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水痕。 “不过,大和真的是因为花依的行为才变成这样的吗?真的只是这样而已吗?” 真夜看着后坐那一动也不动
的弟弟心有所感地说。 “如果,花依对大和做的事真有这么大的影响力,早在N 国就应该发病了。因为,他在N 国真的吃了
不少苦,然而,他以前所未见的勇气——克服了。你能相信大和只靠他一个人的力量就横渡了沙漠吗?” “可能是
因为被我发现了吧!” 柙的回答依就冷淡。 那种不是在的感觉让真夜觉得去怪,去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好像有哪里不
对劲。) 他心里老有个疙瘩。 “我也这么想,但是只有这样吗?只为了这个原因就把自己的心封闭起来?我总觉得好像还有
什么重大的关键。” “不管什么原因都不是我该问的。” 柙的脸上就像带上一层面具般文风不动,令人有点不寒而栗。
真夜看着一言不发整理着行李的柙,觉得一股不知名的战栗掠过全身。 但是…… (不可能吧?) 真夜摇摇头逼自己甩掉那不
祥的黑影。“你说的对,我不应该在你忙着整理行李的时候还发泄奇怪的牢骚。” “这是我该做的事。” 关上后车厢,柙
坐进驾驶座。 “真夜少爷,我走了。” 他对真夜轻点了点头,回头看着后坐的大和。 “大和少爷,我们出发了。” 声
音中充满了柔情,而且他的眼神灼热的像要滴出水来,发散出一般异样的欲望。“……” 看到欲对自己态度判若两人的柙,
真夜不禁毛骨悚然。 在朝雾包围下出发的黑色轿车朝一个无法预测的未来出发。 ︿ ︿︿ 真夜一直很在意柙离去之前的
态度。 虽然,只是心中的一个疙瘩,但已足以让真夜担心起弟弟的安危。 他无法就这样离开日本,所以决定在自己的心情
尚未平复之前,继续待在日本。 岁月流逝,时序进入了三月中旬。真夜在房间的窗口凝视着树枝上的新芽心里情绪翻腾。 (
决不会再踏进这个房间。) 明明在心中下过这样的决心,却没想到因为人多因素而使得自己在这里住了将近一个月。真夜已经
学会客观地去看待一件事。 他觉得一个月前的自己好幼稚。 连对喜欢用力量来让儿子服从的父亲,现在想象似乎也没什么
好在意的了。 真夜已经二十岁,也比父亲高了。 当他自觉到这一点是突然对父亲涌起了一股莫名的亲近感。 特别是为了
大和的事跟父亲对峙时。 那时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和父亲在“对等的立场”说话。 他终于不再害怕父亲的权威了。 父亲每
天早上都会看传过来的传真,然后大哥就会一张一张收到资料夹里去。 看来每个人表现亲情的方式是不一样的。 另一件让
他记挂的事,是从那天后就下落不明的花依。真夜猜想他大概是因为对大和做了那样的事而羞愧的不敢出现,但是他还是想知
道花依的下落。 “大哥,我出去走走。” “晚餐前要回来。” “好。” 像最近变得越来越容易担心的大哥交待过自己
的行踪后,真夜从后门走出去。 光秃的街树令人感到寂寥,不过枝梢上露出的淡绿色新芽又意味着另一个新的开始。 真夜
转过一处街角,突然被一直从旁伸出来的手拉了过去。 “嗨,花依。” 抬起头看到了对方的脸,真夜并没有太多惊讶。
他早有预感了。 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跟花依重逢。因为以花依的性格绝不可能就此罢休。才没几个星期花依的脸颊就明显地
瘦了一圈。不过,双眸还是绽放着锐利的光芒。 “真夜,大和在哪里?” 他一开口就这么问。 真夜摇摇头。 “他已经
搬到一个你找不到的安全地方去了。当然,我也不会把那个地方告诉你。” “为什么!”“花依……” 真夜不禁叹了一口
长气。 “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大和因为你加诸他身上的暴力而关闭起心门啊!” “怎么……会这样?” 花依狐疑地
凝视着真夜反问。 “医生说是压力性自闭症,简单的说就是失去了自我意识。虽然活着但是什么都不做,就跟一个十七岁的
婴儿一样。” “那么大和现在人在哪里?” 花依的脸上还是维持桀傲不逊的表情,理所当然地再问一次。 真夜实在忍不
住了。 “所以,我说了不能告诉你啊!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然而,花依还是以坚毅的眼神直视真夜重复同样的问题。
“我只想知道大和在哪里,告诉我。我一定要知道大和现在在什么地方、跟谁在一起。” “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能告诉你…
…” 真夜犹豫了一下,决定告诉他一些无关紧要的部分,要不然花依一定会死缠不休。 真夜希望花依能明白自己犯了什么
错而自动收手。 而且,花依也绝不是一个愚蠢的男人。如果没有大和这件事,真夜会爱上他也说不定。 所以,他真的很希
望花依能够知错。 “跟大和在一起的是柙。他是从小就伺候大和长大的管家,只有他最了解大和……” “是那一夜跟大和
在一起的男人?” 花依打断了真夜的话问道。 花依凝视着真夜的眼神里充满了令人无法忽视的光芒。 看着他的眼睛,真
夜不由得全身紧张起来。 “是……是啊,他已经在间宫家工作十年以上了,是大和专署的管家。” “那个男人就是大和的
新爱人!”花依的视线虽然不经意是地望着远方,但是口气中却充满了探索。 真夜斩钉截铁地说: “不可能。你别以为每
个人都跟你一样。柙是间宫家资格最老的佣人,对大和也非常照顾。” “真的是那个男人没错?” 花依再次以寻求肯定的
语气问道。但是,听在真夜耳里却越来越刺耳。 “你有完没完!” 花依的话不断骚动着真夜的心。( 你没有忘记吗?你真
的没有忘记一些重要的事吗?) 真夜激烈的摇头,用急迫的语气对花依说: “那当然,在我家待了十年,我对他也有一定程
度的了解。他是值得我们全家信赖的人……” “你们太粗心了!” 真夜还没说完就被花依厉声斥责。 “你们这些人根本
就是白痴集团,居然还让大和跟那个男人独处。快带我到那里去!”“我说过不行……” “什么不行?你不是说过大和是你
最重要的弟弟吗?那就快带我到那里去,这是你应该做的事。” “嘎?” “我还以为那个男的是大和的新爱人,所以认为
他背叛了我……。你说那个男人是大和的管家?只是一个值得间宫家信任的佣人?” “我说了这么多你还不明白?那个男人
对大和忠心耿耿?那当然,因为他对大和早有不轨之心!” 花依的眼神浮现了骇人的精光。 “怎、怎么……可能……”
这次换真夜张口结舌了。 大和和柙在一起的时间超过十年,真夜也知道柙近乎献身似的照顾大和。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那
份忠心居然会跟爱情连在一起。 柙对大和来说始终只是个管家。 一个佣人怎么能对主人产生异样的感情呢? 这是身为支
配者特有的傲慢吧! 花依抓住真夜的肩膀激烈地摇晃。 “我说的都是真的。那一夜我赶到他的房间时正好目睹他压在大和
身上,我亲眼看见他准备侵犯大和!” “什么!” 真夜难以相信花依说的话。 然而,这个说法也消除了自柙和大和离去
后一直盘踞在自己心中的那块疙瘩。就像云雾消散一般,所有的谜题都解开了。 花依过分的冲动、大和的失去自我……还有
那不自然的感觉。 破碎的拼图回到各自的位置。 如果被一心信赖的柙侵犯的话,那大和紧闭心门的原因就可以理解了。
也就是说背叛的行为彻底冲击了大和的心而造成伤害。 真夜清楚地回想起,载着失去意识的大和出发时,柙脸上带着微笑。
那并不是慈爱的笑容,而是占有者得意的冷笑。 从真夜的表情,花依可以清楚知道真夜已经了解真相了。 “你终于明白了
?快带我到大和那里去,在一切还来得及之前……” 真夜不再犹豫。 “你在这里等我。” 说完,他用最快的速度向家里
奔去。 等他再度出现在花依面前时已座在一辆跑车的驾驶座上。 “快上来!” 兄弟中最具行动力的真夜等花依一上来,
还没确定出门关好,就猛地踩下油门。 “大和,我们马上就来救你了。” 这是花依和真夜第一次同心协力。? ? ? ︿ ︿
︿ 柙恭一郎的心从没有像此刻如此满足过。 爱了十年的人现在就在自己怀中。 两人不但身份悬殊,而且同为男性。
虽然两人感情好到连间宫氏都会皱眉的地步,但是柙知道大和对自己的感情根本不是爱而是亲情。 柙也不是个愚蠢的男人,
这一点他比谁都清楚。 ……关于大和的事他没有一件不知道。 由于大和对它的信赖,让他只能每天眼睁睁地看着他像大轮
牡丹般盛开的越来越娇艳,而强忍着不伸手摘取。 “只要他在我身边,花多一点时间应该可以改变他的心。” 这是最初的
计划。虽然他只是在欺骗自己。 起码在没有受到刺激之前是没打算强迫大和接受自己的。 因为他真的是打从心里爱着大和
。 对他来说大和的意愿永远摆在第一位。 对恋爱特别迟钝的大和,让觉得他好像永远都不会接收自己的感情,而且也没有
机会。 看着自己纯洁的小主人,柙有时会羞愧于自己邪恶的思想而难以入眠。“我生来的使命就是要保护大和少爷。” 自
己朝思暮想的人现在就在自己眼前。完全没有防备,不带一丝污秽。最后的妨碍者……间宫氏派来的权威精神科医师……不久
之前被赶出了别墅。 不让大和接受治疗,他就永远没有痊愈的一天,但是这点对柙来说已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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