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里?”谢宁大为惊讶,话一出口便懊悔不已。
辛欣倒是不以为意,将第一个烤熟的鸡翅递过来。
谢宁顿时成了千夫所指,小雨也巴巴地望着,说:“是我邀请她来的。”谢宁将鸡翅转递给了小雨,挽起袖子,“我来帮你。”也拿了刷子帮辛欣打下手。
小雨幸福地啃着鸡翅还不满足,拿了鸡翅专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男生面前晃来晃去,惹得一片狼嚎。正得意间,一只大手忽然从一旁伸过来,夺去了他啃剩一半的鸡翅。
“是谁?”小雨跳起来,转过头,只见范凡正将半个鸡翅塞进嘴里。
“你怎么在这里?”小雨脱口而出,心疼得不行。
范凡没理他,慢条斯理地啃完鸡翅,将骨头扔到一边,指着放在一旁的生鸡腿说:“去把那个烤了给我送来。”
小雨几乎要扑上去咬几口,指着他“你……你……”,你了半天。
范凡厉眼一扫,小雨气势登时矮了半截,小声嘀咕:“我还得等别人帮我呢,你让我烤,不怕坏肚子!”话虽如此说,却还是自动自发地走到炭火旁拿起调料刷。
“喂,喂,”辛欣在一旁喊,“你在漆墙啊,这么厚厚一层涂上去,还能吃吗?”
“不能吃最好。”小雨气鼓鼓地说,却还是按着辛欣教的步骤细心涂抹起来。
江面开阔,风势正急,范凡选了一块草地,头枕着手臂悠闲躺着。
渐渐每个灶里的炭火都生起来了,七手八脚地把自己想吃的食物放上去,有等不及干脆就捞起半生不熟的东西往嘴里塞。
小雨问过班长为什么要让范凡来。班长说范凡是自己请缨,想着平时经常在一起打蓝球,也算有几分交情。而且,范凡加入,男生的整体素质马上提高,以前冶金二班男生虽然有小雨和谢宁向上提着,但外貌平均分也只在及格边缘。有了范凡,已经算是温饱。若有两个范凡,就可以直奔小康了。
既然是班长的决定,小雨也不能说什么。况且人都来了,还能让他回去么?
于是只见江边数十缕黑烟冉冉升起,每个人都专心致志于眼前的食物,女生还有所顾忌,慢条斯理。男生可就肆无忌惮,美食在前美人在后,张开血盆大口狼吞虎咽。只有小雨,不停地在人群和范凡中间跑来跑去,“去烤个茄子给我”“去烤根火腿肠”,这样的命令不时传过来。
除了谢宁,谁也没注意范凡和小雨,他看着范凡,思索一会,然后微微一笑,有几分像狐狸。
吃喝过后,男生开始饱暖思淫欲,找到自己的既定目标,开始手把手肩碰肩地放马后炮,“你看要把鸡腿这样切开才会熟得快。”“调料这样刷会比较好吃。”
小雨没加入调戏行列,拿了最后一根鸡腿走到范凡身边问:“你还要不要?”范凡摇头,小雨便盘腿坐在他身边,开始细细品尝,听范凡说:“别吃太多,坏肚子。”也只是唔嗯地敷衍着。
吃完鸡腿,小雨走到江边蹲下去洗了手,范凡递过来一沓寻白的纸巾。小雨摇头拒绝,后退两步脱下鞋袜,卷起裤腿,试探地将脚伸进江水里,一接触到清清凉凉的江水,脸上既是雀跃又是害怕。
像是发现了有趣的游戏,其他人也纷纷脱去鞋袜挽起裤腿,下水一游。摸鹅卵石,捉小鱼。
谢宁与辛欣将散落一地的调味瓶刷子收集起来,在草地上并排坐下,看着江水里打打闹闹的人群。“要不要也下去?”谢宁将一腔心事暂时丢到脑后,邀请着辛欣。
“好啊。”辛欣欣然从命,下水加入了嬉戏的人群中,弯下腰去摸水里的鹅卵石,忽然“哎哟”,脚一滑,就要向水中摔倒。
“怎么了?”谢宁扶住她,上下打量。
辛欣看到他眼中的焦急,心中既是羞赧又带着点欢喜,“没什么,好像有一条小鱼从手边游了过去,吓了我一跳。”
“小心些!”谢宁放开手。
小雨玩兴正高,丝毫没注意到范凡越皱越紧的眉头。
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看着小雨,范凡沉声道:“上来。”现在毕竟是秋天,江水还是很凉,呆久了,恐怕会抽筋。
“为什么?”小雨大喊,顺手撩起一片水花洒向范凡。范凡闪身射过了,一张脸比炭还黑,声音倒轻缓下来了,“我说上来你听到吗?”
小雨一激灵,几步跳上岸,双手贴着腿,标准的立正姿势在范凡面前站好。身后笑声一片,小雨也觉得丢脸,他干嘛这么听话?范凡嘴角一歪,算是笑了。小雨看得入迷,情不自禁伸出手指戳戳他的脸,“你笑起来真好看,啊!”小雨甩着手,“你咬我干嘛!你是狗啊?”奇怪地看了范凡两眼,走开穿鞋去了。
范凡看着他的背影,纤瘦的少年、小巧的耳朵、发心处两个并排的旋,忽然听到身边有人低声说:“别太急,会吓着他的。”一转头,正对上谢宁了然的眼神和脸上心照不宣的表情。
小雨还在穿鞋,浑然不觉自己已经被人卖了。
这次活动还真凑成了几对鸳鸯,交换了手机号码,分别时离情依依,都感叹欢乐的时光永远是短暂的,大有“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之意。班长依然无人问津,向几个女生要手机号,都被人找借口推脱了。于是等女生离开后,挟着怨念在宣布:“这次烧烤活动略有超支,这笔钱不能用班费补足。因此呢,经上级研究决定,凡是刚才拿到女生手机号者每人多交十五块。”
下面骂声一片!
烧烤结束后两三天,范凡开始变得神神秘秘,七舍里基本见不到他,蓝球也不打了。小雨很好奇,经常在走廊里晃来晃去,有时候还故意在三零七门前多停留一会儿,透过门缝向里看,没有范凡。越是不知道,就越是好奇,小雨几乎已经将所有的情况都预想到了,会不会是交了女朋友?或者有什么麻烦,绑架?
最后终于忍不住,找了个借口到三零七去借书,装作不经意地问:“范凡呢?最近几天都没见他。”
“他啊,”室友头也不抬,将头扎在电脑前,“这两天忙得很,好像要搬出去住。”
搬出去住?小雨一惊,“搬出去住?我要向学校告发他!”这样他就搬不出去了。
室友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小雨一脸尴尬,亡羊补牢,“开玩笑。”没脸再多呆。出去后,拿起书在自己脑袋上狠狠敲了一下。
谢宁正在午睡,最近一段时间兼了三个家教,来回奔波,每天一躺下来就像睡不醒似的。听到铃声,挣扎着起来接电话,是亚汉!口气很兴奋,“谢宁?快下来,到吉它店来。”说完便收了线。
谢宁急匆匆赶到,就见店面已经重新开张了,挂在墙上的吉它一把也没少,亚汉正坐在椅子上翻着乐谱,嘴里还轻轻哼着拍子。
亚汉抬头,谢宁倒吸一口凉气,只见亚汉眼眶下面一片淤清,脸上贴着几块创可贴。忙走上前,“怎么回事?是不是和人打架了。”亚汉躲开他的手,“别碰,疼!”揉着眼角说:“和承轩打了一架。”
“打架?为了拆伙的事?”
“妈的,”亚汉疼得一咧嘴,“别提了,亏我这么相信他,这两年吉它店挣的钱都让他拿给他马子了。幸亏只开了个吉它店,哪天和他一起开公司,他还不送宝马啊。”
这个结果谢宁早有所觉,听到了也只是微微一皱眉,“然后你就和他动了手?”
“嗯,打得他满地乱滚着求饶。从今以后,这家吉它店就是我的,墙上的吉它他一把不要都给我。”
谢宁快速地在心里盘算一下,先省了一笔进货的钱,房租水电店员的费用还有亚汉教吉它可以支撑。但开店,也不能老是卖这几十把,又不是同学解释的资本周转:就是卖了,还能自己跑回来。总得进货,他们都是学生哪有时间南下北上地跑。但看亚汉兴高采烈的脸,只得暗叹一声,这些事以后再说吧。
亚汉放下乐谱,一只手爬上谢宁的腰,将他勾到自己两腿中间,手从下摆里伸进去细细抚摸着。
“亚汉,”谢宁只觉一阵酥麻从他的手里传过来,“现在是白天。”
“眼一闭就是黑天!”亚汉满不在乎,撩起他的衣衫唇舌在谢宁的肚子上流连。
谢宁将头垂在亚汉肩上,身子仿佛着了火,眼前也变得朦胧起来。
“来吧。”亚汉嘴角挂下一缕银丝,抬头看着谢宁,眼中充满最原始野蛮的饥渴,喘气声大得惊人,快手快脚解开自己的裤带,让勃起的欲望从束缚中弹跳出来,直挺挺立在胯下。
谢宁略一犹豫,颤抖着褪下自己的裤子,骑坐在亚汉身上。
“啊。”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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