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振喘着气挣扎着脸色发白,眼中露出惊慌之色,终于默然把脸扭向一边,埋在被单中,冷冷道:“你要上就上吧,泄愤也好,泄欲也罢,随你!”
崔道安粗暴的一手捏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脸大力转向自己,死死地盯了他半晌,道:“看你这半死不活的样子,是才被那小子整得够呛吧。老子今天兴趣不大,等我想上你的时候,我会去找你的,那时你最好洗得干干净净的来侍候我。”
他又拈出一支烟点上,站在一旁吸着,看着秀振慢慢爬起身来。
一支烟渐渐只剩了尾巴,崔道安再接上一支,坐在他旁边道:“你先出去,把你的保镖带走。然后,再准备三百万。”
秀振道:“什么时候要?我拿不出这么多现金,太引人注意了,你知道有多少人在盯着我?!”
“有多少人盯着你?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崔道安道:“好,不要现金也可以,我会给你帐号,你转进去,你可别再和我说你拿不出这个数。”
秀振望着他,无奈地一笑,摇了摇头道:“崔道安,这次我拿得出,可不代表下次我还拿得出。”
崔道安夹着烟,大拇指托着下巴:“你拿得出,秀振。对了,刚才李敬寒那小子和你说什么,珠珠是谁啊?你们又打算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有这种好事不要忘了分我一份,嗯。”
秀振眯起眼睛危险地瞄向他,伸手将他夹在手上的烟拿下,两指贴在他的唇上,慢腾腾地道:“道安,如果你还想活下去,最好不要去关心太多。你已经不再是七年前的崔道安了,你也记住我的话。”
人在江湖飘 4
人生有太多的事不是自己可以选择的,岁月匆匆,青葱少年时的率性而为和自以为是,种下的只是未来的莫测难定。
秀振跟在李敬寒的身后出了酒店,脸上平静无波,心底仍是起伏难平。
“头还痛啊。”李敬寒上车后咬了支烟在嘴上。
“嗯,还有点。”秀振拿过打火机帮他点火,“不碍事。”
李敬寒一口气吹熄了火苗,咬着烟道:“不要了。你头痛,我心痛啊。”
秀振笑道:“你又和我口花花,刚刚又骗了哪个女孩子?”
李敬寒“嘻”地一笑,拈着烟在鼻子上吸了几下,扔到一旁,揽着秀振的肩头道:“我骗女孩子,呵呵。告诉你啊,振哥,我发现我才是一朵花,那些女孩子倒是一群群的小蜜蜂,整天在我身边嗡嗡嗡、嗡嗡嗡,烦了烦死了。”
秀振向后靠在他的手臂上,笑着瞄着他的脸儿,道:“你呀!心中明明得意的要死,还在我面前装什么小红花。嗯,那个珠珠,我听说她是个烈性子的,不是弄出事吧。”
李敬寒嗤之以鼻:“烈性子?振哥,你没看她对我的样子,我要不是走得快,她就要投怀送抱了。”
秀振倦乏地闭着眼睛,半晌笑道:“因为你是美丽的小红花啊。”敬寒太年青,和当年的自己一样,他不知道有许多写在脸上的东西和刻在骨子里的是不一样的。而这些——除非是你经历过,说是说不明白的。
所以秀振并没有打算和敬寒继续谈这件事。
青晋中绝大多数的事,他纵是有其他想法,也仅是点到为止。李敬寒决定的事,他要做的是尽力去配合或是持行。对敬寒这种聪明又自信的年青人来说,秀振明智的选择了少言为上。
“振哥,我最喜欢看你这个样子,懒洋洋的,对什么也不想理,可整个姿势又象是在勾引人,呵呵。”敬寒手臂收紧了些,让他更舒服地靠在自己的肩头,嘴巴在他头发轻轻上吻着。
“哼,我可没有勾引过你。”秀振被他吻得有点不安起来,坐直起身子,道:“不要动,我头痛得很。”
敬寒一把把他再揽在怀里,吸吸鼻子在他头上闻着,黑森森的眸子在他脸上扫来扫去,秀振笑道:“你干什么?”脸色却不自然起来。
李敬寒冷笑一声,抓着他的双肩在他脖子上又嗅了嗅,双手扯着他的领口用力一分,秀振上衣上的三、四粒扣子飞落而下。
前方的司机和保镖对望一眼,一言不发。
前后坐间的隔音单向视角玻璃屏慢慢伸了起来。
李敬寒轻轻地在秀振的胸肌上抚摸着,不时在他的乳头上施加压力。秀振半靠在后坐上,轻轻喘着气,长长的睫低垂着,手指揪在李敬寒的衣裳上,心跳得厉害。
“是谁?你刚才和谁在一起?”李敬寒两指在他乳头的脆弱处大力一捏,秀振喉咙里闷哼一声,痛得几乎掉下泪来。
“说!”李敬寒压低嗓子吼道。
是自己一时大意,秀振在心中暗骂自己,崔道安在房中吸了三、四支烟,烟味是怎么也散不去的。李敬寒看上去孩子气,但心思棉密,往往对一些不引人注意的小细节格外留心,这也是他能击败他的两个兄长,成为青晋掌门人的原因之一。
“你又多心。”秀振虚弱地呻吟,面上露出痛苦之色,“我和谁在一起,你不清楚吗?”这个时候当然什么也不能认,宁可让他疑心,也绝不能认,秀振太了解敬寒,现在说出崔道安的名字,自己只会死得更惨。
“你身上这是什么的味道?酒会上你和哪个吸烟的家伙在一起了?嗯,说啊?”李敬寒只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签约仪式的另一方是个禁烟主义者,酒会上、至少在大厅内没有人吸烟。
“你……放开我。”秀振声音也大起来:“我和东宁的王总厅外聊了会天,他一直在抽吸,你那时正忙着应付你的蜜蜂群呢?你摸什么摸,不要碰我,放开我。”
李敬寒手掌滑到他小腹上。秀振的肌肉很结实,并不象他外形那么文弱。李敬寒手指感受着他光滑的皮肤下充满暴发力的肌肉,双目幽幽盯着他的眸子。
“秀振……”他低下头在秀振的胸腹间磨蹭着,象宣誓占有权一般低吟:“秀振,你和他们是不一样的,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秀振的手抚上了他的头发,轻轻道:“我知道。”
李敬寒张口在他小腹上咬着,留下一个又一个深浅不一的齿痕,“振哥,我好希望这些痕迹永远留在你身上,不要退去。”他仔细观察着自己的战果慢慢变淡,抬起脸来悻悻然地道。
敬寒这次很容易就放过了他,秀振心仍悬在半空中。
“谁要是敢打你的主意,我就要他死。振哥……我是当真的……”敬寒眼神阴沉,一边说着一边褪下了他的裤子,埋首伏向他的跨间,含住了他的分身。
“啊……” 快感在敬寒的吞吐挑逗间一波波袭来,秀振颤抖着叫了一声,五指抓紧了他的头发,喃喃呻吟着:“敬寒……”
人在江湖飘 5
“振哥,那份文件找到了吗?”
这已是回到半山别墅晚饭后的事了,李敬寒在几个文件档里翻了一会后,抬起眼来寻找秀振的身影。
秀振头枕在沙发上看新闻,播音员在报某花园小居发生火警,火场内发现两具死尸,消防员表示起火原因有可疑,已移交警察进一步跟进。画面打出那个起火楼房的近景。秀振半支起身,盯紧了电视,咬着唇回首望了望数步之外李敬寒。
“振哥,电视有什么好看的,我在问你那份文件的事,你找到了吗?”李敬寒继续翻着东西。
“哪份文件?”秀振没有起身,身子很乏力,一点都不想动。
李敬寒不快地走到沙发后面,道:“我昨儿和你说的,龙基的那份文件,你还没找到吗?”
秀振“哦”了一声,笑道:“你哪天不要找十七、八份文件的,我哪能记得这么清。龙基的文件……”他想了想接道:“是还没找到,那是五、六年前的老古董了,你现在找它干什么?恐怕要翻遍旧档案才能找到。”
“才五、六年就这么难找,我要是找十前年的资料岂不是大海捞针?”李敬寒撇了撇嘴,“我有用,你快点帮我找出来。”
秀振从沙发上爬起来,李敬寒要什么一向如此,容不得片刻拖延。秀振晓得他找这份文档的原因,事实上他已经找了,可那份资料里核心的部分已不翼而飞。这事让敬寒知道,一定会马上清查内部找出窃取文件的人。秀振希望在他震怒前自己先查出个大概。
可现在……
“你明天把文件给我。”看着秀振满是倦意的起身,李敬寒从后面抱住他,在他脖子上轻轻咬着:“现在你要陪我,哪里都不许去。”
“我现在不去找,明天拿什么给你。”秀振哭笑不得,扭了扭身子躲避着他的袭击。
“你手下那班人是吃干饭的,什么事都要你亲历亲为,振哥,你好失败。”秀振刚洗过澡,穿着淡蓝色的睡袍,身上散发着沐浴液的清香。李敬寒见他躲开躲去,心中更是有趣,从沙发背后翻过去,骑在了他身上,两手在他身上搔着笑着:“振哥,你好香,让我闻闻。”
秀振被他搔得吃痒笑了起来,手脚挣动着混战一翻,两人都滚到了地毯上。李敬寒趴在他胸口上,用雪白的牙齿咬着他胸口的小突起,轻轻提出来再放下,眼睛却在秀振脸上瞟来瞟去地怪笑着。
“你这变态。”秀振懒懒地躺在地上,心情放松了许多,敬寒有时也会象小狗一样缠着他撒娇,玩一些情人间的增加情趣和快意的游戏。只是……可能……自己已过了玩游戏的年龄,每每令他扫兴。
“振哥,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李敬寒在他身上施展游龙掌,大逞手足之欲,可秀振星眸半睁半闭,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反应,这让他多少有点泄气。
“什么问题?”秀振的感到一阵凉意,身上的睡袍已被解开,肌肤裸露在空中,这让他微微瑟缩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