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唇,再次探出,翻转舌面,张开嘴,整个拿下。
“栎……不……嗯……”
喉咙里溢出的声响已经不够表达自己身体的满足,某人忍受不住伸过手抓住肇事者的头发。
被爱抚的木木,被包容的小木木,在康栎温柔的催眠下微微颤着。透着粉色的光芒,伴随规律的脉动,顷刻溢出的汁液,喷射进湿暖的口腔,随着喉结那一次由下至上,由上回落的滚动,全数纳入自己的体内。从此往后,你是我,我是你,我们不分你我。
“栎……我……”
“别说话木木,你只要躺着,一切,都放心交给我吧。”
“嗯。”沉吟一声侧过头,额前的刘海一缕一缕垂挂着。
轻轻地把林楠翻过身,让他舒服地趴在床上,单薄的后背,湿滑的表面,一样召唤着等候攻占。
吻再次落下,印在后颈上,沿着脊椎一节节往下曼延,就像开辟出了一条从未走过的新路。舔吻到纤细而坚实的后腰,本想直捣黄龙,却在下一秒,听到了魔鬼的笑声。美味的食物是上帝送来的,而擅长烹饪的厨师则由魔鬼差来。那顿最后的晚宴,对着自己的胃口,饱受诱惑,送到嘴边那一刻,却难以下咽。
红色的小花一样的一个凸起,正正地位于林楠的后腰上,小花中心细如针眼的小小刺穿,就像一张缩小的魔鬼笑脸上的血盆大口,肆意地嘲笑着康栎。康栎知道,这,就是“死神之眼”。
“你们的命盘相生相克,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的。”
那句话像世间最恶毒的咒语,萦绕在乐乐的耳边,瞬间击碎了所有的美梦。原来在沙漠里跋涉的孤客,可以等到的,能够等到的,永远不是甘露,而是海市蜃楼。
作者有话要说:O(∩_∩)O哈哈哈~最后还么H成功……吼吼,原谅俺当初第一次码,还是有些障碍
当初有亲说太含蓄了,(*^__^*) 嘻嘻……含蓄吗?俺明明有码很清楚好不,O(∩_∩)O哈哈~
然后俺自己认为的虐来了
10
像小花一样的红红的小点,在白皙柔嫩的皮肤上显得格外扎眼,那点红,红得像是魔鬼的瞳孔,扒皮嚼肉嗜血吞骨。“死神之眼”,来自研究所的秘密实验品,他亲手参与了,亲自调配了第一支试剂,后来怎么也没有再找到,原来,是被注射进了自己的体内。
是什么时候被注射了?想不起来了,机会实在太多,这种药剂具有麻痹作用,连针扎入皮肤的感觉都会被麻痹掉。任何时候只要走到他身后,或者身边,任何那么一次,就可以了。研究所里任何人,都可以那么做。解药必须在注射后24小时内在同一个位置射入,否则这个人就像是死神的座上宾,任何时候都有可能毙命。当针眼处显现出小花一样的一个红点后,三天毒素将会完全侵占和控制神经系统。三天,就是自己原本计划要回C城的日子。车祸是因为那个时候药性发作,控制了自己的神经,才会使汽车失控,撞上对面的车辆。原来即使不走,还是逃不过一死。
康栎把手伸向自己的后腰,正中间,一样的位置上,有一颗小小的凸起。
“怎么了?”林楠趴在床上,回头看着康栎,眼睛睁得大大地,慵懒得像只小猫。
康栎看着林楠脸上慢慢浮现的迷惑和不解,石化了一样没有动弹。来不及了,救不了自己了,但是……他会活下来的,是不是?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是爱自己的。他想证明林楠并不孤独,其实只是在证明自己并不孤独。自从那次家庭变故后,他就一直都是一个人在斗争。那次变故他的父母死于交通意外,自己由父亲的哥哥一家抚养。那个时候他就知道,那次意外并不是意外,而是蓄谋以久的谋杀,但是那个时候的他实在太过弱小和年幼,所以只好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躲在凶手的背后装可怜。他一直在等待机会,将害死自己父母,夺取他们名誉,摧毁自己幸福生活的人,推向无可挽回的深渊。成功后,他才一个人离开那座没有什么美好记忆的城市,来到这个新的城市,开始新的生活。
那次意外就发生在他救了林楠之后。那一天他们一家应大伯的邀请出来旅行。就在回去的路上,一家三口乘坐的车发生了意外。刹车失灵,屡试不爽的伎俩,但是成功了,夺走了他的一切。而他大难不死,一个人从车子里爬了出来,在车头爆炸的那一瞬间爬出了危险范围。昏迷前他看到的最后一眼,是坐另一辆车子的大伯和大妈,他们站在车边看着他们,嘴角微微上扬。他听到了别的车辆停靠过来的声音,听到了尖叫声,闭上眼睛的那一刹那,他感觉到有人过来扶起了自己,耳边听到一声低语,小子命真大。
那天,林楠湿漉漉地回到孤儿院,抱着那个一样湿漉漉的玩具小熊,呆呆的落魄的可怜模样,一下子打动了一对想要领养孩子的年轻夫妻。还未干的白白的皮肤在阳光下透着光,湿湿的略微有些长的头发卷卷地倒在头上,长长的带着水的睫毛一扇一扇,迷住了有洋娃娃情节的养母。她几乎是飞奔过去把他抱住,就在那一刻,养父微笑着对院长点了下头,说道,就是那孩子了。
他们的生活似乎来了一次乾坤大挪移。
幸福的木木,独孤的乐乐。生活就像是过山车急转而下扶摇直上。又或者对于他们,两个人就像在玩同一个跷跷板,你下我上,你上我下,偶尔的平衡只是瞬间的假象,为了下一个的巨大落差,跷跷板的乐趣绝对不是为了保守平衡,当然,玩跷跷板,一个人,永远是做不到的。
意识到这一切后,康栎反而笑了,释怀地笑了。把林楠翻过来,拉起抱入自己的怀里,就像那次在孤儿院的门口,被亲爱的养母抱住一样。温暖而幸福,预示着一段美好人生的开始。
“木木,还记得吗?我曾经给过你的那个承诺。”
依偎在康栎的怀里,林楠失神了,怎么就停了,怎么现在还说这样的话?
“我说,我会回来救你,不管用的是什么方式,都不会让你在孤独中死去。”不需要等林楠做出回答,康栎继续说着,好像所有的时间真的停止了,回去,不回去,结局根本不会变。
林楠轻轻推开抱住他的康栎,担忧地看着他。
“现在,我来了。”康栎依旧按着自己的思路说着。
“你这是怎么了?”
四目相对,你的眼里印着小小的我,我的眼里印着一样小小的你。所有过去的记忆,与你有关的,与我有关的,像洪水一样瞬间涌来,将他们整个淹没。林楠是林楠自己,不是康栎,他的人生与他无关,只是,又是那么一丝一缕地联系着,纤拌着。
“是你感觉到了什么吗?”林楠问。“是我快死了吗?”
“不,你还在重度昏迷中。”
“那么……你……”
“我看到了,那场车祸,在那个种满了苜蓿的三岔路口,和我的车撞上的,那一家三口。”
一阵短暂的沉默,两人相视无语。
“是吗?”短短两个字,从林楠的口中溢出,显得那么漫不经心。
“你早就想起来了,是不是?”
“车子的刹车坏了,刹不住,爸爸尽力了,不然……不会撞上你的。”林楠像个犯错的孩子撅着嘴。“我没说,是因为我怕你会多想,会难过,会觉得……亏欠我什么,其实根本不是这样,你什么也不欠我,是我欠你的。而且我已经想过了,明天给他们打电话,说什么都没有关系,就是不要让他们出门就可以,不要紧的,真的,我可以救你们的……乐乐,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
“给他们打电话?!”硬硬的语气,像豹子一样的眼神,让林楠心里慌慌地,是在生气吗?
“对啊,你不知道我父母的电话,但是我知道,因为我是木木。”
“木木也在那辆车上,你怎么打?”
“不,不是的。”林楠往后挪了挪,掩藏着自己的恐惧。“我在这里,我……”
“这里的你是我!”第一次对林楠吼吧?是在吓他,还是在吓自己?如果救不了木木的父母,救不了自己,那么谁来叫醒木木?真的怕了,从没那么怕过。坏的事情就在眼前,自己能做的,只是等着它发生。
“打不了吗?”柔柔的声音里带着颤音。
“打不了。”肯定的语气里没有肯定,只有绝望。“打不到那里,打不到。”
“就是说……爸爸妈妈,救不了?”
我,也救不了。可是我该怎么回答你呢?眼睛里的东西太满了,溢出来,滑落到了脸上,湿湿地,暖暖地。那东西,也在林楠的脸上滑过,眼泪的味道,都是一样的。
“可我还有你,是不是?”林楠伸手抓住康栎的胳膊,死死抓着,用尽了力气,甚至觉得自己快要掐住骨头了。为什么抓着冷冷地,为什么你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你回答啊!”
“15年前,从C城到A城。在那个种满了苜蓿的三岔路口,刹车失灵,坐在前排的父母双双毙命,坐在后座的儿子死里逃生。”没有起伏的叙述,单调,但是阴冷地像来自地狱。“15年后,一样的地方,一样的时间,一样的原因,一样的结果。”
“那,才是我们的第二次见面。”一样平白的叙述,一样冷得让人发颤。
“木木,我不会在那次车祸里死的。”
“因为15年前,你们的车没有和另一辆车相撞?”
“也许吧。我从来不知道,我们两个,就见两次面,会有那么多的纠结。”
“可你还是会死,是不是?你发现什么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