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怀惜 +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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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怀惜 + 番外-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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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我吗?还不都是那史景生。 
  啊! 
  史景生呢?! 
  “你想问史景生吗?” 赵瑞岚浅笑盈盈,突然又做无厘头举动,脱鞋上床来了! 
  他贴着我侧躺,把我搂在怀里,动作轻柔,小心地不触到我的伤口。 
  对妹夫的×骚扰是一次比一次严重啊!一定要挣开以挽救这失足青年! 
  但我怕痛,只好挺尸,随他去。 
  “小晏,”他耳语:“你平日从不带刀,怎么昨天就想起要带呢?” 
  “昨天龙蛇混杂,要保护将军。” 
  “呵呵~~小骗子。” 
  他竟突然轻轻咬我的耳垂,痒死了,我唰的红了脸。 
  “小骗子,”他吐气如兰:“你知道吗,史景生其实是个左撇子,他砍的伤口,与你的恰恰相反。” 
  二三、本章是二二续 
  各位领导,同志们,朋友们:你们要是被人殴打时(关键打的还是脸),会注意观察他是先出左手还是先出右手么? 
  所以,怎么能怪我。 
  我祭出龟息神功,不管赵瑞岚怎么摸我,拍我,掐我,哄我,就是一言不发双目紧闭装睡。现在可不能说话,一开口就是呈堂证供。 
  过会儿,赵瑞岚低低笑起来:“又困啦?好,那我先出去。” 
  我听到他下床,穿鞋,走路,带上门,脚步声走远,才轻呼口气:首长难缠,下面人不好做哟。 
  睁眼,就看见史景生。 
  我吓一跳:“你怎么进来的?” 
  他指指门外:“我就站在门口,他让我进来的。” 
  他向我走过来,脸色苍白,脚步有些踉跄,白麻衣裳的下摆隐隐有血迹。 
  我笑道:“哟哟哟!史大公子这不是挨军棍了吧?部队效率就是高啊!可总算有人帮我出了口恶气啦!” 
  他一瞪眼,神情像个泼辣的小媳妇。 
  我吓得一缩,伤口又痛:“今天算了,等我伤好了你再讨回来也不迟。” 
  他站在床头拽拽的说:“我背上腿上痛得很,又不能坐。你往里挪挪,给个地方我趴。” 
  我真是魅力大,人人都往我床上爬。 
  许久没人说话,我都几乎真要睡着了,他才闷闷开口:“为什么?” 
  “嗯?” 
  “别装傻!”他猛的抬头:“为什么救我?” 
  “你都知道啦?” 
  “文军师说的。” 
  “什么时候?” 
  “我受刑,他进来让人别打了。给我上药的时候说的。” 
  “你应该要打多少?” 
  “二十棍。” 
  “他什么时候进去阻止的?” 
  “嗯~~不记得了,我那时都打糊涂了。反正他发挺大火的,说将军的人我们自会处治,你们简直是胆大妄为什么的,哎呀,我以前从不知道他原来是个好人。” 
  …… 
  你这个二百五!要打你的就是他!! 
  他文之贤是什么货色我还不清楚?倾巧狡猾,满肚子坏水。他幸灾乐祸在外面喜滋滋看了半天,打到第十九棍了,又进去装好人。 
  “你伤口痛吗?” 
  “你挨一刀试试!” 
  “我挨过,也伤过人。就是没见过像你这样自己伤自己的。”他幽幽看我:“你真古怪。” 
  我苦笑:“当时只不过要闹大动静而已,我本来是想砍你的。” 
  “那为什么又不了?” 
  “谁知道那群督军里有没有魏王的爪牙。牵一机动全发,将军党不能冒这个险。” 
  他把头埋在枕头里,沉默半天,才说:“魏王他只是叫我来杀文军师,从没让我来窃取军报,我也不知道他要篡位。” 
  我知道,你不过是用来吸引眼球的,真正的奸细应该另有其人,而且埋藏更深。 
  “太皇太后救过家父,我本来是想报皇家恩情的,却不知道魏王狼子野心,否则我定然不饶!” 
  这个么,我还觉得赵瑞岚比较可能篡位呢。一是据说他勇猛善战,功勋卓着,又是国家高官,军权在握,早已拥有操纵废立的能力。二是他年轻而为人机巧,心计深沉,智慧非凡。三是据我观察,他身边有一批肯两肋插刀的部属。尤其重要的是,这些跟着他混饭吃的人(包括我),都明白这样一个道理:只有他的富贵,才能成就我们的功名利禄。 
  所以话不要说得太满,他日万一我帮赵瑞岚篡位,你就饶了我吧。 
  房门响,史景生转头去看:“文军师。” 
  文之贤端着药笑嘻嘻凑上来:“你俩感情不错啊~~” 
  我说:“嘿嘿,我温香软玉在怀,你嫉妒啦,那就让给你啊。” 
  “哟!得了吧,那可得挨一刀,我就免了吧。” 
  他隔着史景生给我喂药,看我皱眉苦咽,他俩相视一笑:“景生你没瞧见他那伤,血倒出了不少,偏偏又长又浅。” 
  我指着史景生:“他力道掌握得好。” 
  “呸!”史景生笑骂:“要真是我,早就给你戳个透明窟窿了!” 
  我死不承认,突然想起来:“史景生的事,将军怎么说?” 
  文之贤绞了块布巾,给我擦脸:“将军说看了小晏的面子,算了。” 
  是我那400CC、A型血的面子大,还是赵瑞岚另有所图? 
  “那你以后怎么打算?” 
  史景生默然。 
  我看看文之贤,他笑眯眯不说话。心里暗骂:这死狐狸,冤家都让我来做。 
  我想了想,还是说:“你回去也是个死,不如先跟着我们进京。到时看看能不能先在百里悠身边呆着。魏王对自己不问政事的亲兄弟,总不至于。” 
  史景生楞楞的,眼中像是慢慢有雾气聚集,又突然埋下头去,轻轻说:“……好,我跟着你。” 
  唉~~~你早说这句话,我犯得着吃苦头么。人啊,就是这么不见棺材不掉泪的。 
  放心吧,我到时才不会把你交给百里悠。 
  毛泽东同志教育我们:“政治路线确定之后,干部就是决定的因素。”我的路线就是要当官,当大官,而你将是我第一个骨干(虽然你有点傻)。我老人家要不是看你是魏王那边的人;才不会挨一刀来网罗你。此去京城路途漫漫,我有的是时间一步一步把你牢牢抓在手心。 
   
  歇了两日出发,我和史景生是伤员,同乘一辆马车。 
  “史景生,我渴了。” 
  “景言,时景言。”他递水过来:“我的真名。从今往后,世间就再没有史景生这个人了。” 
  “哦,景言。” 
  我看了许久风景,突然问:“景言,……你还爱他么?” 
  “爱……”他低头。 
  唉~~痴子!他是你了不得的前世债,脱不得的苦海么?你要怎样才能学乖? 
  “但是,”他抬头,樱唇轻启,露出一个灿烂至极的笑来:“这是我爱他的最后一个时辰。从下个时辰起,我心里便只装得下你晏怀惜一个!” 
  …… 
  小同志,虽说做思想工作要耐心细致,但我怎能不青筋直暴:革命同志间的感情应该是纯洁滴,你不要动不动就表白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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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四、 
  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 
  最近我心情开朗,通体舒畅。 
  先不谈那长度、宽度、深度都经过精确计算的刀伤,只一个多礼拜就渐渐恢复。 
  (猫,小小声:“根本就是破了块皮么。”) 
  也不谈时景言真是个好孩子,手脚勤快,随叫随到,充分履行了他“心里只有你一个”的诺言。当然,关于他动不动就往我身上蹭,作小鸟依小小鸟状这件事,还是需要批评教育的。 
  心情好关键就是——在下已经一天、一天、一天天的离我那梦中仙子、天上神仙的赵小姐越来越近了也~~~ 
  我要对她怎么说呢? 
  “小姐,我挚爱你(哥哥的权势),我晏怀惜愿一生一世守在你(哥哥的权势)身边,不离不弃!” 
  “小姐,若是能与所爱之人长相厮守,入赘又算得了什么呢?” 
  “夫人,今天出门,那些达官贵人都笑话我家境贫寒,又无一官半职,就是个吃软饭的,呜呜呜~~~我好自卑哦~~” 
  “夫人,他们又羞辱我官小俸禄少,就是靠大舅子养活,呜呜呜~~~好伤人自尊哦~~~” 
  …… 
  ………… 
  “小晏!” 
  “小晏?” 
  “晏怀惜?!” 
  “哎!”我惊一跳:“干什么?” 
  景言放大的脸就在我面前:“你已经持续不断奸笑有半个时辰了!” 
  “喔,是么?”我摸脸。 
  人在得知自己快升职之前,总是很难控制面部表情。 
  “头梳好了。”他说:“你这人真笨,怎么就不会梳头呢?” 
  “我会梳啊,就是梳不正发髻而已。” 
  “笨,发髻不就是……” 
  “因为他的脑子拐了十八九个弯,不知道怎么长的,叫他如何梳得正?”文之贤斜倚在马车上,伸过一个头,坏笑着说。 
  “嘿嘿~~之贤兄。”我狡猾的笑。 
  “呵呵~~怀惜兄。”他奸刁的笑。 
  “嘿嘿呵呵哼哼哈哈哈~~~” 
  “小晏,文军师,你们在干吗啊?” 景言迷惑不解。 
  “噢!” 文之贤一拍脑袋:“忘了正事!” 
  他凑到我耳边:“晏侍卫,我可是来帮你的,将军从毫州府衙回来了。” 
  我紧紧和他握手:“好兄弟!” 
  忙下车,景言哎哎叫起来:“小晏你这是去哪儿啊?” 
  我不理他,发足狂奔——去洗马。 
  想接近领导,除了每天争取在他面前晃一圈之外,更要在特殊时刻(如大病初愈)表现出勤勤恳恳、兢兢业业的工作态度,当然还要争取被他看见。 
  那奔驰,哦不,白马,叫照夜白的,还是和我很不对付。 
  (晏,怒:“白马都叫照夜白么?!”) 
  (猫,怯怯:“小白?白白?雪儿?小雪球?……”) 
  (晏:“……,算了,还叫照夜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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