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欢呼。那时伊鸣看到了我,只是当他看到我身上的名校制服后,他向人拿了他应得的奖金后转身便走;后来是我不断追着他,他才愿意再跟我继续成为朋友。
他顾虑很多,不希望出身名校的我跟他混在一起,而引来他人异样的眼光。但,这些我怎会在意?”
说到这儿,方傲笛眼眶微微泛红,他叹了口气,低头续道
“我一直很懦弱,不管是在孤儿院或是在养父家,我一直不敢反抗我讨厌的事情,我害怕失去已经拥有的一切。所以我一直很羡慕伊鸣,他总是能依自己的心意做任何事情。
可是听伊鸣的朋友说,他在街头过得并不好,常常是有一顿没一顿的。有时我会想,如果当时我能勇敢一点面对那些欺侮我的孩子,别让伊鸣为我闯祸,或许他就不会离开孤儿院。依他小时候可爱的模样,一定会马上让人领养的,那么他的生活是不是就能好过一些?他是不是就不用在街头辛苦地流浪了……这一切都是我害的。”
“这就是你赌上未来帮他的原因?”祁戾翰问。
“嗯……”
“这不是你的错,是伊鸣没控制好他的拳头,那个明明已经输得很惨还向他挑衅的孩子也有不对,他是自讨苦吃啊!”
“无论如何,伊鸣是因为我才……”
祁戾翰不想再跟他说下去,他知道无论如何方傲笛都会将错揽在自己身上,因为对伊鸣的愧疚已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头。
从小生长在正常家庭的他,不能想像他们当时所受到的痛苦,但伊鸣跟方傲笛的成长过程必定有不忍让人知道的痛处;一想到这儿,他突地对眼前的斯文男子起了一股关怀之意。
“刚刚你说……你在养父家遇到什么讨厌的事?”
闻言,方傲笛的身子倏地一僵,而后神情黯然的垂下眼帘。
“不,没什么,只是一些小问题……”
接着,他有些僵硬的站起身,跟祁戾翰说医院还有工作就匆忙离开了。
有点奇怪……祁戾翰不禁怀疑方傲笛跟领养他的家人们真的处得好吗?而且他的家人除了他所提到的养父母,还有其他人吗?
倘若方傲笛不打算说这方面的事,他也没立场问他。
下意识的,祁戾翰又望了眼挂在墙上的时钟。
待他收拾好茶几上的便当后,又继续方才尚未誊完的笔记。
沉寂的黑夜冗长寂寥,一直到祁戾翰上床就寝时,才听到大门开启的声音。
打开房门,射进了几道光线,伊鸣像一缕幽魂飘上了床,自后头抱住祁戾翰,将脸偎在他的背上。
“戾,你睡了吗?”
伊鸣的头磨蹭着他的背,祁戾翰闻到他身上传来的沐浴乳香味,藉此他能猜到伊鸣方才干了什么事。
祁戾翰不理会他,可伊鸣又在他耳边呢喃着。
“嗯……戾,还是你比较好……”
闭嘴,别讲那种暧昧下流的话!
“戾,转过来,我想要……”
伊鸣亲吻着他的耳垂,双手也开始在他宽阔的胸膛游走,摆明不让他睡。
终于,祁戾翰被他骚扰得受不了了,他转过身狠狠地瞪视伊鸣,炯炯发亮的利眸在黑暗里闪耀着诱人的光芒。
“啊……戾,我好喜欢你狂野的眸子,好迷人……”
说着,伊鸣就要吻上他的唇,但祁戾翰却鄙视地别过了头,他反抗的举动引起伊鸣的一阵轻笑。
“戾,你最好别惹我。”
他笑容背后的涵义祁戾翰当然懂,这是伊鸣一贯的伎俩,不是用暴力对付他,就是以梦君威胁他。
轻轻的,伊鸣吻上他的唇,他不再闪躲,任由伊鸣柔软的唇覆上他的唇瓣;伊鸣以小蛇般的舌描绘他的唇线,侵入他的嘴……
“戾,用嘴巴帮我,我要看你帮我的样子。”伊鸣以手指轻抚着祁戾翰被润泽过的湿滑唇瓣,做出了要求。
然而祁戾翰只是冷冷的扣住他的手腕,怒瞪着对他做出可耻要求的伊鸣。
“怎么?没帮男人做过这种事?没关系,如果你不想做也无所谓,只是如果我找上沈梦君,你可别怪我。”从容地迎视祁戾翰的杀人目光,伊鸣再次以他最大的筹码威胁祁戾翰,而后看着他再次屈服于自己的脚下。
“嗯……”
感受着自身下传来的阵阵快感,伊鸣愉悦地仰起头,看向气窗外那轮皎白光洁的明月。
看着如此明亮的月色,伊鸣轻轻地笑了起来,只是他的笑容里不自觉地融入了些残酷、些许悲哀。叮咚、叮咚!一大早,伊鸣的公寓即不断地响起扰人清梦的门铃声。
清晨的房间内,公寓的主人完全不理会烦人的门铃声,兀自摆动自己的腰,激烈的摆动令床铺不断发出声响。
“伊鸣,你不去开门?”祁戾翰一醒来便看到这个精力旺盛的男人坐在他的身上、摇摆着纤细的腰肢,不由得皱紧眉头。
他这是在做什么?为何这几天都毫无节制地索求他的身体?
“啊……别理他,嗯……还是在上面好……戾,动你的腰……”
祁戾翰咬着牙瞪视他,腰身依他所言地动了起来。
顿时,温暖的室内充满了伊鸣忘情的呻吟声。突地,一阵手机铃声在此时杀风景的响起。
烦死了!伊鸣的身子稍微向前,拿起放在床头的手机。
“妈的!干嘛?等一下!再十五分钟!啊……”伊鸣不悦的语调,因祁戾翰用力的一顶变得虚软撩人,他的力气顿失,手机便掉落在床上。“唔……戾,你怎么突然这么……啊……”
伊鸣的双眼浮现一层薄薄的水雾,他咬牙承受着祁戾翰疯狂的律动。
“啊……戾……别这么用力……啊啊……”
突地,祁戾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他翻过身,他把伊鸣压在身下,并让他背对自己,抬高他的臀部,狠狠地抽插起来。
“唔……我说过……我不要这样……啊啊……戾……”
伊鸣的双手紧抓着床前的黑色钢制栏杆,身体因祁戾翰的狂野冲击而不断摇晃着。渐渐地情欲取代了他所有的知觉,他亦开始回应起身后的男人。
“啊啊……好……戾……啊……”
伊鸣淫荡的呻吟声充斥天整个房间之中,他们不断以各种姿势做爱,伊鸣沉溺于祁戾翰给予他的欢愉中,完全忘了那个仍在门口等候的无辜男子。
欢爱后,伊鸣趴在祁戾翰的胸口稍作休息,过了好一会儿才披起睡袍、捡起掉在床上的手机,缓步来到大门前帮方傲笛开门。
看着被伊鸣带出去的手机,祁戾翰只能望之兴叹:这个被方傲笛形容为粗枝大叶的伊鸣可真是细心,老是将一切能与外界联络的东西带离他的身边!
伊鸣在为方傲笛开了门之后,立即回房淋浴,并没细想方傲笛为何困窘的以手上的书本遮着下身,并借用位于客厅旁的厕所。
原本他早该切断通话,可是伊鸣的呻吟声让他不由自主的继续听下去:他从来不晓得,一向强悍的伊鸣竟会有那样的声音!他……不能理解。
当他从厕所出来时,伊鸣已经做好早餐。
见状,他故意调侃伊鸣:“你真是贤慧啊!不过你千万别告诉我,你日夜都不放过祁戾翰。”竟然一大早就做这种事,还把他关在外面不理他!
被暗指欲求满的伊鸣瞪了他一眼,“你再吠的话,就到垃圾桶里找你的早餐!”不悦地说完后,伊鸣犹是眉头深锁。
他才不是欲求不满,他只是……看到戾为了那个女人什么都肯做,心里不由得感到不安,才会如此渴求肉体的结合啊!
然而听到伊鸣顺便做了他的份,方傲笛的心中不禁一阵感动;算他有良心,没见色忘友。
“不拿进去跟祁戾翰一起吃吗?”
“不了,他的份我已经拿进去了,你难得来,我们聊聊。”
是吗?他最近不常来这里吗?
方傲笛明白,这只是伊鸣的藉口。
方傲笛知道伊鸣不愿他们三人一起用餐,是因为伊鸣不想看到祁戾翰只跟他聊天,却完全不理会伊鸣,好像当他是隐形人似的。
伊鸣出门上课后,方傲笛来到了监禁祁戾翰的房间,一开门便见到他仍是两眼无神的躺在床上。
见他进来,祁戾翰转过脸睨了他一眼,而后又一迳地凝视着天花板,像是要把天花板看出一个洞,接触外头的空气。
“这些是期末报告的相关资料及书籍,伊鸣要我帮你找来的,那小子说什么要取代你的生活,结果这种累人的报告还是懒惰地推给你来做。”方傲笛将六、七本书放在椭圆茶几上。
祁戾翰一脸无所谓的对他挑挑眉。“没差!反正这本来就是我自己的事。”
照理来说,方傲笛事情交代完了就该一如往常地转身离开,但此时他却伫立在这个安静的房间里,一动也不动。
须臾,祁戾翰听到方傲笛重重地吐了一口气,好似快要窒息般的痛苦:常常调侃别人的方傲笛,刹那音仿佛换了一张脸。
“伊鸣……让你抱他?”他知道伊鸣向来都是强势的那一方,而且从不让别人抱他,但……他却需要祁戾翰的拥抱?
和伊鸣在床上的事,祁戾翰反感得不想多说;他翻了翻白眼,别过头看着身边的白墙。
然而方傲笛却继续对他说道:“你好像……已经很习惯跟伊鸣做爱了。”
此话一出,祁戾翰立即蹙紧眉头、身子一僵,可刚刚和伊鸣在这张床上所做的事却让他无法反驳。
习惯?在不知不觉中,他的身体已经习惯了伊鸣的身体?
不!他只是想报复伊鸣老是以梦君来威胁他,既然在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