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小管,轻轻敲着小管尾部。每次她一敲,就有一头狼倒下。然而,狼实在太多,她们的移动越来越显得力不从心,眼看就要丧命于狼口了。
“乒、乒、乒!”他连发三枪,打死了头狼和已跃至女孩们身边的两只狼。
头狼已死,狼群被枪声所惊,一哄而散。
他却被枪的后坐力震到了伤口,加上他数天没吃好喝好睡好,看到女孩们安全后就晕倒了。
醒来时,看到一张慈祥的脸,须发皆白,皱纹却不多,看得出,老人年轻时一定是个美男子。
原来,这里就是以蛊毒和医药闻名的,中国南方最神秘的地方——苗族金花侗。他救起的两个女孩,是金花族长的女儿们,而老人,则是金花侗的大祭司金芷,金花侗最神圣的存在。
他在金花侗养伤,还有了一个苗族名字:准赫,译成汉语,就是狼的意思。他打心底有了对金花侗、对金芷的依恋,终于忍不住,向老人倾诉了他的一切。
叶家家主叶硕辉23年前娶了他的母亲,然而刚结婚不久就和外面的女人有了个儿子,之后又一直冷落他的母亲,直到结婚六年后才有了他。母亲在他十一岁时抑郁而死,叶硕辉就把情妇和大儿子接到了家里。不过,他和情妇的第二个儿子刚出生不久就失踪了。大儿子能力平平,却颇受宠爱,而他这个叶家真正的大少爷却过着不被闻问的日子,他取得再好的成绩,都没有人来关注他。十五岁时,他被自己的大哥强暴,他知道这件事即使告诉别人也没用,只会让父亲因为家丑外扬而更不喜欢他,徒增笑柄,所以只得打落牙齿和血吞。大哥叶光霖得寸进尺,完全把他当成了泄欲的玩物,还处处羞辱他。十七岁,被送进训龙营,因为父亲的情妇要他在放弃叶硕辉财产的继承权的合同上签字,而他不同意。
他告诉金芷,他要推翻叶硕辉,杀掉叶光霖,自己做叶家家主,利用叶家的势力创建自己的集团,最后把叶家毁掉,让叶硕辉在九泉之下都不得安宁。
金芷只是微笑。
三年后他第十数次来到金花侗,只是这一次他很匆忙地就离开了,拿走了干爷爷金芷按他要求准备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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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往事(番外)下
“夏至……夏至,我是你的亲爸爸啊,你不能这样做……”叶硕辉现在完全是一只丧家犬,跪在地上苦苦地哀求着。他冷笑,扔了一把枪,一瓶安眠药和一只匕首在地上:“自己选一种死法吧。”爸爸?笑话,你可从没把我当你亲儿子!
叶硕辉面若死灰地看着他,突然恶向胆边生,一把抓起离自己最近的匕首,就向夏至刺来。养尊处优老态龙钟的叶硕辉怎么能伤到在训龙营疯狂锻炼自己的他?他只一挡,就折断了叶硕辉的手腕,硬生生把叶硕辉的手与胳膊折成相反的方向,让叶硕辉亲手把匕首插进了那堆砌着厚厚脂肪的脖子。
叶光霖看到父亲倒地,吓得魂不附体,爬到他身边,拽着他的裤脚,只会喊“饶命”二字。他厌恶地一脚蹬开叶光霖,用枪抬起叶光霖的下巴,脸上却挂着温和的笑容:“大哥,你知道么?我从训龙营学来一种法子,把人的手跟脚砍掉,从伤口把水银灌进去,稍稍按摩,就可以将整张皮都掀下来,而人还不会死诶!有意思吧?不如我们来试试?”
叶光霖恐惧地拼命摇头:“夏至——你放过我吧……哪怕一枪打死我也成!”
他微笑:“我怎么舍得大哥死呢?大哥可是一直“照顾”夏至呢……这样吧,为了报答大哥的厚爱,夏至在试验前,先送大哥个礼物……诺,这个药吃下去后,二十天以内,除非脑停止工作,心脏被打碎,血液流光,否则,不管怎么样都不会死哦……呵呵,大哥,你可以比你父亲多活二十天,我对你很好吧……对了,还有这个——”他拍拍手,门外进来几个大汉,“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找来的呢,大哥慢慢享用……”大汉们淫笑着逼近叶光霖,他则饶有趣味的看着叶光霖的脸色变得铁青,然后就出了门。门内传出惨叫声……
他来到另一间房间。年近四十却仍颇有姿色的女人挺着大肚子坐在椅子上,见他进来,急急道:“夏至,我可从未虐待过你吧?后母里难找我这么好的了……你就看在孩子的份上,放过我吧,我肚子里的孩子可是无辜的啊……”
哼,这会儿攀起关系来了?后母?你还没和叶硕辉结婚呢吧?他也不多话,两颗药丸放到了桌上:“白色的是打胎药,吃了这个,我就放过你,不过你的另两个儿子也得死——我已经找到叶南风了,他戴着金锁,耳骨又特别,事实上并不难认出来是么?”他拿出一张照片,上面是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长得很像叶硕辉,戴着金锁,耳软骨的突出部分有两个,“而黄色的是毒药,不过你吃了以后不会马上死……这是对孕妇无效的毒药,孩子出生后就会立刻发作。”他也拉了张椅子坐下,“自己选吧,你一个人活还是让儿子活?嗯……像你这么好的母亲,肯定会选择让儿子活下来,对吧?”
女人脸上沁出汗珠,不知该如何抉择。他见女人犹豫,又理解地笑道:“不过嘛,儿子总还会有的,自己的命可只有一条啊……”
女人的汗珠越聚越大,最终一咬牙,闪电般地抓起白色药丸,生怕自己或他反悔似的一口吞了下去。
他笑了笑:“这才是智者所为……哎呀,等等,我好像把药性记混了,你吃掉的……是毒药……”
女人瞪大了眼,猛地跳起来,拼命想吐出药来,却动作一顿,口溢鲜血,倒下了。
“对了,还忘了告诉你一件事——这种毒药呢,一般来说是不会对孕妇起作用的,可要是孕妇情绪波动过大或剧烈运动而动了胎气,就会毒发身亡了啊……”他弯下腰,对着死不瞑目的女人轻笑。
“老板……真有这么神奇的毒药?还有您刚刚说的二十日不会让人死的药,是真的吗?还有,她要是吃了那颗黄色的打胎药,您真的会放过她吗?”一个训龙营的年轻人好奇地问道。
“毒药当然是有的,金花侗什么没有?例如这个,这叫彤管,”他拿出排并在一起长短不一的红色小管,“蛊就装在这里面,金花侗里人手一个。”
“啊,我知道金花侗!就是那个蛊毒特别厉害的苗寨吧?我还以为只有武侠小说里才有呢……”年轻人的话还没说完,他一敲彤管尾部,一条红线从管里射出,在年轻人脖子上绕了一圈,年轻人砰然倒地,而红线又回到彤管。
“知道了秘密仍然多话,我最讨厌也最忌讳这种人的……”
年轻人张着空茫的眼睛望着屋顶,七窍开始流血。
他收起彤管。其实,白色的药丸只不过是一颗止痛药而已,若那女人真的愿意用自己的命换儿子的命,那婴儿还是可以留下来的。可惜……
他又来到金花侗。
“爷爷……我还是没找到叶南风……”他叹气,那张照片是用电脑以叶硕辉小时候的照片为原型制作出来蒙人的,叶硕辉找了那么多年没找到的人,他怎么可能想找一下就找到了?金芷微笑:“你真的打算杀那个孩子?他几乎一生下来就失踪了,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啊……如果你把他控制在你手中,让他心甘情愿为你做事,让那三个人的亲人为你效力……这也是一种很好的报复不是吗?至于叶家,毁掉也太可惜了,按外面的人说的……嗯,就是资源浪费了……”他笑笑,爷爷不想他多造杀孽呢……“好吧,准赫听您的。”
金花侗后面有个碧海子,也就是湖,很美,水很清,但没有什么动物敢来喝水,因为害怕金花侗的人。他穿着蓝绿相间的苗服,带着苗族特有的银制颈饰,坐在树上晒着太阳,想起金芷为他戴上颈饰时祝福的话语和笑着的眼,心中一片温暖。爷爷……是我唯一的亲人……
那是什么?狼?他望着不远处湖边一个警惕而野性的影子。他有趣地跳下树,那“狼”回头一呲牙,口中发出一阵阵狼鸣,但却是个……人。
他瞳孔一缩:金锁?他又瞄向狼孩的耳朵,双耳骨突出部分……叶南风?!他笑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他向狼孩伸出手:“过来,跟我走吧……回家……”
22。逃亡
叶夏至睡梦中感到有人接近,立刻清醒!
来人轻手轻脚脱下鞋,翻身上床,从后面小心地搂住他,轻轻叹口气:“怎么办啊……完全……放不开呢……”
他冷笑:“哦,是么?”
“你……”来人似乎根本没想到他醒了,有些窘困,又有些恼怒,“你怎么这副口气?你到底要怎么样啊!”
他斜瞥叶南风一眼:“还能怎么样?活一天算一天呗。”
“你!”小狼气得揪住他的衣领,却无意中触到了睡袍中的温润肌肤,神经立刻断线。前一天晚上的销魂滋味又浮上心头,而这时夏至挑衅的眼神无疑更让他热血上涌!
“叶南风你个欲求不满的禽兽!“叶夏至只来得及喊这么一句,就再没心思发出任何呻吟之外的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