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他老人家确实不在城中,就连福王殿下也虽他老人家离开多年了,宫中始终没有得到他们要回来的消息。
本来国师的弟子们先前是守在城里的,不过前段日子发生了一些事情,他们一下子全都不见了,就连我们国主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恐怕要叫仙长失望了。”
凌展听这侍卫在自己面前犹能对答如流,心知这些守卫一国皇宫之人,都是凡人中一等一的人杰,果然心志非凡。
他自然知道对方说的情况究竟是怎么回事,方才也不过是随便捏造些言语好取信于对方,此刻闻言不由得扮出一副感慨之色,道:“原来是这样,想不到某家此来却是一个相见之人都见不到了。”
说着,他微微皱眉,蓦然身形一起,就要飞去,但马上,他又收住势子,道:“既然国师和福王爷都不在,可烦你与我通报一声,便说山野修士凌展,要见国主一面,有事关国家气运之事要当面陈禀!”
那两个侍卫听了,一时间面面相觑,过了半晌,还是那站在前面的侍卫再次对凌展躬身一礼,道:“仙长稍带,小人这便去通禀!”
说着,他简单交代身后另一名侍卫在此侍候凌展,随后转身匆匆离去。
那另一名侍卫显然不如先前这个,待得只剩下他一个与凌展独处时,此人不禁开始浑身颤抖,眼光低垂,仿佛不敢看凌展一眼。
见此情形,凌展也不在意,蓦然拂袖送出一道清风,将那留下的侍卫裹住,一阵轻柔舒缓之意直透其心底,瞬间安抚了那侍卫的心神。
随手做完此事,他陡然抬手自两座小潭中分别摄出一缕泉水,开始细细品味其中蕴涵的灵气与魔气,心中暗自计算着如果在此修炼道魔真经,每一阶修为所需消耗的时间。
就在他刚刚心中估计出一个大概的时候,远处隐有嘈杂声响起,仿佛有许多多人正朝此地而来,他心思微动,蓦然闪身出了这片院子,掠过那留守侍卫的身边时,还顺手将其身子一并提起,伴在自己身边,共同来在院外。
其实先前他在空中的时候就已经看见,这片泉水所在之地,方圆百丈内都无人出没,似乎那些侍卫宫女们,都不敢轻易靠近这处对福王来说极为重要的地方。
而且他落下来的时候,又用风遁掩住身形,照理来说不该被人发觉才是,也不知那两个侍卫究竟是怎么走到这里来的,思来想去,他得出一个结论,恐怕这皇宫中还有其他的修道者存在,发觉了自己的到来后,才故意派人来此寻他麻烦。
却说凌展当先离了那处院子,又等了半晌,这才见到远处有一队侍卫簇拥一人走来,而最前面自然是先前那离去的侍卫在引路。
他凝神观瞧,见那被护在中间之人,似乎是太监打扮,心中不由得有了计较,飘身带着身边这个侍卫眨眼挡在队伍前方,昂首道:“你们国主好不晓事,怎地派一个阉竖来此,难道他不该亲自移驾来此么?罢了,快带某家去见他吧!”
那太监服色之人本来听了国主的命令,正心情忐忑地赶奔这原本属于福王的禁地,原已在远处见到凌展,正不知该见到了该如何应对,骤然间见对方出现在眼前,不由得骇了一跳,闻言倒退几步,一只手似乎本想抬起,但刚抬到一半又放了下去,战战兢兢地说道:“国主他有恙在身,不便来此恭迎仙长,因此才安排杂家带人过来。不过国主事先也曾仔细吩咐过,一定要对仙长您恭敬有加,不得有半分怠慢,还请仙长这就随我去见国主吧。”
他虽然受了凌展一吓,但是心志倒也镇定,很快就将情绪整理过来,一番话说得飞快,似乎生怕惹得凌展不快,降下惩罚。
凌展见这太监比先前那侍卫还要胜过三分,心中不禁暗自点头,知道这御景城的皇宫果然有些不同,就算童林和福王不在,上上下下也自都较寻常凡人镇定得多。
不过他还是从那太监的身上看出了一丝隐藏的震惊,心知自己的这般震慑已经收到效果,倒也不必再使其他手段了。
因此听完之后,只是略点了点头,蓦然手臂一长,顿时将那太监的衣襟抓在掌中,身形蓦然向空中飘起,道:“走吧,带我去见你们国主。”
那太监方被他吓过一次,虽然表面上看似无事,但其实心里已经骇得不行,再骤然被他提在手中,顿时浑身一阵战栗,下身衣裤湿了一片。
凌展察觉到他身上的变化,不禁一阵苦笑,想不到这人原来方才的模样都是假装出来,其实全禁不得惊吓。
但让他提着个失禁之人又着实不便,因此他蓦然连使三种劲力,先以水劲将其衣衫洗净,随后又以火劲将其全身烘干,同时用风劲吹散其身周不洁气息,同时将一股浩大意念透入其心底,助其镇定心神,这才再次吩咐那太监引路。
他这番作为全在眨眼间完成,仅仅用了不到一息的时间,那太监心神凝定之后,立刻明白了凌展法力之强大,心中越发拜服,乖乖指点起路径来。
凌展原也想不到,自己修炼的无上道法有一天会用来做这等事情,一路飞行之中,心里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却说他在那太监指点下,不到一炷香功夫就寻到国主所在大殿,这还是因为他遁法太快,连续几次都走过了地反,否则其实这皇宫对他来说也不算大,几十息内就能飞个遍了。
那国主居所果然富丽堂皇,远非凡人百姓可以想象,但凌展见惯了高门大派的景象,只觉得这里全是一副凡俗气息,倒也显不出什么华贵来。
他在殿前降下遁法,吩咐那太监走在前面,抬步进了殿中,此时正是午后,国主似在店中歇息,听得凌展到了,正慵懒地自榻上坐起。
见这等情形,凌展心中暗笑,蓦然抬手一道清风拂过大殿,顿时裹住那国主的身子,将其扶正,同时口中一声朗笑,道:“山野修士凌展,见过天元国国主陛下。”
他口中说话,身子却已经站得笔直,毕竟似他这等大能之士,原也不需对一个凡人的国主见礼。
哪知那国主先是被他用法力托起身子,而后又见他这般姿态,脸上顿时显出被冒犯之色,抬手指着凌展喝道:“哪里来的野道人?可是欺国师不在城中,便要来此冒犯君王威严,众侍卫,与我拿下他!”
凌展闻言哈哈一笑,蓦然双袖鼓起,一阵冷风骤然自他袖底生出,眨眼拂过整间大殿,霎时间,殿中好似冰窟一般,两旁殿角站立的侍卫们还没跨出两步,便一个个被冻得浑身颤抖,连兵器都失手落在地上,还哪里能走到凌展身前来!
至于那些侍候国主的太监,更是因体质虚弱,身子瞬间缩成一团,仿佛立时就要被冻毙。
但这殿中除了凌展之外,却有一人仿若无事,只是其双手却结成一个古怪手势,口中念念有词,正是那国主!
完成这番举动,凌展蓦然跨前一步,瞬间来在国主面前,垂下头看着对方的神色举动,用揶揄的语气道:“好了,莫再装模作样了,我知道你会道法,不过看你也只是个结丹境界,何必在我面前故弄玄虚呢?”
第二百五十三章 塑造分身
凌展一言说罢,蓦然双袖再次拂动,一股和煦之风吹遍整间大殿,寒意顿时消散,如同阳春三月一般温暖宜人。
见得他道法如此精妙,那国主果然面露惊色,忽然开口对侍卫、太监们道:“全都退下,孤与仙长有话相商。”
见识了凌展的手段,又听得他如此吩咐,那些人哪里还敢停留半刻,纷纷应声之后退出殿外去了。
等殿中只剩下凌展与那国主二人的时候,只听得那国主道:“这位前辈,不知道您来这里有何贵干?国师和孤的弟弟如今虽不在城中,但他们二人都是元婴期修为,而且尤善联手对敌,一旦他们知道您擅闯宫中,只怕会有些不大妥当吧。”
凌展听他用这话试探自己,面上不禁浮现出一丝微笑,却并不接他的话,而是先用好奇的目光打量了一下他的相貌,而后缓缓说道:“兄弟?虽然你和福王的相貌是很相像,不过那也只是一层皮罢了,我看,这两副肉身虽然原本可能确实是兄弟,但你们两个之间,却绝无半点瓜葛,恐怕你和如今的福王一般,都是夺舍了这两具躯体吧?”
那国主闻言,果然一惊,随后脸色阴沉地道:“前辈究竟是什么来历?就算我和赵前辈并非真正的兄弟,但是他要我来暂替这国主之位,一旦被别人动了手脚,只怕他面上可不大过得去,还请您三思而行。”
凌展听了,嘴角一撇,挥挥手,道:“算了,我也不和你打哑谜了,毕竟没有那么多时间好耽搁。明白告诉你,福王和童林两个如今已被困在某个神秘的地方,只怕百十年内也出不来了,你也不用在我面前说这些言语。其实我来这里也没有旁的事情,你想当你的国主就尽管当去,我不干涉。但有一点,这御景城么却要挪一挪了,因为这片地方我要了!至于原因,不管你知不知道,反正我是不会解释的。好了,就是这样。”
国主身子一震,连忙问道:“难不成,他们两位是被您困住了?这…迁移全城可是件大事,不是我三言两语就能做到的,我知道,您是想要独占那两眼泉水,但是先前福王他们也并未用迁城这等法子啊。不知前辈可否再商量商量,换个其他的办法?”
“不行!”凌展立刻道,“我就是要迁城,其实这还是好的了,你这城里住着多少人?你知道我曾经在结丹期的时候,杀过多少人?如果不是我现在不想妄然杀戮,你根本没有机会在这里跟我说话!好了,去按我的话做,不要再有什么多余的话,我只要你完成这一件事,迁城!”
说完,他骤然身形一动,出了大殿,直奔两眼灵泉而去。
那国主被他言语震住,孤身坐在殿中,沉默良久,蓦然唤进先前那名去迎接凌展的太监,沉声道:“孤方才听仙人做断,本城气脉已尽,居之不详,本国主得仙家妙喻,将行迁城,御景城一切全部废止,不可再有一人居住,此时不必群臣共议,直接拟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