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好思绪,楚小来一字一顿道:“和从前的梦一样!”
楚爸闻言,如释重负的喘出一大口粗气。楚妈看了一眼楚小来不相信的追问道:“真的和从前不一样?”
楚小来迎上老妈洞察秋毫的目光,丝毫不惧道:“没有两样!”
楚妈彻底放下心来,上前一把抱住楚小来,眼中滚出泪滴,嘴上凝噎道:“小来——”
一句话未完,楚妈再也说不出,任凭泪水在面颊上肆虐。
楚小来眼看着爸妈为了自己担惊受怕,心里泛疼,眼角亦是滚出了泪水。
楚爸在一旁道:“好了好了,没事不就好了,你们娘俩别在观音菩萨面前哭泣了,赶紧跟我跪下谢谢菩萨保佑我们全家上下!”
说着,三人跪下叩头,齐声道:“谢谢救苦救难、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保佑!”
吃饭时,楚妈详细的问了楚小来昨晚夜不归宿的事情,楚小来原原本本的如实作答,楚妈没有流露出太大的情绪,只是嘴上责怪道:“下次在外出,一定要让爸妈知道!”
楚小来低头道:“我知道了,妈!”
楚爸打圆场道:“好了好了,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今天是小来的生日,我等会出去买点好菜,晚上好好庆祝庆祝!”
楚小来吃完饭,便走进了自己的卧室,心头一块大石终于落地。眼看着爸妈已经不再为自己担心,心里说不出的高兴。
转念又想起昨晚上延伸出的梦境,楚小来左思右想悟不通内里玄机,索性也不再去自寻烦恼。
抬头走向窗前,屋外阳光明媚。门前那株已经数十年的梧桐树依旧郁郁葱葱,只是不时微风吹过,已有泛黄的落叶飘下。
楚小来眼光掠过梧桐树繁茂的枝叶,突然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从梧桐叶里探了出来。楚小来一愣,抬眼细看时,只见树上空空荡荡,却是什么也没有。
楚小来屏定心神,上下打量了一番梧桐树,依旧是空空荡荡。他暗笑一声,怪自己多心了。
下午,楚爸楚妈一起下厨,“乒乒乓乓”一阵收拾,楚小来隔老远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蛋糕房的在晚饭之时准时送过来了生日蛋糕,楚爸楚妈七手八脚的在蛋糕上插满了生日蜡烛。一一点燃后,楚爸关上灯轻声对楚小来道:“小来,许个心愿,一口气吹灭所有的蜡烛,你就十八岁了!”
楚小来低头在心里说:“希望爸爸妈妈幸福安康,长命百岁!”说完,楚小来猛吸一口气,一下吹熄了所有蜡烛。
楚爸起身去开灯,楚妈小声问道:“小来,刚才许了什么心愿?”
楚小来“呵呵”一笑,故作神秘道:“我不告诉你!”
楚妈一愣,上去呵楚小来痒,嘴上道:“你这臭小子,长能耐了是吧!”
楚爸见状,一起加入了战团。
照片
这天晚上是楚小来吃过最好吃的生日晚餐,并不是饭菜有多好吃,而是那种久违的合家欢乐的感觉令楚小来深深着迷。楚小来睡着时,脸上甜甜的挂满了笑意。
这一夜,楚小来破天荒的没有做噩梦。桌子上的闹钟也没有再响起!
一大早,楚爸楚妈就围了过来,眼看着楚小来睡眼迷离的样子,个个喜上眉梢。
楚爸楚妈终于睡上了安稳觉,除了每日照常拜菩萨以外,楚妈就再也不说“一日之计在于晨”的话语了。
星期一一大早,楚小来伸了个懒腰爬起床。楚妈进来收拾东西,突然看见楚小来脖子上挂着的玉佩,面先狐疑道:“小来,你脖子上是什么东西?那个挂坠哪里去了?”
楚小来嗫嚅道:“送。。。送人了!”
楚妈顿时阴沉起脸道:“那么重要的护身符怎么能随便就送人呢?”
楚爸闻声走了进来,了解情况后对楚妈说:“那个牛鼻子道人骗了我们十八年,他的东西丢了最好,省的看着心烦!”
楚妈闻言,感觉楚爸说的在理,便没有再深究。
一切照常,一如流水的日子就这么流过。楚小来和段骁扬依旧是最好的哥们,他亦是依旧暗恋着段尘落,那个噩梦自那天以后似乎终于销声匿迹了。
这天上课,楚小来依旧望着段尘落的背影发呆,身后的段骁扬眼见楚小来魂不守舍的盯着段尘落看,拿脚在桌子底下用力蹬他的凳子,楚小来醒转过来,自知无趣,就一个人趴桌子上拿出手机自顾自发起呆来。
段骁扬依旧不依不饶的蹬他的凳子,楚小来回头道:“鲁迅爷爷说过,浪费自己的时间等于慢性自杀,浪费别人的时间就是谋财害命!你再打扰我学习,我下课可不放过你!”
段骁扬不理睬他,叫道:“老大,你手机上哪里拍的猴子啊?拿过来给我研究研究。”
楚小来低头一看,顿时惊天动地的叫了起来:“鬼啊!”
历史课老师费力的抬起头,轻声道:“后面打牌的同学如果能像前面发呆的同学这么安静的话,那么中间睡觉的同学便不会受到打扰了!”
全班哄堂大笑。楚小来看见所有目光都往自己这边瞅,赶紧把头埋在臂弯里装作熟睡的样子,暗地却把手机翻出相册一张一张看上面的照片,越看越是惊心,照片虽然有点模糊不清,但还是一眼就可以看到那四个铁画银钩的大字“天妖异界”,还有那张蓬头污面的脸孔,不是猴子是什么?难道那天在酒吧做的噩梦是真的?要不然手机里怎么会有照片呢?
放学后,楚小来拉着段骁扬说:“骁扬,你说这个世界上有没有鬼?”
段骁扬一把甩开楚小来的手说:“我正想问你呢,你上课鬼叫什么啊?”
楚小来四周看了一下,又拉着段骁扬,把手机掏出来给他看。
段骁扬瞅了半天说,不会是你昨天去电影院看鬼片了吧?快告诉我都有什么惊悚恐怖的新片上映啊?
“不是电影!”楚小来正色道。
“那你拍这个干什么?乌漆抹黑的。”
略微思考了一下,楚小来把自己从小时到现在一直做的梦原原本本的告诉给了段骁扬。
言罢,段骁扬搔了搔后脑勺说:“那么看来这件事有两种可能。”
楚小来慌忙接道:“哪两种可能?”
段骁扬狡黠的笑笑说:“第一,你患有传说中的神经病;第二,这病很严重。”
说罢,正要拔腿而逃,不想被楚小来一把抓住,段骁扬以为马上会被一顿暴打,赶紧捂住了脸,大义凛然道:“男子汉大丈夫,士可杀不可辱,打其他地方可以,打脸不成。”
空尘
楚小来喃喃自语道:“我没病,这是真的。”
段骁扬松开捂脸的手说:“开玩笑的老大,一个梦而已,何必这么计较呢?”
见楚小来不语,段骁扬眨眨眼说道:“哎,我姐明天要去山上的兰若寺礼佛求签,恰好明天我又抽不出时间,本来想让你陪我姐去一趟呢,看你这个样子估计也没时间,看来我得另请他人了。”
楚小来一跃而起,吼道:“哪个王八羔子说自己没时间了?”
“呵呵,那这次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丑话说在前面,你可不准打我姐的主意,要不别怪兄弟翻脸不认人。。。。。。呵呵,老大,你说最近都有什么恐怖的鬼片上映啊?我明天和芊芊约好要去看电影的,嗯这个老大你是最清楚的哦!不过不要告诉我姐今天没和她一起上山的真正原因啊,你要是敢出卖兄弟,背叛组织,哼哼。。。。。。”
楚小来无可奈何的笑笑,说:“你放心去吧,你姐交给我好了。”
楚小来眼里的段骁扬一直很喜欢左芊芊,总是变着法子讨她欢心,左芊芊对段骁扬却是忽冷忽热的,让段骁扬总是琢磨不透。
兰若寺在乱石山腰之上,记不清到底存在有多少年了,寺里的和尚曾说,这古寺有上千年的历史了,据说兰若寺是一个名叫鸿钧的人建造的,具体这人是男是女或仙或佛就不得而知了。
段尘落是那种很漂亮的女孩子,漂亮到让人看上一眼便不能忘怀却偏偏生不出半丝亵渎之心的样子。她平日里喜欢穿一袭白色连衣裙,片尘不染,而且半分不爱说话的模样,虽然暗地里喜欢她的人数不胜数,不过往往都是被她那种无形中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渲染的自惭形秽。
楚小来跟段尘落说明来意后,段尘落“哦”了一声就低头不语,一直看脚尖往兰若寺的方向走,楚小来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往日漫长的山路似乎瞬间就走完了,楚小来手心里攥出一把细汗,暗骂自己没用,连和段尘落说一句话的勇气都没有。
今日来礼佛上香的人似乎特别的少,平日里人潮拥挤的大殿上也仅仅只有值殿和尚在诵经。段尘落走上前两步,跪在蒲团上,低下头双手合十,楚小来见状也依样跪下,嘴里念念有词。
大殿上的维那僧人开始敲罄诵经,“叩、叩、叩”,一下一下静祥绵长的声音重重的敲进了楚小来的心里。楚小来只感觉胸口上的胎记火热的似乎要烧掉一般,脑海里翻腾出许许多多杂乱无章的影像,一些模糊的东西嗖嗖的在未曾有过的记忆里闪现。
楚小来“啊”的一声,痛晕了过去。
不远处的段尘落慌忙跑过来,扶起楚小来关切的问道:“你怎么了?怎么了啊?”
值殿的和尚也匆忙跑过来说:“先送这位小施主去内堂休息会,等我请主持来为小施主看看是怎么回事。”
段尘落六神无主,只好不住点头。
内堂里,楚小来躺在床上依旧昏迷不醒。一个知天命岁状的和尚为楚小来把了把脉搏,面上露出疑惑之色。
段尘落忙问:“大师,不知道我这位同学到底得了什么病啊?”
那和尚道:“老衲法号空尘,小施主直呼老衲法号无妨。只是小施主这位同学脉搏平稳有力似乎并无什么大碍,不过奇也怪也——”
段尘落正想追问,只见空尘扯下被子解开了楚小来的上衣,露出里面结实的胸膛。段尘落羞于观看只好转过身去。在楚小来左胸口心脏的正上方有一个火焰形血红色的胎记此刻莫名烫的厉害,彷佛要燃烧起来一般。
空尘顿时大惊失色,低吼出口:“难道传说是真的?”
段尘落以为事变慌忙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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