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的,莫少爷,这绝对是个天大的误会,”怎么能够在这种时候失败!这样自己一个多月来受的折磨不都白费了么?
“哈哈,放心,我不会杀你,因为我的游戏还没结束呢,林夜泉,你知道么?你真是个有趣的人,我要杀你比撵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莫少爷,我绝对相信您有这个能力。”开玩笑,这几个月来他杀了多少人了?自己只不过是,不过是害死了他三个部下的人……不敢再继续想了,声音开始不受控制的打颤。
“不如我们追加一个游戏如何?”
“我可以不同意吗?”
“好。这个游戏很简单,一个月之内不允许反抗我,做到了的话,你就可以自由选择要留下来,或者是离开,”
“等等,什么意思。”
“留下来,就是永远呆在我身边,如果你选择的是后者,那么必须遵守一项规则,永远不要再见月暝流风,否则,你的父母将会收到一分特别的礼物。”
什么意思?永远呆在他身边?永远不见月暝流风?特别的礼物?一下子问这么多问题,是不被允许的,“我可以知道是什么礼物么?”
“当然,”莫非天的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笑,从门口进来了一个白色衣服的少年,手里握着一卷录影带,毕恭毕敬的递到了莫非天手里。
“想看看么?”
这不是废话么“嗯”。我用力的点了点头。我紧张小心的猜测这里面的内容,会是什么呢?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
莫非天缓缓得起身,理了理深蓝色的丝织长袍,把那卷录影带放进了墙角的老式放映器内。本来就昏暗的房间,一道光直接投影到了雪白的幕布上。
莫非天转身坐到了对面的沙发椅上,倒了一杯冰蓝的酒,深深的盯着床上坐起的人。
画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开始放映,看到了,画面红红的,显然是用红外线在夜间拍摄的,天呐!那个人是谁,瘦削白皙的身体,跪在六七个男人的跨下摆动着腰肢,极力的献媚,那种姿势,突然看到几个男人的面孔,那么熟悉……然后,那个男孩,漆黑空洞的双眸……
没错,是自己!
“啊!”不由得惊呼出声!把头埋进了膝盖间,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耳边的发丝被扯得狰狞而恐怖
“求求你!快停止!关掉它!关掉它!”
已经忍不住了,难以承受的开始干呕,而那个恐怖的男人,继续坐在沙发上,静静的欣赏这个频临疯狂时空的人。
画面一转,刚才那种赤裸裸的画面,和粘腻,淫靡的声音消失了,代替的是铁链碰撞的声音,还有赵文阴险的笑,那个倒三角眼的男人,满脸兴奋的对吊在天花板上的男生施暴,一声声呻吟和惨叫不断得传进耳朵里;然后,是元冕,他微笑着拿出古枫的人头,把自己的献鲜血涂在那幅身躯上……上面的男孩展现出阴狠的令人惊愕的笑靥,一声枪响,元承正倒下了,殷红的血溅满了整个屏幕,然后林夜泉拿着刀……
画面一直这么血腥的放映着,林夜泉已经呕进了自己胃里最后一丁点的东西,沉沉的睡了过去……
夜泉(已完结) 正文 第三十七章
章节字数:4412 更新时间:08…08…14 13:42
梦里,我看到一个又一个被我害死的人,他们面目狰狞得冲向我企图把我拽进地狱。
我看到冕的父亲。他睁大着双瞳,恶狠狠的盯着我,好像要把他对我那咬牙切齿的恨,深深的篆刻在我的骨头上,然后用鲜血写下诅咒的祭文,开始招魂的仪式。我蜷缩在角落里,一声不吭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果然,我已经无药可救了么?接着,有一群人,从我身边簌簌的走过,嘴里谈论着关于那个林夜泉如何如何的淫荡。然后眼前迅速的转成了一片纯白色,我看到明静静的躺在床上,对我微笑,说:“夜泉,我爱你。”那么温柔、美丽。
“可以过来,让我抱抱你么?”
但我却只是坐在那里,动也不动。然后,看着明眼里的光泽一点一滴的消逝,流去……
最后,我看到自己的父母,他们绝望的看着我,不住的呜咽、怒骂着。
好可怕的梦,不得不醒来。
屋内的烛光,把那片深蓝映照得更加阴森,恐怖。一眼瞄到屋内那个男人还坐在那里,头发松散的搭在肩上,身上还穿着深蓝色的睡袍,那么高傲不羁,仿佛异界首领般。
“醒来了,”怎么好像和平是有点不一样……
“嗯,”小心翼翼的回答着。
“把东西吃了”,只见管家便推着餐桌出现在了房内,将一切摆好后又迅速退了出去。
我低下头安静的吃着盘里的东西,他却还是一动不动得坐在沙发上,在想着什么。这种感觉太诡异了。必须打破他。
“那个,我可以要杯菊花茶么。”试探性的问着
莫非天愣了一下,站起身,走向茶柜,取出一个木罐和一个透明的茶杯,轻轻的抖落几瓣菊花,在加入开水。一系列的动作那么熟练、干脆,夜泉不禁暗暗佩服叹这个高深莫测的人。
不知不觉间,莫非天已经把泡好的茶端到了自己跟前,轻放在餐桌上。
打量的眼神一下子对上了,又是一阵莫名的紧张。这个人到底想怎样呢。为什么这个人可以一下子这么残忍,转眼又这么温柔呢?为什么他对自己做了这么多过分的事,却丝毫不憎恨他呢?尤其是目睹了年幼的他为了活下来,吃自己亲人的尸体,还有他在手把手的教导下学会开枪、杀人后。自己对他,在原先恐惧的基础上竟多出了了一种奇异的感觉,绝对不是同情,只是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和这个人有着相似的地方,尽管他比自己强大太多了。
※※※※※
被人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还是头一次。他又太多太多的与众不同了。这样懦弱、美丽的外表,在一次次被折磨得死去活来时却总是给人带来意想不到的变化。
早已无法克制自己对他的好奇了。
最初,或许是因为他生气时的眼神竟和叶邢尉有些相似,但现在才明白,自己留下他的理由远远不止这些,叶邢尉的勇气和倔强绝对比不上眼前这个人的千分之一,谁才是谁的代替品呢。想到这里。不禁轻笑出声。
※※※※※
看到冰冷的脸上毫无预兆的浮现一阵诡异的笑,呼吸不自觉地加速了。难道他又想出了更好的办法来折磨自己么?
莫非天,收起笑容,看了看按了按铃命令管家进来收拾餐具。“已经是晚上了,想不到你一觉睡了这么久。”
“可能是比较累吧。”嘴角强硬的挤出一个笑容,也不想想是谁害的。白天那一幅幅恐怖的画面还在脑里飞快的闪过。握紧茶杯。强行忍住那种恶心的晕厥感。
他走近我,慢慢拆开手臂上的纱布,伤口已经不再渗血了,他轻轻的俯上去,做着例行的事。柔软的舌尖在凝固的伤口上缓缓滑过,留下温湿的麻酥酥的感觉,我只好伸长着手臂,任由他吸食。深色的长发滑落到我的手臂上,时不时掀起一阵阵异样,是因为太就没做而过于敏感么,居然起了鸡皮疙瘩。
莫非天停下嘴里的活,缓缓抬起头抬起头,盯着我,看上去居然有丝无奈?
“这里是我的房间。”半晌他又不冷不热地扔出了这句吓死人的话。“羽天进不来,跟不用指望说武连威了,你最好乖乖的呆在这里,一步也别离开,否……”
他好像,还打算说下去,但居然又硬是把那些话吞下去了,完全不向他的作风。好像第一次从他口里听到这样直白的要挟格式,不由得抽了一口冷气,好在他没有提起那份令人心寒的礼物。我一定不会让它落到父母手里的。我绝对能够完好无损的离开这个鬼地方,然后只要再熬过这一年,然后继续我的正常生活。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呆在这个屋子里,每晚,莫非天都会回到这里睡觉,毕竟这是他的房间嘛!有什么好希奇的,而且他也没有在危难我,或许他只是在养精蓄锐准备更好的游戏,或许他根本就不屑在继续玩下去了。
这样最好,因为游戏规则已经修改了,只要绝对服从就不会有事。至于永远都不见月暝流风是什么意思我一直都想不通?那个救过我多次的人,最起码我应该向他道谢才是吧。笨重的大脑开始轰隆隆得运作起来,试图猜测出其中的原因。但根本就是徒劳,于是我每天在见到莫非天以前除了吃喝拉撒,还有偶尔看看书,发发呆,思考些毫无头绪的问题,基本上就这么过了。
半夜,总会听到窸窸簌簌的声响,知道是他回来了。毕竟和这样恐怖的人睡在同一屋檐下,再迟钝的猪也会变得敏感起来……
“回来啦~”我笑着跟他打招呼,就像一个深宫怨妇……扯远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人热心的打招呼,只是相处了这么久,觉得他这个人其实挺好相处的。虽然有时候很恐怖,无端端得摆脸色,但比之前那个动不动就要我杀人的莫非天是要好得多了。
他也冲我笑一下然后转身走进浴室,汗,我承认,那个冲我笑一下是我自己编出来,但是个那么远也看不清是不是……
从浴室出来出来就换上了深蓝色的睡袍,也许是水雾氤氲的关系,他的眼神不及往日里的犀利,深沉冰蓝的双眸,像是银月下的荷塘,蒸起一层朦胧的雾,但绝对说不上清澈,因为如果叶邢尉的眼睛是一眼见底的泉水,他那个绝对是万丈深渊……
最后,他上床就会搂着我入睡。别问我为什么,可能他觉得我特别适合当抱枕吧,但他从来都没有做出任何亲密的举动,至多就是抱着我,把气呼在我颈边,开始我还有些脸红,后来就完全不会了,我甚至很恶劣的想,有这个撒坦之子睡在身边,所有的噩梦都不敢侵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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