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电话铃声响起来的时候,我第一个反应是后悔没有把手机关机。闭着眼睛摸手机的时候还打翻了桌上的一个杯子,幸好是空的。勉强睁开一条缝,是那个混蛋打来的,犹豫了一秒钟不到,还是接起来了,如果不接这个电话后果是不堪想象的,他的想象力能在瞬间膨胀到最大,到时候我满身是口都说不清楚。
“喂?”
“Chirs;我是Steven。”
“知道你是谁,有什么事吗?”
“怎么了?你跟谁一起吗?不方便说话?”他对于我的想象力一直是很丰富的。
“没有啦,瞎想些什么?我昨天夜班,早上回来躺下还不到4个小时。”
“哦,对不起。要不要我一会再挂给你。”
“不用了,反正都醒了。什么事?”
“我刚刚看了医生,他说是要割了~~~~~~~~~”
“什么?”我脑袋还不很清楚。
“%^##&。。。。。”
“什么?”我还是糊涂,一边把我的话筒声量调大。
“包皮啦!!!!!!!”他的声音震的我耳朵有点发麻了。
“怎么非得割吗?”
“当初可是你提议的,你这个二流医生!!”
“喂,喂,喂。关我什么事,是你不小心~~~~~~~~”
“好了,不说了。好背。。。。。。”
“什么时候?”
“这一两个星期吧。”
“哦,知道了。没什么的,小手术而已。”
“你能不能过来一趟,你知道我晕血的。”
“不是吧,我上班呢,而且手术后一个月不能那个什么的。”
“我又没有要和你做。你过来我心里安一点。”
“不是吧,我在你还不得有点反应,我看你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不管,你来不来吧。”开始耍横了,他知道我的死穴,一戳就准。
“好吧,我试试看,不过可不一定。”
“那好,下了。你醒了再给我电话。”
“好。”
其实说起来他三十岁了割包皮是挺荒谬的,一般这边的男孩子生下来就割了。可他妈说他小时候闹的很,又是第一个孩,就由着他,没割。他弟到是不含糊,上手就是一刀。
不过到后来也没什么,而且现在医生大多数是不赞成割包皮的,我更是无所谓。不过半年多以前吧,一次做完之后,他愁眉苦脸的告诉我他那里好像扯到了,好痛。当时也没太注意,他一向是个很小题大作的人。当时我看了看,没有出血,觉得无伤大雅,也没有理会。
后来第二天他说真的很痛,而且做爱的时候痛的厉害,我仔细看了看,原来是他用力过猛,包皮和龟头连接的地方有个很小很小的撕裂伤。不过地方实在是太过敏感,痛也是很正常的。
在家里找了点酒精棉花什么的简单处理一下。没敢太多清理,到不是因为我技术不好,是他抓着我肩头的手几乎要扯下我的一块肉来。最后我们几乎同时发出了很恐怖的惨叫~~~~~~~~~~~
一再告戒他回去之后看医生,又给了一大堆的消毒纱布什么的给他。可是他偏偏是个死要面子的洋迂夫子,居然自己不痛了就没有去看医生,当然,后果是从此落下了个根来。
从此我坚决要求他带套子,这个地方感染了可不是好玩的。可是他还是常常痛得呲压裂嘴,还要做出一副“不痛”的样子。我可不干了,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他也真狠,坚持了快半年。
私下里问过医生,他说这么看来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把包皮割掉,这样做爱的时候不会扯动伤口,比较方便处理,根治也更容易。跟他提了一回,他可不干了。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理由,坚决不干。讲烦了我拿点半生不熟的专业知识来压他,他可好,反过来说我自己就是个滥用药物的二流医生。
现在是真的不能拖了,我干脆告诉他,性是我们之间很重要的一环,这么下去我可受不了。你看着办好了。可能是这句话发生了一点效果,看来他终于是下定决心了。
二
离手术还有好长时间,他就得了“恐割包皮症”简称,“恐包症”。几天下来,他对这个的专业知识了解的比我可多多了,真应该让他帮我去考试,从手术过程到麻药用量,还加上洋洋洒洒好几页的有关术后护理知识,还不厌其烦的一张一张发给我,好象我是要动刀的主治医师,而且还是大手术,需要开个什么研讨会一样。
开始我还一张一张的看,提点意见想法,但很快就发现我快要被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东西活活淹死了。也真是佩服他的毅力,到后来我干脆就不打开了,一股脑直接放进垃圾箱里,眼不见,心不烦。
后来“恐包症”到了第二期,具体表现为他收集东西的重点从单纯的手术过程转移到了行行色色的术后后遗症上。这才知道互连网是个多么害人的东西。新闻写的都是那么血淋淋的:XX手术失败终生不举;XX手术不慎,感染败血症;XX人术后大出血。。。等等。以至与他开始很认真的考虑是不是要多买一份保险,翻来覆去都是一句话:“要是手术失败了,你还会不会和我一起?”像唐僧一样让我头痛不已。
为了转移一下注意力,又翻出好几年前玩过的《金庸群侠传》来玩,打了一会儿,问我“要练辟邪剑法吗?”我说要,于是自宫一次,打到后来,又问我“要练葵花宝典,必要自宫。”天,我已经宫过了!!??于是没有选择,又只好再宫一回。
黑暗中,被电话弄的神经衰弱的我,拔了电话线:“割了吧,割了吧,割了吧。。。。。。”我喃喃自语。很有点恐怖的感觉。
三
正在店里租带子回家看,接到一个电话,当然,又是他。
“什么事?”这个时间打电话是要交钱的。
“我这两天一直在想一个事情。。。。。。”
“什么?”赶紧入正题吧,不然我又要买卡了。
“要不你也跟我一起割了吧。”
“什么?”我声音高了八度。柜台钱的小女孩看了我一眼。
“割了有很多好处,比如,方便清理,不容易染病。。。。。。”他还没完了。
“我才不割呢!”站在我旁边的帅哥也看了我一眼。
“我觉得割了比较好看。”
我扶了一下身边的架子,好晕。
“不!我割它干吗?”好几个人都开始看我了。
“我不管,你也要一起。。。。。。”
“你去死吧!!!”说完,赶紧挑了一盘带子。
快跑吧,整个店里的人都好要认识我了。
尽管跟他发了火,还是偷偷的向老大请假,理由倒是很不好找。
我BF割包皮?!!所以请两天假?
老大非吃了我不可。
最后是说,我有个多年未见面的朋友过来,要特别请两天假,陪一陪。
尽管还是狗屁不通,不过老大终于点头了。
赶紧买了火车票,来回120多块。三天时间,憋在车上8个小时,就为了一块小小的皮肤,哎,这样的人生。
在火车上数着指头,好闷,对面的帅哥睡的好可爱,于是集中精力数他的睫毛,数了快要半个小时,他醒来看我一眼,两人同时红的脸,天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睡了。
感觉好尴尬,于是又埋了头玩手指。
正在考虑是不是要玩脚趾的时候,多伦多到了。
他还是站在老地方等我,穿了我最喜欢的白T恤,好乖。
“怎么那么久才出来。我等了要半个小时了。”他撅着嘴,懒人一个。
“我怎么知道会晚点,又没有办法给你挂电话。”
“晚点还好了,一车的人都走完了都没看见你,急死我了。”
“车上碰见个帅哥,下车时留的电话。所以晚了。”
他看了我一眼,把我的包背在肩上。
认识两年多,这类白痴对话都成了规矩了。
开着车,还是假装赌着气,我把手慢慢伸到他两腿之间。
“干什么?我要好好开车。”他还是很可爱的撅着嘴。
我大笑,十六岁就有驾照的人,还说这话。何况,他嘴上这么说,腿还分开了一点。
“想不想知道一个秘密?”我感觉自己像极了一个妖精。
“恩。”他还是在装。
“我今天没有穿内裤。”我说的很色情。
他一抖,差点上了另一条岔道。
“是没穿,还是刚才车上给了那个帅哥了?”
“哼,我就知道,随你想了。”
于是轮到我开始赌气。
他一脸得意的坏笑。
“晚上吃什么?买菜了吗?”看看快到了,随口一问。
“恩,吃香肠。热热的肠上面带着咸咸酱汁的。”他开到了车库,淫荡的一面出来了。
手也开始乱摸过来。
车库真是个好地方,黑黑的,人还不多。
停好车,正准备开门。我拉住他。
“我好饿,现在就想吃。。。。。。”
四
大概真的是个妖精;我妈说我几个月大的时候;一双眼睛就滴溜溜乱转;一看心眼就特别多。
大了也一样;如果是女的;估计早就归如了 〃祸水 〃一类。还好是个男的;只是个 〃祸胎 〃。
吃了晚饭(吃的还真是香肠FT);翻出两张电影来看。又找出一包爆米花;边吃边看;真是惬意。
可惜片子太闷;看的我无聊死了。不过他到是看得高兴;真没劲。看着手里的爆米花;突然灵机一动。
手腕微微一翻;一颗米花落到地上。还好;力量和角度把握得都很准确;在地上弹跳了几下之后;滚到了茶几底下。
于是我起身;跪在地上(刚好和他的视线成一直线);把脸贴在地上;做出找东西的样子。
〃夷?明明掉进来了;怎么找不到了呢? 〃我一面自言自语;一面把上半身尽量放低;胸口都好要贴到地上了。我对我牛仔裤的剪裁很有信心;我的腰一下的部分展露无遗;何况是这么一个姿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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