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凑前道:“在上喜儿,多多指教!”
二人又是一通大笑,气氛一瞬间变得轻快起来。
结义
楚小来火气消退,两人尽释前嫌,一见如故般紧抱住彼此。
喜儿凑到二人一边,刮刮自己的鼻子道:“哎呦,两个大男人在一起搂搂抱抱、卿卿我我的害不害臊?”
二人不顾喜儿的冷嘲热讽,四手紧握。嬴政提议道:“不如咱们义结金兰,从此为天下安平而战?”
楚小来想都不想道:“好!”
二人撮土为香,双双跪地,朝天砰砰砰三个响头。
“我,秦赢政,今年一十九岁!”
“我,楚小来,今年一十八岁!”
“小来为弟!”
“嬴政为兄!”
“从今日起,结为兄弟,从此为天下统一、四海安平而努力,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若有人违背誓约,忘记今日誓言,必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说罢,二人砰砰砰又是三声响头。
喜儿调侃的站在二人面前道:“众爱卿免礼平身——”
楚小来站起来拍了拍她的脑袋道:“就你最调皮!”
喜儿嘟着个小嘴道:“哪有。”
楚小来一正色,对嬴政道:“大哥,今日咱们兄弟义结金兰,有一句话在小弟心中已经酝酿好久,不管大哥爱不爱听,这话我都得说出来,要不然我会良心不安,也希望大哥你能答应。”
嬴政疑惑的瞅着楚小来道:“二弟,你有话尽管直说,今日遇见这样的兄弟大哥心里高兴,只要大哥可以办到,一定答应了你。”
楚小来道:“那好,我知道大哥乃九五之尊,虽然如今一身潦倒,不过假以时日必定会建国立号,一统天下。愚弟只是希望大哥到时候起兵戈之乱时能以天下苍生为念,多安抚,少杀戮。”
嬴政闻言低下头,思索良久道:“之前秦兵出征无非是攻城掠地,两军对垒自是至死方休,这几年南征北战不知道死伤了多少兵士,只是。。。只是如果不是这般,天下。。。天下何日才能一统?”
楚小来惊喜道:“那大哥是答应我了?”
嬴政道:“答应了你,这天下还是这般战乱,不知何时休了。”
楚小来道:“大哥,只要你答应了我,那么我可以不动一兵一卒便让这个天下彻底一统。”
嬴政苦笑道:“我知道二弟武功高强,可是战争很残酷,由不得莽夫从事,这天下岂是说说便能收入囊中的呢?”
楚小来道:“大哥这点尽管放心,你二弟什么本事都没有,这点还是有自信的。”
嬴政眼望着楚小来道:“二弟,难不成你要游说诸国,让他们白白交出兵权?——太儿戏了,太儿戏了,前有张仪苏秦连横合纵都没能力挽狂澜免却诸国战乱之争,不是大哥不看重兄弟的能力,只是。。。只是天下之事,绝非儿戏。”
楚小来笑笑道:“大哥放心,二弟说到便会做到,大哥只要记住答应过的事,那么二弟就心满意足了。”
嬴政无奈点了点头道:“大哥答应了你便是。虽然如是说,但依旧是一脸的疑虑。”
喜儿也插嘴道:“大哥哥的大哥哥,大哥哥既然答应能做到,喜儿也可以打包票的,你可不能小瞧了我的大哥哥哦!”
嬴政转过头看见喜儿一脸崇拜的望着楚小来,心内千头万绪,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正法
三人一行朝北逶迤而行,不多时便到了一处集市。嬴政道:“我们去找驻守此地的都尉,让他安排我们回去。”
楚小来和喜儿无异,跟着嬴政进了集镇旁的军营。
嬴政昂首阔步往前走,门口守兵挥枪拦下:“大胆,军营重地,不得擅闯!”
嬴政闻言,拨出腰间佩剑便要朝那守兵砍去,楚小来眼疾手快一下子抓住了长剑道:“大哥,你答应我的!”
嬴政松开佩剑,挥圆胳膊“啪”的一声抽在那守兵的脸上道:“没人敢如此冲大王讲话,换他日,砍了你的脑袋,速速禀报你们都尉说秦王亲临。”
那守兵被嬴政一巴掌打昏,没反应过来,喜儿清脆的声音道:“赶快进去禀告啊,你还想挨打啊?”
那守兵如梦方醒,慌张张的跑进里面,片刻又慌张张跑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个衣冠不整的汉子。那汉子看见嬴政,慌忙拜倒在地:“小臣接大王来迟,恳请大王恕罪!”
嬴政施施然上前从地上把那个都尉扶起来道:“不知者不罪,你且安排了我和两个朋友同行回咸阳。”
那都尉受宠若惊,站起身一脚踹在守兵的肚子上道:“狗奴才,有眼无珠,大王都敢拦!”
那守兵悻悻然,一声不吭的站回了原岗。
楚小来一行三人跟着那都尉直进了帐篷之内,帐篷隔层一个衣着裸露的女人露出个脑袋冲着那都尉叫道:“哎呦大人,再来玩玩啊!”
那都尉脸上冷汗直流,嬴政视如未见大大方方坐在兽皮大椅之上,道:“速去安排马车一辆,我们日夜兼程赶回咸阳。”
那都尉早闻嬴政残暴,浑身上下早被冷汗浸透,闻言大喜过望,颤抖着声音道:“是!是!是!马上去办!”
说着就退着往帐篷外而去。
嬴政冰冷着声音喊道:“慢着,把这个风月女子一并带走!”
那都尉吓得差点尿湿裤子,低着头上前撕开隔布一把抓住那女人的头发就朝外面拖去,紧接着帐篷外传来女人的一声惨叫声。
楚小来心底直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都尉办事效率当真不慢,一炷香时间,便已经安排完毕。进得帐篷来点头哈腰的搀着嬴政出了军营。
门外停着一辆破烂的马车,拉车的是一匹枣红色浑身斑点的老马,车后厢里还残留着黄豆研磨时溢出的那种清香。
嬴政皱眉:“这马车哪里来的?”
那都尉得意道:“报告大王,镇上一家油坊得知大王用车,自愿贡献出来的。”
嬴政“哦”了一声道:“我的佩剑遗在了座椅上,你取来还我。”
那都尉得令,屁颠屁颠的跑去取回来佩剑。
嬴政接过手来拔出长剑对门口的守兵道:“你过来!”
都尉狐假虎威道:“听到没你这狗奴才,大王要砍了你以正军纪!”
那守兵双目噙泪,颤颤巍巍的走上前来,等待着嬴政裁决。
喜儿看不过,拦到前面:“你。。。你不能这样!”
楚小来一把拉过喜儿道:“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管。”接着又小声道:“你转过头去,大哥自有道理。”
话音刚落,嬴政手起刀落一剑砍下了那个都尉的脑袋,鲜血四处溅去。那守兵吓得浑身瘫软一下子跪倒在地。
嬴政长剑归鞘,上前一把扶起地上被吓傻的守兵道:“从今日起,你就是这里的都尉!秦王亲封的。”
那守兵傻傻的跪在地上,连谢恩都忘记说。嬴政哈哈一笑,吩咐楚小来、喜儿二人坐进车厢,自己一跃上去,扬鞭催马朝着咸阳的方向直奔而去。
树林
世上事当真变幻莫测,楚小来原本只是为了逃生无奈才去破阵,却不料穿越来了战国;明明就是满足下好奇心,偏偏结识了秦国国君嬴政。就如同这路途一般头一秒往往还是一马平坦的,就是那一刹那,或许就变得玄奇莫测、坎坷难行。
嬴政驾着马车在官道上疾驰,哒哒的马蹄声和着轱辘碾地的声音在空旷的大路上显的绵远悠长,车轮碾过,一片尘土飞扬,待到烟消雾遮时,两条浅浅的轱辘印痕朝着他们消失的方向蔓延而去。
楚小来莫名的感觉心神不宁,那是一种突如其来的感觉,楚小来说不出为什么。喜儿眼见楚小来面色凝重,讨好的问道:“大哥哥,你怎么了?”
嬴政在前头听到,缓下车子,回头问道:“怎么了,贤弟?”
楚小来搔搔后脑勺道:“总感觉有些怪怪的,又不知道是什么?”
嬴政安慰道:“贤弟应该是受不了长途颠簸,不过很快就到咸阳城了。”
楚小来“哦”了一声探出头去,前面是一个树林,此时夕阳垂暮,映照的整个树林诡异万分。
楚小来禁不住问道:“大哥,前面是什么去处?”
嬴政头也不回道:“是一片荒树林,不过。。。”
“不过什么?”
“我记得前几年这里还是一片荒地,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荒树林?可能是这几年长出来的吧!别想太多了,过了这片树林,前面拐过一座山头就是咸阳城了,到了那里就好办了!”
嬴政说着挥了挥马缰绳,马儿吃力撒腿朝着树林直奔而去。
楚小来不再言语,心想也许是换了环境,一时习惯不过来的缘故吧!想着想着倦意袭来,朦朦胧胧便昏睡了过去。
不记得多久,嬴政和喜儿的声音焦急的在耳边响起。
“贤弟!贤弟!”
“大哥哥!”
楚小来睡意全无,睁开眼睛道:“怎么了、怎么了?”
嬴政道:“来不及解释,赶快出来,马车要沉了!”
楚小来揉揉眼睛,低头一看只见整个车厢内一片污水,没来得及发问便被嬴政拽着胳膊拉了出来。原来的荒树林已没了踪影,四面八方是清一色坚挺的山峰一山连着一山围成一个圆圈,四周的土地变作了沼泽,满眼的污水和稀泥。三人颤颤巍巍的站在马车车厢顶上,马车车轮已经深深的陷了进去,慢慢的只剩小半个车后厢仍在抖动,那匹满身斑点的枣红色老马早已被稀泥淹没,没了踪影。
楚小来浑身冷汗直冒,沙哑着声音道:“大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不是快到咸阳城了么?怎么。。。怎么。。。”
嬴政道:“我也纳闷呢,马车刚刚还好好的,可进了那片荒树林里面后,刹那间便变成了现在这样,我们。。。我们不会是进了什么大阵里面吧?”
楚小来心头思绪万千,一时无语。
喜儿道:“这是一个幻像,高山沼泽的幻像。大哥哥。。。大哥哥应该有点印象才对的?”
楚小来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我么?印象?我没有什么印象啊?”
喜儿想起了什么,又道:“哦,不好意思,我忘记了!”
楚小来道:“忘记什么?”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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