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滑入我的内裤,伸向我的私处,轻轻柔捏着……
“不……不……不要!……”
……
我打量着眼前的方月净……
三年的时间并没有在他的身上留下太多岁月的痕迹,他消瘦了,皮肤也有些苍白,看起来不是很健康。头发也长过了耳际,松松散散地拂动在风中……再也不是那个每天用摩丝将头发一丝不苟地定型在头部,勉强自己装扮成强者的方氏企业总经理了……反而更像小时候的月净哥……
三年前,我强暴他,并把纪实录像带和照片寄给方老爷子。从此,我正式向方家宣战,为我和我的家人宣战。方家必须为十三年前暗地吞噬徐氏财团产业,逼死我父亲付出代价……三年了,三年足够我摆平方家,让方氏消失了。我如愿了,方家除了早年出走在外独自发展的大哥外,已经全部被赶出了商界。所以,我想到了他,三年前消失不见的他……方家欠我的还清了,他欠我的,却没有……
“……好久不见……”我跨前一步,抓起他垂在椅边手腕,大吃一惊……宽松的白衬衫下,他的纤瘦超出了我的估计……
月净没有说话,没有动作,他甚至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哼!”不愧是企业家出生,即使这种处境下,也知道何种反映最有利于讨价还价。我一阵厌恶,甩下他的手。
他的手背撞在了椅子的扶手上,有点泛红,我不去理会,“带他走!吴秘书,送他去我的公寓。王助理,我们回公司!”
“要做什么安排吗?”吴秘书细心地问了一句。
我冷冷睇了月净一眼,他依旧是一脸木然,“不必!除了中午给他送饭,什么都不用管!……把门锁上!”
一股怒气涌上心头。曾经预测过他的反映,我还没自恋到以为见到我他会感动涕零,可也不该是这种不死不活的样子……他有什么资格这样!!!……
工作了一天,我疲倦地回到公寓。月净因该很熟悉这里。这是我们以前同居的房子,连摆设都一模一样。我先声明,买下这里并是因为怕他住的不习惯,只是我刚好喜欢而已。
打开门,我愕然地愣在门口——月净他一动不动地坐在饭桌前,直视前方,面前是中午吴秘书送来的午饭……
我从上前去,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扫落,“你!……绝食抗议吗?……”
月净还是看着前方,眼睛眨也不眨一下。没有反应,不和我说话……好、好、好,方月净,你在向我抗争,对吧!我看看你吃不吃!
午饭丢在了地上,没办法,我只好自己下厨。搜刮出家里所有吃的东西,大概可以做一锅汤了。事实上,我也只会做汤,还是以前跟月净学的……我在想什么呀!……
一段时间后,我从厨房端出一锅乱七八糟的东西,放在他面前,“吃了它!”
我的命令显然没有什么作用,他的手丝毫没有抬起来的意思。
“啪——!”我扇了他一巴掌,眼前白皙的脸颊上很快浮出了手指印……他不哭也不怒。
我舀起一勺汤,放在他的唇边……出乎意料,他竟微张开嘴喝了下去。
“怎么?想通了?”我又喂了他一勺,他也很自然地喝了。
就这样,他喝完了一碗。我很满意地放下碗,却见一滴汤汁正从他的嘴角滑下,我用舌头舔去。
……唔,这什么味道?……好像……
我冲进厨房,察看所用的调料——糖和味精弄反了!
……天啊,月净刚刚喝了一碗!……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质问他,好像在质问一块木头。
——董事长,方少爷……好像……不太对劲……
吴秘书的话在我的耳边响起,我这才开始认真地看着他……他的眼睛好像一潭死水,对着我,却并没有看着我,而是看在某个遥不可及的地方……我感到异常的恐惧,心里像有一个黑洞慢慢打开了……不……不会的……
“月净,看着我……看着我!”我大叫着,回答我的是一片寂静。
……突然间,他开始剧烈的抖动,不,是抽动!……这……这是……
——全身抽搐!
“月净!月净!……”我用力抱紧他,把手指强硬地塞入他的口中,“好痛!”
他用力咬着,我的手指很快就血迹斑斑了……
好长时间,他才停止了抽筋,瘫软在我的怀中,“这是什么?”我瞥见他手腕处有很深的淤痕……
“吴秘书,通知李医生来我家……还有,帮我调查那家疗养院。”把他安置在床上,我立即打电话给吴祺天。
我轻柔地抚过月净的脸颊,他没有表情地对着天花板。
——哎!怎么弄成这样……
——药物中毒太深,剂量太大,使用过于频繁……
——可能会成为废人……
李医生的话,一直在我耳边回响,“月净……月净……月净……”我无意义地反复念着他的名字,说不出一句话来。
怎么会这样……才三年……
刚刚出了汗,他一定很不舒服。我在浴缸里放了洗澡水,抱他去洗澡。月净一直都不是肌肉型的男人,现在却轻得像个女孩子……
解开他的领口,颈上的某样东西吸引了我的注意,为了看得更清楚,我拨开他的柔软的发丝……那个红色的斑点是——吻痕?!……
“嘶——!”我撕开他的前襟——他的身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红红紫紫的吻痕,不会错!——有人抱过他!
我瞪大了双眼,浑身颤抖着,紧紧抓着他手臂的指尖有利的几乎要嵌进去……
“是谁……是谁?你说啊!”我用力摇动他,大吼着。
手机响了……
“喂……”
——董事长,我是祺天。
“嗯……”
——事情调查完了。
“……说……”
——董事长……院长的侄子是方少爷的主治医生……这……
“快说!”我知道此时我的声音像罗刹鬼一般可怕。
——是!据护士透露,这位王医生……曾对方少爷有过性侵犯……
“啪——!”不等他说完,电话已被我砸烂在墙上。我抱起月净,把他抛上主卧室的大床。
我用力吻他,直到他的唇上有血的味道,“你是我的,谁也不能碰!不能……不能……不能……该死的……”
我脱下自己的衣物,将他压在身下。再一次看见那些痕迹,“真碍眼!”我疯狂地在他的颈间、胸前、手臂甚至是大腿内侧嘶咬着……讨厌!讨厌!……我要留下更多的痕迹,我要清除那个男人留下的一切……
抚摸他的私处,那个曾令我疯狂一夜的窄径……难道这里他也碰过吗?……不可原谅……
我拉开他的双腿,托起他的细腰,将早已硬挺涨痛的勃起一鼓作气埋入他的体内。
“月净……我帮你弄干净……”
激情退去,我赫然发现,这只是我一个人的发泄——他的双腿间只有我的精液和丝丝血液在往下流……他毫无反应,没有呻吟,没有叫痛,甚至没有勃起……依旧是直愣愣地对着天花板……
“……不要这样……月净……月净……,”十三年来,我从没有这样痛苦过,“不要这样对我……我错了……不要这样惩罚我……这太残酷了……月净……月净……”
我紧紧抱住他,真想大哭一场。
我赢了一切,却输了你……那这一切都不再有意义了……月净……月净……和我说话……醒过来吧……求你……求你了……
——小辉,我累了……这世界太难明白,为什么大家都要猜来猜去……我累了,再也没有力气去揣测你的真心或是假意,没有力气去满足父亲的要求,没有力气去抵抗王医生那个衣冠楚楚的禽兽的侵犯……我甚至连结束自己生命这种一劳永逸的方法都无力执行……就这样吧!……这样很好,我从不做噩梦,我生活在噩梦中。所以我不睡觉,我只会昏迷……
啪嗒!一滴凉凉的东西滴在我的手背上——是泪水!
“月净!月净!”我惊喜地摇动他。他却像个人偶似的顺着我的手臂滑向床单,一动不动……
“我发誓!月净,我会彻底毁了方家,毁了那个疗养院,毁了姓王的……我会为你报仇……”我抱住他,泪水止不住的滑落……
“然后,请毁了我……报你最大的仇……”
噩梦(另一种结局)
初春的阳光温暖而和煦,照得人暖洋洋的。方月净坐在阳台上,毫无生气地望着远方……
“医生,怎么样?”徐辉着急地询问医生。
“……”揉了揉太阳穴的两侧,医生无奈地坦诚,“真是奇怪,毒素明明都已经清除了,不该是现在这样啊?……再观察一阵吧……”
收拾好器材,吴秘书送李医生出门。
徐辉走到阳台上,在月净的对面坐下,“月净……你不想回来,对吗?……这个世界对你来说是如此可怕,我对你来说是噩梦……所以你选择独坐在黑暗中,对什么都不闻不问了,是吗?……”
失望于月净眼神的空洞,他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再等一下……一下就好,我很快就来找你。”方家的人已经死的死,坐牢的坐牢,发疯的发疯,至于那个王医生大概已经尸沉海地了,他的报复已经快完成了……
还有一个人而已。
“徐辉,我没有多余的话要说,你对方家的所作所为,方家欠你的还清了,我要我的宝贝弟弟。”越洋电话中传来方家大哥方月清的声音。
“……你以为我会给你吗?月净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徐辉不顾形象对着电话大叫,像个害怕东西被抢走的孩子。
“你的?……你以为你是谁?……月净给过你机会的,你是怎么对他的?”
“……”
“你的行为越来越疯狂,你还要月净做什么,陪你一起下地狱吗?……你要自我毁灭,我不管,可是不准带上月净!”
“如果你在一意孤行,我会诉诸于法律。”
一勺一勺小心翼翼地将炖好的汤,喂给月净喝下,细心地擦干净他的嘴角——那么熟悉的动作,如今是最后一次了。
月清说得对,他有什么资格拖着月净一起下地狱,他是个罪人。月净活着都在逃避他,难道连死后都无法安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