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尴尬的笑,他瞪我一眼。
然后放开我去了厨房,过一会端碗滚烫的鸡汤出来,黄橙橙的一层油,散发着热热的香气递到我跟前。
我真的哭出来了,眼泪怎么也忍不住,差点落到碗里去。
他把碗放在桌子上,伸手抬起我的脸给我擦眼泪,笑着说:“哪有这样容易哭的人?乖乖的别哭了,我又没有欺负你。”
他欺负我的时候我倒没哭过,这会子哭得这样,简直没出息。
可是……没出息就没出息,这千年难遇的一次,没出息也罢了。
卫颐说:“来,把汤喝了就暖和了。”
我抽噎着接过来,正要喝,突然想起:“不要,这汤是不是那个女人来炖的?我才不要喝她煮的。”
卫颐又笑了:“真是小孩子,这是我炖的呢,昨天就炖好了。”
我似信非信看着他。
他说:“她在这里有多久,哪里就能炖好鸡汤?快喝。”
我想想也是,这才慢慢的喝汤,真是鲜美,喝下去热气慢慢流向四肢百骸,舒服的要命。
他看我喝完了,坐到我身边,我就势倒进他怀里,他伸手缆着我,我们就这么默默的抱在一起。
很舒服的沉默着,好久没这么舒服了,这种和平的气氛实在难得。
过了一会我小声说:“卫颐,那个女人不是什么好的,你不要和她在一起吧。”
他没说话,只是搂着我换了个姿式。
我扁扁嘴,虽然知道卫颐最不会听的就是我说的话,可还是忍不住犯贱。
真的是想为他好,那个女人哪里配的上他。
到了我快要被那温暖熏的睡着的时候,卫颐说话了:“我和她已经说清楚了,不是那种关系。”
咦?
我以为我神经错乱了。
有点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了,不过看这样子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于是我闭上眼睛又睡觉。
卫颐好像精神好的很,平日不爱说话的人这时候倒有话说了:“白晶哪里不好了?”
我在他怀里翻个身,含含糊糊的说:“太廉价了,配不上你。”
他大有兴趣,捏着我的脸要我睁开眼睛:“说说看,怎么回事?”
我睁开眼正对着他带着笑的眼睛,踌躇半响,不太敢说,虽然他早已知道,可是此刻旧事重提难保不又惹火他,好难得有一次他心情这么好,待我这么温柔,万一又惹了他还不是我吃亏。
他看我不说话便催促我,非要我说出来。
我实在无法,只好别开眼睛含糊的说:“以前的事嘛,你知道的。”
又是好一会没回音,我偷偷的转过眼睛看他,他的表情没怎么变,也看不出发火的征兆,可是我心里还是跳的好紧张,这么久以来我一直想方设法不提到以前,天天得过且过,实在是那一次他得知一切的时候那暴怒的样子太恐怖了。
我不敢想经历第二次。
过了一会他才淡淡的说:“100万是不多,如果是现在她就可以要更多了。”
没什么火气,真好!
我放心的又在他怀里翻个身,聪明的没敢接下话头。
卫颐看我不说话,淡淡的叹了口气:“其实当年她也不算有错,毕竟大家不过是谈婚论嫁的对象而已,随时可以再选择的,100万的确是大诱惑。”
我迷惑的看看他:“怎么回事?”
卫颐说:“其实不过是在结婚年龄之前的交往对象,为了今后该结婚的时候能结婚,所以迟早得找一个年龄品貌学识基本相当的伴侣,和感情没什么大关系的。”
我睁大了眼睛,原来不止上流社会,竟是各个阶层都这样的阿。
我见得多了,多少夫妻真正是相敬如宾呢。
真是悲哀,所以若是有了爱人,一定要抓紧不放,用再卑鄙的手段也没关系,先到了手再说,嘿嘿,我简直可以开班授课了。
他又捏我的脸:“在打什么鬼主意呢?”
我忙笑:“没有没有,我帮你高兴呢。”
“高兴什么?”
我眼珠子一阵乱转,却觉得说什么也好像不对,只好可怜兮兮望着他,希望他不要继续逼问。
过了一会我才后知后觉的问他:“那今天白晶来做什么?”
他笑了笑:“想和我结婚。”
“阿?”我大叫,这女人怎么说得出口?
真难想象,第一次听到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呢,我从来接触的女人都十分讲究姿式的,别说这种事情,便是丈夫和别人一起出游当面碰到还能装看不见呢,对旁边的人淡淡说:“只是长得象而已,外子在法国公干呢。”
回去再悄没声息的离婚算数,半点不肯叫人看热闹。
我是最佩服的了,有个表姐说的:“遇到老公和情人一起,尴尬的不是他们,是我呢,只管埋怨自己这么在这里吃饭,大家下不了台。”
看看,如今的女人多潇洒。
哪里来这么个不入流的角色,拿了100万不在家里埋怨自己眼光短浅,竟敢找上门来,真是服了她了,做到这一步可真不容易。
若是我,再作不出来的。
除了为他,这世界上也只有这一个人值得我为他做了。
别说这种厚脸皮的事,就是全天下人都嗤笑我也没关系,统统只要他开心。
不过,现在我真是开心,今天他象吃错了药一般,对我好就罢了,还给我说这种事情,真真受宠若惊。
我笑起来,把脸在他身上挨挨擦擦,明目张胆勾引他。
第三章
这天气简直灿烂的没道理,早上我坐他的车一起去公司,实在是神清气爽,早上可是他早早起来做的早饭给我吃呢,虽然是简单的鸡蛋面条,可是我拿他漂亮的脸下着吃的十分香,阿,这种日子不必天天过,一个月有一次就已经是天堂了。
安安说我:“季季,你今天拣到多少钱阿?笑成这样。”
说得人人都过来围观,小美说:“哪里是拣钱笑的,这明明是走了桃花运嘛。”
真是招架不住,现在的女孩子比男人还能说。
我冲他们眨眨眼睛,笑而不答。当然不能告诉他们昨晚如何与总裁卿卿我我,不如干脆保持神秘形象。
呵,想起来又忍不住笑,卫颐心情好的时候还真是温柔呢。
下次我该做什么让他又心情好呢?
真是雀跃。
这一日用一半脑子工作,用一半脑子在算计卫颐,居然效率还很高。
到了快下班的时候,卫颐把我叫进他的办公室。
我规规矩矩的站在办公桌前,偷偷抬眼看他,卫颐略有点踌躇的打量了我一会,才下定了决心般的说:“今晚宏鑫的老板请吃饭,我有点事情不能去,你替我去一趟。”
我大失所望,原以为他今晚又要叫我去他那里呢,原来是安排公事,害我白白兴奋一场。
不过还是立即答应,毕竟是人家的手下。
真无趣,如今的白领可不容易做,白天在办公室卖身,这晚饭时间还得在这些不太吃得饱的地方卖笑,对着这个言语无趣,长相又过于端正的中年男人笑得跟花一样,可是偏偏这又关系到一笔4500万的订单,给他搞砸了可没我的好处。
不过,若是这笔单子签下来,卫颐一定很高兴,那岂不是对我也是好的?
想到这里我越发笑得开心起来,那人看得眼睛发直。
我一直灌他的酒,巴不得早点把他灌醉我好脱身,没想到这人长的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酒量倒是极好的,喝了那么多都没什么事,我倒开始觉得昏昏的了。
咦?我的酒量什么时候这么差了,以前我喝两瓶清酒都没事的,现在大不了才喝了半瓶。
糟了!
这酒里莫非加了料?
我觉得眼皮越发沉重,勉强抬眼看他,那人关心的凑过来:“方先生,怎么了?”
我清清楚楚看到他眼中闪过的得意光芒。
我咬牙,伸手在桌下按下手表上一个按键,对着他笑笑:“张先生,我大概有点醉了,还是先告辞吧。”
那人哪里肯放过我,忙绕过桌子来十分关心的扶住我:“方先生是好像喝多了点,我在上面有个房间,不如先去休息一下,我通知卫先生来接你。”
说着便半扶半拉的把我往楼上弄,我这会子倒也不急了,反正浑身没了力气,无力挣扎,只能任凭他摆布,心里倒是恨恨的磨牙:“还想糊弄我?你肯通知卫颐才怪呢,等会人来了不打断你的腿。”
提起卫颐,我心里忍不住掠过一丝不祥的模糊的预感,却一闪而过抓不住实质。
在电梯里他就对我摸来摸去,可恨我动不了,白白被吃了许多豆腐,进了房间他更是凶性大发,进门就把我撩倒在床上,自己脱了西装就压过来,我大惊,有气无力的叫:“喂,等等,先让我洗个澡。”
那混蛋笑嘻嘻的在我脸上摸了一把:“好,我先帮你洗澡。”
这混蛋!敢打我的主意,我一定要他今后哭都哭不出来。
说着就来脱我的衣服,十分轻佻的笑道:“果然知情识趣,怪不得卫颐轻易舍不得你出来!”
我脑中‘轰’的一声响,手无力的抓住他:“你说什么?”
卫颐,卫颐,千万不要如我猜想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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