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饰外貌有几分狼狈的道装男子,那浑身缭绕的黑云,不用细看,便知是魔道修士,(奇*书*网*。*整*理*提*供)另外一边则是一身仙云缭绕的正道仙人,共有三位,此时那魔道修士许是逃的累了,跑到凌空先前停留之处,终是教那三位仙人围住,再是逃脱不得。
此时那魔道修士许是知自己大势已去,此时竟不再逃,浑身黑气大盛下,竟是隐现血光煞气。一个潦黑的小钟祭起。一晃之下化作十丈高下,瞬间只见血煞之气席卷而出,把这仙家胜景映照的宛如地府血池一般,阵阵鬼啸之声四起。无数阴魂自那钟口飞出,与空中弥漫的血煞之气一合,瞬间便化作一些提刀持矛、浑身披挂地军士,凌空见此只觉阵阵杀气扑面而来,不由暗想此处不愧是天界之中,随便出来个修士也有如此地修为。不知那三位仙人又有何等手段。
那魔道修士出手之下威势惊人,另外那几位仙人可将这魔道修士逼的逃跑,自然是有其手段。此时只见那三个仙人亦是同时祭出法宝,竟是一洞萧、一瑶琴、一架编钟,却还是三个风雅之仙。凌空瞧在眼中不由对那三位仙人印象大改,因为剑门被天庭仙人聚集下界修炼门派所毁,凌空对道门修士一向没甚好印象,是以见那几人拼斗。若说自己会出手,那也是助那魔道仙人,乃及此刻见了那三仙的法宝皆是乐器,便知那三仙应不是道门修士,应是儒家得道之人,是以才印象大改。
凌空静伏一旁,观看三仙与那魔道修士之战,此时双方法宝齐出。
仙云黑气不住翻卷,斗得一会,竟是个平手之局,凌空看在眼中不由暗自惊讶那魔道仙人的功法神奥,这争斗四仙虽是不及凌空金仙之境,然也均是成了真仙之道,而那三位正道仙人以三人之力,竟是争斗良久还不能制服那亦是真仙修为地魔修,可见那位魔修定是功法奥妙无方,否则安能抵挡三仙的攻势。
如此斗得一阵,那魔修虽是功法神奥,然修为却不过与那三仙相当,一路追逃、连场恶斗下已是修为大耗,此时又是法力全出、争斗良久,渐渐显露不支之像,又见到那三仙步步紧逼,眼前之局面实在难以逃脱,不由在那里高声说道:“某家虽是自三位手中夺得那万年玄玉、髓,实在也是不得以,若是三位能放过一马,某家日后必有回报,否则若是一味相逼,激的某家性起,拼却性命不要,先自毁去此物,三位亦是一无所得。”言罢自袖中取出一物,握在手中,一副便要毁去之状。
那三仙见此不由大惊,急急停住攻势,惟恐那魔仙来个鱼死网破、玉石聚焚,那时便是什么都没有了,三仙停住攻势后,那御使瑶琴为兵器的仙人上前说道:“元化真君你也是个人物,怎地却是行此下作手段,你我虽是道门不同,然平日里也没有什么恩怨,此番道左相逢,我等看在彼此皆是仙友份上,对阁下也算客气,也未曾如那道门中人一般对魔仙喊打喊杀,然为何却是趁我等不备强自夺那走万年玄玉髓,阁下如此下作举动如是被贵门烛冥掌教得知,恐亦是难逃责罚的吧。”
那被唤作元化真君的魔仙闻得那仙人之言,阴郁地面容却是浮现一抹红潮,期期艾艾、半响方才说道:“某家如此举动实在是不得已,如非事情紧急,否则只看你我二门平日也有几分香火之情,某家也不会作此下作手段的,也罢便将事情告知三位仙友,望三位仙友能网开一面。
某家不顾颜面强夺三位仙友之物,皆因某家双修道侣修行我教血神大法之际,因其修为不够却是妄冲玄关,待某家发觉不对之时,其已是遭功法之力反噬,浑身血脉逆行,反冲元婴之处,若非某家及时出手,恐怕其已是功散神消了,然我那道侣虽是侥幸留得性命,但其凝练的元婴却是几乎便要消散,唯有那万年玄玉髓方可为其重塑元婴,虽说此后一身仙道修为几乎无存,但只要留得性命,总有回复地的一日,是以某家得知三位仙友取得了这万年玄玉髓,才会如此不要面皮下手抢夺,若是今日三位仙友能放过某家一马,元华虽不是什么高人,却是也知道知恩图报,日后必有回报,不知三位仙友意下如何?”
三仙闻言下,当先说话那仙人还未答言,那御使编钟为兵器的仙人已是戟指元化真君说道:“元化真君如此说话,莫非以为我等乃是三岁孩童不成,抢夺他人之物却是还有了理由,说什么不得已,什么救人性命。在我看来元化真君乃是贪图万年玄玉髓的塑体之功吧。天界仙家那个不知,这万年玄玉髓可教真仙之流重塑仙躯,只要修为足够更可借此一举证得大罗之道,真君前言恐有些不尽不实吧!”
那当先说话的仙人见自己这一向脾气暴燥的师弟说来指责元化真君。本要阻拦,但在闻得其话之后,却是微笑而立,暗自点头想道,云心师弟这番话说地大有进步,既不似以往那般急燥。也未给对方留下话柄,看来百年面壁之功还是有些效果地,只盼云心师弟就此改掉那暴燥的脾性。以其资质聪慧,日后成就当在我等之上,便是证得那大罗之果也不是什么难事。
那元化真君闻得云心言语,本已有些红润的脸盘此时更见赤色,急急说道:“云心仙友怎可如此说话,某家虽是以魔入道。却是也知礼义廉耻,且你我两家素日还有交情,平日里也有些交道,如非确是着急救人,某家怎会行此手段,是以还请仙友莫要误会了某家。”
其话音才落,那云心便即说道:“元化真君既知你我二家有些香火交情,那也该知道我济世宗平日里行事如何。虽不敢妄称济世,然若是有仙友前来求助,我等何时袖手过,真君既言取那万年玄玉髓乃是为救道侣性命,为何不在相见之时说出,此物虽然贵重,然我等弟兄也非是吝啬之人,均给真君一些也是可以,奈何真君偏生要在知道我等师兄弟取得了万年玄玉髓后,趁我等相信真君,取出同赏之际下手抢夺,此际被我等兄弟追上,再逃无路时,却是说出这样的话来,真君却是羞也不羞。”
那元化真君闻得云心此番言语,不由滞得一滞,半响方有些期艾地说道:“却是某家思虑不周,皆因此物太过贵重,某家恐诸位难以割舍,不得以出此下策,然某家却是需要此物救人之用,非是为了借此物之功成那金仙大道,是以得罪处,某家只有说声抱歉了。”
此时当先说话那位仙人出声说道:“真君既言取此万年玄玉髓乃是救人之用,我等兄弟便权且信之,然我等兄弟此次取得之万年玄玉髓足足有十五滴之多,此髓功效如何真君自己也是清楚,便是要借此髓结成金仙之躯,五滴便已是足够,真君不过救人所用,我等兄弟也不是吝啬之徒,真君取走三滴应是足够,余下还请真君赐还,如此你我仍然是朋友,不知真君意下如何。”
那元化闻言面现思索之色,三仙也不打扰,只是将其围在中间恐其突然逃离,那元化真君筹措片刻,方才涩声说道:“诸位大量元化铭感五内,奈何三滴之数重塑元婴之后,我那道侣一身修为尽复流水,仙体不存在,是以元化在此恳请三位仙友多赐三滴之数,以助元化道侣再结仙躯。”
云心闻言却是大怒,正言质问却被那先前说话的仙人拉住,对元化说道:“真君此言只怕有些过了,我等兄弟此次甘冒奇险,在那天界禁地落仙洞中取得此物,如非是有急用,我等兄弟怎会轻涉那险地,适才云义做主送与真君三滴,乃是因为我济世宗有此十二滴之数便已勉强够用,如是再被真君取走三滴,我等兄弟便只有再入一次落仙洞中,真君应该知道我等前次有多么侥幸了吧。”
元化闻言却是不好再言什么,那落仙洞的凶险之处,天界中人无不尽知,便是偶有金仙前去取那万年玄玉髓,也是要步步小心,惟恐被那洞中禁止所伤,从此毁了道基便要再入轮回了,是以虽天界仙人均知落仙洞可得万年玄玉髓,却是极少人敢轻易入洞取宝,而这三位以真仙地修为,却是可从那洞中取宝之后全身而退,虽说乃是依仗法宝之功,然侥幸却是占了九分,如是要其等再入一次,是否还有如此好运,那却是谁也不敢说的。奈何此物确是天界奇珍,元化真君虽说确是为了救人,然若是说其便没有贪欲,却是绝不可能,只说此物能教真仙修为的仙人修成金仙之躯,便可教无数仙人为之疯狂了。
是以在闻得三仙之言后,实在难以取舍,虽说三滴之数已可将自己道侣元婴修复,然若是再有三滴却是可立结仙躯。诱惑之大。教其实在不知该如何决断。
便在元化真君筹措之际,忽觉一道神念瞬间将自己笼罩,自己神识虽是奋起反击,然那神念却是强大无比。瞬息之间便将自己看了个通透,脑中所有念头在那神念之下,如同一个毫无遮栏之人暴露在他人眼前,正自惊骇欲绝之时,那神念又忽地退去,然冷汗已自元化真君地额头淋漓而下。适才之变虽不过瞬息之间。然来人若是有心加害自己,只需神念一发,自己神识便要被其击溃。从此便要如同白痴一般懵懂无知。是以元化待那神念退去,却是当空一鞠,恭声说道:“不知是那洞上仙驾临,若是元化有甚开罪之处,还请上仙暂饶元化一命,只要上仙只言片语。元化救得双修道侣之后定会前来领罪。”
那三位济世宗仙人见得元化之状,却也不由一惊,这元化真君虽不过与自己等人一般,同是真仙之属,然只看其可凭一己之力对抗自己三人,便知此人修为已是远胜自己等,在教中便只有那烛冥掌教在其之上,却也不过略高一线而已。然此刻却是一副恭敬之态,莫非有金仙驾临不成。
便在三人惊疑之际,那山壁处空间一阵抖动,显出一人来,只见那人面如冠玉,鼻似悬胆,一身儒衫飘飘,随身不见任何法器,望之便如同人间游学仕子,然此人不过是身形才现,一阵凛人剑意已是扑面而来,场中四仙受那剑意一冲,不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