
青衣人似没听到郝千山惊呼般,只是摇头叹息道:“想不到我血灵宗弟子还是有人炼化了这血魔灵念!”
又听这青衣人道:“我便是血灵宗开宗祖师血灵子,也不知打开玉简封印的是我血灵宗哪一辈弟子!”
青衣人略一沉吟后,又道:“非我血灵宗人,机缘巧合下能得到血魔灵念,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想来你也是和我血灵宗大有渊源之人吧。”
“你便是血灵子?”
郝千山心中一紧,这血灵宗弟子个个凶残毒辣,想来这开宗祖师血灵子也好不到哪去。
青衣人理也不理郝千山,轻叹一口气,继续说道:“看来我还真不该创出这借助血池灵光巩固根基的血灵法阵,虽然经过血池灵光灌体后能提升进阶的速度,但却也给血魔提供了重聚魔身的机会。”
“想必道友此刻灵台仙根的额头上也有一枚鬼头印记吧,这鬼头可是血魔的一个分身,只要一入血灵宗内的黑水之中,便会激活这血魔灵念,想必道友也修炼了化魔决吧!”
青衣人看似自言自语的神情,竟将郝千山的遭遇说中了七七八八,而且全是郝千山一直疑惑之事,只听得郝千山惊出一身冷汗。
这青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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