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通轻声默念,突然愕然道,“你是辛封子师祖?你还活着?”
昕韵听汪通如此一说,心中豁然一亮,“原来是辛长老在此!”
“弟子拜见辛长老!”昕韵汪通二人当即收了法器,双双跪伏在地。
郝千山见此,略一犹豫后,也跟着跪伏在地,却没有收了手中法器。
“嗯,既然知道我是辛长老,还不撤了禁制,出来见礼!”
“弟子谨遵法旨!”说罢,汪通手一动,就要撤去禁制!
郝千山见此,心中一动,急忙阻止道:“师兄且慢!”
“哼,哪来的小子,竟敢对本长老不敬!”
郝千山对这辛长老的声音置若未闻。
“师弟,你这是……”汪通和昕韵,都一脸疑惑的看着郝千山。
“师兄师姐,你们不觉着这事透着古怪吗?”郝千山一脸阴沉地道。
“古怪?”
“快打开禁制,本座便要好好教训这忤逆之徒,哼!”
郝千山根本不理会外面之人,向师姐二人道,“我们来此有多久了?”
“有半个时辰了吧!”
“门口布下的禁制,能让人无声无息地进来吗?”
随着郝千山不断追问,昕韵二人顿时背后惊出一身冷汗!
二人也是活了百余年的天资聪颖之人,郝千山一提,立刻明白过来。
当即,昕韵双手一晃,一叠绿色阵旗出现在手中,又玉手一弹,阵旗没入紫色禁制之中。
随即紫色禁制中浮现出一圈圈绿色光晕,而三人上方的禁制,也变得更加凝厚起来。
其实,若是平常时候,昕韵二人也不至于如此大意。
主要还是二人一听是自家长老,当即便在一惊一惧中乱了方寸,再加上长老在堂内的地位,二人不自觉地便觉得应该无条件服从长老的话。
而这对于郝千山来说,他却是一个局外之人,只要心思稍微缜密之人,都能看出其中破绽来。
郝千山见二人醒悟过来,当即又道,“这人若真是辛长老,怎会如此偷偷摸摸地偷听我们谈话,为何我们刚进来之时不出来相认!”
“若是真是辛长老,以其地仙修为,师兄布下的这点禁制能奈何得了他吗?又何必急着叫师兄打开禁制!”
郝千山这话无疑是说给外面之人听的,好让其早点绝了诡念头。
“前辈到底是何人?难道以前辈修为还用得着在晚辈们面前躲躲藏藏,装神弄鬼!”昕韵汪通二人重又将收回的法器祭出,身上的防护灵光也厚了一层。
“唉……”禁制外之人突然重重地叹了口气。
“你二人是清木师侄的弟子吧!”
昕韵汪通二人心中一惊,两人惊异地对望了一眼,同口道:“前辈到底何人,怎么知道得这般清楚?”
“我确实就是百炼堂长老辛封子!”
“辛长老在二十年前就已经陨落了,枫长老还为他伤心了好久!”二人显然不信。
郝千山望着禁制上方,双目不住转动,竟想找出那人隐身之处。
“二十年前,大长老将本宗极品灵器风火轮交给老夫,让老夫火速去百花仙坊办一件重要之事,此事可是关系到本宗的兴衰存亡。”
“二十年前,重要之事!”郝千山脑中突然闪过当年和侯熄五位师叔同回百花仙坊之事,虽二十年已过,但却犹在昨日!
“结果,老夫一路疾行,当到这千魔山上空时,竟突然遇到了花白衣和朴弦围攻。”
“又是花白衣!”突然听人提到花白衣,郝千山全身乌光闪动,眼中一片厉色!
“好强的杀意!”昕韵见郝千山浑身乌光闪动,杀意奔涌,不竟眉头一皱。
随即,禁制外的那自称辛封子的声音向三人讲述起当年那场恶战来。
“……,即便是老夫有风火轮在身,遇到花白衣单独一人,最多也只能打成平手,何况还多出了一个朴弦来。最后,老夫只得舍了本尊法体,借助秘术,仙根藏在最后那道雷光中,遁入千魔山中。”
“重伤之余,仙根隐匿在雷光中又耗去了不少神魂精元。在遁入千魔山中,又施展秘术隐匿,境界当即便跌到了仙人期。在此被镇魔塔困了二十年,现在境界已……”
辛封子说到此处,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当即住口不语。
辛封子刚说完,漆黑的塔内突然一阵白光闪动,却是汪通将一块夜光石抛出了禁制外,将整个镇魔塔六层照得透亮。
只见,一三寸高的金肤小人悬浮在空中,全身皮肤如镀金般,一件金色的法衣披在身上,一朵凝厚如液的紫色云团浮在小人头顶上空,道道紫色闪电在紫云中吞吐游走。
而最令郝千山惊奇的是,仙根四周竟散发着一轮淡淡的黄色祥光,。
郝千山第一次见到地仙境界的仙根,只见那仙根身体表面闪动着一种皮肤般的光泽,整个仙根透着肌肉般的韧性;而仙人期的仙根,全身却如水晶琉璃一般似乎一碰即碎,脆弱无比。
郝千山神识再一扫自身灵台仙根,如液体一般柔软凝实,虽比那火焰般的仙根要厚实,却感觉这仙根也是一触即散般,柔弱无比。
昕韵汪通二人一见空中金黄色的仙根,当即跪伏在地,“弟子参见辛长老,刚才弟子们多有冒犯,还望长老恕罪。”
“起来吧,修仙界处处险恶,小心谨慎些也是自然,这也不能责怪你们!”辛封子仙根点头一笑,竟丝毫不介意三人冒犯之处。
“弟子这就撤去禁制!”汪通说完,就要一道法诀打入禁制之中。
“师兄莫急!待小妹再问辛师祖几个问题不迟!”昕韵眼中异色一闪,不急不缓地向汪通说道。
“什么急不急,师祖就在外面,我们还是先撤了禁制出去见礼再说!”话虽这样说,汪通看了眼昕韵,终究还是放弃了撤去禁制的动作。
“师祖怎么在这千魔山呆了二十年,以师祖仙根法力,要找一名低阶修士做法体,还不是轻而易举之事,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找到合适的法体呢?”昕韵此语正问出了郝千山心中不解之处!
郝千山、汪通二人听昕韵此问,当即齐向辛封子仙根望去。
“唉,还不是这镇魔塔,老夫仙根一进到这六层中,竟不能出去,被困在此地直到现在。这二十年来,除了你三人外,竟无一人到此六层,又哪来合适的法体!”辛封子一脸郁闷之色。
“原来如此!”郝千山三人心中暗惊,想不到这镇魔塔还能禁锢修士仙根。
随即,郝千山心中一惊,“难道这辛师祖竟要在我和汪师兄之中选一人做法体!”
郝千山当即悄悄向汪通师兄望去,却也正见汪通望向自己。
当即心中一阵咚咚狂跳,显然这汪师兄也和自己想到了一块。
郝千山又望了望昕韵师姐,却见这师姐也正盯着自己二人,双目闪烁不定!
“不知师祖可有合适的法体人选?”汪通双目一转,向禁制外的辛封子仙根道。
汪通如此一问,郝千山哪还有不明白其问话的目的。
一直戒备的他,当即身形一动,手中镇灵索一闪而出,向汪通身上一卷而去。稍一犹豫后,缚仙丝也向昕韵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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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血魔初现
其实就在汪通看向郝千山之前,就打定了主意,要将这巧遇到的师弟给师祖做法体。
在他眼中,郝千山一个道人初期的修士,在他这位真人中期修士面前,就犹如一只蚂蚁般渺小。
此刻见郝千山竟突然发难,心中当即冷笑一声,全身灵光闪动,单手凌空一摄。
“嗖!嗖!”两声,郝千山祭出的镇灵索和缚仙丝竟被汪通生生摄到了手中。
郝千山见汪通举手投足间便将镇灵索和缚仙丝两件高阶法器摄到手中,心中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
当即神念一动,就要将两件高阶法器引爆伤敌。
可还未等郝千山神念传到法器上,汪通手上灵光又一闪,两件法器便和他失去了心神联系。
郝千山一脸骇然地望着汪通,不想对方竟强悍至斯,似乎他的任何攻击对这汪通一点作用都没起到,反而平白地丢了两件高阶法器。
“郝师弟,能做长老的法体,这可是你的莫大荣幸。我看你还是乖乖地不要反抗,我可不敢打坏了长老的法体。”
汪通收了郝千山两件高阶法器,一脸坏笑地看着郝千山,一副吃定了他的样子。
“哼!”
郝千山瞥了眼神情漠然的昕韵,冷哼一声道:“有本事你尽管来取便是!”
“难得小师弟如此慷慨,那师兄可不客气了,嘿嘿!”
郝千山手中青菱盾急忙一晃,护在身前。
此刻他身上只有一件中阶的血葫芦,但是高阶法器都能被汪通轻易收了去,莫说是这中阶的血葫芦。
郝千山索性右手拳头一握,竟打算以他中阶法器般强度的身体,力拼汪通。
在郝千山眼中,即便他再是不济也能与汪通拼个玉石俱焚。
随即,郝千山脚下一晃,一声低喝。
右手紧握的拳头乌光一闪,化为一道红影向汪通冲去。
看郝千山架势,他竟打算依仗世俗界中的武功和这汪通近身搏斗!
显然,郝千山低估了真人中期修为的汪通。
就在郝千山刚踏出两步时,突然觉得全身一个激灵,一道无形的绳索紧紧地缚在身上,郝千山心中一惊。
汪通神识一锁定郝千山,随即双手一扬,竟将刚才收走的镇灵索和缚仙丝又扔了出来。只转瞬间,汪通便将这两件高阶法器上的灵念印记抹去,又成功将其认主。
见到此幕,郝千山全身泛起一片凉意,没想到和汪通修为差距竟是如此之大。
两件法器在空中只一闪,毫无悬念地便缠在了郝千山身上,根本不及郝千山闪避。
郝千山只觉全身一紧,身上似乎被密密麻麻地捆了个遍,脚下一停,扑通一声便倒在了地上。
汪通见此,当即大笑一声,又弹出数张符箓,贴在郝千山身上。
符箓一及身,郝千山顿觉体内法力一停,全被禁锢在丹田之中,神念也被禁制在了仙根头顶的紫色云团之内。
如此,神念法力被禁锢的郝千山,顿时变得如一个凡人般。
不能动弹的郝千山立时惊出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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