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对自己种植的桂花树却尤为的珍爱。
小喜子说那棵桂花树是拥月进宫三年后种的,陪了她三十几年,每次花期的时候,风一吹过就会花瓣纷飞,带着阵阵的香味,而拥月最爱的就是在桂花树下翩翩起舞,小喜子说他看见过,很是美丽,穿着一身粉蓝舞衣的拥月在桂花树下就像一个仙子在跳舞。
那人依旧没有回答。瑕听见脚步声,没多久门就被打开又关上。他知道,那人是走了。
瑕失落失色一晃而过,然后又乐此不疲的来回按压几次,手快酸了才合上盖。
夜临开门就看见瑕站在桌子上,噙着一抹柔和的笑容,手放在一个精致的盒子上。他走了过去,看着盒子的纹理,“公子,这是什么?”夜临觉得这盒子有点熟悉,好像是在哪里见过。
“不知道,有人拿进来的。”瑕浅笑的回道。
“属下可否看一看?”
瑕其实是不舍的,这东西他很喜欢,可是夜临说想看看,他也不知道怎么拒绝,“……恩。”手掌从盒子上撤开。
夜临打开盒子,灵敏的鼻子就闻到一股香味窜了出来。盒子里的东西并不是什么精贵的东西,价值可能还比不上这盒子,只是一块糕点,一块属于冀安城最贵的糕点。
糕点通体为透明,最出名的莫过于你捧着这糕点时,糕点会柔软的适应你手掌的曲度,你按压时又会反弹,不留痕迹,等你入口时偏偏又顺滑无比,香味残留唇齿间。它的制作非常难,据说制作一批就要花费三天的时间,所以每天都有规定卖出的数量,价值一两银子一块。
这家店最公道的莫过于它一直都是那价格,不管配方期间改了多少次,多么供不应求。
“这是碧珀糕,是冀安城最出名的糕点。”
脸陡的红了起来。瑕想过这东西的各种可能性,却独独没有想到那是一块糕点。想到刚刚自己在那人面前做了这么久的蠢事,脸更加的红。
“公子可以试试,平时这一块都需要靠关系才能买到。”夜临想起今天孔才木利用职务便利,在那一条长龙的注视下光明正大的插队,拿了一块说给他品尝,并且大力推荐,怕他拿着不方便,孔才木还特地在最近的首饰店里买了个专门放置小饰物的盒子,里面垫上油纸,将碧珀糕放到盒子里。
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似乎就是这个盒子?然后他好像顺手交给了自己的‘侍从’?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坐车看到一辆婚车掉到果园去了,屁股高高朝上在公路上,
新娘和婚车里的站在上面不知道如何是好。
囧。
第三十六章
城门口没有意想之中的人。
足足半尺高堆积的雨水,遮掩了长长的青石地板,让人看不清它本来的面目,街上空无一人,沿路的房屋都紧闭着,依稀能从层台累榭、碧瓦朱檐中看出这座城以往的繁华和辉煌,可是在上天的捉弄下,这座原本是凌国最富庶的城却慢慢的凋落,在别人的无可奈何中凋零。
拐进胡同中就可以看见一片的断瓦残垣、尺椽片瓦。雨水倾泻而下,泥水融化在半尺高的水中,失去可以遮风挡雨的房子里面也理所当然的没有了主人,彻底的颓败。
虽然撑起了油纸伞,衣裳没有淋到雨水,可是黑色的靴子踩在上面,脚底就迎来一阵刺骨的冰凉,那即将泛滥成灾的雨水并没有因为他的身份而退去。脚底已经完全湿透,他没有走动,一动不动的站在那,身后的车队跟着停驻,用防水的东西都放在粮车上。
慕阳封走了过来,“八王爷,我们进城吧,想必那城主是没有闲暇的时间迎接我们。”故作轻松的回道,可是慕阳封自己心里很清楚……
——他在害怕。
霪雨半年之多,秦饯城又终日紧闭着房门,存粮必是已经捉襟见肘,他们带来的粮食哪里够他们吃多久?想要等他研究出什么时候会爆发瘟疫,又可能会出现什么症状,完全不可能。
这么下去,这座半年前还繁盛的城很快就会在一道旨意后化为乌有,对凌国来说是个非常大的损失。
凌祁身形不动,木然的看着那寂静的街道,在慕阳封想要直接甩脸走人的时候,才听见凌祁姗姗而迟的说话,呢喃的语气让慕阳封莫名的觉得这人是在惋惜,“曾经……这里很美。”
是的,这里曾经的确很美。
慕阳封两年前曾来这里采过药材,即使自小是在国都长大,在第一次看到赫赫有名的秦饯城时,他还是不由张大了嘴巴,感概似的、眼睛睁得和铜锣一般大,努力的记着它的繁华。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没想到这里会这么快的在他人的意料之外衰败得如此厉害。
一行人在城主没有出来接待的情况下,命人在前面探了很多次路才找到了城主府。
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街上空无一人,敲门也没有人来应门,他们能做的就是一条条路寻找下去。
城主在侍从回禀后才想起今天是使臣到来的日子,听侍从说他们已经在门外等着了,城主连身上的衣服都来不及换,就慌慌张张的跑出去迎接。
开门的时候慕阳封看那城主一脸的彻夜不眠后的青胡渣,鞋子也是湿漉漉的,忙不迭对凌祁行礼道:“使臣大人恕罪,本官忘了时间,所以……”
凌祁扶起他来,“你就是秦饯城城主乌杉义?”
“回使臣大人,是的。下官就是乌杉义。让使臣一行人独自来到城主府,下官很是愧疚。只是希望使臣大人可以谅解,秦饯如今一堆事,下官已经三日没有睡过了。”
跟随而来的四品官宋书踏前一步,对凌祁和城主乌杉义行礼道:“城主,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八王爷担负陛下的重任,带了赈灾的粮食,您应立刻召集民众派发。”
城主疑惑的看了一眼年纪不大的宋书,想到使臣总共有三个,想必那就是四品官宋书,“来人,将那些粮食都推到米仓去,排几个装好,分别送到每家每户去。”
“城主大人?”
“让使臣见效了。现如今那些人都不出门了,所以即使是派发粮食都需要城主府的给他们送去。”
城主说完后就引着他们到城主府里。
除了凌祁、慕阳封和宋书外,其他跟随而来的人都守在门外。
城主满是歉意的给凌祁倒上一杯凉水,“使臣们舟车劳顿,下官还要不让你们先休息,请各位见谅。”依次帮慕阳封和宋书倒上一杯水,“八王爷请见谅,现在城主府可以用的柴火已经不多。”
凌祁直接喝了一口,面无表情的说:“很好。”
城主知道这八王爷的意思是说水很好,也就安心了不少。“八王爷,容下官斗胆问一句,陛下可有法子解了秦饯城的燃眉之急?”
“大人不必多虑,陛下已经想好了应对之法,当务之急是等雨停。”也只有雨停了,才可以让秦饯城有复苏之望。
听凌祁的回答,城主心里头的一颗大石头才能放下一点。
“不瞒八王爷,秦饯城挨不了太久。眼看着过两月就要入冬了,到时的环境只会比现在更加的艰苦,每家每户的可以存的柴火也已经不多,这雨倘若不能在半个月以内停下,这秦饯城……就真的要毁了。”
指腹划过冰冷的杯沿,想着城主的话,看向一边一直喝水的慕阳封,“城里的人有多久没有开过门了?”
慕阳封自然是感觉到那‘炽热’的眼神了,将手里的茶杯放回原位,坐得笔直的听城主娓娓道来,在听见城主说那些人已经足足两月没出门后,慕阳封漫不经心的样子才终于有了改变。在城主错愕中,他插嘴道:“你是说他们已经两月没有开门?”
“有什么问题吗?”凌祁问道。
慕阳封一脸凝重的说:“事情有些不妙。城主,您最好马上颁布命令,让他们不得再紧闭房门,否则再过几天,瘟疫定会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之时爆发。”
城主还没有回魂,就看见慕阳封在自己的包袱里拿出一张叠起的地图,指着秦饯城的方位,认真的说:“秦饯城地处偏北,本就常年属于湿冷状态。在霪雨过后这种情况就是越发的严重,当湿度超过一定的量,而又一直处于密封的状态,届时瘟疫绝对会大氛围瞬间爆发。”
也许是慕阳封说话说过于严肃,言辞间过于骇人,连凌祁都有了一点点的不安,更别说那心细城民的城主了。
城主几乎是抖着音线,下意识的问道:“那有什么办法可以化解?此时若秦饯城爆发瘟疫,那么……一切就完了。”
“还不马上命人每家每户都开门!夜晚也一定要打开窗子!”慕阳封急切的回道。
“好,好,本城主马上就去!”
凌祁看着那城主几乎是跑出去的,眼睛闪过复杂的心思,看向那个将自己的包袱放在地上,一直翻动着书籍的慕阳封。
“老实告诉本王,事情是不是很不妙?”
慕阳封抬起头,冷着脸,“如果草民没有猜错的话,瘟疫可能已经有人染上了。这种状况应该早就爆发了。”
“是吗?”
宋书忧心忡忡的看向一个陷入沉思的八王爷,一个埋在自己书里的慕阳封,对秦饯城的想法只有四个字,——不容乐观。
冀安城城主胡光最近也是烦透了,那个钦差一直没有说明来意,孔才木旁敲侧击下也是一无进展,让他即使在女人身上乐活了一阵子,停下来后也是满满的不确定。
一脚踹走睡在身侧的女人,他赤着身子闭目养神,好不容易才能渐渐入睡,就感觉到脖子上传来森冷的寒意,他猛地睁开眼睛,在黑暗中也能模糊的看见两道身影站在他的床前,其中一人持着冰冷的匕首,放在他的脖子上。
“大……大侠饶命啊!本城主有很多钱,只要你们不伤害我,我可以给你一辈子都用不完的钱!”瞪大眼睛想要看那两人的脸,可是因为现在实在是太暗了,根本就看不见。
“嗤,没想到城主大人这么有钱,那你对待本钦差怎么这么抠门呢?”
“你是钦差大人!”胡光万万没想到现在站在自己床沿的是钦差大人,可是还有一个人又是谁?分神的往那欣长的身形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