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局 下by易人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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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局 下by易人北-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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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声长长的龙吟,淡紫色的身影跃入半空,气行丹田,功行全身,一道惊鸿划破黑夜的幕帘直劈敌人。 



  「哈哈!皇甫悠,我看你吸入散功粉还能支撑多久!」郑长则得意大笑。 



  今日就算不能得到大亚天下,但能毁掉大亚未来的真命天子,他就还有机会东山再起! 



  「你说呢?」诡异的身形像是来自地狱的索命鬼,吸入散功粉的皇甫悠竟像是丝毫不受影响一般身形流畅。 



  转瞬间对手已过十数招,气息一顿,悠暗道一声不妙。 



  高手过招岂容疏忽,一个微顿已经给敌人看出破绽。夫妻俩配合巧妙,一左一右,一牵制一攻击,想要借此机会一鼓作气毁了皇甫悠。 



  千般思索如光电在悠脑中迅速闪过,在功力将散的情况下,今日想要制敌生还,就只有置之死地而後生! 



  一口气没有跟上,一个趔趄,悠向欧阳月琴的方向倒去。 



  眼看欧阳之剑就在胸前,身後就是郑的毒掌。悠强忍散功之痛,凝聚全身功力至右手,原地生生一个大拧身,噗刺一声,利剑刺入腰肋。 



  郑见皇甫悠中剑,扑上的身形略微缓了一缓。 



  说时迟那时快,悠等的就是这一缓!机会不容人转瞬即逝,不容悠再多作思考,後背空门大开,背水一战挥出凝聚了全身功力的一剑! 



  剑过惊鸿,鬼神难挡,血沫飞起,一声不甘不愿的吼叫在半途沉沉落下! 



  「长则─」欧阳月琴眼看丈夫胸前重伤摔於地面,凄叫一声想要扑过去。 



  「杀……了他!」郑手捂胸口,鲜血如泉般从他的胸前和口中涌出。 



  欧阳月琴停住身影,转头看向单剑撑地,面色苍白,腰间血流如注却仍倔强得不肯倒地的男人。 



  利剑举起,欧阳一步步向悠逼近,脸上尽是愤恨怨毒之色。 



  悠的嘴角微微翘起,自嘲的想到:没想到我皇甫悠最後竟是死在妇人手中。 



  眼看欧阳已经走到最佳发动攻势的距离,悠突发奇想到:如果铁牛知道他娘杀了我,他会为我复仇麽?呵呵。 



  利剑扬起,欧阳一声厉叫:「皇甫悠,你受死吧!」 



  当!沉闷的利器相撞声响起。 



  「是你!」欧阳惊叫。 



  悠这次是真正露出了笑脸。 



  「俺没来迟吧。看你小子像是受了不少罪。」铁向午手拿大刀,站在悠身前转头嘲笑道。 



  「呵呵,丈母娘的教训……做女婿的怎敢不受?」 



  悠单手握剑支地,左手摸入怀中,掏出皇爷爷给他的救命药,一古脑儿塞进嘴里。 



  嘿嘿,皇爷爷疼他一向要比疼智小子多,因为他小时候听说长得几乎就跟皇爷爷小时候一模一样,而且他小时候又很会……撒娇。 



  「你这个臭小子这时候还敢贫嘴!早知老子就在前面多杀一会儿!」要不是看皇甫悠连站都站不稳,狂人早就一脚踹过去。 



  握著刀尖尚在滴血的大刀,铁向午满心不是滋味。他本来根本不想多管閒事,但当他找到雳王府想跟皇甫悠要人时,却发现有人在攻打雳王府。 



  管还是不管? 



  狂人发现自己还在犹豫的时候,人已经不受他控制的跳进了打斗圈。 



  「奶奶的!」狂人忍不住狠狠骂了一句。 



  「向午,你怎敢跟我动手!」欧阳怒叱。「你知不知道这个人已经毁了你娘的一切!向午,你给我让开!」 



  铁向午的脸上露出了奇怪的神色,似乎痛苦似乎嘲笑。 



  「你怎麽好意思……你走吧,俺不想杀你,但也别再让俺看见你。」 



  「月琴……」低沉的呻吟传来。 



  欧阳转头看向丈夫,再看看如门神一般立在皇甫悠前面的铁向午,银牙一咬,走到丈夫面前把他扶起。 



  狂人见她暂时退开,也转身看向後面……正对他微笑的男人。 



  眼角抽搐一下,「你不用疗伤的是不是!」 



  「阿牛,你知道……如果你愿意过来……扶我一把,我会很高兴得躺在你怀里……给自己抹药……」 



  臭小子,气都喘不过来了,还想占老子便宜!让他流血致死算了! 



  「哦,忘了跟你说……你娘喂了我一把散功粉……我已经快撑不住了……」 



  话音还未落地,只见悠身子一软。 



  又是考虑之前身子先动,不爽的看著怀里脸色白得像张纸,看起来更像女人的俊秀男人,铁向午的心里要有多呕就有多呕。 



  呵呵,还是阿牛向著我。 



  某人躺在人家怀里贼得意的想。 



  狂人的目光瞟向不远处的二人。看到女人那副悲戚的样子……铁向午狠狠把手中大刀插进土壤中。 



  「不用看了……郑长则活不了……多长时间……」 



  悠对自己最後拼出全力的一剑相当有信心。他身上挨的这一剑,怎麽也得拿条命来换,你说是不是!想抬起手掏止血粉,却发现手臂已经不能动弹。 



  「解药呢!」狂人质问不远处的欧阳月琴。 



  「解药?你还想要解药?休想!」欧阳眼中的怨毒扭曲了她美丽的容颜。 



  「阿牛……」 



  「俺不想对你动手,但你也别逼俺!」狂人强忍怒气。 



  「阿牛……」 



  「叫啥!」瞪。 



  只剩嘴皮子还能正常运作的悠苦笑道:「我……动不了了……」 



  无奈的,「疗伤药在哪儿?」先止血再说。 



  「怀里……」 



  不知道为什麽,狂人觉得把手伸进这家伙的怀里找东西,就是别扭! 

狂人抱著人坐到地上,从男人怀中摸出一个精致的百宝囊,打开,问出止血粉,撕开他的上衣,给他把伤口撒上药粉,顺便帮他点住几处穴道止血,然後撕下这小子的衣袖当绷带给他一圈圈扎上。 



  等铁向午这边忙完,那边欧阳月琴也帮自己丈夫包扎好了伤口,虽然明知丈夫时间已经不多,但总比就这样看著他死去要好。 



  悠见狂人给他包扎好,竟没有开口嘲笑他现在的弱势不禁奇怪,抬眼看去,就看到那个大傻瓜像个被熊娘抛弃的熊崽一样,正带著一脸悲哀的表情看著那个女人。 



  心下不是滋味,至今铁牛还被那个女人所影响,哼了一哼,也不管自己目前的状况能不能让他开口说话,张开嘴就叫:「郑夫人!我有事问你。」 



  铁向午收回眼光,好奇的看向怀中不安分的男子。 



  那边,欧阳月琴也抬起了头,脸上是还未乾的泪痕。 



  「如果你想问我天道教的事,就免了吧,我什麽都不会说!」欧阳保持著上流妇人的风范,昂著头强硬的说道。 



  吃吃一笑,悠道:「天道教的事我不必问你,该知道的我已经知道的差不多。如你所知……登霄楼可也不是吃閒饭的。何况,经过今日……我可以向你保证两日後……这天底下就没人敢再打著天道教的旗号……出来混!」 



  他换了一口气,接著道:「我想知道的有两件事……只有你能告诉我。」 



  「只有我?」欧阳不明白。 



  想要点头,头却动不了,悠嗯了一声表示肯定。 



  喘口气,悠问道:「第一,你妹妹为什麽……自杀?第二……你当年为什麽要离开铁山农,又是为了什麽才嫁给他?」 



  狂人挺直的背脊、还有握紧的双拳告诉悠,他现在一定很紧张很在意。 



  欧阳月琴沉默了。 



  「如虹是不是在你手上?」欧阳逼视躺在儿子怀中的男人。 



  男人抿抿唇。 



  「那你不是等於知道了一切,又何必再多此一举特意问我!」欧阳嘴中吐出严厉的话语,手指却温柔的擦去丈夫嘴边溢出的鲜血。 



  懒洋洋的笑笑,比起狠毒,出身皇甫一族的悠可不会比任何人差。 



  「看到这个男人没有?他都给你折磨得……一半傻一半疯了。好歹他也是你生的,他总有权力知道他娘……为什麽狠心做下这一切吧?」 



  铁向午被悠这样一说,想发火又发不出来,想把这小白脸从腿上推下去,又怕留下以後令自己後悔的後果,一时尴尬不已。 



  欧阳月琴的目光投向新月下避开她视线的大汉。这张脸,和那死心眼的傻男人就如同一个模子里印出来一样…… 



  铁山农,她的第一个丈夫。 



  「向午,你想知道?」女人问自己的儿子。她的神色逐渐趋向平静。 



  铁向午看向女人,肯定地点点头。他想知道,为什麽爹爹对她那麽好,她还能忍心丢下三个孩子,离开那麽爱她的爹爹。这到底是为了什麽! 



  欧阳的目光转而投向自己怀中的丈夫,渐渐的,目光越来越温柔。 



  郑长则吃力的抬起右手,和妻子的左手交握在一起。 



  「这一切要从二十年前说起了…… 



  「小玉,我的妹妹。小玉虽然是个女孩子却跟男孩子一样贪玩,经常偷跑出府,而且每次都要我给她挡著藏著。 



  「一天,小玉如同往常一样带著丫鬟偷溜出去玩耍,却在傍晚时分带回了一名受伤的男子。後来我们决定瞒著父母,把男子偷偷藏在闺房中帮他疗伤,原本只是想在出嫁前做点好事、做点可以留下一生回忆的事情,没想到我却……爱上了他。 



  「他就是长则。那年,我十七,小玉十六岁。 



  「就在我织著美梦,期待长则向我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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