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肯定答复,风雪飘脸上的笑容迅速收敛起来:“我没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从现在开始你要服从我的命令,若有图谋不轨之处我可以先斩后奏。”
因为白天很忙了,晚上还有课,坑填的既少又慢,还请多多包涵。
二
饱餐一顿沐浴更衣之后的郁梦黎,原本俊美的容颜更显空灵出尘气质不凡。
风雪飘看着眼前焕然一新的翩翩佳公子,感觉自己面上微热,心跳加速,只好深吸一口气压抑情绪,沉声道:“打扮好了吧?今晚我替你包下了天香阁的头牌语凝,你好好享受一下吧。”
“只包了语凝一人?”
风雪飘微怒,冷冷道:“你还想要几个?别忘了你的身份。”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吃饭你作陪,我洗澡你在门外护卫,难不成我嫖妓你也在边上看着?”郁梦黎道,“你不要那么死板嘛,何不趁公务之便也享受一把?”
风雪飘哭笑不得:“正是公务在身不能疏忽,若是把你看丢了,我的脑袋就保不住了。”
“你封了我周身大穴,让我吞了你的独门毒药,我跑不是找死?”
“你的武功深浅我不知道,封穴和毒药说不定何时就被你破解了。”
郁梦黎卷起衣袖,露出手腕,伸到风雪飘面前,微笑着说:“你看清楚了,我的手筋早已被人挑断,饭碗大一点都端不住的。”
风雪飘一愣,但是那样清晰丑陋的疤痕真真实实烙在郁梦黎那双略显苍白纤细的手腕上,仿佛嗜血的怪物咬进骨里。而那一刻,他眼中郁梦黎浅淡的笑颜忽然变得凄伤哀婉。
风雪飘不禁伸手摸了摸,感觉郁梦黎的双臂轻轻颤抖,是了,这样的一双手已经拿不稳刀剑了。“当时很痛吧?是狱吏用的刑?”
郁梦黎淡淡一笑:“忍痛,我早已习惯了。倒是你不太像公门中人。”
“哦?”风雪飘问道,“那你觉得我是哪种人?做哪一行好呢?”
“你外表如冰,内心却燃着火;为朝廷卖命却难得保有一点善良;应该出身名门或者有不凡的背景,却一点不骄纵狂傲,反而内敛敏锐,深藏不露。”郁梦黎一本正经道,“依我看,你少了霸气,淡薄名利,官场混不出名堂来。若你是女人,懂得收敛又善良,秀外慧中最适合做贤妻良母。”
“你是夸我呢还是讽刺我?”风雪飘转过头去,似是有些气恼,“不与你闲扯了,给你几分颜色就开染坊。我劝你抓紧时间好好享受,过了今晚我们就要开始办案了。”
“我收回刚才的话。虽然你的模样还算清秀,但是性格有些古怪,恐怕很难当女人。”
“啪!”的一声响,风雪飘狠狠甩了郁梦黎一个耳光,怒道:“不许再把我比作女人,否则有你苦头吃!”
郁梦黎不及闪避,被打了个正着,脸上立刻浮现五道红印。他却浅浅的笑了,心道:风雪飘真的很特别啊,不同于以前见过的男人。
打了一巴掌,风雪飘心中有些后悔,面上却没有表情,冷冷道:“走,去天香阁。”
临安城内天香阁,可是纸醉金迷的地方。
红酥手,黄藤酒,莺莺燕燕歌舞过后,语凝依偎在郁梦黎怀中帮他宽衣解带。
风雪飘本是在他们对面自斟自饮,见了此等暧昧场面,便再也坐不住了,起身道:“郁公子你们今晚玩好,明日清晨我过来接你。”
郁梦黎似是知道风雪飘不会离开,多半是守在门外,就没再多说什么,只答应了一声。倒是语凝世故,立刻起身客道逢迎几句,大大方方将风雪飘送出房门。
房内灯一暗,才子佳人携手青纱帐暖。
郁梦黎很久没有睡过床了,更何况还有美人侍候在身侧,他应该很高兴才对。可是自从风雪飘离开,郁梦黎的脸上就只剩一种表情,苍冷无奈。
“阿黎,两年不见,你瘦了很多。在牢里吃了不少苦吧?”语凝竟是用传音入密对郁梦黎说话。
郁梦黎不着痕迹地避开语凝的投怀送抱,将腕上的伤疤递给她看。
语凝的身子一颤:“他们废了你的武功?”她呆了半刻,伸出手臂道,“我知道隔墙有耳,有什么要说的你在我手上写。”
郁梦黎淡然一笑,写道:义父还想要我这个废人作什么?
“你的事情我会如实向尊主汇报,不过按照尊主的脾气,他不达目的不会罢休,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况且照计划,这次的行动,没有你恐怕做不成。”
郁梦黎早已料到,继续写道:紫珊还好吗?
“她还活着。”语凝的语气神态里明显带出一种妒忌,但她有自知之明,瞬间就恢复理智,“如果这次任务失败了,她就活不成了。”
三
次日晨,有雾。大街上并非空寂,但是人与人之间像隔着一层窗纸,隐隐约约的只剩轮廓。
“昨晚休息得可好?”风雪飘似笑非笑地问了一句。
与风雪飘并行的郁梦黎淡淡答道:“不好。”
“语凝伺候不周?”
郁梦黎叹了口气:“非也,我很久没睡过那么舒适的床了,温香软玉还没过瘾,你就一大早把我拽出来去看凶宅。”
“你正经一点,等案子结了,你无罪开释,想和谁睡多久没人管你。”
郁梦黎于是正色道:“咱们现在真的要去新街坊余宅?可不可以不去?死了那么多人会闹鬼的。”
风雪飘冷笑着讽刺:“少装善男信女了。断送在你手上的人命可比那里多,你良心难安不如弃恶从善,改过自新。”
郁梦黎幽幽道:“放下屠刀就能立地成佛吗?”
二人向着余宅的方向走着,忽然迎面奔来一匹快马,马上坐着一名官差。这官差来到进前认出风雪飘,立刻勒马翻身下来,喜出望外道:“风大人,太好了,正找您呢。余福根昨晚现身,在皇城附近意图不轨已被擒获。我家王大人正等着您回去一起审他。”
没想到昨天才刚从大理寺狱出来,今天又要回去,郁梦黎苦笑,还好这次被审的犯人不是自己。
官差引着风雪飘和郁梦黎来到大理寺狱时,王大人已经到了。余福根则被五花大绑押入刑房。
风雪飘主动上前,向王大人介绍了郁梦黎的身份,又对王大人耳语几句。王大人点点头:“让他旁听吧,或可有所帮助。”
有官差搬了几把椅子,大家纷纷就座。郁梦黎也不客气,自己拉过一把椅子坐到了边上。他深有体会,审犯人是个功夫活,极耗体力的,被审的人难受,审人的也好受不到哪里去。
反常的是不管怎样问,余福根都是一言不发,双眼空洞表情僵硬,似是魂魄早已离了体,只一具行尸走肉。
“风大人,你看要不要对人犯用刑?”王大人询问风雪飘。
“我看不必了,他一定是中了摄魂术,神志受控。”风雪飘转头向郁梦黎道,“摄魂术你会解吗?”
“会。不过解了也没用。”郁梦黎回答得轻松。
“此话怎讲?”
郁梦黎淡淡道:“他中了摄魂术的最高等级‘灭魂往生’,就算解开了,他也会马上去寻死。”
“这么说他已与死人无异?从他身上找不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了?”王大人问道。
郁梦黎回答:“他还活着,有手有脚。”
风雪飘立刻会意道:“没错,他还活着。咱们可以把他放了,他应该会继续按照施术者的命令去完成任务,咱们暗中跟踪,顺藤摸瓜,不愁找不到幕后真凶。”
王大人恍然大悟:“好,看来咱们只有试试这条险径。不过若放了余福根,他又去杀人放火怎么办。”
“大人请放心,除了您的人手,我也会暗中留意,断不会让他再为非作歹。”风雪飘自信道。
郁梦黎却是一言不发,眼中闪过一丝悲悯,暗暗叹了一口气。
很不好意思,因为很少时间上网,机子又土,都没给各位大人回贴。首先感激各位的支持,我会努力把它填完,在树梢大人生日那天。关于这个故事,才开始了一点,人物的个性和身世都并非表面上那样的关系,总之,想看虐的大人只能等后面章节了,现在只是第一环的套,慢慢会走向高潮。另外,阿黎是男主人公,另一男主人公还未正式出场。风只是线索人物。
四
余福根被放走后并未有过激的异动,白天窝在已被查封的自家宅子里,一入夜便潜到皇城附近溜达,似是在找寻什么,又好像是在等待时机。
为方便监视,官差们在余宅附近租了一处民房充作临时办案地点,一日三班倒昼夜不停地盯着余福根的动静。
风雪飘带着郁梦黎也暂时住进这里。
余福根的行踪固然重要,风雪飘当然也不会忘记时时盘问郁梦黎关于他义父的事情。
“你真的不知道你义父躲在什么地方?”风雪飘问道。
“风大人,您已经问了一百遍了,我真的不知道。”郁梦黎懒洋洋地坐在靠椅上,翻着一本刊印的诗集,“我义父一向行踪不定,更何况我在狱中关了两年,早已物是人非。”
风雪飘错开话题却仍然止不住心中疑问:“余福根这几日都没有行动,你说你义父想利用他做什么?盗宝还是行刺?”
“我不知道。”郁梦黎似是对风雪飘的问话漫不经心,兴趣都在手中的诗集上,竟是自顾取了旁边桌案上的笔墨,在册子上圈点起来,口中还念念有词,“这首诗不错,可惜这个字用的不妥。”
风雪飘的涵养再好也受不了这般漠视,一把抓住郁梦黎的衣领,将他从椅子上拎了起来,怒道:“你最好老实一点,否则┅┅”
“否则怎样?”郁梦黎依然嬉皮笑脸道,“把我送回牢里去?”
“不仅如此,我还要整得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你的样子好凶啊!我怕了你了。”郁梦黎口软道,“你和我义父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抓他不可?”
“他是个魔头,利用卑鄙的手段操纵他人滥杀无辜,仅余宅灭门一案他就应凌迟处死。我身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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